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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要脸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你没听说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老小嫂子,和张勇家一个胡同,住在最南边,去年刚刚和这个叫老小的男人结婚,她看起来几乎在发抖。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另外一句话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个打扮妖艳,周身都透着刺鼻香气的女人立刻还击道。说完竟然还拿出镜子照照,看看自己的发型有没有乱。

这女人,卷黄毛,脸色煞白,上面还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大眼睛,高鼻梁,要不是脸色煞白,整体看起来还挺舒服的。可是整张脸上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鼻子底下那张大嘴,大而厚,而且涂得无比的红,仿佛是刚吃过人肉,沾了满嘴的鲜血,有点惨不忍睹的韵味。

大清早,两位正在吵架。

张勇去上学的路上,路过此地。

“哎呀!你们不要吵了,有话好好说嘛。”邻居们都好言相劝。

这时候,再看老小嫂子,似乎已经绷不住了,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啊?我怎么欺负你了啊!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自己没有本事,在大家面前装什么可怜啊?”那白女人见老小嫂子哭了,似乎也着急了。

“你,你,你太欺负人了!”老小嫂子词穷了。

这场口舌之战,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白女人觉得是自己施展口才的时候了,“哈哈!我欺负人,你懂得什么叫做真爱吗?真爱俩字儿会写吗?我跟他,那叫真正的爱情,岂是你一个乡下女人能够了解的?别自讨没趣了,乖乖的走人算了!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的哦!”紧接着,她又检查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有没有歪。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呀?你在城里这几年,难道没有学会别的吗?就学会了破坏别人的家庭了,是吧?这是第几个家庭啊?”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这位就是老小嫂子的妹妹。

围观的邻居们听了这一席话,都哈哈大笑起来,有的人甚至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

“姐妹俩欺负我,是不是?”很明显,那白女人有点被激怒了,也许是被戳在了痛处吧?

此刻,她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开始撒泼起来。“老小!你给我出来!告诉他们你爱的是谁?”这话喊得仿佛有点声嘶力竭的感觉。

人群中的张勇终于明白了,原来这白白的女人是老小哥的情人。

张勇回忆起前世,好像老小就是和自己的结发妻子离婚了,找了个妖精似地女人。

他再也站不住了,偷偷溜进了老小的家,想找到老小,问个究竟。

老小,正坐在他家里屋的床上低头发呆,看起来是那么的痛苦。在他的心里,此刻应该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当然这只是张勇的猜想。

“老小哥,你怎么还坐在这里?你不知道老小嫂子在外面和别人吵架,被人欺负了吗?”张勇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老小抬头,见是张勇,随便打发了句:“小孩子家,懂什么?赶紧上学去!”

可能是老小常年在外打工,印象里的张勇还是一个调皮捣蛋,而又没有什么出息的孩子吧?所以对于张勇的话也并不在意,反而会觉得他多管闲事。

张勇知道自己曾经,就是老小对自己现在的了解。所以他就想让老小明白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老小,我告诉你,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要看不起和你一起共过患难的妻子!你要是和你老婆离了婚,你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事实上,张勇说的都是以后将要发生的现实。

“唉!你不知道,小子哎!我和王林有亲戚,我对人家父母不好交代,知不知道?”老小的理由似乎很充分,至少在他自己看来。

“什么意思?”张勇有点糊涂了。

老小见张勇好像有点懂事,便悄悄的对他吐露了秘密:“你不知道,外面的那个漂亮女人叫王林,她是我亲戚,按照辈分,她应该把我叫叔,我们是很近的亲戚呢。我和她都有了关系了,我要是不对她负责,她父母那我可怎么交代啊?”

“近亲怎么可以结婚!”张勇不假思索便喊出了这句话。

“哎呀!问题是她不是父母亲生的,是领养的,我和她没有实质上的血缘关系,懂了吧?”从他的这句话中,似乎还能听得出,他有点得意。

张勇一时对这个老小刮目相看,一个人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不能就让他们在外面这样吵吧?不能解决问题呀?”张勇除了说这个,还能说什么?

对于老小,说再多的话,都是对牛弹琴。

“老小!你这个负心汉,你给我出来!今天你必须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那白女人已经冲到了老小家的院子里。

“你必须出去面对!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离婚,因为那样你不会有好的结局,我都经历过,知道你的未来。”说完张勇从后门走出去,上学去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可是,这次却颠倒了,听者无心,说者有意。

老小的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婆提出离婚,他害怕老婆冲进来质问他,所以,根本就没有听到张勇说了些什么。甚至张勇什么时候走开的,他都记不清了。

后来,就没有听说老小是怎么离婚的了,只是原来的老小嫂子不见了。

经常出没在胡同南头那一家的女主人换成了那打扮时尚的卷毛白女人。

起初,张勇经常躲着那家走路,上学的路线也改了,

以前,骑了自行车从家门出来就往南拐,直接就上了通往学校的大道。现在,他总是先往被拐,进入另一个胡同再往南拐去学校。

他不想见到那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简直是没有伦理道德,还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另张勇着实佩服。

但是,时间久了,也就被人发现了。

“哎呦!四婶子啊,有个事儿我得给你说一下,你看你家小勇,自从我嫁到你们这个胡同来,他从来不跟我问好,而且,还老是绕着我家门口走,他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呀?哎呀!四婶子,你就不要叫小孩子这样啦!有伤和气哦。”那女人竟然找上门来,说起了张勇他妈。

张勇他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张勇的这一举动。

“老小家啊!你可不要多想,他一个小孩子能有那么多心眼吗,我们也没有教他这样做,等回头啊,我问问他。”张勇他妈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觉得跟这样的人也没有必要说太多。

白女人眼睛一翻,“哼!四婶子,你家儿子还小啊,都要成年了,恐怕早都谈恋爱了呢。”也许像她这样的人心里想的也就这点事了吧?

“老小家啊,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忙了。”张勇的妈妈头也没有回就走开了。

晚上,张勇的妈妈问起了这件事,张勇也如实回答了。

他就是不想见到那样的女人,所以才绕着走。妈妈告诉他没有必要那样,自己学会怎样做人就可以了,不必那样关心别人的事。

张勇只好沉默,他不想反驳妈妈,让妈妈生气。

再后来,听说原来的老小嫂子再嫁了,而且嫁了个挺好的人家,那男人很善良,对她也很好。

有人说,原来的老小嫂子不守妇道,刚离婚不久,就再婚,这样做跟老小的品行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张勇看来,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你对我无情,我又为何对你有意呢?

张勇还是不想看见那女的,继续绕道走着自己的路。也许早知道,那女的和老小也长久不了,所以也就不愿意在看到那种吵吵闹闹的场面,还不如躲个清静。

他深知,自己无法改变一些事情,比如说别人的思想,那就让他顺其自然吧。因为也许不会人人都有自己这样的好运气,能有机会重新再来一遍,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该说的说到,并且不断地完善自己。

中考一天天逼近,张勇无暇再顾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努力吧!

改变命运,就从一朝一夕的小事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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