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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些痛的碎片

这已经是接近十月份了,但是南方的天气依然酷热。

车窗外穿梭而过的车辆、人影在烈日的照射下十分谣言。小希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车窗,但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刘飒民把小希带到了那个湖边。

“来,小希,我们下来看看。”刘飒民停下车,走到副驾那里,打开车门,帮小希解开安全带,牵着小希往湖边走去。

“小希,你还记得这个湖吗?很久之前我们来过。”刘飒民看着小希还是呆呆的样子,继续说着,“那个时候你还说这湖水很清、这周围的树木很茂盛。你还记得吗?还有,那时候我跟你说过,我要在这里建一个屋子,然后我们在这里慢慢变老。你看!现在屋子早就建好了,里面也装修好了。有时候自己憋不过气来的时候还是会到这里看看天看看湖,然后想想你。

“呵,我很可笑吧?这些年我跟他们说不要告诉我你的行踪,那些笨蛋还真的不告诉我。如果他们早点告诉我的话,今天应该不会发生这些事,你也不会受惊吓了。小希,你会责怪我吗?

“小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那些砸碎的东西还是可以重新来过,如果你还想继续开店,迟点我让他们收拾整齐,重新来过。好吗?

“小希,你不要这样子不说话,你这样我很心疼。”

“飒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场面。”小希轻轻说着。

“什么?”刘飒民一时没有理解过来,在哪里见过那个场面?什么意思?

“我不是……不是因为那些玩具被砸了难过……虽然砸了也难过……而是那个支离破碎的场面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小希悲痛地说着。

“小希!小希!你在其他地方见过?你想起什么了吗?”刘飒民看着小希痛苦的样子,温柔地问着,“慢慢想,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飒民,我好害怕!那个到处是碎片到处都是碎片的场景为什么这么让人窒息!我……我好像都快无法呼吸了!”小希抱住刘飒民,哭着说。好温暖的怀抱!好痛苦的片段!为什么这个怀抱和那个痛苦的片段这么熟悉?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小希的头被撕裂得好难受哦!

“小希,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没事的!没事的!”刘飒民抱紧小希。

“我好像记起了某些东西,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它们就像那碎片一样,一片一片地刺痛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不是真的?这是不是真的?我没法分辨……”小希继续哭着。

“没事了,没事了。”刘飒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希,只能抱着小希,任她的痛苦随着泪水在自己肩膀挥洒。

同样的碎片,同样被撕碎的心情,在小希失去的记忆里一点一点的浮现。但小希看不到全部,她只感觉到了这碎片给她的情绪是悲痛的。她似乎失去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可是这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却不肯出现,它只是在小希思想的边缘划过,没有伤,却很痛。

回去的路上,小希疲惫地睡着了。

她梦中一片空白。除了她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广场上,没有一个人影。周围也是一片空白,没有街道、没有路灯、没有车辆。空气是静止的,小希觉得自己是没有呼吸的。她不害怕、不兴奋、不寻找,她静静地缩着双脚坐在空地上,数着自己的脚趾,然后等待。她要等!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等。

很恬静,没有烦恼。

又是一个红绿灯路口,前方又是亮起的红灯,又是同样的座位,又是睡着了的小希在身旁。刘飒民看着睡得很安静的小希,想起了某年某月的某一刻,他凑过去,轻轻在小希的唇边留下一个吻。

很轻,轻到小希并没有从自己的梦境中醒过来,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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