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是程序出了问题,这个小女孩并不是什么勇士,只是无巧不成书的走进了‘空间之门’,李名育想道。
“那哥哥,你再召唤一次试试?”李心洁想到什么,兴奋的道。
“对啊”,李名育拍了拍脑子,他看了一眼已收回剑正在沉思的鹰,心中暗暗忖度这个鹰的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只是弄不懂他是死之后和始皇结怨还是死之前,如果是死之前那就有点玩味了,“我忘了咒语了”,李名育苦笑了笑。
“真没用,还是我哥哥。”看到鹰已恢复红衬衫米白长裤的装束,李心洁暗地里松了口气,“听我说,我念一句你念一句”,她记忆力极佳,将昨晚的召唤词一字不差的背出,在李心洁的期待中,一个六角星芒阵在李名育脚下出现,接着是一阵黑光,一个影子猛然出现,瞬息间又消失了无影无踪。
黑光过去了好一会儿,等了好一阵儿的李氏兄妹俱面露失望之色,“明明看到召唤魔法已经成功了,为什么没有出现人。”李心洁郁闷道,她不甘心的拍了李名育一巴掌,“哥,再召唤一次试试。”
李名育向来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反正这活又不耗费力气,再多一遍也没什么大不了,尽管他本人再也不抱有半丝希望,这次奇怪的是,他念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六角星芒阵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打开,弄得李心洁心焦,不停的教导他将咒改来改去——再试。
“不用试了,你的勇士已经出现了。”鹰淡淡的道。
“出来了,在哪里。”李心洁道,二李都有些惊讶。
“不知道,刚才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只不过瞬间又没了踪迹,若我没有猜错,你的勇士是女性,能力是‘南疆御鬼术’。”鹰笑道,确定了这个小女孩并非武者,鹰放下了戒心。
“南疆御鬼术”,李心洁诧异的道,“那是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只是些鬼道幻术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鹰不屑道,当年最后一战,他一人便杀了三十余名南疆一族高手,间接导致此术绝传,因此对于这种能力根本看不上眼。
“仙儿,你想到了什么?”李名育看到小女孩大皱起眉头,不由问道。
“刚才哥哥召唤出来的那个人好熟悉,白色的头发,兰色的衣服,暗色的魔法气息,仙儿一定在海国见过。”
“又是海国,又出来了一个怪物。”鹰心中想道:“这可能和自己碰到的南疆一族不同,也许有什么特殊能力。”鹰忽然一震,望向这个小女孩,“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才是真正的怪物,即使是以自己的力量不过根据那一闪而逝的气息确定她是黑巫术的女性高手,而她竟然看到了她的容貌……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喂,我哥哥的勇士,你出来。”李心洁叫道。
“也许她不想出来,有什么苦衷吧,否则一开始就不会藏起来了。”李名育道,说实话他也很想见见那个姗姗来迟的勇士。
“我不管,你是她的主人,快些把她叫出来给我看看。”李心洁朝李名育强硬的道。
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满足她就会死人,李名育没法,“我是你的主人,出来吧,我和我妹妹想见见你,再制定一个做战计划。”他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她出来,暗暗咒骂了一声,“不,我就不信了,我使个‘令咒’你还不出来,要不,我使个‘令咒’试试?”他感觉有些没面子。
李心洁一下把他拍醒过来,“使你个头,你以为‘令咒’是糖果,只要有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出来拉倒,估计长得像个恐龙不敢出来,走,鹰,我们去睡觉。”她挽着鹰的手进了屋,路上不知鹰说了一句什么,她红着脸使劲的锤了他两下,“你坏”,然后跑进房里,留下鹰在那里大笑。
“走,仙儿,我们也去睡觉。”他看了一眼被鹰修复的已经回到了打斗之前的公寓,叹了口气,他发觉手心里的两颗痣比以前淡了许多。
虽然只睡了两个小时,但李名育还是被闹钟声吵醒,他闭着眼睛穿好衣,洗梳之后,从冰箱中随便拿了包饼干与牛奶,开始去上课,因为李心洁已经打算今天请一上午的假,所以他今天不用叫醒她。
眯着眼进了教室,当他看到前面那冷红色的身形时完全清醒过来,“林雪染?”
