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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告别山城

山清水秀地气灵,亲朋好友记深情;搬迁随迁到他乡,难忘故乡是山城。

王静从堂山公社看望朋友归来,母亲王秀兰告诉她说:“静静,你舅舅家下个月要搬迁到郑县,我已经办好了随迁手续,下个月咱们也要到郑县,你做好准备,我找好车咱家就走。”

“说走就走,咋这么快?”王静家搬到新县城,虽说只有两年,可是王静在这个山城里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友情、亲情、同学情,都是她难以割舍的情怀,难以忘却的过去。

孙静听说王静家要搬走了,心乱如麻、心如刀割,人生难得一知己,这两年她和王静的友谊比山高、似海深、王静成了她的影子;她的心腹;她的精神支柱。为此她心酸流泪;为此她噩梦连连;为此她牵肠挂肚。

“王静,你家说走就要走了,这两年咱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你要是走了,我真有十万个不舍,千万个留恋。”孙静来到王静家一见面,开门见山就说了一大堆。

“我家搬到郑县,你有时间可以去找我玩,你现在又不上学了,想去随时都能去,我放假了也可以回来找你玩。咱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王静看了看孙静又说:“再说,你和我小舅还有那一层关系,你们以后要是真能走到一起,咱们就成了同学加朋友再加亲戚的关系,你还怕见不到我。”

“我一听说你家要搬走,我心里难受极了,真有点难舍难分。你家搬走后,咱们不能经常在一起玩了,就是我去找你,那也不能经常去,我还要找工作上班。我同你小舅好长时间都没有来往了,这次他也搬到郑县?”孙静说。

“这次,我小舅也要到郑县上高中,我和他可能要在一个学校上学。我家到哪里安排好了,我会给你写信。”王静安慰着孙静。

自从听说王静家要搬走,孙静就住到了王静家,每天两个人形影不离,拉着手在小县城的街上走来走去。孙静舍不得王静走,王静嘴上不说,心里那能舍下这个真情实意对自己最好的朋友。

孙静成了一个小广播,她们两个一起在街上,不管碰到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孙静就会告诉人家,说王静家要搬走了,同学们知道后,有的给王静送钢笔;有的给王静送笔记本以作纪念。

张立国和刘明很快也知道了,他俩给王静送了一个很精致的笔记本,本子第一页上面写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祝王静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王静对同学们表示感谢。

刘明提议说:“王静家就要搬走了,我想组织一个活动,把原来咱们一连三排的同学都召集到一起,去爬一次山,让同学们一起在山上野餐聚会。说白一点,就是给王静开一次告别送行会。”刘明又耍起了他那小聪明。

张立国说:“召集一次聚会,现在恐怕不容易,因为咱们排里的同学,有的下乡了,有的上了高中,有的还在上初中,有的已经转学到了外地。”

“我组织我们下乡的同学,张立国你组织学校里的同学,能叫到多少是多少。”刘明和张立国商量了一番,定在下个星期天,让孙静一起参加。

刘明费了几天时间,找到了排里大部分同学,同学们都同意开一个聚会为王静同学送行。

星期天,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附近的杏花山上,此山名字叫杏花山,实际上桃花,梨花比杏花多,他(她)们五十多人,在桃树林中间的一块平地上,围成一个大圆圈坐了下来。

张立国站起来说:“今天找大家来此聚会,一方面,是为了给王静同学送行,她家要搬到外地了,咱们同学一场,关系都不错。另一方面,咱们初中毕业分开后,大部分都失去了联系,刘明提议开这个聚会,大家能在一起聚聚,实在难能可贵。

唐建华站起来说:“我家也快要搬走了,今天大家在此聚会也为我送行。”“好”同学们有人叫了一声。

刘明说:“唐建华你家也要搬走了,你咋不早说,今天大家为你送行,你得出个节目。”“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出啥节目。”唐建华说着走到了一边。

“听说你会写诗,你就根据杏花山的风景说几句。也算是你出了一个节目。”唐建华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大山,低头看了看同学们说:“杏花山上桃花开,排里同学梨花摘;五十多人来聚会,山神欢迎众人来。”“好,下面王静给大家唱一首歌。”张立国好像还是排长。

“每当明月升起,升起的时候,我深深地怀念,亲爱的故乡,那里有美丽的绿水青山,那里是哺育我成长的地方。每当佳节来到,来到的时候我深深地怀念亲爱的故乡,似看见故乡的鲜花盛开,似闻见故乡泥土的芳香······”王静深情地唱了一首故乡。

张立国说:“今天有一个同学,不是咱们排里的,她是王静的好朋友孙静。就让孙静唱一首歌给王静道别。

孙静平时很少唱歌,今天她想唱那首送别,就清了清嗓子唱:“送君送到大路旁,君的恩情永不完,同学朋友心里亮,隔山隔水永相望。送君送到桃树下,心里几多知心话。”孙静唱着唱着忘了歌词。

“下一个节目,张排长独唱。”一个同学喊了起来,张立国起身唱了一首新歌后又说:“同学们,咱们现在开始吃中午饭,饭后自由活动,不能跑远。同学们相互说说话,道道别。”

同学们各自吃着自己带来的东西,没有水果,没有饮料,有的在家煮了几个鸡蛋,有的在家烙了一个油膜。王静和孙静吃着王静自己在家烙的油膜。

桃树开花杏树发牙,梨树花儿闹喳喳;七嘴八舌话道别,粉红粉白是桃花。同学们望着桃花、看着梨花,手里拿着樱桃花。花的海洋、花的季节、花一样的人生在等待着他们向前走过。

女同学们都围住了王静和孙静,这个说一句,那个道一声,只听喜鹊来报喜,桃花树上站着两个喜鹊,看着她们叫个不停。

“道别、道别、道别。”一只鹦鹉在一棵梨花树上叫着。王静今天特别高兴,同学们为她祝福,为她祈祷。为她的前途而叫好。

下午四点,同学们结束了这次没有物质享受,只有歌声的聚会。

王静跟同学们道别后,又到老街同她姑奶和二姨全家道了别,亲情友情同学情,少女难忘难出行。一个月后,她母亲找了一辆汽车,装上她家那几样破家具,就要别离山城。

王静,告别山城、告别同学、告别好友、告别亲朋、告别了生活两年的又一故乡,搬家转学到郑县,郑县是一个大平原,那里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地,一眼望不到边的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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