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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Mission 10 森林巨龙

Cret(克瑞特):

“听我说,你了解使徒吗?”

“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难道你们那里的人都没脑子?让一个毫不知情的新手来干这个活。”

“说那些有什么用?我只需要找到他……或者是她,然后砍了他的脑袋。”

“别的使徒你也许可以这么说,但我知道你即将面对的是谁,你的想法对她根本不管用,要我说给你听听吗?”

“不用,给我闭嘴!”

“……”

我就这么一路和阿特拉斯啰嗦到了另一个城市,这儿是哪儿来着?我也给忘了。

虽然组织上提供了路费的报销,但是对我来说,我更喜欢一个人旅行,所以这一路没走他们安排的路线,而是自己骑着紫魔过来的,不然的话,阿特拉斯哪儿还有机会啰嗦我呢?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我终于在晚餐前进城了,然而正当我在寻找住处时,一个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克瑞特,我是哈里,你听得见吗?”

“我耳朵没聋。”我没好气地回答了他的废话。

“那就好,”哈里接着说:“上面让我通知你,再过半个小时去机场接人。”

“接人?接什么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们说对你有帮助,老实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我现在能和你换换位置就好了,唉,你运气真好……”说完,哈里就挂断了电话,而我还没来得及找他问详细情况。

“看样子你有搭档了。”阿特拉斯又多了句嘴。

“搭档?”我反驳说:“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要求去安排搭档。”

“既然说了对你有帮助,那就接纳一下吧。”阿特拉斯又发起了善心。

这会是什么意思呢?我从来没申请过搭档,应该说,DevilMayCry所有人都没申请过,我们一向是单干,唯一一次例外是蕾蒂和但丁成了搭档,不过三天以后蕾蒂就发疯似的找到莫罗,要求马上撤销这个搭档,原因是她再也受不了每次完成委托后还要负责赔款的日子了。

现在想想,我这里的问题难道是临时安排的?还是……淡定那家伙搞的鬼?

Dante(但丁):

啊嚏!!!

Cret(克瑞特):

闲话不多说,既是为了满足这颗好奇心也得去看一下。想到这儿,我又扭动钥匙,发动紫魔,一直问路到达机场。好在还有热心肠的人告诉我路线,其他人都被这只左手吓得落荒而逃。他们从不会正真看清一个事物,只凭直觉做事,人类,就是这么有趣。

那一趟航班到达时,大概是半个小时后的事,而接下来,我遇见了那个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人——艾琳·路西亚,刚走出来她就不停地对我招手。

哈里说的对,一看就知道是谁,可是他们想过吗,我是来杀使徒的,让她来有什么用?

“怎么,不欢迎我吗?”

“你就是……他们让我来接的人?”我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问她。

“我只知道除了我之外没别人要来了。”她一边拉着我往外走一边说。当然,我很清楚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也许对哈里来说,我的运气是不错,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把无关人员拉扯进来,而组织上的规定也正好如此:“等等,我记得莫罗可从不会让对任务没帮助的人来做搭档,你确定你经过批准了?”

“我可没说我是被组织上调到这儿的,”她仍然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这是我自己要来,和他们没关系,你就当我是来度假的好了。”

这么一来,想甩掉她已经是天方夜谭了,我也没心思去管这个,再说我还得找地方住呢。

“好了,别老是愁眉苦脸的,我保证不会拖累你什么。”艾琳见我一脸无奈,在一旁好心劝道。是啊,不会拖累我,她当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真正有危险时,谁还记得保证这个词呢?

“看哪,那不是艾琳·路西亚吗?”刚准备出机场,变故就来了,不知是谁突然大叫了起来,还没等我们有什么反应,周围的人就一窝蜂涌上来,争着要签名、合照什么的,硬是把我隔在了人墙之外。瞧瞧,多有明星的架子。

本来是个摆脱她的好机会,只不过我个人认为我还没缺德到那种地步,但是想让她脱离困境也是个难事,我只好耐心地在外面等她。也没过多久,她终于从人墙里挤出了半个身子,不过歌迷们似乎没打算马上散去。

“克瑞特,快帮帮我!”到头来,她还是受不了了,一边拼命想脱离人海,一边用一种极其可怜的腔调向我求助。看吧,我一直认为这种工作带游客可不行,今天上帝就帮我证实了这个想法,好在我没有抛下她不管,而是借着一道雷电的强光拉着她快速离开了大厅。

“你永远没法想象被这么一群人挤着是什么感觉。”艾琳说道。

我们一直跑到了停车场才停下,我不知道她描述的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现在,我可是受不了这种“明星气质”了:“现在你知道了吧,如果像刚才那样,使徒又突然出现怎么办?你以为这种地方只是像逛逛游乐园一样简单吗?”说着,我把阿特拉斯背回背上。