林雪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是不是很恨我骗你。”
“马上就要上课了。”他想从旁边绕过去。
林雪染一闪身将他拦住,“恨就恨,不恨就不恨,别婆婆妈妈的。”她皱眉道,“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能告诉你我这样做有自己的目标,我在为自己的理想努力,为了理想,我什么都会去做。”
“那同我有什么关系?”李名育反问道。
看到全班同学都在看自己,而老师的目光也有些暧昧,林雪染有些不是滋味,“马上就上课了,今天上午放学,体育馆见,我有话要对你说,不见不散。”极不习惯在大厅广众之下主动去同一个男人说话,由其是这么一个人,林雪染不等他回答便返回自己座位。
“不用废话了,我不会去。”李名育冷哼一声,他此时才注意到全班同学都在看自己,眼中份份透着不可思议,他不在说话,快步找了个位坐了,上课铃在此时打响。
和许多人的看法一样,大学就是无聊的人在打发时间,那么上课的惟一目的就是为同学提供聊天和休息的场所,李名育放下书,正要躺下,旁边一个并不相熟的插班同学却轻推了他一把,“哥们,真行,竟然收拾了我们学生会的第一冷美人,什么时候传授一下心得。”
李名育微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起刚才那一幕,不了解真相的人还真以为是俩个小情侣在闹别扭,怪不得这些人的眼光这么暧昧,他趁着老师没注意,“那样的人儿谁消受得起,给我我也不想要。”言罢,打了个哈欠。
“兄弟,你真假,瞧你们俩刚才那股亲蜜劲,这话说出来谁信,说说,你是怎么把她追到手的。”那同学笑道,旁边的几个人不分男女俱倾斜着身子将耳朵凑来。
“哥们,你真误会了,我和她可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关系,怎么说呢,是这样的,兄弟在替学生会做事的时侯她不给兄弟面子,给哥们我骂了几句,她不服,所以今天又来找哥们麻烦,就这么简单。”
“真的假的”那同学故作夸张的道,说实话对他的话十成中倒信了七成,他也是学生会的一员,十分了解林雪染,实在不相信她会喜欢李名育这种垃圾。
“说假话天打雷劈,行了吧,兄弟,昨晚玩了一夜CS,先睡了,有事下课再聊。“他看了一眼老师,就扒在课桌上睡着了。
因为早上和林雪染的这么一小段插曲,整个上午他被人盘问了不下十遍,这些人中不乏是学生会的“大人物”,让他这个入学两年来一直碌碌无为的小子颇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心里还有些怅然,“这些都是自己的竞争者”,他对自己道。
放学铃才起,他第一个站了起来,拿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快步抢出教室,他可不敢跟林雪染去体育馆,说不定她已经把羽叫来,只要一根羽羚自己就要完蛋。
“李名育。”
听到她的叫唤,李名育的脚步更快了些,“自己太大意了,应该把鹰叫来,恐拍这次连个全尸也留不下了”,尽管这样想着,李名育并未觉害怕,心底反而有些兴奋。
“李名育,我再说一遍,给我停下。”林雪染有些发火道,她见李名育只作没听见,哼了一声,“王顺志,李明,拦住他。”
李名育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已经窜来四个同学,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甚至拍了一下他的肩,“哥们,愣一愣,没听到我们陈会长喊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名育只能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他停了下来,无奈的望着正慢慢走过来的林雪染,“我们之间的事不宜在这里解决吧?”他笑道。
“我找你,并非要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你我互利的开始。”她淡淡的回应他的诘难,然后对那四位同学道:“谢谢你们的帮忙。”
“小事一件,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其中一人显然和她还算相熟,至少关系不错,十分了解她的性格。
林雪染点了点头,望向李名育,“我想,我们要好好谈谈,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由你挑地方。”
李名育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也想看看她到底在卖什么药,于是点了点头,“你不怕我把鹰叫来?”
“既然寻求利益,当然要承担风险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林雪染故做淡然道,双眼却眨也不眨的观察李名育的反应。
“谢谢你的夸奖,我这人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我现在还没用罢了。”他带头往前走。
“实现任何梦想,还不觉动力吗?”林雪染冷笑了笑,显然不信他的话。
“我是个没有梦想的人,一点愿望也没有,很安于现状。”李名育淡淡的道,“从小到大,也许曾经有过梦想吧,不过很简单,一块糖,一颗巧克力等等,现在长大了,觉得每个人都应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我们不应把自己的愿望强加于别人,期求别人改变,你的目标是什么,能同我说说吧。”
“我就目标就是你说的,把我的意志强加于所有人身上,让所有人按我的意志生活。”林雪染冷冷的道。
“我是庸人,无法理解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希望刚才那些话你别生气,如果你真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男人应该有男人的气概,不要轻易向其他人屈服,由其是对一个女人,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骨气的男人。”
“这同‘骨气’这种东西无关吧,这只能说明我脾气好。”李名育辩解道。
“男人如果脾气好,还叫男人吗?只能说明这个人没点能力,根本便没有骄傲的本钱。”林雪染冷笑道。
“我脾气好还是错了。”李名育苦笑了笑,转了个弯,前面出现一个十分考究的咖啡厅,李名育曾经来过一次,不过是和几个相处不错的哥们来慰藉一下自己,并没像咖啡厅的名字一样“心有灵犀”。
咖啡林雪染虽然常喝,但并未来过如此浪漫的地方,她略踌躇了一下,道:“我们之间不宜来这种地方吧。”林雪染盯着那“心有灵犀”四个字。
“如果我把你带到荒郊野外,你一定会怀疑我别有用心,还是这种公众场合好,安全,要个单间就算我们在里面放鞭炮也没人知道。”李名育看了那“心有灵犀”四个字,首次觉得和她一起来这里有些玩味,虽然并不是那种关系,还是让他欢快。
“换个地方。”
“那你说哪里。”李名育道。
林雪染看了四周,看到一百米外有个荼馆不错,“老张荼舍”。
“想不到你爱喝荼不爱喝咖啡,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更适合咖啡呢。”
“我又不是家里的老古董,很少喝荼。”
“那为什么到这?”
