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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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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我经历很平凡。浮躁过,难受过,冲动过,伤感过。

我放弃了报答父母报效祖国回报社会的想法。我感觉心力憔悴。我很累,就想歇歇。我开始讨厌去学校。我记得很清楚,我连续逃学六天,关于这六天的去向我很难解释清楚。记忆中这六天完全是一片空白。我按时回寝室,定点回家。除了张廷宝没人知道我逃课。六天里面我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以至于今天回想起来仍旧一片空白。我应该混迹于网吧游戏厅录像厅等场所,并且低调谨慎。我后悔,我想我从没逃学多好,逃学就不想回去。最后班长去了我家,一切浮出水面。

爸爸妈妈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他们怕我叛逆,怕我走。我对老师撒谎,结果被拆穿。我无地自容感觉父母老师在合起伙来将就我。我一败涂地。最后灰溜溜的回去上学。

根据我能想起来的,我确实消停过一段时间。按时上学按时回家,在家不顶撞家长在学校不顶撞老师,尊老爱幼,待人礼貌等等我都在做。我觉得我要是一直做下去说不定我现在也是个德才兼备的社会好青年。其实我都是装的,只是当时不知觉而已。

中间有点变故让我提前退学。起始于文班的班长给我揍了。他叫什么我忘记了,只记得第一次发生冲突时高一的时候,那时候我迷茫,心不在焉,好像是我借同学的课本在上面乱画,那个课本是啊他的,然后给我教训了一顿。我当时可能很愤慨,过后觉得没有什么。在我高二最冲动的时候,我找了几个朋友把他的同学打了,具体情况我忘记了。反正那时候我挺横的,可能起源于踢球或是什么集体活动。然后到高三我老实了,他们开始找我麻烦。

我一直胆小懦弱,大部分的冲动只能说因为荷尔蒙的不正常分泌。高二的时候我很高调,做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坏事。所有对于打人我也没记在心上。高三我装作一个乖乖学生,我认为我很潇洒了,谁知道因为丁点摩擦我被人打了我才冲动退学。

对于这段记忆,我想好好说一下,可能和主题无关,却和我的人生有很大的关系。

我戴着耳机在水房打水,被别人碰了一下,我抬头看看,只是看看。被人碰了抬头看看无可厚非吧,一看就是我那个仇人,那个文班的班长。我单打独斗是谁也打不过的,我也没有那个勇气。所以我没吱声,他一句国骂,上来就要打我,被周围的同学拉开,事后我知道那天她女朋友生理期和他闹别扭他心情不好,然后他说这事没完,下课我去找你。

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恐吓,我一直不以为意。转身离开。心情也没因为这事不好。对于打架,我是不屑找同学帮忙的,高一的时候和外校的人打架,被人堵在学校,我也是一个人硬抗下来。所有下课我和同学在背阴处玩五子棋,丝毫没认为这个班长会打我。一起上来四个人,一板砖就把我打蒙圈了,我起来的时候,我的同学已经和他们打在一起。我还是有点迷糊,也加入战团,最后看见文班班长我才反应过来事情的缘由。我愤怒至极。

最后学校的保卫来了把我们拉开。我回到班级,脑袋上还流着血。班主任坐在前面,我对他说,我打架了。这时候文班班长过来对我班的老师说,这事怨我。老师却对他说,我处理我们班的学生,和你没关系。

我们班主任人很严厉,我觉得他对我已经放弃了。我不学无术,刚刚逃课回来。典型的问题学生。对于他的态度我很兴奋。有跳起来打他的冲动。我克制住,出去上走廊一拳打碎玻璃,对老师说你这样的老师不如回家卖地瓜了。

我顺理成章的不念了。

我现在觉得老师为人不错,也没有我当时想的那样对我有偏见。一切的缘由只因为自己想法的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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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疼。

