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只有天空的圆月洒出几点光辉,圆月下是一个安静的村庄,静得让人可怕,虽说已是傍晚,安静并不稀奇,但是这个村子的安静确是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是静得有些不协调,因为村子里的所有村民都在村口处。
没有任何人说话,听见的只有呼吸与心跳声,他们像是在张望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因为他们都在看着同一个方向,尽管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在说话。
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望的那个方向就响起了一大片破风而来的声音,眨眼间就来到了村民们的眼前,这些人人数众多,要比村民多的多,他们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且每个人都赤裸着上身,他们身上那数不清的疤痕,告知着别人,他们是一群亡命匪徒。
匪徒中让开一条道路,从中走出一个刀疤脸,对着村民说道:“你们的村长在哪里?”
从村民中走出一名男子,在月光的映照下,能看出几分英俊,男子双手负于背后,说道:“我就是!”
刀疤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叫什么?”
“秦天!”男子回答道。
刀疤脸点了点头问道:“鬼焰鲛姬是不是在你们这里?”
这次男子没有说话。刀疤脸嘴角微微上扬,道:“这么说你是默认了,很好,那就将“鬼焰鲛姬”叫出来吧。”
“呵!”男子撇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但却是那么的刺耳,仿佛是在笑他的愚蠢。
刀疤脸却没有动怒,眼睛眯了眯,说道:“我再说一遍,将鬼焰鲛姬交出来,我饶了你们,不然我屠你们全村!”
男子眼中还是没有丝毫惧色,平静地说道:“鬼焰鲛姬乃是一把上古邪气,我们秦家祖先为了束缚它,用尽生平所有元气,花费了毕生所有的精力,才做了一件神物镇压它,岂能交给你们,去危害人间,所以我是不会给你们的,如果你们要打的话,我奉陪!”
“好!没想到秦家没落了,秦家绝学也丢失了,但是秦家的骨气却还在,但是,这片大陆是看实力的,那我就试试你的斤两!”说完,将六星意合境的威压放出,运起元气打出一掌。
男子皱了皱眉随即扎了个马步,也运起元气打出一掌。
“嘭!啪啪啪”刀疤脸被震退了几步,而秦天却如脚底生根一般,纹丝未动。
刀疤脸脸色颇惊的说道:“没想到你也是六星意合境!”
秦天笑道:“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受死!”
刀疤脸阴沉的说道:“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说完,抽出身旁手下的大砍刀,砍向秦天。秦天左闪右躲,不敢与他直碰,最后秦天运起元气包裹双手,这才与他正面抗衡。
两人打得不分你我,僵持不下,最后两人硬碰了一记,都倒退了几步。刀疤脸笑道:“素问秦家以手法最为著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的刀法也不弱呢!”“既然这样,你就试试我的圆月刀法!”说完,刀疤脸耍出了一套奇异的刀法,使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且慢慢的刀身上布满了一层银辉色的光华,甚是刺眼。
只见刀疤脸与秦天又硬碰了一记后,倒退数步,最后双腿弯曲,纵身一跃,竟跳到了几米高的空中,举起银辉色的砍刀,直切秦天脑部。
秦天眼睛睁的大大的,在他的眼里,刀疤脸以一化三,分为三个方向来攻击他。秦天知道,这并不是幻觉,因为他感觉得到,这三个人都可以威胁到他的生命。
“哈!百变手!”只听秦天大喝一声,对着一个方向打出了几掌,随后又转到另一个方向,打出了几道手法,而先前的方向,却是还有一个秦天的虚影在重复着那几掌。秦天又转了一个方向,打出几道手法,最后转回到先前方向,与第一个身影合二为一。
“当!”三把砍刀几乎同时砍向三名秦天,虚影已被打散,而秦天眼中的那两个刀疤脸也已经消失了,此时,秦天用了一招最简单的手法,空手入白刃!
秦风双掌夹住刀疤脸砍下来的大刀,刀疤脸用尽全力向下砍去,而秦天也尽力夹住砍刀,不让其落下。
两人僵持了许久,刀疤脸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沉声说道:“秦天,将鬼焰鲛姬交出来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休想!鬼焰鲛姬乃是至邪之物,我们秦家祖先又因此为它送命,于公于私,我都不会将他交给你的!要打的话!我奉陪!”秦天坚决地说道。
“你奉陪,可是我不奉陪了,老二!”说完,只见从匪徒中又窜出一名壮汉,说道:“我早就想这样做了,我们来杀人抢劫的,还讲究什么江湖道义。”
只见壮汉蹲下身来,土黄色的元气包裹双手,最后流入泥土之中。突然,秦天身后的大地上突出一根地刺,向上增长,而且速度甚是快捷,地刺直接插入秦天后背的胸口处,从胸前露出一点刺尖。
“不要将···鬼焰···鲛姬····交给他们····”秦天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最后一句话,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刀疤脸走都秦天的尸体前,又深深地补上了几刀,眼神之中仿佛有着熊熊烈火。他走到村民身前,大声喊道:“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谁将鬼焰鲛姬交出来,我就放了谁,不然的话,我屠杀你们全村!”
村民们满脸泪痕的望着秦天的尸体,依旧是谁都没有说话,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坚强与视死如归的勇气,没有任何人求饶。
刀疤脸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气吐出。
“轰!”睁眼!一股强大的威势释放而出,低声吼道“杀!”
十几道血光射出,到处都是杀伐,到处都是喊叫,不管是男女老少,全部杀掉。甚至连没有反击能力的宠物也不放过,在他们眼中,生命仿佛不值一提,仿佛夺取别人的生命只是一件随手的事情罢了。
乌云也将圆月盖住了,连唯一的几点光辉也没有了。
杀伐持续了几个时辰,吼叫也持续了几个时辰。
村落里,所有匪徒集结在村口,刀疤脸沉闷着脸,抽动着脸上的肌肉,那条刀疤仿佛一条活生生的蜈蚣一般。“什么也没有找到吗?”
“没有!全是一堆废铜烂铁!”说话的正是匪徒中的老二。刀疤脸想了想,最后不甘心的说了一句“撤!”所有匪徒扛起砍刀,脚下一蹬,身体便向一个方向移动了十几米,肩上的砍刀犹如没有重量一般。
乌云飘过,圆月又洒出了几点光辉,村落里的道路上到处都是尸体,所有尸体流出的血液都连在了一起,像是血河一般,全部流向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那里有一个八岁大的男孩,斜靠着身后的柱子。
男孩的脸上泪痕清晰可见,他的眼神流露出的是一种冷漠与淡然。他的旁边,靠着一把与身体不成比例的武器,除了手把,其他所有地方,全部被几尺长的白布包裹住了,仔细一看,白布里面竟像是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