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军训最后半天,老妈昨晚打电话让我军训结束后回家,给我过生日。算算时间,军训下午五点才结束,再回家肯定是来不及了。老妈肯定从蓝枫那里知道了军训的结束时间,所以不能提前跑回家。她知不知道我借口生病躲在寝室看小说而不去军训都没关系,但如果老爸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老爸不喜欢我太娇弱,他常对我说要像一个男孩子一样坚强,敢于承担责任,能吃别人不能吃的苦,如果知道我当了逃兵,他一定会很失望。而且,上一周才回去过,这周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回去。至于这个所谓的生日,完全不关我的事,每次过生都是在学校,一个人从来没有过过,也从来没有让别人知道我的生日,所以对于我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要不是我妈每年打电话提醒我,我都要忘记我生日是哪天了。
由于今天下午三点要阅兵,所以罗敏和王蔓早早的就出了门,我一个人在寝室安心的睡觉。正睡得香甜时,电话突然响了,不用想肯定是我妈,一定是打电话提醒我过生要出去吃顿好的。我赶紧摸起电话一看,还真是我妈,我装出十二分的精神接了电话:“老妈,怎么了?”
“蓝蓝呀,你不回家,就记得自己出去吃顿好的啊,下次回来妈妈给你补过”。就知道她会说这个,每年都说一样的话,我可爱的老妈,生日也有补过的吗?
“好了,我知道了,先不说了,我们马上要开始训练了,三点钟要阅兵。”急急忙忙的说完就赶紧挂掉。
没过几分钟,蓝枫的短信来了:“妹,生日快乐哈!等我下午的课结束,晚上就没课了,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你下午结束后在寝室等着我。”一猜就是老妈打电话给他的,不然怎么会她一挂电话,他就发短信来了,这么及时。不过也不能冤枉我哥了,每年过生日,他都会给我打电话买礼物的,遗憾的是因为没有在一个学校念书所以他不能陪我一起过。现在好了,让他有机会好好补偿补偿我,这次陪我过完生日又不知道哪一天才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记忆中,似乎这是蓝枫第一次陪着我过生日,想着竟开始激动和期待起来,十五年来,这应该是唯一一个会有意义的生日吧。
罗敏下午阅兵结束一回来,就赶紧把身上那身脏兮兮的迷彩服脱下来扔掉。王蔓却把它们拿去洗了,说要珍藏起来,以后老了拿出来慢慢回味。我笑她,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老呢。她坚定的说一定可以,我们都能活到头发变白,牙齿掉光,脸上皱纹一大堆。罗敏皱着眉头裂了一下嘴,说她能活到五六十岁就够了,绝对接受不了那种鸡皮鹤发的样子。
她们收拾完都下午五点半了,拉着我去逛街,说要为这失而复得的自由好好庆祝一番,还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这七天来的辛苦。我说我要跟我哥一起吃晚饭,就不去了。听见我哥,王蔓眼睛顿时一亮,欣羡的目光看着我,笑了起来。
天已经快黑了,蓝枫还没来电话,知道他学习很紧张,所以不能打电话去催他,就只能干等着。
正当我心里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的电话就来了,“妹妹,饿了吧?今天作业多,所以现在才结束。快下来,我们在你寝室楼下”。
“我们?哥,除了你还有谁呀?”,我疑惑的问他,心里顿时有了点失望。“一个我最好的兄弟,好久没见过他了,借你生日的机会一起聚聚”。
“什么嘛,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原来给我过生日都是借口”,没等他再开口,我就赶紧挂掉了电话。挣扎忧郁了许久,还是舍不得错过这唯一一次有蓝枫陪着我的生日,何况蓝枫说的是他最好的兄弟,我想能跟蓝枫做兄弟的人一定会是跟他一样性格安静的人,所以我真的不必介怀,于是赶紧跑下楼去。
蓝枫和他朋友站在寝室外面的草地上聊天,路灯昏暗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瘦弱的身影照得更加的淡薄修长。蓝枫又瘦了。他朋友正背对着寝室的方向站着,我看不见模样。但是那背影:高高瘦瘦略带点驼的后背,干净的白色衬衫,半卷的袖子松散的落在上臂与下臂交接处,刚好遮住肘关节,带着四方形蓝色休闲手表的左手懒懒的放在灰色休闲裤的口袋里、、、、、、这一幕似曾相识,我的心里瞬间强烈的颤了一下。
