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格女果然很强哦!竟然能冻上琉璃江,师伯啊,你们贺家后生这次恐怕要凶多吉少了哦。”出现一个华衣女人,拿着折扇,轻轻打开又轻轻合上,故作优雅风骚。后面跟着感觉很熟的老头,穿很罕见的深蓝色调长衫,沧桑面容却有年少的霸气,酷似老顽童周伯通。再后面,是贺士卿,换一袭白衣,在竹林里显得格外扎眼,提着一株红火的植物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恩。我家的孙媳妇呵!不是一般人额……”老顽童尴尬的说一句。
我放开抓着的蓝衣,他一把倒下去,面色苍白,失血过多了吧。把手探探鼻息,呼吸变正常了,放到左胸上,心跳也正常,没生命危险。我看着他们一行三个,陷入纠结……我先是白发晕在贺士卿怀里,那是因为太饿了,体能跟不上;再然后,和小盆友吃烤竹子的时候看到血,晕了,那时也是白发;睡了几天呢?无从考证,醒来是黑发,体温异常的低;刚刚吸了人血,还长了尖尖的虎牙,直接刺进去了,然后就变成了白发,现在又变成了黑发。神马情况?现在,身子很累,脑袋很沉。我一甩亵衣袖子,冻着的江水慢慢解冻,又开始唱哗哗歌。我成仙吧?!瘫坐地上,用手摸一下心脏,跳得极慢,两秒一下,若有似无的还很微弱。心律不齐?
“哟!还挺聪明的,知道摸摸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我无言的看着说话的女人。现在好累呀!我抬起左手扶一下额头。手上的镯子露在外面。
“九转流凤镯?上古神器怎么会在你手上?”
“因为她是凤格女人喽!”老顽童从身后掏出一瓶酒,打开,灌酒,擦嘴,漫不经心的说。
“不邪师祖,参见不邪师祖!请师祖一定要除了这厮,这只妖咬了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刚刚的爪牙齐刷刷的跪在老顽童前面开始一边哭一边诉苦。喂,你家少爷还要了我的初吻类!要哭也是我哭好吧!之前给乐乐的那个不算,刚刚那个是成年的第一个吻,本来是要把初吻留给苍羽的,后来看苍羽不想要又打算要给良夕的,结果被你家什么少爷要了去,我都没说什么!
“师祖,我,都是因为彤彤,都是彤彤……她是为了帮彤彤才……师祖,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我,”彤彤哭着跑过去,跪在不邪身前,断断续续的说话。笨蛋,根本跟你没关系!干吗要抢着拦下来?
“李珊的随行童子?你叫彤彤?你连一个正族弟子都不算,掌门的亲生儿子到现在还没醒来,就算你担罪名,你的命,好像也值不了多少钱噢!你说是吗?彤彤姑娘~”女人拿扇子抬起彤彤的脸,泪水成行地从彤彤脸上滑落。如果那人真的是掌门的儿子,彤彤一个小小的随行童子的确算不了什么,但是,她很重要,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以前我保护不了乐乐,现在以刚刚的实力,保护彤彤应该没问题的。
“白师叔,这血菩提应该怎么样养?”贺士卿一把拉起彤彤,扬扬手中的植物问。
“那个啊,移栽到能够一天都能见到阳光的地方,放到院子中央吧!对了,血菩提是要用人血养的哦!”女人直接略过跪着的人,来到我旁边,看了看蓝衣公子,莞尔一笑,意味深长,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两粒丹药放进他嘴中。好神奇偶,他醒了,跳起来,对坐在旁边的我怒目而视,然后又一跳一跳的跑到他的爪牙身旁,冲我破口大骂,具体内容请自由想象。
“郝正楠!你个小P小子,仗着你爹是蜀山掌门,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我当掌门的时候,你小兔崽子还没出生类!”不邪一脸无赖相从身后踹了名曰‘正男’的公子一脚,往前跑了几步,狗啃泥。我捂嘴一笑,贺士卿和彤彤正在院子中央种花,相视一笑。我身旁的女人跟夸张,笑得花枝乱颤。郝正楠一脸自讨没趣相,灰溜溜的跑开了,在前掌门面前耍大牌,还是有挑战性的。
