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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Mission 16 憎恶

Ignis(伊格尼斯):

啊,托尔。

2000年都过去了,亚斯格特人总算肯露头了,不过他们只让这一个家伙出来还真是让我意外,好吧,反正我在亡灵界也无聊了,不如看看人界的战况好了。

Dante(但丁):

今晚的天气似乎比平常更冷,所有人都在12点之前回去了,安杰拉也不例外,为了在曼哈顿立足,她还特地在这儿租了房子,现在,整个事务所就剩我一个人,为了打发时间,我索性背上利贝昂出去看看,能遇上恶魔也不错,至少在睡不着的时候不会闲着。

伴着凉风,我独自走在斯兰街上,再看看路边两行透着淡蓝色光芒的路灯,顿时有种慢慢步入亡灵界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中心广场附近,本来我没打算进这个地狱般的牢笼,但是广场里的一阵巨响把刚准备离开的我又拉了回去。

月光透射下的广场里竟然站了七只憎恶魔狼,中级恶魔的智力和战斗力普遍比低级恶魔高出许多,而现在我看到的怪物就是其中一种,它们通常会成群结队地行动,彼此之间可以通过各种暗示指示进攻,属于群居类恶魔。

我又顺着魔狼对峙的方向看去,在那个位置已经倒下了三只狼,而在狼的尸体附近,站着一个身穿紫色紧身衣的蓝发女孩,看上去她的岁数停留在了刚成年不久,面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脸上冰冷坚定地表情让人感觉不太好亲近,然而最能吸引我的是她背上一柄黑色的机械剑,不大,只有利贝昂的一半,但这种武器可不像普通人使用的,除非她另有来头。

刚想到这儿,广场上其中一只狼已经朝女孩扑过去。

女孩仍举着月亮一般冷的目光,对着那只胆敢招惹她的狼一跃而起,双脚上的机械战靴在一瞬间夹住狼头,做出一个华丽的后空翻,再双脚落地,随着“咔吧!”一声脆响,狼头被坚硬的靴子跺得四分五裂,血与脑浆混杂在一起流了出来,而她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这整套动作完成得十分熟练,连我都心头一紧,我想,要是她的脚落在我的头上,那我还不一定能活下来呢。

女孩接着以面无表情的脸扫视周围,似乎在说:“还有谁想来试试?”

既然她有这样的身手,那我倒不如好好欣赏一下他是如何教训恶魔的。

剩下的狼好像没有领悟刚才的教训,居然一下扑上去两只,第一只刚到女孩面前就被一拳打中腹部,而后被她拔剑连同第二只一起削掉脑袋,剩下的两只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对女孩有了一丝忌惮,不过其中一只还是鼓足勇气奔向女孩,女孩灵敏地踢出右脚,刚好打中狼的侧脸,带着一声哀嚎,那只狼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扔到一边,就在女孩还没恢复站姿时,另一只狼抓住这个机会,猛地抓住了女孩紧身衣上露出的双肩。

女孩的牙不禁紧紧一咬,俏丽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但她还是忍痛一用力,掐住狼的喉咙,用力把它推开,深陷的狼爪在离体时给女孩的左右两肩各留下了三道腥红的抓痕,不过好在她总算是克服了疼痛,把那只狼一剑封喉。

当女孩回过神时,一只黑影从她身后飞了起来,那是刚才被甩在一边的魔狼,现在,还没断气的它再次发起了攻击,但是现在的女孩已经无力拔剑,只能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

“砰!”地一声枪响,狼倒地而亡,女孩慢慢放下手,看着我举枪从广场一侧走出。

“这下你欠我个人情,姑娘。”我对她说。

见我走出来,女孩先是愣愣地看了我几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拿起剑指着我大叫:“别过来!”

她的举动让我吃了一惊,这几天遇见的人可真奇怪。

“你是斯巴达·但丁?对吧?”女孩接着发问。

“认识我?那还不错。”想想也正常,DevilMayCry都办了这么久了,全曼哈顿都应该知道我的存在了。

“真的是你?”女孩接着说。

“我想全国应该只有我会叫这个名字了吧。”我摊摊手说。

“你不该遇上我的,那样你至少不会觉得兄弟会会给你带来麻烦。”女孩伸出手,轻轻抚过剑身,将亡灵的力量注入剑里,与此同时,她的脚下以及剑上一同散发出深紫色的能量气息,这可不是什么善意的举动。

兄弟会?看来我今天是来错地方了,刚巧遇到一个不怎么友善的朋友。

“你叫爱丽丝是吧?”当我说出她的名字时,女孩明显愣了一下,趁这个空当,我接着说:“你们的头儿,也就是艾塔尔,他以前的事我很清楚,我可以代替我父亲向他道歉,但是能别把这件事扯到其他人身上吗?再说,当时的事应该算是一个失误,我想我父亲不会故意见死不救的。”