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来时,我已经准备叫艾琳上车了,但是刚回头就看见了她的一脸自责,正低头搓着裙角,加上她今天穿的是我第一次遇见她的那身全套水手服,让谁看了都会动怜悯之心,当然,问题就在于她遇见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我……我还是回去吧。”艾琳双目无神的吐出了一句话,然后转身慢慢向后走去。空旷的停车场里,高跟皮靴落地的声音在四处回荡,我突然觉得这声音像是一步步落在我身上一般,我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那种于心不忍的感觉,我可不认为这对一个恶魔来说是正常的,但我更不认为我就是那个恶魔。

“你真的不和我去了?”我赶紧下车去拉住她,问道。

艾琳欲言又止,一直沉默着,最后轻轻咬了咬下嘴唇,低声说:“我一直都在给你们添麻烦,包括这次出来也是但丁在帮我,如果我还在这儿的话,我怕真的会出事,所以我……”说着,她推开我的手,不改方向走向候机室。

哼,但丁,我就知道。

Dante(但丁):

“啊嚏!”

“你感冒了?”一旁看报纸的蕾蒂问我。

我头也没抬地说:“你见过会感冒的恶魔?”

Cret(克瑞特):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又感觉到阿特拉斯在背上颤了两下,我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接着,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艾琳面前对她说:“好吧,在两个城市间来回跑确实够麻烦的,你不想给谁添麻烦,而我也不想,所以说现在你可以留在这儿。”

“真的?”艾琳抬起头问,她的眼睛里又浮现出了那种不明显的喜悦。

“没错,”我说:“但是不想给我添麻烦的话,日后的行动都得听我的,明白吗?”

“我就知道你不会随便赶人走的,现在我们去哪儿呢?”出乎意料的是,她迅速擦了擦眼角,对我笑了起来。我想这多半是装出来的,也许她的确快哭出来了。

不管怎么说,她最终向我妥协了,就连之后办理酒店的住宿手续也是她去的,主要是为了不让我再吓跑人。

夜幕降临,这一天没来得及干什么,房间里的两张床上只有一张有人,这里比较背光,所以艾琳睡得很早,我还是在重复着以前的生活习惯——独自半夜坐在阳台上。

一道紫色的半透明身影站在阳台的另一边遥望地平线,不用说都知道他是谁。

“现在有时间,和我说说使徒如何?”我问。

“你们那个组织的设备该换掉了,”阿特拉斯坐到我对面说:“他们只知道哪里有使徒,却没办法找出使徒是谁。这是第七使徒——荆棘女妖艾德奇娜,她的可怕之处在于她散播的种子。”

我点点头:“我听着呢。”

阿特拉斯接着说:“艾德奇娜踩过的每一寸土地都会因为她的魔力而生出大量奇怪的植被,她是植物中的魔头,它的种子具有一种强力的感染力,只要一接触到地面,它们就会张楚四肢,成为一种植物寄生体,不停地寻找并缠上出同类之外的一切生物,魔族也不例外,更别说人类。被寄生的人将会丧失意识,变成行尸走肉,在强大的恶魔也摆脱不了这个命运,这就是我要你注意的地方。”

“麻烦。”这是我对这东西唯一的态度。

“唔……”床那边传来了艾琳翻身的呓语声,这倒是提醒了我:“你干嘛非要让我把她留下来?她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吗?”

“……她还有另一个灵魂,”想了一会儿,阿特拉斯说道:“一个恶魔的灵魂,那不属于她,但是让我倍感熟悉,只是那力量太微弱,我看不出那是谁。”

我默默地盯着艾琳,想想看,自从我的力量恢复以后她就老是往我这儿跑,真想不通是为什么。

突然,阿特拉斯一下缩回了剑里,说道:“她醒了,记住我说的话。还有,找机会调查下那个灵魂的来头。”随后就不再出声。

我这才注意到艾琳侧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下床走到我旁边坐下说:“现在几点了?”

“凌晨四点二十,你睡不着吗?”我说。

艾琳点了点头说:“你们真方便,连睡觉都不用。”但是看她揉着双眼,一脸慵懒的样子,明显不是睡不着。

“哦,那你一定也不怕起黑眼圈了。”

“以前写歌的时候我从来没起过;原来你这么关心人啊,谁以后能和你在一起一定幸福死了。”

“是啊,但愿我能找到一个会选择恶魔的蠢货。”

“恶魔都像你这样不了解人类吗?”艾琳惺忪的双眼逐渐缓了过来:“你真该想想为什么尼禄变成了恶魔,而姬莉叶还是不离不弃的爱着他。”