“妹妹,想啥呢,傻了呀你,快过来呀”,哥哥的声音把我从瞬间的恍惚中惊醒。
我“哦”了一声赶紧走过去。他已经转过身来,在我们目光对视的刹那,仿佛两颗心同时触了电,收缩在了一起,惊讶的目光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从彼此的眼里撤出才是合适的。我的心里惊喜而又紧张,狂乱的跳个不停。他微笑着看着我,那笑容那么自然,安静,潇洒而又温和,看不出任何的惊和惑。但他深邃的眼里掩藏的明澈的欣喜,在我与他目光交织的瞬间,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他轻轻转过头看看蓝枫,又看看我,微微合着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说话。我恍然回过神来,对着他颔首微笑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到蓝枫旁边,挽着他的胳膊。见我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他也对着我点头微笑了一下,不过他的动作优美而又轻柔,还透着亲切。
“怎么,你们认识?”蓝枫迷惑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我。
“哦,开学典礼上见过。”我一边故作镇定的随意回答着,一边挽着蓝枫的胳膊不慌不忙的往前走,没有抬头看他们。
“是哦,白岩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就算没见过也听过了。”蓝枫打趣的说着。我抬起头轻轻看了他一眼,他轻摇着头微微一笑,说:“在你妹妹面前,别这么不正经”。
“我哥啊,就从来没跟我正经过。”受他们两个的谈话内容的影响,我完全没意识到开始的紧张,仿佛,跟白岩很熟很熟了一样,所以才这么轻松的好无顾忌毫无准备的让这句玩笑的话冲口而出。他的目光瞬间与我的目光触到了一起,我心里一阵慌张,强作平静的把眼神从他眼睛里移开。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蓝枫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白岩,“喂,白岩,什么叫我妹妹啊?”
“我错了,不是你妹妹,是我妹妹行吧?”白岩像是真的说错了话一样看着蓝枫笑着,露出了那一排洁白整齐的上牙,我第一次见到他笑时露出牙齿。我承认,我的心一下子像要融化掉了一样,对他那样明净的笑容再没有免疫力。可就在那一刻,却突然又觉得白岩好远好远,虽然他明明就鲜活的站在蓝枫的另一边
“什么你妹妹啊?你想得倒美。想跟我漂亮的妹妹套近乎是吧?”蓝枫不依不饶的说着拍了下白岩的肩。
“哥,你说什么呢?”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着,他竟然全不顾我的尴尬,没完没了的延续着这个无聊的话题。
“你呀,不是你妹妹,也不是我妹妹,是我们的妹妹,这下行了吧?”白岩在“我们”两个字上稍微加重一点音量,语气温婉清新。
“这还差不多。不过这个你说了不算,蓝夕,你说你愿意要白岩当你哥?”蓝枫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那副故作严肃的表情竟然有些可爱。
“哥。”我觉得有些难为情,假装不高兴的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哈、、、、、果真是我妹妹,与众不同。跟白岩认识快六年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在看见白岩时这么平静的女孩”。蓝枫一脸得意的神情看着白岩。然后转过头,继续对我说:“妹,你还不知道,我们白公子的魅力。有次我跟他一起去吃饭,那家饭馆里人不是太多,但是却已经没有一整张空桌子了,所以我们在角落里那张只坐了一个女生的饭桌前坐下。那女生本来是一直埋着头很认真的在吃面,结果她突然抬起头看见了坐在她对面的白岩,瞬间目瞪口呆,正在碗里挑着面的那只手也僵硬着不动了,你猜结果怎么样?”
