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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南疆鬼术

听到鹰提起李名育,这个叫做孤言的女子轻轻转头,望了李名育一眼,然后目光便移开了,但这一眼却让李名育汗流夹背,好像里里外外全被她看了个通透,连自己在暗处谋划始皇亦逃不过她的法眼,好像自己所有的打算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现在就想立刻跪下向她忏悔,把自己所有的过错全部坦白,请求她的原谅。

突然听到一声冷哼,李名育猛的清醒过来,他现在才知道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差点就一败涂地,他再也不敢看她,只是望着始皇帝。

“南疆鬼术,不过尔尔,看招。”鹰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会先拿李名育开刀,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防备,李名育这会早已成了失心疯,自己虽然对他并无多少好感,但是他毕竟是心洁的兄长,他这次并没有动用自己的长戟,一上来就用了自己最拿手的武器“长剑”。

看到鹰正向孤言冲来,始皇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看了一眼李名育,然后专心进行召唤。

李名育想不明白始皇最后看自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里面的含意很深,很深。

wotan与羽交手良久,竟然不分胜败,这让尹莉雅大为担心,也让wotan气的怒吼连连,但羽的身形真的太过速捷,不论他的长枪如何变化,始终不能将羽逼入死境,有几次攻的急了,甚至被羽抓住机会在背上刺了几剑,造成一些无关紧要的轻伤,一时之间,他也步入鹰对付羽的后尘,没有战胜的良策。

鹰持剑向孤言冲去,孤言手指轻轻挥动,连续四支冰箭从天而降,拦在鹰面前,隐隐封住了鹰所有进路,竟逼的鹰止住身形,反而后退了一步。

孤言并没有趁势攻击。

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被人一击迫退,鹰一声怒吼,再次持剑杀去,虚空中再次出现四支冰箭,前前后后,错落有致的朝鹰攻去。

明明能够预测到这四支冰箭的走向以及落点,甚至它所有的变化,但却偏偏没有应对之法,就好像明明看到前面有辆马车朝自己撞来,自己四肢被绑偏偏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越来越大一样,让人毫无办法,鹰迫不得已,再次后退,这次连羽和wotan也发现了鹰的异样,他们攻势放缓,各自朝那个叫作“孤言”的女子望了一眼。

深吸一口气,鹰将心底所有的负面情绪压下,他看了一眼仿若从来没有动过了孤言一眼,然后望着那八支冰箭的灵力被她收回,逐渐消失,“你用的是什么手段,为什么会让我生出无法躲避之感,只能靠后退来化解?”

孤言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看着他,不含丝毫情绪,鹰也没想着她会回答。

鹰再沉思一会,竟然还是没有破解之法,难免心浮气躁,他甚至生出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他旋又吃了一惊,意识到自己着了她的道,被她影响了心境,让自己产生颓废心理,进而失去与她对抗之心,差点就不战而败了,这个女人太过邪门了。

尽管知道这个女子的手段,他一时也无应对之法,但他心中清楚,再这么下去决对不是办法,到自己锐气泄尽时再无与她一战的资格,而她既然立意施延,那么始皇的召唤必然已进入尾声,不过,两次出师不利,自己现在还剩几分锐气,鹰不由苦笑。

再次深吸一口气,鹰持剑,出击。

同样的四支冰箭,同样诡异的角度,让人只有后退一途,但这次鹰并没有后退。

创世剑化做金芒,一连斩碎三支冰箭,但对第四支阻拦不及,被它刺入后背,鹰恍若不觉,继续朝孤言冲去。

孤言看着冰箭刺中鹰,看着鹰冲到面前,而色不变,只是手臂轻挥,默默念出一句咒语,刹那间一座土壁拦在两人之间。

鹰千辛万苦甚至以受伤为代价才换来与孤言近身的机会,哪肯放弃,运起全身之力一剑轰在土壁上,土壁立刻瓦解,他哈哈一笑,剑气使足,继续朝孤言轰去。

孤言似是微微有些诧异,想不到鹰竟然这么轻易就突破了土壁,她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手臂再次挥动,一面冰墙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

眼看着鹰就要劈在冰墙上,将冰墙也劈个粉碎,冰墙再生变化,竟然衍生出无数冰刺来,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刺猬的背部。

