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肮脏的躯体
谢殇——我认为一个人之所以肮脏,是内心的肮脏膨胀的达到了自己所不能够承受的那个度,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不是那白雪皑皑而是那清晨晶莹而娇艳的露珠。
看着露露慢慢的跟着谢殇的背影向街头的黄昏尽头而去,我伤心的有些难过;我的身旁站在的是刘武州,他看向露露的目光有着火热和怯懦,他现在有着他对追求露露所谓的基础了。
我不知道我该为他开心还是为自己伤心,我把目光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看着自己的身体。想着那个男人跟少悠有着一样的眸子,又有着不一样的柔情;就像那个叫媛媛的女孩子一样,能够很安心的依偎着他哭泣;在他的身上下雨。而他不顾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也是那样义无反顾的搂着她,任她的泪雨打湿自己的衣裳。
“柔儿,我们回去吧!”刘武州看着消失的两人对着我道,刘武州也许一直都没有变过;变得也许只有我们的心,因为我们的心是千变万化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改变;我也朝那两人消失的街角收回目光,看着刘武州“嗯”的和他平行而行;他开始和我说话,问我“柔儿,你的病…”
不等他问完,我就慌忙的回“没事,没事”就像这里会有人注意我俩的交谈,探听到我的秘密一样;他知道我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问“干妈,还好吧!”对于刘武州的离开,妈妈只是有些伤感,后来她也想通了,便也开始去工作了。
“她很好,只是伤心了一阵子”我回到,也开始问他“你像她说了没有”我说的她是露露,刘武州看着我愣了下;没有料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沉默了几步回道“还没!”“没信心”“嗯”“你很优秀”对于我的夸奖,他没有继续的回应,而是调转了另一个话题。
只是这条路很短暂,的就到了家门口;我看着家里的大门,曾经走进这里的会是一对年轻的男女;而现在男的只是在它的前面停下了脚步,让女的一个人进去;我看着停下来的刘武州,也看了下家门,道“不进去了吗?”
这样的一句话就像是我已经很少沧桑了,而他也沧桑了,他看着这个房子;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不进去了”就像一对久经沧桑恋情的老人。我朝他笑笑,“那好吧!”我其实也不希望他进来,因为我怕,怕我又患上心痛病。
就这样我一次次的和他在门口里分手。因为今天是周六妈妈会回来陪我,我在刘武州走后便开始向妈妈学一些简单的厨房,妈妈原本是想要给我请一位厨房阿姨的,但是由于我的坚决便取消了。所以我开始学了一些简单的厨房小菜,我看着时间把菜在厨房里洗好;一根根的切好装在盘里,等到妈妈回来便开始下锅。
妈妈很准时的在六点前就回来了,所以我们母女两便开始了一阵忙碌;妈妈看着我把菜倒进锅里,在滚烫的油里蒸起一层热气,说“武州,这孩子怎么也不来看看我”我知道妈妈一直都没有把他这个儿子忘记,就像我永远也不能把他忘记一样;我犹豫的道“他来了,只是你不在家,他回去了。”
妈妈叹息了声,“这孩子,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强。”我看着妈妈在我面前老是提刘武州,其实我也很希望他能陪着我;只是我的心思开始很矛盾,而每次在和妈妈吃完饭简单的聊聊,我就会躲着她哭,流泪;只是我现在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谢殇抱着媛媛的那个场景。刘武州也曾经这样抱过我,只是现在再也不可能了。看着妈妈放下碗筷,我忍住想哭的冲动,说“妈,我先去洗澡了。”
我急冲冲的抱着衣服钻进浴室,我再也忍不住泪水;我把花洒的水开到最大,我不爱睡在浴缸里洗澡;我喜欢一丝不挂的站在花洒的底下,任那温热的水流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只有那样才会把肮脏的东西从头洗到脚流到最底下;而不像浴缸里把自己和自己洗过肮脏的水一起泡着,让自己更加的肮脏,我把浴球用力的往我的每一寸肌肤里擦,擦得我全身泛红和发热;我想起我背在妈妈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脱光了站在刘武州的面前,他愣愣的把我观赏了个遍。
想起露露说“又不是没被扒光过”我厌恶我自己的肮脏。我听到妈妈把碗筷都洗了,在客厅里唉声叹气;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浴室的门被妈妈敲响了。
“咚咚”的伴随着妈妈的急躁,“柔儿,你怎么了”我被惊得停止了自己的疯狂,我的每一寸皮肤下都被擦出了一层淡淡的血丝,但是我丝毫未觉。
我忍着心痛,为了不让妈妈担心,道“妈,没事”如果不是妈妈的打搅我想我会呆在里面一辈子。听着妈妈的脚步离去,我让水最后把自己冲洗了一遍;终于是穿好衣服出去了。
而在那一刻起,我的肉体永远的肮脏了;我每次都会花很大的力气很长的时间去擦洗。这是我的妈妈和刘武州都不知道的秘密。而露露的那一句“又不是没被扒光过”更是让我避之不及,让我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