“结果那女生就死缠烂打的要电话号码,白公子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我入神的想着那个画面,觉得这应该是最可能的结果。
“哈哈、、、、、、你太小看我们白公子了,他什么样的人才没见过啊,哪里会那么容易脸红。别看他一脸白白嫩嫩的,其实啊脸厚着呢。他面不改色,很平静的微微对那女生点头笑了一下。结果,那女生一激动,一开始在碗里挑着面的那只手突然一软,打在碗上,半碗面一下子倒在了桌上,汤也流到了身上。我才赶紧拉着白岩离开了那里,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生呢。”蓝枫说着,笑得一脸通红。
“咦,好恶心哦。白公子,你以后出去,为了避免同样灾难的发生,还是带个面具吧。”我眉头一皱,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别听你哥乱说,他祸害的人也是不计其数的。”他轻笑着对我说。似乎,他总是这样,无论别人说什么,他只是安静的听着,等到别人说完了,他要么微微一笑,要么不慌不忙一脸平和的解释几句。好像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让他觉得可以大悲大喜,大惊大鄂的。无论别人怎样夸赞他,他只是微微的笑着,那表情点不傲慢,也不做作,甚至不是谦虚,只是单纯的笑,笑得真诚。
“呵,你们两个,怪不得能走到一起,都是一个款的。”我一副为那些无辜的女生鸣不平的样子,逗得蓝枫和白岩都笑了。其实或者说,那些无辜的女生中,我也占了一点点的位置,我觉得有些不爽快。无论他们有多么优秀,至少他们可以有情绪的波动吧,喜欢或者拒绝都可以,不能总是这样像雾一样飘渺的在人前缭绕啊。既不给别人希望,也不让别人失望,总是一副让人不忍看又不忍不看的样子,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不用再像先前那样拘束了,不用装自在,是的的确确的放松了。我们一路上都在说说笑笑的。也许他们两个都没在意,可是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人看我时的那种不甘心,甚至是敌视,还有看白岩和蓝枫的痴迷。
蓝枫依旧是带我们去了蓝色之光,之所以叫蓝色之光是因为里面的灯光都是淡淡的蓝色,那种感觉让人像喝了点酒的微醉,带着一种忧伤的浪漫。刚来学校时,蓝枫就是带我去的那里,他知道我喜欢那里。
蓝枫关切的询问我军训期间的详细情况,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拖着沉重的声音说:“哎,哥啊,你就别问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我的小妹妹受苦了。今天哥请你多吃些好吃的啊。”蓝枫一脸心疼的模样看着我。白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我们兄妹之间的谈话,他干净的脸上一直摆放着微微的而又深情的笑容,这种摆放技巧很高超,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不自然,甚至看不出这笑容背后他到底正酝酿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他看着我微笑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只懒洋洋晒着太阳的小猫。
“我出去会儿。”刚坐下不久,白岩就站起来,微笑着走了出去。
“哥,他去哪儿啊?”望着白岩的背影,我疑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说着,蓝枫转过头向门口看了看。
没过几分钟,菜正好上桌,白岩恰到好处的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啊,我们就吃光咯。”我笑着把筷子递给他。
“白岩,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蓝枫夹了一颗青椒,抬头看着白岩,表情很认真的说。
“哥,什么事呀?”我迷茫的看看蓝枫,又看看白岩。蓝枫一脸的神秘,白岩静静的看着蓝枫,目光有些迟疑,仿佛他也不懂蓝枫在说些什么一样。
“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妹妹吗?”蓝枫边吃饭边说,语气很随意,很自然。
“哦?什么?”我使劲把嘴里的饭一吞,吃惊的看着他们。蓝枫完全若无其事,而白岩欣然一笑,此刻他的笑容有些羞涩,仿佛有一丝红晕爬上了他白皙纯净的脸上。
“初中的时候,我跟他坐一排,住一个寝室,整整三年,我经常给他讲你的事,讲讲了整整三年。”蓝枫依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什么叫、、、、、、我的事?”我迟疑的看着蓝枫,心里一阵恐慌,什么叫讲我的事,讲了整整三年。蓝枫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我的脑袋里顿时又一种轰然倒塌的眩晕。
“别听你哥胡说。他是给我讲了三年,不过三年讲下来,我除了知道他有个美丽、可爱、聪明的妹妹外,其他的仍然一无所知。那时,你哥总对我说他妹妹有多可爱,有多漂亮。可却从来没在他那里看见过一张你的照片,他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肯透露。但每次,只要说到你,他就显示出一幅神秘而又得意的样子。好几次我甚至都在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幻想着这样一个妹妹,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妹妹比我形容的还要漂亮可爱是吧?”蓝枫毫不掩饰他的感情,完全不怕被人笑话。
我顿觉满脸发烫,看着蓝枫得意的神色问:“哥啊,你不会跟你所有认识的人都这么吹过吧,丢死人了。”
“怎么会,哪里是所有认识的人都能知道的。我只跟白岩说过。你可是我唯一的,最疼爱的妹妹”,接着看着他旁边的白岩,神气的问:“怎么样嘛,见到我妹妹,还觉得是我在幻想么?”