我精疲力尽的从床上爬起来,阳光已经洒满室内。我有印象我昨晚干了什么,转身找张娜。没有电影中那些***狗血的情节,女主角给男主角煮早餐或是留下一张纸条,人走了之类的。现实中女孩子都是懒床加上起床气。张娜还在睡觉。只能用衣衫褴褛形容,让人头疼。看样子她是真没醒过。假如醒了我估计得穿点衣服什么的。激情过后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愧疚感。用悔之莫及万念俱寂之类的形容它。我没有这样,只是想知道她昨天是否清醒。

我叫醒她,她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惊慌恐惧故作之态,淡定的让我尴尬。她笑着问几点了,我挠着头找手机。她一转身裹严实被继续睡觉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也出溜到床上躺下来。

快中午我们走出旅店。手挽手,阳光有点刺眼。一株巨大的杨树在旅店所在公寓楼的院子里,我从没注意它的存在,可能是我显得有点拘谨,所以看着周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树荫下细碎的泥土上生长的几颗小草。不时有人走过,阳台的晾衣绳上挂着色彩斑斓的内衣内裤,我用力的晃动脑袋。好让远处近处的景象不在重叠。一起吃了中午饭,我们各自回到寝室睡觉。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细说什么,在我们如胶似漆的时候,她也给我规定了诸如不许看别的女生,不许联系刘晓璐,只能爱我一个之类简单幼稚的恋爱规则。我一直不予理会,只认为这是恋爱中女生缺乏安全感的典型表现。等她对你变了心,所有的规则都矛盾。我只是对这段肉欲在先的恋爱缺乏一种理性的态度,让我一直犹豫不决,好像亏欠她什么似的。

在她问我是否爱她的时候,我一律回答爱。她会接着问多爱,我就回答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她说我不庄重,要我好好回答,我一定会说,很爱很爱。她会问,和刘晓璐比呢。我无言以对。她会生气。每次谈话到这,我都兴趣索然。

我也问过她为啥和我上床,她说她也不知道,说我是骗她上床的。我也想问她为啥喜欢我,话到嘴边没有说。

我有没有女朋友我都是那种状态。这点让我很奇怪。爱情激不起我对生活的兴致。这多少让张娜有点郁闷。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加上刘晓璐的前车之鉴,张娜还能克制自己想对我发的脾气。这让我有点感动。抛去未来,真有死磕在一起的心。

人无法超越自己处在的社会环境。这句话看着简单,其实学问很大。激情过后的几天,我不在想张娜,不想不是指的厌倦,我还是像原来一样过自己的生活。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极度自私。就像现在这种状态。我无法超越这个社会环境,不能比这个环境好不能比这个环境坏。好像身边的人都是可有可无。刘晓璐是,张娜也是。所以我继续晃晃悠悠的生活。

要问我对女人都这么绝情吗?答案是否定的,我审视过自己。我对她们都有感情,都有留恋。都无法忘记。却都爱不起来。可能矛盾,恰是这种矛盾显现出我的迷茫。

这段话说的其实不是我想说的,我实在说不出来我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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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显示出来的苦闷其实不是我内心的真正想法。出了校门,我感觉一切自由。但我表现的还是很正常,用一种愤慨的情绪对待学校老师同学家长,彰显出一种虚张声势的姿态,那就是不是我想不念的是你们逼我的。我可以大摇大摆的做一些以前逃课的时候做的事情。我开始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开始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颓败生活。

我还没搬出寝室,我经常和寝室的同学们玩。在他们空闲的时间我会找他们领他们出去玩。只是用来膨胀自己的虚荣心,即我是自由的,你们是不自由的。这段时间我熟悉了一个女孩子,她就是赵新涵。

她不是偶尔出现的,我坦白我对她有好感。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有张琳娜,虽然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爱完这个爱那个,但是我一直很固执。一直放不下自己的初恋。或许这是初恋给我带来的影响。就是不能勇敢的对喜欢的人说喜欢。赵新涵是一个文静的女生。是我认识的女孩子中最没脾气的一个,也是我最愧对的女生。她是我初中同学,学习很好。给我的感觉就是文静。我上高中考试经常照她抄。我们没什么喜欢或是不喜欢那样暧昧的想法。像一个一直存在却不太联系的好朋友那样。我们也没到无话不谈的程度。不远不近。这种关系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我也不知道。