“……”我不想在这上面过多纠缠,也就没搭理她,现在只有等天亮以后尽快完成任务比较好。

但是在她面前我沉默不了半分钟,很快她就对我头发下的左眼来了兴趣:“你干嘛老是拿头发挡着眼睛?那下面有纹身吗?”说着,她伸手就要拨开我的头发。

我赶紧挡住她说:“这东西你可不能动。”再看看她满脸问号的样子,我又加了一句:“以后你会知道的。”

艾琳点点头,总算没再说什么,我们就这样一直不开口,没过多久她就被疲倦打败了,如果不是我把她抱回床上,恐怕她真的要在桌子上趴到天亮。

Aileen(艾琳):

他终于肯抱我一下了。

Cret(克瑞特):

“该起床了,大小姐。”我推了推窝在被子里的艾琳说。

“天亮了吗?好吧,马上。”她翻了个身对我说,但是眼睛还没打算睁开。

“除非你想让我掀开被子,不然就赶紧从床上下来。”

“随你便吧,但是那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大喊你想占我便宜。”

“咔嚓!”房间的关门声响了起来。

好吧,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占她便宜,我只好先行一步了,我可不想和一个有资本威胁我的人一块儿行动,而且我认为应该马上打电话让他们把艾琳接回去,或者是他们愿意让我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克瑞特,等等我!”在我刚准备下楼时,我又听见了艾琳的声音。喔,看来她已经不担心我会占她便宜了。

“我想你下次还是找个正人君子作伴比较好,艾琳,毕竟我还是想对你图谋不轨呢。”

突然,艾琳把脸凑了过来,接着我便感到我的右脸颊似乎被吻了一下。“这算给你道歉,行吗?别想再提更过分的要求。”艾琳接着说。

“我看上去有那么过分吗?”

说着,电梯已经到达了一楼,当我走出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地上,建筑的墙上,还有汽车上到处爬满了藤蔓植物,它们似乎是在一夜之间长出来的,虽然人们仍然可以在上面正常行走,但谁能保证这些恶心的长条不会缠到人身上呢?所以大伙儿都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心中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使徒干的。阿特拉斯昨晚才说过,艾德奇娜是植物中的魔头,这些藤蔓正好很符合她,看来她知道了我的存在,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艾琳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此刻的她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

“回房间等我,快!”我赶紧把艾琳往回送,她听见我的话以后,惊慌地点了点头,转身跑进电梯,而我立刻走向了这片翠绿的地面。

几乎是同时,大地在我走出去的那一刻发出一阵剧烈地颤抖,把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震倒在地,不用说也该明白,这是她快出来了。

果然,不远处的地面突然被一个长条形的家伙撞开了一个大口,在她面前,水泥地就像泡沫一般脆弱,而她的目标可不是地面,是我。

她的头部像龙一般,头与身体的连接处长着类似花瓣的东西,在这花瓣以下的部分一直呈螺旋形到身体末端,浑身都是植物般的绿色。艾德奇娜?原来她长这样。

她张开大嘴向我飞过来,虽然速度不算快,但是她的身体却足够撼动大地,在这摇晃到站不住脚的地面上,我的速度被大幅度减缓,完全来不及召唤闪电,情急之下,我一蹬脚跳到旁边的楼房墙上才没被咬着。

偷袭未遂,艾德奇娜似乎无视了我,直接向前飞去。看来这下才算开始,我踩着墙面一路飞奔。

艾德奇娜在大街小巷中穿梭,我只有走房顶才能看见她在哪儿,直到她飞到十字路口时我才看见追上她的机会,我从空中稳落在交通灯上,在她往这里转身时翻身跳到她的背上,虽然花了很久才站稳。

此时,事态已成定局,我加快脚步跑向她的头,在她降低身位的瞬间,我纵身跳开她的身体,选择了一堵最近的墙落脚,巨大的裂纹伴随“轰”地一声巨响出现在墙面上,也伴随着这道轰响,我弹开墙面,露出左手肘,狠狠撞在她的嘴角。

行人的尖叫声和艾德奇娜的落地声同时响起,市民们像一群待在进水巢穴里的蚂蚁一般无序地跑着。巨大身躯的落地使得地面受到巨大的创伤,灰尘还没散去时,那只花龙再次抬起身子,猛然升空,全身笔直地竖在空中高速旋转,紧接着,她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蹦了出来,像暴雨一样铺天盖地,似乎散落了整个城市,有其中四个落在了我的视线可及之处,它们落地后迅速爆开,从里面各爬出了一只状似食人花,但是又长着两只脚的怪物。

市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这些看似弱不禁风的植物,他们仍在逃跑,但还是有四个倒霉蛋被这些怪物缠上,他们立刻像触电一样躺在地上不断抽搐,没过多久就停止了挣扎,想换了老年痴呆一般,双目无神,缓慢走着。