刹那间判断出冰刺会在被自己击破前先一步刺中自己,而自己还不知这个女子还有何手段,他不敢冒险,于是长剑由劈改为削,将面前不断生成的冰刺削去,然后一脚踏在冰墙上,冰墙粉碎,而孤言凭空消失,出现在三米以外。

眼看着将孤言迫退,鹰不由哈哈一笑,再看孤言时目露鄙夷之色,“想不过堂堂海国人不过如此,如果你就只有这些手段,那么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哈哈。”

李名育看着鹰面对孤言时时喜时忧,和他平时大不一样,不由皱眉,联想到自己面对孤言时的情形,暗暗猜测孤言必然擅长精神系的法术,只是不知她的造诣竟然这么深,自己倒也罢了,竟然能迷倒鹰这种身经百战的强者。

他有心提醒,但又觉得鹰不会如此不济,否则他也不够资格做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于是,他只是在那观看始皇。

鹰大吼一声,长剑再次朝孤言斩去。

似是已经知道冰箭对于鹰这样的强者作用并不大,或者是孤言真不敢与鹰相搏,立意防守,一开始就使出防御手段,这次时间充足,她念咒良久,使出了一个土系的高级法术“大地守护”,一座小山立刻拦在了鹰面前,小山上草丰木长,绿意盎然,如果细看,甚至会发现有小花骨朵在慢慢绽放。

尹莉雅看到这个魔法,“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种高级魔法她也会,只不过她无法做到像这个女子一样举重若轻,不经吟唱就可以使出,而且,这个魔法又是一个拟物化的魔法,小山上的景物越真实越美丽则这个魔法越强大。

鹰此刻只觉信心十足,莫说只是一座魔法化成的小山,就算是真把泰山搬过来他也有信心轰碎它,于是他不闪不避,硬朝小山轰去。

轰的一声,小山破碎,鹰只觉志在意满,信心大的就好像把天放在面前也可以一剑斩碎,此刻,他看待孤言就好像在看待一个死人,他哈哈一笑,再次挥剑朝孤言斩去。

这次,连对鹰并不了解的尹莉雅也看出鹰的不对劲。

孤言依就面无表情,但如果你细看她的双眸则会发现她的情绪在变化,好似无奈,又好像有些空洞与无聊,眼看着长剑已在三尺之外,这次她并没有闪开,只是轻轻念了一句“冰神之守护”,一面冰盾出现在两人之间。

眼看着鹰一剑就要斩在冰盾之上,他身形一顿,竟然消失在李名育视线之外,转到孤言背后,然后长剑刺去,同一时间,就在鹰原先的位置上另一面冰盾忽然出现,飞速朝孤言面前的冰盾撞去,如果鹰再慢一步,必然会被冰盾两面夹击受到重创。

眼看着孤言已连不及再放出另一面冰盾,甚至已连不及躲闪,就要伤于鹰剑下,她却笑了,笑如鲜花盛开,她也不转身,只是手指连弹,在瞬息间做出无数手印,力量如丝,从在她指间编织成一张巨网,竟然竟生生止住了鹰的剑势,让他长剑在背后一寸处停了下来,然后,她瞬移五步,慢慢转身,手上已多了一支长达五米的冰元素巨剑。

如果白仙儿在这里,如果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一定能认出这个女子乃是海国中的青族人,青族人并不擅长魔法,但他们是天生的战士,白发的青族战士,是足以让整个大陆震惊的存在,这个女子,已然认真。

鹰早就同精通“南疆御鬼术”的高手交过手,知道他们这一派最善长控制人的精神,一旦落入他们算中,要么斗志全失,不战而败,要么就是志在意满,大意轻敌,虽然这个孤言的手段更加高明,但他有心堤防下想要影响他这种“控心”的高手还是力有未逮,他故意装做着了她的道,将计就计,想不到刚才那样一击仍被她化解,手段巧妙,便是自己处于那种情况下也做不到她那种程度,不由赞了一声好。

“我已经很久没有同人动手了。”孤言道,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所有我恨之人被我杀死,所有恨我之人全部灭亡,克制着心中的欲望,手中已有数百上千年未握刀剑。”

“我手中之剑代表‘帝’的力量,我手中之盾代表‘后’的力量,善与恶,创造与毁灭,此乃无限剑之极。”

