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四个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一如现在的天气闷热、无力。空气中凝固着一种汗液的味道,久久未散。老师在讲座上批改着厚厚的卷子。下边的学生在面对着一个小时前卷子奋笔疾书。每个人都在快速地写着、算着,桌子上的演算纸,杂乱无章地放在哪里。
这是一间教室,一件初中毕业班的教室。屋内的人在为了未来而奋斗。不过一个人好像做完了死的,有好像没做,趴在桌子上。虽然电扇依旧在转,但他的脸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淌。在窗子旁边巡视地班主任悄悄地走到他的旁边,看着在他胳膊下的卷子已经写满。但是部分字体已被汗水塌湿。
班主任摇了摇那个男生,“林辰,怎么了?”
那个男生一脸苍白、茫然、无助地醒了,看着这片陌生的考场,“这是哪儿?桌子怎么这么矮?”
“林辰,你怎么了?虽说这考试题目你做的不错,但是你也不能在考场睡觉。即便你睡觉了也不至于把卷子弄湿成这样!”
林辰呆滞地看了看班主任,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现在可以提前退场吗?我的身体不舒服!”
“额……”班主任看了看表“好吧!不过不要大声喧哗,要我送你到医务室吗?”
“不用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林辰开始收拾东西,有的同学回头看了看,有的依旧在埋头做题。
林辰交了卷子,走出了教室,看见在旗杆旁边的一个巨大的牌匾,“距离中招还有最后10天”。来到树荫下,喝着自己带来的白开水,回忆着一些事情。
是的,林辰重生了,但是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重生了。但是虽说重生了,可是,没有记住任何可以发家致富、甚至改变命运的东西。林辰对自己的重生不惊讶,惊讶也没用,本来他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至少在当年的这个时候。
林辰现在家境不错,但是不久后由于父母所在的企业出现了一些问题,家道中落。在一次过年的时候,由于其父亲酒后驾驶,父母双亡,唯余坐在后边的林辰幸免于难。但是死亡也许是幸运的,一个人的林辰连父母遗留的房子也没保住,都被原来所谓的很好的亲戚瓜分了。林辰开始了,自己一个人讨生活,自己一个人上高中,自己一个人上大学。可是,在上大学的过程中,由于参与了一项活动,导致死亡。林辰用着自己从高中开始自学的电脑知识和一个团伙,盗窃了一些已查证但未处罚的贪官的现金,建了一所希望小学,一所免费为孤儿提供教育的小学。在网上什么都可以发生,林辰盗窃最后由于激动或者其他原因遗留下来一个IP地址,然后入狱。由于没有很硬的关系,死亡。
“现在,该怎么办?难到要再死一次,下一次鬼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运气了!”林辰喝着茶思索着问题,看着树影的变幻,转眼间已然下课,考试结束。每个人都从考场出来回到了自己的班级。林辰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没事吧?”班主任从后门进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的,就是有点太累!”
“哪,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咱们班你努力一下就可以考到一中了。但是,也不要改自己压力太大。”班主任又走到了讲台上。
“我们马上就要放学了,这里发一张表格,每个人填一下自己的志愿到哪个中学。虽说,咱们这里学校很多,但是每个人都要根据自己的水平填,都要填满每个人都要交,用黑色的水笔或钢笔,明天交。大家今晚可以把这张表格带回家,咨询一下家长,填完后明天交上来。这张表格不许弄脏,不许弄破,这张表格关系着你们的未来,每个人只有一张。今天回家是可以用一本书夹着带回去。……”
不久之后,林辰收到一张表格,带回家。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但一阵风也没有,依旧闷热。
林辰回家做饭,等着家里的人,结果等到八点,只有两个醉鬼回来了,满身酒气地回来了,回来后就呼呼大睡。林辰准备好的措辞一句也没听到。
最后,林辰一个人把那些凉饭吃了,没有热。前世,林辰曾经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家的人,虽然自己和父亲很像。现在林辰依旧这样想。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开机2分多钟。
“好慢!”在网上找些资料,查查各大学校。查了一会又想到:没什么好差的,这些学校都和自己家没有任何关系,去了也不能被照顾。至于升学率,呵呵,这个问题有解吗?无论哪里,都有考不上的。于是,找了一张纸,写上学校的名字,抓阄。
林辰带着自己做好纸团,来到了阳台,空中依旧没风。听着屋外传来的父母的酒话,想了想不久前回家发现的,昨天带回要求填志愿的通知单,林辰却感到好冷,是的好冷,无论哪里都冷,冷到了心灵深处。林辰轻轻抛起了手中的纸团,截取了最上方的三个。手中拿着那三个纸团,两眼泪光地走向了冰冷的屋子。
来到书桌前,打开了三个纸团,市一中、市十三中、守护中学。
“咦,‘守护中学’好奇怪的名字,我刚才写了吗?”找到原来的本子,用铅笔在上边轻轻涂抹,“没有?!竟然没有,不过这分明是我的字迹!”