“白雪!很好笑么?赶紧给我办正事!”不邪又随地一躺,拿着酒坛就喝。我表示我感觉他们之间没有正事……
“是。师伯。”女人轻轻一提溜,我就起来了。哎~果然黑发比较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小鸡子吖?我在心里长叹一口气,默默的被白雪提到了竹凳子上。彤彤一边挖土一边担心的回头看着我,我无奈,挤一个笑容给她。贺士卿不知什么时候回头的,皱着眉头看我,看到我的笑容皱得更紧,抬头纹恨不得扭在一起打个蝴蝶结!什么态度啊,本姑娘的笑又不是给你看的。
“来,往这里看。”白雪的声音变了。是,是变温柔了,刚刚她说话一直带着对每个人的玩世不恭与漫不经心的嘲讽,现在是来自心底的温柔。“乖孩子,你看这个。”从怀里掏出一玉佩,雏菊花纹的,水晶白的,简直没有一点瑕疵,什么啊?原来这里的美玉这么多,怪不得我在不清醒状态下都会到这里来了,这是美玉在召唤我啊!
“来看着我,姐姐想知道什么你就会告诉姐姐对么?请说是。”
玉佩在我的眼前晃啊晃,我终于受不了了。点点头,这个是,催眠吧……
“你的名字?”
“舒羽安。”
“哪里人士?”
“香港。”
“在你来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心脉为什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不知道。”我的回答出乎我自己的预料。不过,的确是,爱我的人因为我而伤痕累累,我只是想着我爱的人,有些事情,如果不是我那么自私,也许不会发生。比如说如果我早一点离开龙帮,甚至我如果不存在,从来都没有进去过的话更好。
“不知道?”
“你的九转流凤镯是从哪里来的?”
“良夕给的。”我回答,眼神游离。
“怎么可能?”白雪的脸色变了,嗓音沉稳的又问了一遍。“你对我有所隐瞒,”白雪的眼神凌厉了一下,而后嗓音更加温柔了。
“……”我突然笑了,这个笑无疑是宣告白雪的催眠术失败。因为催眠中的人基本上是没有情绪的,更不用说我刚刚笑得那么有爱了。白雪的确是催眠大师,前几个问题我也的确是完全本能的在回答,但是她能让我这么变态的大脑短路完全是因为她发自内心温柔的声音,她刚刚在惊异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没有拆穿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提到我的镯子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毫无遮掩的出现贪婪和欲望,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这场催眠与被催眠的形式。
“你醒了?”废话!我都能跟你吵架了,你说我醒了没?难道以前被你催眠的人有闭着眼跟你吵架的?
“……”我不语,端起刚刚的茶要喝,茶竟然凉的吓人。果然,之前是我体温的问题。估计江水也是凉的彻骨,只是我的体温太低了,才会觉得温度正好。那,小盆友呢?他刚刚跟我一起,不会也是体温异常吧?等等再想。“九转流凤镯?很重要吗?你很想知道它的来历么?”
“这个世界上只有拥有仙血的人才能开启它的神力,仅此一个,是上古神器。”
“上古神器?”我挑挑眉,居然是神器,还是上古的。比起神我更愿意相信我是妖,因为从小冲着别人撒娇,有不少人骂我是狐狸精、小鬼头……“……”长时间的沉默,白雪把玉佩放回衣服里,就开始发呆。我开始找小盆友,刚刚那么劲爆的场面没有带坏小孩子吧?环顾一周,找不到?不邪老头又醉了,彤彤和贺士卿把植物种好,去找掌门请罪了。
没有什么聊的时候就要无聊了,困意泛滥。起身跑开,准备去睡个觉。就留白雪一人坐在茶几上,目光专注,风一吹,冷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