“我现在终于懂了,为何提到她你的神情就会那样幸福和骄傲。我要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会和你一样。”白岩微笑着的样子微微陷入了沉思。
“哎、、、、、还以为白公子是个多么正经的人呢,原来也还是会开玩笑的啊。”我手托着脸,遗憾的看着他,长叹一口气
“哈哈、、、、、、我妹妹本来就是最好的,活泼可爱,美丽开朗,学习优秀。你看,连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忧郁、帅气从来都不招惹女生的白公子都认同我的话,是吧白公子?”蓝枫挑逗的望着白岩。
“是啊!”他微笑的看着我,深邃的眼里饱含着温柔的深情,说完才突然反应过来,“蓝枫,变相骂我是不是?”他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一下挪起来,带着一脸无辜的微笑,轻轻推了下旁边的蓝枫。
看着眼前这两个忧郁的男生,这么发自内心的开心,我竟然有些飘飘然,晕晕乎乎的梦幻感。我也终于知道,为何白岩和蓝枫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他们太像了,他们骨子里透着的那种忧郁和冷傲,是我永远触及不到的,让我觉得安然的同时又压制不住内心深处隐隐的不安。
正笑得开心,服务员突然拿了个蛋糕放在我们桌上,问了声:“请问是蓝夕小姐吗?”
“是”。我迟疑的回答到。她确定后微笑着离开了。
我和蓝枫都迷惑的对看着,“不是你么,哥?”
“我不知道啊。”说着不确定的看着白岩。他正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们微笑。
“哈哈、、、、、不愧是我兄弟,想得太周到了。”蓝枫大笑一声,捶了一下白岩的胸口。
就在我还晕乎乎的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时候,蓝枫迫不急待的打开了蛋糕盒子。“哇,妹妹,好漂亮啊。”蓝枫惊喜的声音穿透了我的心脏。我的眼睛顿时光芒万丈,瞪着眼前的蛋糕,白色带微粉的草莓蛋糕,上面用天蓝色的奶油写着:“蓝夕,生日快乐!”那种幸福感是我无法用表情准确表达出来的。
“蓝夕,生日快乐啊!”白岩清澈的声音让我脑袋更加旋转得厉害,我恍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痴痴呆呆的点了下头。
“蓝夕,快许个愿望吧。”蓝枫轻轻摇着我。
“哥,你掐我一下。”
“你傻了啊蓝夕,这么多人看着呢,快许个愿切蛋糕啊。”蓝枫使劲的摇着我。
“什么?”听见“这么多人”四个字,我一下子惊醒了。里面的人,包括老板都在笑眯眯的看着我。那些女生的表情跟我一样惊喜和沉醉。她们的眼里闪着幸福的光芒。“白公子,谢谢你呀。”我羞涩的说着低下了头。
“你叫我什么?”白岩看着我,笑容里带着淡淡的诧异。
“嘿嘿、、、、、都怪我哥,一开始就这么叫你。谢谢你岩哥。”我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呵、、、、、、乖了。”白岩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蓝枫揉揉我的头发,也开心的笑了。
“哥,岩哥,我们一起许愿吧,明年以后的生日又是我一个人过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你们在,所以我不要一个人过。就当是我们三个一起过吧。”
“什么叫明年你又是一个人过了,傻丫头。”蓝枫摸摸我的头,有些忧伤的看看白岩。
饭后,蓝枫为我挑了一条项链,吊坠是一颗星星,星星上镶满了许多小星星,他亲手为我戴上,笑着说等到将来,我遇见我生命中的王子了,再把它取下来。
我们三个一路慢走在学校里,这个喧嚣不尽的校园总是在晚上十点以后就变得格外清静。悠长的林荫大道上,偶尔有一辆单车经过,我拉着蓝枫的胳膊:“哥,你有单车么?”