“你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所在,”爱丽丝似乎打算较真了,她不但没听进我的话,反而把剑握得更紧了:“只要你一天还活着,他就一天不会罢手,如果你真想要你的人安宁,那不妨做一次牺牲吧。”说着,爱丽丝没有犹豫,引剑直刺。

或许对于她来说,服从就是唯一的信仰,没准儿爱丽丝生前是一个特工呢。

我一下往左侧身,让剑尖从我面前飞过,扑了个空,也就在这时,我伸出一只脚拦在爱丽丝脚边,果然,她像意料之中那样被我绊倒在地。

“对救命恩人大打出手可是相当不礼貌的。”我看着边揉手臂边站起来的爱丽丝说。要是把先前灭杀恶魔的那段去掉,难保不会有人认为我是个变态,说不定还会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呢,现在的爱丽丝的确属于可怜楚楚,动人异常的样式,不过下一秒她就完全打破了这个理念。

爱丽丝用最快的速度站起来,举起力量缠绕的右拳向我打来,如果她真的出了全力,那我只能说这力量太让我失望了。

我抬起左手挡住她的拳头,爱丽丝正处在势头上,被挡住手的她立刻抬起膝盖,往我的腹部撞过来,但是我还没给她抬起来的机会就一脚踩住她的脚背,差点又让她摔倒,幸好她早做好了准备才避免了厄运……一直到她意识到体术对我根本不可能起效后,她才坚持不住,当即拔剑朝我的脑袋横劈过来,如果不是我及时蹲下,我的头可真的要像西瓜一样被切成两半。

“可别再逼我了,我不想对女人出手。”爱丽丝根本不理会我说的话,与我分开一段距离后,握剑的右手扭动剑柄底部的扭旋式机关,接着,那整把机械剑在我眼皮底下收缩,折叠,变形,直到成为一个巨型剑柄,而接下来的事更是让我瞠目结舌:剑柄的接口处蓝光一闪,竟然生成一把足足九米长的宽大剑刃,两个部分接合在一起刚好形成一把与她身体极不相称的巨剑。

我还来不及惊叹,爱丽丝已经挥剑砍向我头顶,我连忙往旁边一蹬脚,侧身翻滚躲开,锋利的剑刃在我刚才站的那条线上开出一道长长的裂缝,更让我意外的还是她如此纤细的手臂居然也能挥动这把连我都不一定拿的起来的机械大剑。

剑刃刚落地不久,爱丽丝又重新提剑,带着一阵破风声和惊人地气势再度向我横劈过来,我还没时间喘息就一跃而起,剑刃在那一时刻撞上利贝昂的剑尖,差点把我勾到在地上。大剑砍断了广场边的三棵树,就像切开稻草一样轻松,切口平整得像刚打磨过一样,要是晚上一步,说不定我已经成了那些树当中的一棵了。

刚收招的爱丽丝理所当然地出现了一段僵直,这给了我绝好的反击机会。

我立刻冲上前抓住爱丽丝的手腕,并一下扭到她后背上说:“美女,难道你不知道玩这么危险的武器很容易伤着自己吗?”

巨剑“当啷!”一下落地,失去主人的它像死蛇一般瘫在地上。爱丽丝不断挣扎着,肩上的两道伤本就让她不好受,这下又被我扭住肩膀,使得她的伤更疼了。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她一边大叫,一边想摆脱我。

“放开?除非你能保证不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但我想你不会和我妥协。”我说。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应到天空中传来一道浓郁地杀气。

事不宜迟,我一下松开爱丽丝,并把她用力一推,同时自身急速后撤,在这个动作完成的第二秒,上方一道强力的冲击瞬间在我刚才的位置炸开。我事先有准备,所以没事,可完全没防备的爱丽丝则是惨叫一声后昏倒在地,庆幸的是她还没被伤着。

强风激起的灰尘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无法看清楚落地点那儿站的是什么人,不过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真没想到啊,但丁,原来你还有这癖好。”

“你还不死心吗?弗利特,”我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说:“连我都觉得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如果再算上我呢?”一道比弗利特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伴随他出现的,是一阵阴冷的风。

我站在风中慢慢回头,看见了另一个身影:亚卡雷斯!两个堕天使把我前后夹住,要全身而退其实不难,问题在于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以为你们能玩什么花样呢,”我轻笑一声:“从理论上说让你们两个来确实把握要大些,但是别忘了现在连1点都没到,我不得不告诉你,弗利特,你似乎和没来没什么区别。”

