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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生的矛盾不像男生打一架喝一杯酒

林曜和杨木肩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清一色的白给杨木视觉的冲击,刺鼻的消毒水充斥着她的的鼻腔。医院,杨木意识里就是不吉利的地方。这种阴森的感觉让杨木下意识的抗拒,伸手抓住衣角,试图给自己安全感。

杨木的情绪被林曜收入眼底,伸手拉住杨木,安慰笑笑:“爷爷人很好的。”

杨木点点头,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林曜又接着说:“这几年爷爷在国外身体一直不好,这座城市是他的故乡。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前段时间就回这里了。前几天说想见见你,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走,所以,麻烦你了。”

杨木低声应道:“嗯。”

林曜看着杨木,暗叹口气,摁下电梯。杨木跟着走进去,相对无话。“叮”的一声,电梯开了,结束了漫长的路程。

林曜再次开口:“木木,你要幸福啊。”

杨木一愣,随即一笑:“会的。”

“爷爷,木木来看你了。”林曜走到林老爷子身后轻声说。

正在阳台浇花的老人转过身,放下花洒,慈祥笑笑:“木木来了?”

看着眼前英气犹存的老人,眉宇间与林曜有几分相似。杨木乖巧的叫了声:“爷爷好。”

立刻把林老爷子的脸笑成一朵老菊花,热情招呼杨木坐下。林曜看着还算和谐的气氛,自觉的退了出去。

杨木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还是夏末,空气中已经没有了白天的燥热。晚后的阳光正好,温柔的抚摸着大地。医院离学校不算远,但也不近,犹豫了一下,杨木还是打算步行回学校。

习惯性的戴上耳麦,听着熟悉的旋律,不由跟着哼唱起来。低头数着脚下的方块砖,细风拂起发丝,在空中形成好看的弧度。此时的杨木那么美好,阳光给她镀上金黄色,像在跳舞的精灵。

她以为林曜的爷爷叫她来是劝她和林曜在一起,没想到林老爷子跟她讲起了林曜小时候的事。她也终于知道林曜并没有负她。只是,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人,如覆水难收。正出神,撞到一个人的怀里,熟悉的气息。杨木抬头,刚看清来人,唇就被吻住,刚开始是浅尝,接到杨木的回应后越发汹涌。杨木莫名心安,不管是否还在路旁,抱着张宇皓回应起来。就让她沉沦一回,放肆一回。

这几天没有去找张宇皓,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怕,怕自己的心还不知停留在何处,怕自己再次伤害到张宇皓。如今,她已经明确自己的心。林曜,只是居在心中不会触碰的角落。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做都会伤害到其中一个人。就让她自私一点,择自己所爱。

夕阳下,两人相拥,金色霞光笼罩他们,画面美好。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林曜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中悲伤苦涩一展无余,紧紧抓住车旁为杨木买的晚餐,关节泛白。

待到杨木就要气绝时,张宇皓总算放开了她。

张宇皓盯着杨木,嗓音有些沙哑,却性感无比,带着诱惑,眼神迷离,还没从刚才的激情恢复过来。“想你想到就要疯掉,为什么不来找我?”

杨木笑了笑,脸颊泛红:“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你这个坏东西,就知道仗着我爱你就欺负我。”张宇皓宠溺,却又无可奈何。

杨木不语,认真的把手放进张宇皓的手心,紧握。两人心意相通,心领神会。

张宇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伤神。杨木的手在另一个男人手里,他们十指紧扣。

知了在树上拼了命叫嚣,让备受炎热煎熬的人更加烦躁。恶毒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毫不留情。户外活动场所早已空无一人。先天条件好的辣女们放肆秀着美腿,在雄性动物高度集中的地方,看到这种撩人的景象哈喇子早已流了一地。图书馆的风扇呼啦啦拼命的转,似乎在帮正奋力拼搏的学子驱热。尽管如此,图书馆还是像个蒸笼一般。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分散在偌大的图书馆里,管理员不厌其烦打着瞌睡。

张宇皓把脸贴在桌子上,想从桌子获取凉意。脸上的肉被挤得有些变形,却仍旧掩不住帅气,带着几分可爱。张宇皓一脸幽怨地看着还在为论文奋斗的杨木,不爽到极点。像张宇皓这种人,自然不用为了论文伤脑筋,上大学只是个形式,毕业后直接打包回集团管理家族事业。

张宇皓不满:“木木别写了,大不了我养着你呗,有什么好写的。”

杨木挑眉:“你能养着我一辈子?”