“最主要一点,我讨厌咖啡厅的名字。”
李名育无语良久,苦笑了笑,“放心,我对你并没有什么野心。”
“不是说你,只是厌恶所有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林雪染冷声道。
李名育再次无语,他也承认,他欣赏女人脸和胸部的时间远远多于智慧,“那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这同你有关吗?”林雪染反问。
“我也想做个竞争者。”李名育郑重的道。
“我可不可以把这当成要胁。”林雪染反问。
李名育没有说话,只是找个位坐下,要了些瓜子和一壶碧螺春,“为什么这么理解?”
“昨晚那场戏我也看了,北欧神奥汀,秦皇赢政,中国第一武者,传说中的海国人,这让我对羽的实力产生了怀疑,尽管她总是说她才是最强的。”
“所以,你想同我结盟?”李名育道。
林雪染点了点头。
李名育看到服务员送来荼和瓜子,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垂下头,思索良久,“为什么,为什么看上我,说到底,我和心洁已经拥有两个勇士,如果击败了其他人一定会淘汰你,以二敌一,你没法取胜。”
“你说的我也想过,我想,即使你赢了,最终的决定权还在你妹妹手中吧。”她笑了笑,“我觉得我有把握说服你妹妹,使她兼顾我的愿望,或者如果她想做女皇我就做女丞相,必要时我可服用药物或让她对我使用禁术来控制我的一生。”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值得这么大的牺牲。”李名育道。
“没有理想的人永远无法理解有理想的人的想法,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吧。”林雪染喝了口荼。
“我想,你忘了是你要同我结盟的吧,我应该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是一个小愤青或者是变态最终要毁灭世界,那我可成千古罪人了。”李名育笑道。
“就算是千古罪人,挨骂的时侯一定会把我放在前头。”
“难道你要学主父偃,‘生不得九鼎食,死亦九鼎烹’?”李名育惊叹道。
“不用套我话了,不要小瞧女人的智慧,这点请你记得,我想,该带我去见你妹妹了吧,结盟这种事恐怕你也做不了主。”
“我可否把你这句话理解为‘激将法’?”
“随你感觉,不过,我并没有任何激将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林雪染再喝了口荼。
“那你说对了,走吧。”他过去付了钱,在前面带路,走到公交站台时停了下来,“你不把羽也招来吗?”
“这算不算一种暗示?”
李名育摇了摇头,“当我没说”,他顿了顿,道:“问这句话只想知道羽的确切位置。”
“羽在白天不宜露面,你也明白原因。”
李名育想起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至腰金发和精灵长耳,点了点头。
中国的公交从来没有时间概念,由其是3路,有时侯三分钟过两辆,有时侯等半个小时你也碰不到一辆,而李名育面临的明显就是这种尴尬问题,已经等了十多分钟,还是等不到车,让他十分厌恶,由其是旁边的这个冷美人更让他浑身不自在。
“啧,这不是我们学们会陈大会长吗?啧啧,怎么一个人在等公交,这么可怜,要不我送你。”旁边走来四个喝得醉熏熏的青年,嘻嘻笑笑的道。
林雪染冷眼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到其他方向。
“呵,我们陈大会长脸嫩,不好意思答应。”另一个青年笑道,他说着伸出一只手来,便想来拉她。
林雪染厌恶至极的伸手将他的手挥开,“你想干什么。”她冷冷的道。
“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想干什么,你说我们想干什么,我们只是想同陈大会长交个朋友,是吧,哥们,交个朋友,你说我们没有女朋友,你没有男朋友,你就从我们四个中挑一个吧,以后大伙就是一家人了。”他说着,也伸出手来。
李名育怕林雪染吃亏,一把拦住他的手,“哥们,雪染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有男朋友了,谁,是你,是你,是你……是你吗?”他醉眼朦胧的连点了四五人,发现最后指的一个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不由大笑起来。
“是我,她昨天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哥们,可惜你们晚了一步。”李名育笑道。
“没晚没晚,现在刚刚好。”他话才说完,便一拳打了过去,由于酒精做用,他这一拳轻易便被李名育闪过,并被李名育抓住机会在肚子上打了一拳,抱着肚子哼哼起来。
李名育心知自己可打不过这四个大汉,虽然痛打落水狗很痛快,但落水狗也是有爪牙的,他不管什么公车了,拉着林雪染便往外窜,那三名青年才反应过来,歪歪斜斜的追出了十余步便再也追不下去了,只能在后面不停咒骂。
拐了一个弯后。李名育才停了下来,蹲在地上不停喘气,刚才的一阵急跑差点让他背过气去,他抬头去看林雪染,她因为急跑了一阵脸上有些潮红,令她去了冷艳多了几分娇艳,从表面看来她的体质也要远远好于常人,因为她并没气喘。
“为什么要跑?”林雪染道。
“不跑,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四个?”李名育惊道,还有些沉浸于刚才双手相牵直奔天荒地老的感觉。
“这样的垃圾,来多少个我都不怕,何况四个。”
“这么说,你身上也具有什么能力?”李名育闻言站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占据暴力极端的并非国家这个机器,而是少数几个最神秘的家族,而我们林家就是其中的一员。”
“那你到底有什么能力?”