白天,我和几个朋友聚集在公共场所,抽烟喝酒无所事事,看着青年男女互相耍流氓,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吃饱了的海豹,悠哉的东张西望,却更显得居心叵测。

那天中午我和李洪山一共喝掉19瓶哈尔滨啤酒。在喝到第十瓶的时候,李洪山出去接了一次账。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又开始喝。李洪山是我在社会上认识的朋友。也是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混生活的人。我们谈论的话题五花八门,具体什么我不记得。可能大多是关于金钱美女道义等自认为高尚的问题。我记得他说了一句很晦涩难懂的关于爱情的话然后去了厕所,我低下头细细的揣摩,等他回来我也没寻思明白,我也去了厕所,然后还在想一些事情,我们俩就以一瓶一次厕所的频率来回奔走于厕所和饭桌之间。显得甚是忙碌。

等到喝多了,我回到寝室,仍然在想他那句晦涩难懂的话。这句话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我觉得他那种玩世不恭的人很难说出这样的词语。所以印象深刻,却因为时间久远,我也忘记了是什么了。后来我躺下听着一首歌曲,death,godfiesh.音乐很刺耳。我开始昏睡。

赵新涵和几个同学在张廷宝的带领下来看我。一路上一帮人大呼小叫,犹如回门的小媳妇一样吵闹。在门口还有很远的距离我就被惊醒,起身坐了起来。那个时间是炎热的夏季,马上就要高考了,好像是类似体检还是什么的学校集体行动,他们都没去上课。难得有时间,一起来看我。

这个夏天来的让人淬不及防,看着那时照的照片,全是刺目的阳光下一张张青涩满是汗水的脸。伴随着高温而来的是别人的高考和自己的无所事事,比起前者,后者我感觉尤为可怕。就像被什么人冷落在门外。无奈且尴尬。

整个下午我们一帮人在一起打扑克,然后出去吃冷面,吃完冷面又开始打扑克。我兴致很高,说了很多话。并且没有表现的太过愤世嫉俗。好像随波逐流。

35

现实中,我不喜欢你猜猜这样的词语,这种给问话人很多选择的话语让我精疲力尽,好像弯弯绕,两头堵。两头都留有余地的话语让我大多时候显得不够聪明。张娜经常让我猜猜,她干什么让我猜,吃什么让我猜,想什么让我猜。这让我心绪不宁满腹疑虑。让我不能很好地分析对方的心理。这种不在把握的感觉经常让我心理歇斯底里。

好像和刘晓璐交往一样,我们一定做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相比刘晓璐我感觉张娜更加善解人意。能很好地照顾我的情绪。这种感觉是从始至终的。她对我不太看重爱情的态度也是极其宽松,并不是和大多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焦虑多疑。我们经常有一搭没一搭的相聚在一起,吃饭上课上自习。和第一次放纵相比,我们彼此都很冷静。当然,我们上过床。我说再也没上过别人也不信。但都是在清醒理智的情况下做出的举动。

多数男女都会陷入肉欲难以自拔,上床就像充满好奇心又非常现实的矛盾结合。我俩都能很好地控制这样的矛盾。我曾经为找到这样的女孩子感到庆幸。却没考虑过女孩子潜意识里面的感受。她们都一样,一旦爱了就真的爱了,除去事情特多那种,一个女生一旦理智的对待自己的爱情,在外人看来,也属于普通人最不理智的那一种。

而我,一直非常理智。一旦想到这点,我觉得我和她分开也是早晚的事。我从开始就知道我们长不了。不像她是慢慢积累这种思想。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经历沧桑的老人看待心智未开的孩子。我甚至在很多时候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用来告诫和劝慰她。这种残忍的做法更像是没自信的表现。我还是和别人不同,清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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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思很重,我的想法幼稚。

我感觉所有我喜欢的女生都和张琳娜像。那是潜意识中不被所知的故事。

高三的夏天,晴朗明亮。我独自一人,慌张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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