“但愿你的战斗力能和你的口才一样好,那我才叫佩服。”似乎被这句话噎住的弗利特捏紧了拳头,手上亮起了老一套的光,但是这明显比上次黯淡许多,看来阳光的确能对他产生影响。与此同时,亚卡雷斯也站在我背后蓄积起了能量,他们同时挥掌向我拍过来。

看准时机,我向后一翻身,顺利地躲过夹击,让他们的手掌“轰!”地撞在一起。

由于环境因素,力量极度缺乏的弗利特完全敌不过亚卡雷斯,使他被后者的风压猛地弹开,一口鲜血喷出,而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场面。

我趁现在将魔力聚集在脚下,使它形成一道具象的结界,再蹬住它,利用力量的冲击把我推向受伤的弗利特,在他松懈的那一刻全力挥剑。来不及防守的弗利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肩被剑刃击中,刚刚站稳的亚卡雷斯更是没办法上前救援。

“啊!”没有任何花哨的反应,我想这一剑是弗利特从未承受过的,在他惨叫一声的同时,他的左翼生生被冲击力震碎,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现在没有谁比你更适合‘折翼天使’这个称号了。”现在杀了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我踩住他的胸口,高高举起了巨剑,但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上,我居然忽略了亚卡雷斯的存在,也正因为这个,才让我的后背挨了亚卡雷斯一脚,让我一个踉跄往前跌去。就像是在报复我一样,他还用手上的尖爪抓破了我的腰。

我迅速站稳脚跟,想也没想就把力量注入剑身,再全部释放出来,随着大剑的挥动,一连串真空剑气相继飞出,打向同一个方向,连续爆炸的轰鸣冲破天空,我敢保证,那两个家伙不死也该断只手。

浓烟在空气的净化下慢慢散去,只剩下风吹过耳边的“呼呼”声,亚卡雷斯和弗利特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个位置只剩一片破碎的地砖,除非他们被切成了灰,不然我可实在是奇怪,即使是单凭亚卡雷斯也能和我一战,那他们还有逃跑的理由吗?还是说他们的目的不在进攻?现在弗利特被救回去,过不了多久伤势就会痊愈,到时候又是一个大麻烦。

现在我才注意到昏在一旁的爱丽丝和那把变回短剑的机械大剑,我还在好奇那把剑呢。

我走上前拿起剑细细观察了一番,那就像一把普通的金属制品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的亮点就是剑柄上刻得一行“紫罗兰”字样,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蓝色光芒,紫罗兰?好名字。原来这上面被附加了灵魂印记,难怪她能挥动自如。

再纠缠下去,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还是等他们自己的人来接她吧。

魔界

将弗利特安置好的亚卡雷斯拿出一个类似试管的容器,里面的红色液体正是刚才从但丁身上取下的斯巴达之血。

“事情办完了?”ZERO不知何时出现在亚卡雷斯背后,问道。

“拿去吧,”亚卡雷斯将试管拿到ZERO面前,又看了看昏倒的弗利特说:“今天的损失有点惨过头了。”

ZERO从不会搭理这些对他没意义的事,他一把夺过试管:“我只要这个。”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留下亚卡雷斯独自僵在那儿。

“傲慢无礼的贱人!”亚卡雷斯说着,握紧了拳头,指尖上的尖爪发出凌厉的气息。

亡灵界

身边随时缠绕的死亡气息是伊格尼斯独有的特征,这道气息让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除了萨德尔王,还有……她。

“发现什么新情况了吗?伊格尼斯?”金发女子穿着淡蓝色的长袍,独自坐在房间中央,用她极富磁性的声音问道。淡黄的幕帘遮住她的前方,似乎是在本能的防止别人窥探内心。

“能察觉到我的,除了亲王就只有你了吧。”伊格尼斯慢慢关上房门,对女子说。

女子睁开眼,眼中透着海水般的温柔,就如同她的声音那样:“你知道我一向不爱说题外话的。”

“他拿了斯巴达之血,不知道要干什么。”伊格尼斯靠在门上,双手环抱,目光没有视点的乱晃着说。

“是吗?”女子的目光略显焦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可以提醒一句,神级恶魔的血液可以改变某些魔族生物的身体结构,使他们无条件强化。”

“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我想你也知道人界种子蔓延的事,四个世界中唯独人界数量众多,只要让感染者强化,那将会形成一支庞大的军队,足以摧毁人类。”

“这样啊。”沉默了半晌,伊格尼斯转身走出房间。

“布兰达刚才和你谈了些什么?”一直等在外面的萨德尔王问道。

仍然沉默了一会儿,伊格尼斯开口说:“不久之后,人界会有一场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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