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易饭早早醒来,便查看此链珠,再做昨日动作,并无特别感觉,心中蹊跷之感油然而生。放下此事不提,一晚苦思,还是决定重返那处小药园,或许会有收获。
先去查看王顺病情,只见那名叫婉儿的姑娘早已在旁,帮忙擦洗换药,见易饭便相视一笑让到一边,易饭本想张嘴,却又不知言语,伸手把脉,脸色突变,以如此脉象,怕是撑不过明日,扭头急问道“可知黑虎叔在何处”
婉儿见其脸色心知不妙,“在寨东练拳”急忙应声道。
寻得黑虎,见得此人正在寨内晨练,双拳舞得虎虎生风,步伐稳健,拳法刚烈,再配上那张碳脸,活如地府阎罗。
顾不得欣赏,不由分说拉着黑虎就走,“不要多问,与我同去山林,如若今日採得主药或许还能救王顺”易饭急切道。
“哎,小子,我说,你能让我先穿戴整齐了吧”王猛一头雾水,不解道。
“我没功夫解释,快走,要不你就看着你兄弟升天吧”说话得功夫就走到寨门前,此时婉儿跑来,提一个竹篓,递给黑虎一把开山刀,易饭一看还是姑娘细心,光顾着急啥也忘了,投以感谢的笑脸,拽着王猛就下山去了。
许是救人心切,十里路还没上次一半时间就走完,到了官道,寻着当初沿河而下的路线,直奔药园,王猛在后面跟着,粗气直喘,脑门子汗水都滴答不停,“你小子,吃什么药了吧,咋跑的跟兔子似的”,易饭也不理他,自顾攀爬,虽然也早是汗水淋漓,但却未曾感觉乏力。
不多时便抵达,黑虎一看到了,选个块石头,一屁股坐那,气都快只进不出了,易饭一边擦着脸颊的汗水,一边四下里寻药,在这片地方整整转了三圈,最后在当初洗澡的池塘边发现了主药,当即大叫“找到了,哈哈”细心刨根,放入身后竹篓,见还有其他可用药草,就一并取走。
当回山寨时,已近午时,把药草调配齐,交给刘婶煎熬,自己早已是累的无力挪步,黑虎就更别说了,进寨门都是人七脚八手抬进来的,咬牙回屋后,便坐于木床,拿出那串链珠置于手中,凝神拨弄,果然昨日清凉袭人的感觉又传遍全身,全身的乏困,像退潮般慢慢消散,一盏茶功夫,就感觉心气平和,如无事一般。
看来得把注意力集中,凝神思物时才有效果。易饭把玩着珠链,心道如此功效,可比神丹妙药,既然能消困减乏,不如就叫“沁心珠”吧。
收起沁心珠,就拿起医书翻看起来。
约一个时辰,听得李婶在屋外喊“易饭,药煎好了”,放下医书,出门就到了病人那,把药凉温,和几人帮忙把药灌下,婉儿这时也在旁观察,易饭吩咐要勤加照看,如有迹象就去找他。
说完起身就往自己房间而去,后面听着有脚步声“易饭,王叔会好么?”期待之色溢于脸,易饭一看是婉儿,“其实我也说不准,救治已迟,能不能挺过明天看他命了”皱眉道。
“不论如何,我都谢谢你”说完满面忧色的走了。
望着婉儿的背影,忽然想起了笑儿,那个调皮的样子,摇摇头苦笑,或许这辈子都无缘相见了。
吃过午饭,易饭就还是在屋内研读老先生留的书籍,书内记录繁多,且有一些怪病,虽无法实践,起码对一些的病情病理能够知晓,日后碰到类似的病情也好对症下药。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听见有人敲门,简单穿戴推门一看,是李婶,“易饭,王顺醒来了,你快去看看”欣喜之极的李婶,头发乱糟糟的,还没梳洗的样子。
一行到了伤棚里,只见王顺已经睁眼,易饭赶快把脉,发现脉象已经平稳,虽还偏弱,但也无性命之危,查看伤口,也并无溢血迹象,果然是药到病除,内心最感谢的还是老爷爷,越发感觉老爷爷的医术高明。
查看完王顺,易饭的心也总算落地,要不然这出道没多久就医死个人,可就让人匪夷了,还好,总算是悬崖勒马,把他从阎王手了拉了回来,也不负昨日那般劳苦一番了。
这时晨练的匪帮也都出门,听得李婶的传告,都聚到棚子这,见王顺果然转醒,都赞易饭乃神医,弄的易饭不知如何是好,躲着众人连道惭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