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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摸夜

灰常剑坐在墙头上,深呼了口气,定了定心神之后,认真的从墙上打量着莫府。

莫府里很黑,里面没有任何的灯火,灰常剑只能大概地看清楚莫府里大房子的轮廓。

不知为何,灰常剑此时看着眼前的莫府,他隐隐觉得刚才那一切是否是幻觉,或者根本就没什么白光,没有什么金属撞击的声音,更没有那可笑的一团黑影向远处飘去。

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但他此时竟可笑地坐在了莫府的高墙上,这短短时间发现的事情让他觉得是否在做梦。有了这个想法后,灰常剑掐了一下大腿,发现他并没有躺上床上,依旧坐在这墙上,而且因为掐得太过用力,就只觉得跨在墙上的腿好痛。

痛过之后,灰常剑对于爬墙之事,隐隐觉得有些后悔了,而且越想越后悔,后悔不该那么莽撞去爬莫府的墙,在敲门无人回应之后,他应该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迅速离开才对的。

灰常剑现在坐在了墙上,倒有了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了,如果被莫府里的大人物们发现了,以他现在的状态,说不定就会把自己当做真正的“梁上君子”了。

要是这样,这一辈子不就完了,以莫府在青城的地位,对于夜摸莫府且被捉住的人,就算是不死,这一辈子恐怕也要被关在青城的大牢里,吃一辈子的牢饭,当一辈子人下人再人下人,受一辈子的苦了,灰常剑就这样子想着,脑子里全都是被关在牢里的一番景象。

灰常剑脸上慢慢的开始有些发白起来,身体也微微得有点发抖,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此时,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墙上呆着了,逃离这墙,逃离莫府,是他此时唯一的念头和迫切要去做的事情。

但灰常剑刚想有所行动,突然从他左侧照射来了一片微弱的光,灰常剑一惊,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钻进了他的右侧去了。

但可惜的是,他的右边并非那大街,而是现在想起来和看起来都有点可怕的莫府。“扑通”的一声,灰常剑安全着地了,但因为他跳进莫府时,太过慌张而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是模着往下掉的,所以灰常剑只觉得浑身的痛。

而此时,他可以更加的确定,他现在并非在做梦了,甚至都有点怀疑身体里的某个地方的骨头已经断了。

但灰常剑还是在落地的一瞬间,痛楚来的那一瞬间,紧咬着嘴唇,尽量减小自己发出的声音,以免被人听到了,但还是发出了“嗯、嗯”之类的一些低沉的声音。

灰常剑在落地之后,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有人朝他这边看,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多久,觉得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之后,他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爬起来之后就觉得特别的后悔,就要再去爬墙逃离这里,但当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莫府的大宅,不知为何,心里顿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莫府像是成了一座金山,而他则变成了一个掘金的人,灰常剑静静地看着莫府,像是在看着一个绝色的大美女一般,心跳加速,脸色发红,心里涌出了一些想法,一些他一直都不敢做的想法,现在他在想着,好像只要按照着这些想法去做,他便能飞黄腾达,能住上大房子,能过上好日子,能过上自己每天都幻想着的生活一样。

“这难道是天意?难道是老天爷指引?给我改变一切的机会?嘿嘿!想我到现在也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老天爷难道是见我可怜,所以大发慈悲,给我这么一个机会。”灰常剑想着,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老天爷身上了。

“肯定是这样的!好,就这么干!”因这一个契机,生活所有的压力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灰常剑决定遵从老天爷的指引,要做一回真正的“梁上君子”,只要能够那样,或许他连名子也可以改为“梁上君”了,灰常剑心中再一横,把鞋子脱了,拿在手上,躬着身,踏着小碎步,轻轻地向莫府的宅子摸去了。但不知为何,莫府上下没有任何的灯火,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像是一座死宅一般,这无声无息也是灰常剑敢有这个想法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灰常剑不敢轻易下手,他想着先摸清楚莫府的情况,找到莫府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说库房之类的存放着一些对他来说有价值的东西的地方,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把东西弄到手。

灰常剑就这样走着、摸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方向一转,向着莫府的后院摸去,灰常剑沿着青石板做成的小路向前走去,向着那个方向最大的房子走去。

他越走越恨,因为他想到了自己住着的狗窝,再看着眼前的大房子,心里就越加觉得气愤,灰常剑因为这样,更加的坚定了“奉天”的决心。

“这死莫老爷子!住着那么好的大房子。”灰常剑嘟嚷了一句,脚步却更加细地向前摸去。当他就快到那大宅子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在那大宅子的大门下有一个东西。

天太黑的原故,灰常剑看得不太清楚,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此时,灰常剑把目标转向那一坨东西,向着那一坨东西慢慢摸去,当他越加靠近那东西,就越加的觉得那并非一坨东西,而是一个躺着的人。

而后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当他更加的靠近那个东西,灰常剑能够看清那东西的整个轮廓时,灰常剑可以肯定,那东西确实是个躺着的人。

灰常剑停了下来,仔细地看着眼前躺着的人,看了一会之后,发现这躺着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灰常剑就大着胆子继续向那人走去,随着距离不断的靠近,灰常剑发现在此人身上居然有一片血迹。

只见,那人心脏位置的衣服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洞里是一片血肉模糊。灰常剑看到这里,他可以完全地肯定这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死人。

灰常剑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了,但这种情况之下,还是难免有些难以适应,他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死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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