“颤栗吧,你所要面对的是无限之可能。”

她说着,手持巨剑,朝鹰斩去。

“刚才一付冰冷的样子,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了,没想到是一个长舌妇。”李名育暗暗嘀咕。

“来的好”,鹰大喝一声,持剑迎去,他忽觉不妥,连忙闪开,一连三支冰箭就刺在脚下,然后冰元素巨剑斩在创世剑上,庞大的力量将鹰连人带剑整个劈飞,她身形不动,元素剑化作长鞭,朝鹰卷去,同时召唤出三支冰棱,朝鹰掷去。

鹰看她长鞭来的巧妙,三支冰棱既疾且劲,不易抵挡,他加速后退,然后脚尖一点地面,就像拉满弦的劲箭一样反射出去,竟是要在长鞭近身前抢到她旁边与她近战,刚才数下早已证明,远战的情况下自己并无胜算。

长鞭来势巧妙,幻化出无数可能,在鹰万分头痛中轻易便破开鹰的防护,卷在他小腿上,在鹰暗叫糟糕时,劲气爆发,将他整个甩向一边,同时孤言再发出三支冰棱。

“再来。”鹰从地上一跃而起,手持长剑,朝孤言杀去。

仿佛对他再也提不出兴趣,孤言淡淡叹了口气,随手再次凝聚出一把长达五丈的冰元素剑,直接朝鹰削去,很直接,没有任何花巧与变化,但却给人一种无法闪避只能硬接的感觉,“南疆鬼术”,顾名思义,除了控制鬼怪外,还有对人情绪和判断力的可怕影响,她就像一个木偶师,通过“南疆鬼术”那无形的线,将所有与他为敌人的影响,最终进行控制,这才是“南疆鬼术”最可怕的地方。

而孤言更是此中的高手,所以就算是鹰这样练心的高手,也在潜移默化中受她影响,却不自知。

即便鹰察觉了其中的不妥,马上收摄心神,排除所有负面情绪,而一旦他稍稍分心,又会在另一个不易察觉的时侯受她摆布,可怕的“南疆鬼术”,可怕的孤言。

创世长剑与孤立冰元素巨剑相交,这次鹰使足全力,终于将巨剑荡开,他抓住时机,直接朝孤言胸口刺去。

同羽不一样,与羽拉开距离才能应付她那无孔不入的可怕双刃与近乎无限可能的可怕身法,而只有与这个女子拉近距离,才有可能取得胜算,就像武者与法师的决斗,同级数的武者在远距离根本不可能同法师对抗,而一旦近身,通常就是法师的末日。

仿佛鹰刚才那一剑的力量太过庞大,孤言竟把捏不住手中冰元素巨剑,巨剑脱手,向一边飞去,以致她空门大露,眼看她就要丧命于鹰长剑之下,一面冰盾终于出现,拦在鹰面前。

鹰身形下沉,脚尖着地,倒转剑势,闪到孤言身后,反朝孤言后腰撅去。

一般武士根本不可能做到空中换力,因为这几乎是违背这个空间法则的事情,除了像他这种级数的强者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除了对于力量的要求外,对身法那可怕的负担也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起。正反之气转换,就好像把一个先放在15摄氏度人类最宜的温度下呆上一天,然后把他瞬间投到南极,那种身体上的瞬间变势甚至可以杀死细胞。

换过稍微次一等级的练武之人,足以经脉紊乱,甚至走火入魔,经脉寸断。

眼看着长剑离她还有三寸,孤言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虽然清楚这一击根本不可能杀死这样的强者,但他谋划许久,早已算过只要对方躲闪,他无穷剑势立刻展开,不死不休。

他忽觉背心冰凉,强烈的寒气甚至可以影响他的速度,冰封他的身体,鹰心知要糟,他在刹那间判断出对方的手段会先一步把自己送到地狱,而自己的长剑却不一定可以杀死对方,无奈之下他只好闪到一边,他虽然擅长与人以命搏命,但这种明摆着自己会没命但敌人却很可能安然无事的事决不会做。

饶是他闪的飞快,但还是受到创伤,金甲被划破,后背留下一道深不及寸但却长达一尺的伤口,这些不是主要的,只是那把巨剑的寒气湛入体内,让他经脉受到轻创,手脚一阵麻痹。如果这个时侯她再使手段攻来,自己便不好应对了。

