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的出生不是为了复仇,我只能告诉你覆灭拓家的所有人我都会杀死他们,而你不需要知道,你所要知道的只是不但是调香术要超过我,甚至大楚帝朝乃至华洲大陆的每一个调香师,而我就是你的老师,我会把我知道一切关于调香术都告诉你。”拓灵摘下脸上的面纱,绝美脱俗的容颜令楚澈也为之一窒,软雪般的肌肤,长密的睫毛水雾般拢住双瞳,高挺的鼻梁,落樱般的唇,每一寸都仿佛是造物主精心打磨的杰作,完美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秋水为神,玉为骨…..”
“呵呵,这是你爹赞叹你娘时候常常说的吧,拓家家主也是最喜欢这句话。”拓灵轻捂着嘴。
“拓灵老师,我想学幻术和调香术。”楚澈俊美的脸上尴尬的神色一闪而逝,站起来垂着头,单膝跪在地上。
“澈儿,你也许在你爹身上感受到过幻术,但没有接触过调香术,在帝朝的历史上,凡是调香术仅仅是幻术的一脉分支,所有主流幻术和调香幻术一起修习
的人成就都会因为天资或许是精力,时间的限制被禁锢在三阶,就算是绝世之才也一生最多到四阶就无就而终,老师对你的要求仅仅是……”
“拓灵老师,我学习调香术是给人看的,而幻术是为我自己学的。”
“这......老师答应你,但是你要以调香术为主,一旦老师发现了调香术和幻术有冲突,必须停下幻术的修习,甚至老师会抽离出你身躯中的幻力,仅留下支撑调香术的幻术修为,澈儿你同意吗?”拓灵沉吟了一下,幻雾从拓灵涌出,浓郁的幻雾并不是像楚都中其他幻术师一样蕴含着焰的气息,纯金的金色幻雾在楚澈眼前的空气中凝排出数十行晦涩的浮文。“不必惊异,老师说过我的血统和调香术不完全来自于人族,所以老师的调香术不能流传,只能以雾为纹,记下了吗?”拓灵纤指轻转,浮在空气中的幻纹消散。
“楚澈记住了。”
“澈儿,你有了自己的府邸,老师想让你在你的府邸中开辟出一座调香静室,老师会为你铸造枫纹古足铜炉,还有一事,老师必须和你说,你可以去皇室书
库,但不论在皇庭中,任何人对你再好,也不能相信。”拓灵叹了口气,站起来。“澈儿,老师为你调制一次香典中的落佛香。”拓灵丝缕幻雾凝成一支烫金缕纹的长柄墨莲铜炉,极长的铜柄上雕纹了精致的神纹浮雕,浓稠的幻雾丝丝缕缕的从墨莲顶端溢出。
“佛前浓绽莲…..”天籁般的声音如仙音落尘,胸前的墨莲在幻雾中浮在空气中,静室的地面上凝起一层淡淡的凝冰,空气中无数纯净的金色莲瓣萦绕飘荡在拓灵身躯边。无数枚佛莲缓缓的在拓灵身边绽放,绝美的容颜上笼罩着出尘如仙的气质混杂着佛灵的淡然出世。
“蓬------”几枚纯白色的香丸从拓灵袖中滑出,在指尖碎裂成如有实质的白雾没入墨莲中,莲柄上无数的神纹幻雾流转,“雾散莲绽-----”天籁般的梦呓响起,金色消散,无数枚佛莲绽放,却不是纯净的金色佛莲,而是洁白如雪,纯透的没有一丝杂质,浓郁的宁人心魄的气息弥漫到整个静室中,令楚澈不自禁的闭上双眼,俊美的脸上的冰冷融化,浮现出孩子应该有的娇憨,安宁,银色的发丝浮散。
“几世繁华,几世枯朽,只留一丝清明…….”如有实质的香雾在空气中凝成一只只佛蝶,在静室中萦舞。“香散,人醒-----”拓灵的声音消散,楚澈再次睁开双眼,静室中已然不见拓灵的身影,是在塌桌上留下一小堆香丸粉末,“香散,人醒,梦醒----老师,我的噩梦也会醒来吗?”楚澈望着塌桌上的香丸粉末,站起来,拍了拍衣襟走出静室。
澈爵府,那座破乱脏旧的从来没有人看过一眼的旧府邸如今已经被翻修一新,金红色的府邸大墙边都种满了雪白色的羽凌树,无数接到了许些风声的达官贵商的马车把府邸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一名穿着上等布料衣饰的门仆倨傲的接收着源源不断送来的礼单。
“金蔷商号老板送来紫钻三枚......”
“兰雅商行大少爷送来龙参一枚......”
......
“怎么回事?”楚澈皱着眉走过去。
“哪里来的没教养的小孩!滚!这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吗?张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爵府!你们家的大人都死绝了吗?没死的把你们家的小杂种带走!”看到楚澈走过去,而楚澈的衣饰上没有任何商号或者贵族的标志物,门仆双眼中溢出浓浓的厌恶。
“让开!”楚澈双眼中的冰冷似乎能让人窒息,门仆一窒,就连手中的礼单也拿不稳,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虽然楚澈还不是一个正式的幻术师,但是和普通人相比,还是有巨大的差距的,四周的来客虽然震惊楚澈的来了,但也乐得看热闹,最好能让这座府邸的主人出来,也看看这个被封为尊贵的爵爷的是哪家的贵族。“放....放肆!来人!来人!”门仆瘫坐在门槛在杀猪般的嘶叫着,胯下传出阵阵恶臭。
“怎么了?爵爷还没回来,如果让爵爷看到怎么办?”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换上了一身中规中矩的管家衣饰的漆皱着眉走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仆人,看到门仆瘫坐在地上,而一个俊美稚嫩的孩子冰冷的站着,仿佛一座用冰雪雕琢的完美雕像。
“爵爷,您回来,这是怎么回事?”漆皱了皱眉望了一眼不堪的坐在门槛上的门仆,以最标准的礼仪恭敬的向楚翰行礼,而他身后的十几个仆人也慌张的跟着行礼。
“什么?这个孩子就是帝朝最新的爵爷?”
“好俊美的孩子啊,这个哪个家族的子弟?”
“着恐怕是帝朝最年轻的爵了吧?一定要把我的女儿介绍上去!”
.......
所有来客都惊疑的望着楚澈,同时也不忘撇了一眼脸上毫无血色的已经绝望的摊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门仆。
“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仆人冒犯您了吗?”漆恭敬的半弯着腰站在楚澈身后。
“这些都是漆爷爷安排的吗?告诉我发生的一切。”楚澈没有一丝表情的走进府邸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当门仆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了一劫的时候,他这一生能听到的最恐怖的声音响起“杀了他,他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