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请个大夫呢?”易饭问道。
“呵呵,你如此年纪,尚且如此,可想其它人呢”寨主无奈道。
易饭低头不语,忽然想到“那又为何上山为寇呢?如果不做山贼,那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唐寨主把手一指,“走,先这边聊”
“如果我说这些都是良民,你信么?”寨主打趣道。
“当初我也问过爷爷,世上好坏之分,但还是不曾明了。但看其摸样,我感觉你们做什么就代表什么,不在以前是什么”易饭回道。
“恩,有道理,成王败寇,不管以前怎样,结果总是人们议论的焦点,你这般年纪能领悟到此处,已属不易”寨主很满意他的回答。
“但,事出都有因果,就如你,在上山前你是良民,但上山后,就是草寇,不以你前路而论,你觉的公允么?”看着易饭,反问道他身上。
“这个,我在入寨门时已想到”易饭欣然应答。
“哦,下决心当草寇了?呵呵”背手而立。
“恩,因为我理解了爷爷,曾说过的话,他说行正义之事,就无惧怕之心”易饭一脸正色。
“行正义之事,就无惧怕之心,好,哈哈,果然气魄啊”寨主大笑。
“我在你处,并无祸心,虽吃住于你,但也可用医病救人之术偿还,且行正义之事”易饭越发感觉自己的来路正当了。
正在此时,草棚内,传来,病人惨叫声,几个妇人手忙脚乱,不知如何下手,那个小女孩正在外换洗棉布,跑过来,求助道“爹,怎么办,王叔昨天就病情不稳,自从月前那次回来,就没有好转的迹象啊”面白的脸蛋上早已是挂上泪珠,让人顿生怜爱之心。
“婉儿,不哭,你王叔会好的,你先去屋里吧”寨主一脸溺爱,用手拭去晶莹泪珠。
唐婉哭泣着回了自己房间,其实带给寨主更多的是无奈,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没有倒在战场,却倒在病床。有时心如刀绞,疼痛的发狂,但又不能让别人看见。
“寨主我去试试,兴许能帮的上忙”易饭跃跃欲试道。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即便是微薄之力我也铭记在心”寨主感激道。
易饭步入棚内,只见已有几名大汉在那按着,病人挣扎得厉害,很明显疼痛难忍,已经渐入疯狂,如不紧急救治,容易癫狂而终。
疾步上前,让人用力把病人按倒平躺,翻看口舌及拨眼查看后,问道可有体针,一位妇人赶紧跑回屋内,不一会就拿了一包物件出来,“这是年初时,他们劫回来的,这没人会用,我就一直保存着,你看行么”“易饭打开一看,果然是各类针摆放整齐,光亮如新,叫人点亮油灯,在火中翻烤后,果断的分别刺入,合谷、内关、输穴和合穴,易饭扎完,紧张的看着病人的反映,发现体态安稳,赶忙上前探鼻,呼吸也算均匀,未曾中断。
摸了一把脑门汗珠,招呼几个妇人清洗伤口,并准备好棉布,先得除外伤腐肉,少不得清水棉布,把一应刀具准备齐全,易饭拿起刀时才感觉,手抖的厉害,虽然常见爷爷给病人医治,但自己却没上过手,今天算是头一朝,能不紧张么,不知觉汗水就哗哗的,后背早已是如雨水打湿一般。
这时,不知是谁用棉布轻轻的擦拭着易饭额头的汗水,这会的易饭哪有功夫看是谁,全心都放到刀上,细心的切开伤口,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显然后面的人没有意识到。
“啊”一声就听见脚步声跑出。
易饭没有理会,继续细心的把伤口全部切开,完后清洗刀具后,把腐肉部分割去。整个过程不要说小孩,大人都受不了,这几个婆姨早已是来来回回几趟了,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将近一个时辰后,把伤口清理完毕,在易饭的示意下先调配了一副草药敷于伤处,暂时先包扎起来。
包扎完毕后,易饭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出,明显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乏力欠缺经验,拿刀不稳,浪费了很多时间,但总归是把伤口清理干净。
这时外面早已是,围了一圈人,刚才都怕惊扰了,不敢言语,见易饭走出,都围了上来,一通乱问,让易饭脑袋大的很,“都闭嘴,我来问,一帮没点墨的东西”黑虎扒拉开人群,钻了进来,很显然,大家都不服气,被骂“没点墨的东西”,而且还是此人,但也都没有较劲,毕竟一是威望,二是这时候询问病情要紧。
“小兄弟,那王顺,怎么样啊”压低了嗓门,弯腰把耳朵都快凑到易饭的嘴上了,样子着实搞笑,易饭现在是心力交瘁,但还是提了下嗓子“如若能保证外伤不继续恶化,再辅以内药,定可痊愈”。
“大家都听着,如若……”人群早已散去,哪用得着他解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