只是他看孤言的样子,竟还是静静站在那里,面容无悲无喜,那把冰元素巨剑就静静悬于她的上空,守护着它的主人。

看出孤言不会抢先出手,鹰有些愤怒与无奈,被人无视的愤怒与无奈,在敌人眼中他是无法战胜的魔鬼,在友人眼中他是强值得信任的将军,在天下人眼中他是永远不会失败的战神,身经千百战,就算是处于劣无可劣的弱势,就算是遇到东皇太一那样的强者,都没被人这样的轻视过,这完全是在践踏他惟一剩下的那分骄傲,这是比死更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这几乎让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立刻出手。

忽听一声叹息,出于面对的那个女子之口,鹰的怒火刹那间全消,回复冷静,“剑仙,御剑术”,他淡淡的问,他早已认出刚才伤自己的手段,就是蜀山的无上绝技“御剑术”,在当年他也曾面对过,更曾斩杀过三名蜀山弟子和一名长老。

“你给了我太多惊喜,南疆鬼术,魔法,道法,御剑术,还有什么招术尽管使出来吧。”鹰正要持剑再上,忽然感到一股庞大之极的气息自祭台传出,而后散于祭台四周的铜人铜兽均发出无声的怒吼,似向上天大喊自己终于要重见天日,更有一些凶厉的,散发出无数血气,让人根着疯狂、着魔。

莫说鹰与羽这样的强者,就算是李名育和尹莉雅也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邪气,面色大变,他们去看四周,但见那些铜人铜兽浑身包裹着一层黑气,自足而起,化为血肉。

不论是人是兽,全身均阴,惟眼独阳,这股邪气自足而起,令这些始皇以上古秘法封印的上古异兽纷纷复活,先是四肢,当这股阴气运转全身汇聚于眼转极阴为极阳,那么这些铜人铜兽就会真的复活,那他们立刻就会成为这个天地间最可怕的力量,就算集中全世界所有的修真者也无法与之对抗,人类的文明,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一些废铜烂铁。

经历了上古之时为了生存与天斗与地斗,经历了为了实物与伴侣与同类与同族撕杀,被始皇收伏后又与六国铁甲做最激烈的撕杀,然后在这里被封印了两千多年,各种天赋的还是后天后天获得的技能均与灵魂做了最深入的融合,他们的战斗力比先前更强大。

由其是现在工业破坏严重,灵气匮乏,修士的力量比以前又差了许多,他们,这群以血肉为食的生物,会越发显得强大。

李名育的心直沉下去。

他仿佛听到始皇帝的狞笑。

那样的刺耳,从来没有一句声音可以像这样刺耳。

李名育望向鹰,他并没有再向孤言出手,面无表情,任何人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李名育望向孤言,她仿佛亘古以来就是那个样子,冷漠,神秘,脸上就好像由雕成一样,不会有表情,让人看上一眼也会觉得冷到骨髓。

因为小尹莉雅的召唤不完全,wotan一直神志不清,所以李名育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再看,他直接望向羽。

同一时间,羽也向他望来。

两人均不露丝毫表情,但李名育却知道自己知道她的打算,她也知道自己的谋划。

“小尹莉雅,听我说,让wotan立刻去攻击孤言,这是我们惟一的胜算。”李名育对着尹莉雅道,他并没有看她,他只是看着须发无风自动的始皇帝,他无声狞笑着,再要片刻,他就能复活那些兵俑,再要片刻,便没有人能挡他一统天下。

尹莉雅身为魔法师,灵识敏锐,比李名育更能感觉到四周铜人铜兽变化,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说到底,她都只是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听到李名育这么说,尹莉雅虽然有些不明白,还是照他吩咐去做了。