空中的花龙再次张嘴,伸出树藤般的长舌,朝四周一扫,将四个人卷入口中大嚼起来,发出一阵阵骨头被咬碎的“嘎吱”声。

“如你所见,那就是她的种子。”阿特拉斯提醒说。

再看空中,花龙的头竟当着我的面分成了四瓣,分瓣的中心,立着一个只有腰以上露出来的妖媚女人,当然,我知道那不是人。她头发的部位盖着两条巨大的触须,身上一些部位被绿色的炫纹遮住,原来那龙头只是眼障,这女人才是艾德奇娜的本体。

“啊,多可爱的生物啊,你一定就是那个恶魔了吧。”艾德奇娜的脸上带着一阵阴沉的笑,指着我说。

我警觉的拔出了阿特拉斯说:“我以为你想躲一辈子呢。”

“你以为你真能力挽狂澜不成?”她挥动着长尾靠近了我:“这里有我散布的上万颗种子,它们现在遍及了全城上下每个角落,我现在到想看看你要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我想我现在没有和你废话的必要了。”说到这儿,我紧捏阿特拉斯,借助电流冲过街口。

战斗毫无预警地爆发了,见到我往那里冲去,艾德奇娜挥动她硕大的尾巴扫向我,但是被我很轻松地跳开,顺着这个方向,我再次发动雷电,对准她的腰部挥剑刺去。闪电在刀口上附加了另一道更深的伤害,让这次攻击比以前更有效果。

艾德奇娜在重创之下大叫了一声后就向后急退,地面被拖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我抓住这个机会,高举起左掌,把力量聚集在手掌上,天空在此时乌云密布,我的手臂接连不断地发出细小的闪电破裂声,伴着一声声雷鸣,云层里跳动着雷电,突然,微小的电光汇聚成一道巨大闪电击打在艾德奇娜身上,一瞬间风沙四起。

虽然不足以致死,但是这种连续强攻可以最大限度削弱对方的战斗力。

乌云随着烟尘渐渐散去,朦胧中,艾德奇娜边咳嗽边挥手拨开烟雾,当然,她的人形身躯早已伤痕累累。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要把你撕成碎片,拿去喂我的孩子们!”看见我,她怒吼道。

说着,她又把身体藏进龙头里扑向我,对于我来说,这样的攻击连虚张声势都不够格,她的龙头在撞上来的时候被剑锋活活弹开,也就在这时,我猛的扭转剑身,把尖锐的剑尖刺进龙头的花瓣部位,。

“现在你可得收回刚才的话了。”在我把她从剑身上甩出去时,巨剑上立即闪起了紫色的电光,空气被力量冲击成一道龙卷风,四周的空间呈旋涡状扭曲起来,紫色的风暴从漩涡中心向四周扩散,形成一层能量壁障,成千上万道大大小小的闪电在里面不安地跳动,闪电与能量风暴一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把浮在半空中的艾德奇娜牢牢锁住。

“不!我不会这么完的!”街道上回荡着艾德奇娜绝望的呼喊声:“我的孩子们还不会罢休,你会有大麻烦的!”

“至少你目前比较麻烦。”我给她留了最后一句话。

“咚!”下一秒,世界末日般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当一切恢复正常时,艾德奇娜已经灰飞烟灭。从此,这里又少了一个使徒。事情办完了,接下来是时候想想该怎么处理那些种子了。

“快回酒店,种子会跟着活人的气息走!”阿特拉斯在我手上发出一阵剧烈的颤动,他又向我提醒起来,而我现在才想起艾琳还在房间里,虽然她是在我计划之外的人,但我还是赶紧背上阿特拉斯往回跑。

一路上被我杀掉的感染者不计其数,他们至少占据了这个城市的百分之九十,等我赶到酒店时,那里面的感染度已经和街道上差不多了,不少寄生体正在楼梯上争先恐后地往上涌,准备抢夺最后一个猎物。

几道刀光过后,寄生体的鲜血泼洒在台阶上,散发着让人反胃的腥臭。当我推开房门的一刻,首先见到的不是艾琳,而是两个一瘸一拐向墙角移动的感染者,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两道闪电打了个爆头。

“怎么样,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我拉起蜷缩在墙角独自发抖的艾琳问道。

她望着我慌张地摇摇头说:“没……没有。”

说话间,门外又接二连三地走进了几个感染者,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的走廊一定也被感染者和寄生体塞满了,要从这儿出去,除非直接从七楼跳下去,我当然没问题,可是艾琳受得了吗?

“克瑞特,出什么问题了吗?”艾琳藏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衣袖,而那边的感染者也在不断挺进,再晚一步都有可能出问题。

“好吧,艾琳,抓紧我!”我对她大喊道,之后,再带着她一下跳出窗外。这是我有史以来最冒险的行动,我甚至没有确定艾琳是否抓紧我,而我唯一的补救方法只有在空中紧紧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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