“仙术,也就是所谓的道法,泯泯于众生之上不可测度之法,你现在明白把我带到这种僻静地方是多么愚蠢的事吧。”林雪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们现在不是盟友吗?狡兔还没死呢,我想我们是不是晚点再起内哄,再说,你根本骗不了鹰,这样只会导致我妹妹的疯狂报复。”
“那是以后,要恨就恨你的愚蠢吧。”她低低念了一句咒语,凭空出现数百只冰箭,朝李名育激射而去。
李名育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想了一想,然后身体猛得前扑,在冰箭临体前将距离很近的林雪染扑倒在地上,那些冰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来不及高兴,双手便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林雪染任他掐着,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声音从虚空中冒出:“你以为这样就能制住我吗?试试再想想其他方法。”她说着,眼却朝旁边瞅了一眼。
想不到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说话,李名育只觉头皮发麻,他收了一只手道:“没想杀你,只是想限制你念咒语施仙法。”李名育往四周看了看,才知她的力量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强大,因为刚才那些冰箭由虚而实,只有十来只是实体,而一只冰箭就在他手边,他一把把它抓在手中。
林雪染眼中明显有了些惧意,但为了防止误会,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这样吧,你放弃‘圣者’的身份,我就饶了你。”他将冰箭在她眼前晃了晃,放松了攥着她脖子的手。
“没可能。”林雪染淡淡的道,“对我来说,理想重于生命。”
只一句话让他无话可说,李名育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那你就在生命和理想之间做个选择吧,我虽然没杀过人,但用箭杀人只要伸一下手臂就可以,我想我还能有这样的勇气,我再重申一遍,不要挑战男性的耐心。”
林雪染只是将脸转到一边,以无声代表自己的选择。
“好,我服了你,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放了你以后你不杀我,咱们和平相处,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李名育无奈道。
“你过关了。”林雪染道。
“过什么关了?”李名育有些摸不着头脑。
“修道者并非西方的魔法师,体质并非你想像的这么差。”
突然一股大力传来,将李名育整个掀开,而等他缓过神时林雪染已站在他面前,“如果刚才你对我稍微存在一点恶意,你现在已成为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李名育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通关了,是不是该有些奖励。”
林雪染仔细打量了他一翻,“你真是个怪物。”
“我是怪物?这种评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还是‘傻B’二字熟悉些,不过较我而言你更是怪物吧,竟然拥有那种能力。”
“真不知你是脾气好的没话说还是城府太深,不过,不论哪一项,对我均有利。”
“我当然是极度善良了,天地间仅存的一个老好人,不过,我没弄懂对你什么有利。”
“做我男朋友。”
“开玩笑吧。”李名育愣了许久。
“我是认真的。”林雪染把手伸过来。
李名育望着垂在空气中的手,“我不是在做梦吧”,他颤着手去抓那个梦境,触手柔软,是一种真实的感觉,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触着她的手兴奋良久,面上最终却是黯然,不由松了手。
“怎么了?”林雪染道。
“你只是为了同我结盟而出卖自己,这样的交易我不会做,虽然我这个人并不高崇,但我不会将无耻用在你身上,不过,我想能要你付出这么大代价的愿望一定很重要,只要不是对不起心洁我都会帮你。”他有些无精打采,转身便要离开。
“不是在使用你的心机吧?”林雪染道。
李名育一愣,面上露出屈辱的神色,但他并没转身,只是打了个哈哈笑道:“我以为我再伟大些,你就会心甘情愿的以身相许了,没想到被你看穿了。”
破天荒的林雪染面上露出几分感动,她上前来主动牵起他的手,“不,我并没有在强迫自己,迄今为止,你是惟一让我看得上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