感觉到尹莉雅的指令,wotan狂吼一声,弃了精灵羽,朝孤言杀去。

羽稍一犹豫,望了始皇一眼,才朝wotan追去。

鹰本来就要出手,却看到wotan冲来,他乃是英雄,不屑于与人联手夹攻一女子,虽然这女人强的离谱,于是,他反身,朝迟来一步的羽迎去。

四人各展奇谋,你来和往,闪电般的杀在一起。

鹰和羽是老对手,均清楚对方的路数,更知道一时三刻分不出胜负,所以打的谨慎,却都没有出全力,下死手。

wotan同孤言动手,还是他以往的套路,运转手中长枪,破除一切障碍,着着抢攻。

他长枪有着破除一切的威力,由其是长枪长达三丈,外带着他那可怕的力量,竟然堪堪抵得往孤言那可怕的招式。

眼看着铜人铜兽已有大半截回复血肉之躯,而且回复的速度还有加快的趋势,片刻之后,血肉布满全身,只余眼睛,一旦眼睛由铜变为血肉,回复灵性,这些铜人铜兽便真的复活了。

这一刻,始皇终于露出吃力的样子,他的额头冒汗,额上也冒出了青筋,本来他一直留意着眼前形势,但此刻再也顾不得了。

四面铜人铜兽震动,无数虚影从四处冒出,初时极淡,慢慢的越来越清楚,这是伴随着血肉成形终于产生的魂魄。

魂魄越来越清晰,“啊”,始皇突然间一声大吼,便要将这些铜人铜兽的魂魄融合在一起,他把全部心神全放在祭祀上,供献出了全部力量。

这个过程只要短短的一个弹指,过了这一个弹指,他的力量就会回复,这些铜人铜兽也会复生,那个时侯,他将不再惧怕任何人,任何事。

就在始皇大吼之时,鹰和羽同时收起了攻向对方的招式,他们就好像在默契一样,使出自己最强的力量,朝始皇冲去,同时,接到尹莉雅命令的wotan放弃了进攻孤言,继鹰和羽之后朝始皇杀去。

明白了他们三人的目标,面如千古寒冰的孤言终于有了一些惊异,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丁点。她遥控的冰元素巨剑蓦然消散,一面土盾拦在鹰和羽面前,而后是两面冰盾,刹那间连布三层防御,这几乎是她的极限。

由于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孤言所布的土盾几乎没起到作用便被鹰和孤言冲破,而后他们的力量汇聚到第二面冰盾上,冰盾出现裂纹,坚持了不过万分之一秒,才整个碎裂,但这已给了孤言改变第三面冰盾的元素排列的时间。

“轰”的一声,鹰和羽的力量终于冲击到第三面冰盾上,第三面冰盾出现了一丝碎痕,却堪堪挡住了鹰和羽的全力一攻。

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世上绝对没有人能同时抵挡他们的全力一击,便是一般的神灵也无法做到,鹰和羽对望一眼,同时看出对方眼中不加掩饰的震撼。

但他们终是身经百战,从无数死人中爬出来的人物,震撼一过,立刻明白了自己上当了。

孤言并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纯以力量而论她和三人不过是伯仲间,但她却拥有三人拍马也比不上的战略和技巧。

如果不是鹰和wotan均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有过无数次险死还生的经历,恐怕连她三招也接不过。

而刚才鹰和羽的突然出击,又是选在这种始皇无法行动和防御的要命时刻,让孤言有些措不及手,但孤言就是孤言,她立刻就布下了三道防护。

第一道防护让她对两人的力量做了个了解,而第二道则是削弱了鹰的一部分力量,而这第三面冰盾,却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竟借这面冰盾让这两人的力量彼此对抗,二人力量相若,竟然勉强取得平衡,冰盾不破,他们便不能伤到始皇。

现在冰盾之上是三人的力量在僵持,鹰和羽均陷入两难之局,一旦减弱力量,对方的孤言的力量必乘势涌来,非受重伤不可,不论孤言,就算是眼前这个暂时结下的盟友又有几分可信,不会落耳下石,借机除去对手,而且,如果减弱了力量又如何能打破冰盾,又能给始皇造成多少伤害。

而加强力量更不可能,这样将是毒药,会使鹰和羽越陷越深。

交战至今,鹰和羽同时陷入了恶无可恶的劣势。

羽眼中神光一闪,看了鹰一眼,似有决断,而就在这时,wotan的长枪跨跃时间与空间,人没到,长枪已刺在冰盾上。

可怕的力量爆发,立刻击散了孤言因为要应付鹰和羽所剩无几的精神联系,冰盾内的力量立刻失去平衡,整个裂碎。

没有任何防备,三股强大的力量同时击在始皇身上,出乎意料的是,本该粉身碎骨的始皇却分裂成五分,头、双手、胸腹和尾巴,而就在始皇分裂的刹那,虚空之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这五个部分,想要把他们扯入虚空之中。