林辰震惊地看着,那张写了“守护中学”的字条,渐渐地字迹淡出消失,突然间窗外刮来一股风,讲一张宣传单吹入屋内,吹到手旁。上面写道“……本校承诺,凡是从本校毕业的人都可以找到工作,本校分为初中部、高中部、大学部……”林辰的忙冲到阳台,看见漫天的传单在空中飞舞,却找不到来源。作为一个重生的人,林辰知道找工作有多辛苦。林辰回到了书桌前,将三栏的学校填为市一中、市十三中、守护中学,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躺在了冰冷的床上,听着父母的醉话,睡着了。
第二天,来到了学校,碰见了死党,自从毕业之后就不见了的死党。
“耗子,你报考什么学校?”林辰追上后搂着陈浩说。
“哪个不出名选哪个呗,我的成绩又不好,没次作业基本都是抄的。不过咱俩作业对着抄,为什么你还是不偏科呀,而且成绩还是那么好。不像我,最差的基本不及格。说实话,有些时候我还问我妹妹有些题怎么做。”陈浩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着。“这不,昨天飞到我旁边一张传单,叫什么守护中学,我就选的这种学校。”
林辰双眼一亮,“或许咱们两个会在一个学校的。”
“唉,你别安慰我了。”……
渐渐地二人到了学校,交上了表格。林辰开始补习早已忘却的功课,尤其是文科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过的东西很快都会记住。或许是因为重生的原因,想想穿越或重生会有精神力大增现象,不过林辰除了记忆力好了之外什么都没感觉到,更没有觉醒什么奇怪的能力。
考试结束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林辰找到陈浩,两人来到了以前抄作业的地方,“耗子,明天公布结果了,感觉怎样?”
“好紧张,或许咱们两个就要分别了,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了。毕竟你这种好学生,很容易就可以考到像市一中那样的好学校。我父母现在基本对我放弃了,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我妹妹身上,我们……或许你会和我妹妹一个学校吧,如果真的照顾好她。”
“别那么伤感,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来者是我带来的钱,咱俩买几瓶啤酒喝。”林辰带着这些年唯一的一个朋友,来到了公园旁卖酒的地方,买了两瓶啤酒,又到了亭子里。对着夕阳,喝着。陈浩不停地说着以前两个人4:30来到亭子里抄作业的事。林辰则想着,以后再也没有朋友了,再也没有了,以后的那些网络上的朋友,那最后一个IP地址……背叛!还是以前的朋友好,还是以前的好……看着那夕阳渐渐落山两人扶着对方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两人一起来到的学校,查看是否被录取以及被那个学校录取。两人来到了班级,找到了班主任,然后领取了通知书。周围的人有的高兴,有的悲伤,有的冷寂……每个人的成绩单和通知书均在一个信封里包着,除非打开,是看不到里边的内容的。两人来到了一个楼梯拐角处分别拆开信封,发现是一张名片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印着,“下午2:00~5:00之间到名片上的地址处拿通知书,进入二楼时右手拿着名片使名片保持在自己的最前方。如若不按照上述所说的做,所引起的后果,本校概不负责。”名片上印着,“守护宾馆,208室。XX路XX号”字条浅紫色,有淡淡的香味。名片由一种墨色的金属制成,字体绯红,好像有东西在里边流动。
两人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人教导领通知书的流程,一个是不管,一个是被放弃了。林辰也不去想这种后果,反正这种比当初考到市一中结果最终就一个人要好。就这样两个朋友,走向了不可捉摸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