张宇皓把脸从桌子上转移位置,认真的说:“下辈子还养你。”

杨木无奈,不再理会张宇皓,继续为论文奋斗。这几天天天和张宇皓在一起,她自己都觉得腻歪,张宇皓却乐此不彼。

终于,杨木伸伸懒腰,收拾桌上的东西。张宇皓立马像充了血的鸡,有精神了。杨木嘴角抽了抽,瞥了张宇皓一眼:“瞧你那熊样。”

张宇皓冷汗直冒,那里有人这么说过他。杨木最近脾气见长啊,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女人一个月有几天脾气都是不好的。挑了挑眉,还是不打算和杨木计较,杨木能结束那繁琐的论文,已经是对张宇皓最大的恩赐了。张宇皓笑笑,拉过杨木的手,直奔学校旁的冰室。

杨木拿勺子戳着眼前的蓝莓冰沙,碎碎的蓝紫色,看着很舒服。以前夏天的时候,方安总把窝在图书室的自己拉到这里。每次自己都是蓝莓,方安则是芒果,百吃不厌。想到方安,杨木不觉有些郁闷。最近方安老是躲着自己,约她也老是找理由推掉。张宇皓付完费回来看到杨木撑着一张苦瓜脸,不禁好笑。坐在杨木对面,敲敲杨木面前的杯子:“再不吃就变水了。”

杨木舀了一口放入口中,咂咂嘴,品着蓝莓味。张宇皓看着杨木孩子气的动作,不禁好笑。“刚刚怎么了?一脸郁闷的样子。”

杨木吞下第二口冰沙,有些委屈:“安安最近都不理我。”

“人家也是有男朋友的好吧?哪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况且你不是有我么?”张宇皓边喝茶边说。

“你们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对我很重要的。”

“那我呢?”张宇皓不松口。

杨木脸一红,挑了一口冰沙放进嘴里,含糊:“你也很重要。。”

张宇皓吻住杨木。张宇皓对杨木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特别是林曜的到来。

杨木回到宿舍,看到韦露诗和陆浅凉都在,就方安不在。忍不住问了句:“安安还没回来么?”

韦露诗边打游戏边说:“最近你和安安是不是闹别扭了?你在她不在,你一走她后脚就回来了。你们课程不是一样的吗?怎么不一起回来?”

杨木无奈:“我也不知道,最近很少看到安安。”

陆浅凉合上书,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杨木和韦露诗说:“安安最近消沉不少了呢。”

三人对视,心领神会,她们打算等方安回来集体盘问。三人商量好计策。韦露诗觉得无聊,拉着陆浅凉下楼去超市买零嘴。三人边吃边等,也不觉得无聊。

方安推门就看到三人打着地铺吃东西。疑惑道:“你们在干嘛?”

杨木和陆浅凉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方安。韦露诗拿了一块薯片放进嘴里,发出咔咔的声音,又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接着慢悠悠的说:“等你。”说完拉着方安坐下。韦露诗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是个豪爽的人。开门见山对方安说:“安安,你最近有情况。”

“什么情况?”方安不解。

“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你情绪不对难道我们看不出来么?不管什么事,你先说出来,看我们能不能解决的。”韦露诗像机关枪哒哒哒说出一大串话。

方安看向杨木,不说话。

杨木拉过方安的手:“安安,没事。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有我呢。”

方安低头,刘海挡住情绪。语气低沉:“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了。”说完便起身走向卫生间洗漱。

三人互相对视,无奈摇头。

方安躺在床上,侧身对着墙壁。她没有睡着,一直注意着她们的动作。很感动她们的行为,同时又无比纠结。到底该不该告诉杨木真想?直到天蒙蒙亮才睡去。此时,宿舍四人失眠。

第二天,四人都在宿舍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方安是被饿醒的,其余三人睡前都吃过东西,没饿。方安看着还在睡觉的三人,心中再次感动。方安的视线久久停留在杨木的脸上,还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呢。昨晚想了一夜,方安还是决定向杨木坦白。不能让那么多人为自己担心了。心意已决,方安收拾好后便出去买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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