“破坏游戏规则可不行。”孤言轻轻叹了口气,一只透明的冰剑出现在那双手边,只轻轻一滑便割断了那只扯着始皇尾巴和头的手,诡异的是那只手断裂的地方竟和始皇的身躯一样没有流出半滴血来,另一只手立刻丢掉了原来抓住的三样东西,抓住了头和两只手便要扯入虚空。

“朕乃永恒不灭之身,永远不会死去,你们都受死吧。”始皇的声音才消失,虚空中剩下的那只手突然四分五裂,失去了支撑的头颅和双手却依就诡异的立于虚空,而胸腹和尾巴却蠢蠢欲动,突然分成五部分朝伊莉雅和李名育冲去。

鹰对于李名育始终具有很深的忌惮,对于李心洁心的愿望也把握不清,此刻见到李名育遇险,不由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李心洁手中的令咒,想到他曾经问过自己会不会杀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而wotan没什么顾虑,感应到主人的危险,立刻冲了过去。

李名育的神经一向大条,或者说是很少有东西能让他动容了,所以当他看到始皇那副诡异且滑稽的景像并没有害怕,而是下意识的后退,才退了一步,便听到身后的少女不知说了一句什么,面前凉意湛然,一面冰墙迎面而起,同时肩上一紧,身后传来伊莉雅一声惊呼,“大哥哥,快到我后面来,这面冰墙拦不住他。”李名育突然觉得温暖,他笑了笑,拦在了少女面前,暗运他惟一精通的功法——斗转星移。

冰墙仿若不存在一般烟消云散,始皇的头颅出现在面前,他无声狞笑着朝李名育心口撞去,紧接着是手、胸腹、尾巴,李名育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初时还没什么,等到感觉到时他已口喷鲜血,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身骨骼均已碎了,但他却笑了起来,使足了最后一丝气力勉强朝始皇头颅印去,他知道自己已经报仇了,有鹰和wotan在,始皇一定是活不了,而失去了令咒的羽也会被迫回到神眠之地,这也算报仇了,呵呵,即使自己复活不了阿染也能和她在一起了,他现在只希望压死始皇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自己,这样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

而就在这一瞬wotan已经赶到,一枪刺在始皇胸腹之上,尸体再次四分五裂,而李名育这一爪正抓住他一只左手,斗转星移运转开来,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身体,迟了一步的鹰一剑斩在始皇尾巴之上,令人惊诧的是以他的力量竟没将尾巴击落,尾巴反而弹开,落入虚空中的羽手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样的,始皇的另一只手也被羽抓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头颅滚落地面,化为飞灰,只有胸腹还在长枪之上,残存于世。

尹莉雅心切李名育,危机一过,此刻闪到他面前,她只道始皇的这只手臂正对他不利,正要下令让wotan取下,鹰却开口道:“不要动他,他没事。”他望着力量不断向李名育涌去,似有想法,而闻言的少女则放心的吁了口气,而就在此时,众人以为早已死透了的始皇突然暴发出绚烂的光芒,绝对的力量瞬间暴发,始皇的胸腹联同神枪化为飞灰,而光芒汇聚成团,向wotan击去,连一分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没有戒备的wotan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不甘的吼叫和目标达成的狞笑慢慢淡没下去,直至了无痕迹。

此时此刻,尹莉雅才反应过来,她的高贵、她的坚强、她的骄傲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忘记了李名育忘记了危险忘记了一切,就像一个最普通的少女一样瘫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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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年前在幼稚园,陆仁嘉和第五青锋在争论:陆仁嘉:“世界是平的。”第五青锋:“世界是尖的。”“是平的!”“是尖的!”“是平的!”“是尖的!!”第五青锋拿起手中的小铲子朝着陆仁嘉扔过去,陆仁嘉弯腰躲过,铲子砸坏了挂在墙上的钟表。事后,陆仁嘉被老师收拾了一顿,第五青锋吃糖看着他。陆仁嘉懂得了一个道理,世界或许是平的,但一定不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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