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个路痴,但是!我觉得不是!可是,在实际上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路痴。在诺大的平安镇转圈,是找人多的地方钻了,结果我发现,我身处一条很诡异的街中。
“……”真的好诡异额……全是第三产业呀!妓院一间挨着一间,这是红果果的勾引啊。你看你看,这家姑娘分明只披了薄纱一层,轻的掉渣的纱根本遮不住底下波涛汹涌的那啥……
这就是诗人所说的沉花街,果然是燕瘦环肥,美女如云,从高处木窗露出脸的其间也不乏国色天香,倒是个养眼的地方。沉花街,名如其故。不过只一家店例外,只做清倌生意——落星吟月馆。
来了就自然要去看看的,看看这清倌的生意。步子自然地挪进了沉花街的深处。
哎~为虾米我会在这里碰到这个为老不尊的?!在我正一步步靠近位于沉花街最深处的落星吟月时,顺着光抬眼,无意间看到不邪了,我发誓我是无意的。我绝对是无意的……
“呀!娃娃,快来快来……”我看到他的深蓝上杉上全是褶子,我正暗自忖度他趴在这家的软榻上多久了,然后隔着老远就能闻得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那个味道来的是如此的浓烈。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转身就走……
“娃娃,娃娃,怎么就走了。”我们不是隔了好几百米么?怎么一转身就看到某糟老头放大的脸!惊!这货的功底果然不是盖的。
“娃娃,娃娃,你出来带钱了么?老头子听说这有好酒,就急急忙忙冲来了。这不,这不,太急没有带钱……”看着某老头略带羞涩的绕衣角,我当时有一种很想撞墙的冲动。
“姑娘是这人的亲戚?”从店里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微微行礼。
“啊!这娃娃是我孙媳妇。你们的酒钱就找她算就是了!”不邪把我推在身前,躲到我身后!靠~为虾米我要为人付账,你以为我ATM自动提款机呀!喂喂,你有点做长辈的自觉好吧!
“既然这样,那就请姑娘把酒钱付了吧。”仆人松口气,想来是怕这老头喝太多酒又没钱付账吧。
“我不是他什么孙媳妇。你找错人了。”我没有闲心思管这事,更重点的是我清清白白到两袖生风我从天上刮银子替他付账么?不邪这次找错人了。
“可是,这老人家都说了,”仆人为难了。
“他要是说你是他儿子你就是他儿子么?”我抬眼反问,甩开被某老头拽着的袖子,欲走。
“娃娃,娃娃,不带你这么厚脸皮的!我可是亲生的爷爷呀!”急得跳脚,面色更重一分红。“娃娃,你要是不管我,我……”没听他说完就抬起左脚要离开了。
“娃娃,你真的不管?你……”不邪倒是没追上来,在原地撒泼,见我不回头,下狠招了“娃娃要是不管我,我就只能把我的童子压在这里了。可怜我童子长得倾国倾城、寒雅似雪。怕是日后要被他们欺负了,那样就算了,可要是卖了那可怎么办?要是卖到别处也就算了,可要是卖到沉金巷,可就……”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什么叫被卖到沉金巷?!沉金巷是专供达官妇人们找小相公的,有龙阳癖的,说白了就是男子的妓院啊!不邪身边的童子就一个——我家未染,以我家未染的姿色,虽然没张开,但是当个头牌绝对没问题的……噗!这哪跟哪呀!不邪,算你狠!
我怎么走远的又怎么退回来,深呼吸,眯起眼睛,摆了个微笑“那么,请问这位爷,我家爷爷是喝了多少酒,要多少现银呢?”
“回姑娘话,是喝了两坛一百五十金的芙兰纯、四坛三百金的芸香败还有四坛六百金的雪津丝,再加上小店的小菜三十金,总共是三千九百零三十金。”仆人恭敬地把每一笔回的清清楚楚。我这听得心肝一颤一颤的,在这个三文钱一碗面的时代,不邪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在什么都不带的情况下竟然能败掉这么多,还是以金为单位的……
“……”呼吸不畅,面色发白,我估计贺士卿他们带的钱是不够的。
“姑娘,姑娘,你怎么啦?”莫不是没钱付吧?我们落星吟月可是不接受霸王餐的!看着仆人的脸色变化,其中的道道早已在心中明了。
“没什么,天太热,不如再进去坐坐。”回眸一笑,寒光闪。我刚刚看到郝正楠那小子在里面!离魂散的仇,我虽还没报,但是不代表我不报。当初在蜀山,怕连累了他们。现在在平安镇,人多眼杂,谁在这四国交界的不管地带受了伤那可怪不得是谁的错。哼!
“就是就是,娃娃,刚刚还有味应阑珊老头子没尝到呢!”不邪跟在我身后,复又进了落星吟月。
“姑娘要什么?”仆人一脸狐疑的问我。
“也没什么想要的,楼上那位蓝衣公子要的全给我上上来,外加几坛应阑珊就行。”我低着头品茶,余光全洒在二楼的郝正楠身上。你招惹我,还下离魂散,若不是我现在这付身子百毒不侵,天王老子都没救吧!你下手够狠。
“姑娘没有其他的么?”
“没了,就这些。”我举起茶杯,微微冲郝正楠那个位子一敬。郝正楠,你不该与我为敌的,我好歹也是黑帮出身,有仇必报!算你倒霉!小心翼翼把珍藏许久的东西放到袖口,于指尖化形,冰针一枚,里面放了我根据书库研制借用未染书房用白鸽实验成功的封魂殇。是专门根据离魂散做的。
你不是要我离魂么?我要叫你连魂魄都不剩一个!封魂殇,就是把身体大穴用血脉逆行封起来,精魂没有办法运转周天,时间会慢慢消磨功底,变成废人是迟早的事。可要是做了噩梦,刚好掉进梦魇里,那就没办法醒了,算是个安乐的死法了。哎~我还是太善良!
‘嗖嗖’我把东西扔进他茶杯,入水即化。他狐疑观察了下,没有异常,端茶饮。
“哼~”闷哼一声,就这种货色,要是在香港够被人杀一百回了。余光收回,盯着眼前的菜,华而不实,没有一点胃口,抬眼看看通向各处的画廊,脂粉盈盈,果然还是来看女人的。算了,在这种地方吃饭,是我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