“买过一辆,因为很久不用,后来就没找到了。单车对我用处不大,所以没再去买过。”
“哦。”
“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我还以为你有车呢,以后可以载着我去上课,我又不会骑,这一路太远了,好难走哦。”
“你呀,就是需要多走点路,锻炼一下。”白岩笑着说。
“是啊,每天就只有吃饭的时间走点路,你又不喜欢运动,连这点路都想省掉啊。”
“不是啊,这太阳这么大,一路走到教室就没心思听课了。”
“这倒是真的。明天我去给你买把伞。”蓝枫若有所思的点头应到。
“伞?我不要,哥,我没这么娇气,伞都是那些小女生用的,不到下雨天,我绝不打伞。”
“那些小女生?你不就是个小女生吗?”白岩难以置信的笑着,不解的问到。
“我才不是,我跟你们一样,你们能吃的苦,我都能。”
“你呀,别看老爸经常给你讲这些,他其实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见你吃一点苦。好歹你确实是个小女孩呀。”
“好了,知道了哥,放心吧,我这么强壮,以后听你的多走路,多运动。”
、、、、、、
他们一起送我到寝室楼下,我安静的走到楼里面,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压抑着的兴奋和激动才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一步跑三步梯子,晕乎乎的猛冲回寝室。
回到寝室,王蔓一个人在打电话,见我进门,赶紧捂住电话说:“你回来啦。敏敏跟赵铭看电影去了,我在跟我弟弟打电话。”说完赶紧继续讲电话,似乎完全没有需要我回答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向我报告一下情况。
我接了盆水赶紧冲了个澡,一下子翻到床上去。心里一直激动着,想要大叫出来,又不得不压抑着。我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准备给白岩发条短信,结果打开手机就看见了白岩发给我的短信:“丫头,早点休息。”
“还早呢,岩哥,今天谢谢你了哦。”我颤抖的手按着手机赶紧回了他。
“只要你开心就好。没想到你哥就是蓝枫啊。你是个幸福的丫头,除了你之外,蓝枫眼里应该装不下任何女生。他这么宠爱你,我都有些羡慕了哟。”
“那是,他是我哥嘛。”我心里觉得很自豪,也很神气,“嘿嘿、、、、、岩哥你还不是一样哦。”高兴得过了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补充了一条:“我的意思是说,你还不是跟我哥一样,眼里装不下别人,只是安静的守着自己哦。”
“呵呵、、、、、、你哥啊一直把你当做宝贝装在心里。这是我不及他的地方呀,因为我没有妹妹。不早了,丫头早点睡吧,以后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找我的。我跟蓝枫一样。”
“哦,明天下午,我把衣服拿给你嘛,放了这么久都忘记了。下午放学后你等我。”
“好,下午我下课后来找你拿。”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一直沉浸在这个快乐的生日中。原来三年前,白岩就知道我了,竟然到三年后我们才相见。我感激老天爷,又赐予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哥哥。
十一点半的时候,罗敏才回寝室。王蔓在试穿学校发的校服,一脸的兴奋,说穿着特别好看,特别清纯。我才突然意识到,明天正式上课要穿学校发的校服了,不免有些担心,“我不想穿学校发的怎么办啊?”
“不想穿,为什么呀?穿着真的很舒服很好看呢。”王蔓惊讶而又不解的说到。
“我不想穿那裙子,小学毕业后就没穿过裙子了,而且那裙子那么短,我不习惯,看着都别扭。”
“啊?不会呀,这裙子多好看,白衬衣配搭着红色格子裙,多美呀,你不是喜欢穿白色和格子类的衣服么。这个穿着一点都不短的。”罗敏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就是呀。夕夕你这么美,穿着这套衣服一定美死了,你下来试试看。”王蔓站在我床边,期待的看着我。
“不要了,我要睡了,晚安。”说着,翻过身,面对着墙壁,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