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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合唱(1)

等待结果永远是个揪人心的事,虽然许伊沁知道成绩大概会怎样,可心底里还是抱着一丝期望。沈辰枫看着她终日闷闷不乐,总是想着法子想逗她笑。成绩出来的速度比预想的要快,不只是许伊沁,一起去考的那些同学都不怎么理想,班里就一个二等奖和一个三等奖。如此一来,许伊沁也总算有些欣慰。见着这个冷了许久的冰化了,沈辰枫便又开始嘻嘻哈哈起来,之后干脆放开了拘束,而许伊沁渐渐地不再那么避讳,也稍稍卸下了些傲气。久而久之,对于其他人,这样的吵吵闹闹看着听着就习惯了。

深秋已过,日子慢慢步入冬季。只是教学楼下的枫树依旧红艳不凋,许伊沁一有空就会趴在窗口看着那些随风飘起的树叶静静发呆。

"你看什么呢?"

"你猜。"

"对面镜子里的我?"

"你就坐我旁边,我干嘛要看对面的镜子,那么远。我又不傻。"

"那你还看窗外,都不回头看看我。"

"你是小孩子吗?"

"对啊,阿姨!"沈辰枫轻轻打了一下许伊沁的脑袋。

"你一天不气我就难过是不是。"

"你这脾气也太差了点吧,每次开你玩笑都这样。"沈辰枫撅起嘴巴,用余光看着许伊沁的反应。

"那你就不要开呗。要上课了,回去坐好吧。"许伊沁怏怏地说。

回到位子上,沈辰枫拉了拉许伊沁的衣服,似在求饶。小孩子的生气无论是真还是假,都逃不过时间的洗涤,不一会两人又都笑了。

眼看着元旦快到了,每个班都开始准备元旦文艺演出。班长和文艺委员紧急召开了一次班会,希望集思广益,能讨论出一个方案,主要也是为了能拿到那个优秀表演奖的奖状。许伊沁的六年舞蹈功底是班里公开的秘密,所以也有人提议让她独舞,不过遭到了文艺委员的反对。口头上说是这样会显得班级参与度不高,主要还是女孩子的嫉妒心犯了,她提议大家来大合唱,因为自己有点声乐的功底,所以可以领唱,当然还得找个男生领唱,至于许伊沁可以作为伴舞。女生们一听,都显得有些心动,可男生们就不安份了,大合唱自然避免不了麻烦的排练,于是又有人提议干脆就只让全体女生表演得了。这下文艺委员又不开心了,本想着可以让王正阳当男生领唱,这样他们就能多多接触,如果只是女生,那么王正阳也就没有领唱的必要了。最后她被逼急了,直接蹦出一句"沈辰枫,你老婆跳舞,难道你不唱。"无疑许伊沁这是躺着也中枪,于是瞬间全班跟炸开了锅一样,疯了似的起哄。经过一番争论,最后达成协议,沈辰枫等十个男生参与合唱,而王正阳是班里音色最醇厚的,无可非议成为了男生团的领唱。

夹杂着期末复习的十二月因为排练开始变得异常忙碌,周一到周五由于要上课,没法排练,而初一学生们的家长又不允许孩子晚上晚回家,所以排练只能挤在周六周日。开始的一周还没有太多不满的意见,相反大家对于配合的满意程度相当高,开始斗志昂昂起来。不过12、3岁的孩子总是缺少耐心和坚持,到了第二周所有人就都怨声载道了,有些人甚至不来了,对于那些早到的同学,就觉得等待很不公平。因为许伊沁是伴舞,所以可以自己在家排练,只要能在最后彩排的时候合上就行。这么一来,对于沈辰枫和王正阳而言,顿失动力,之后几次两人不是迟到就是说有事要早走,再后来甚至直接不来了。有了先例,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出现各种厌烦症,到了第三周的周日下午,来的只有两个男生以及几个和文艺委员要好的女生。终于她哭了,她不明白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怎么大家就这么不愿意,也不会占用多少时间,就只有周六和周日两个下午,大家还推推脱脱。由于第四周的周三下午就是元旦汇演,所以"久违"的许伊沁也出现在了排练教室。可看着冷清的教室和独自伤心的文艺委员,她一时也不知道能怎么办。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给沈辰枫家打电话,即使他曾告诫过自己不要给家里打电话,可此刻已顾不了那么多。好在沈辰枫在家,是他接的电话。

"喂!"

"你在干嘛?"一听是沈辰枫的声音,许伊沁恼火地说。

"我不告诉你不要打过来的吗!"

"谁让你不来排练的。"

"你又不在,我去干嘛?"

"我现在在了,你再不过来,你看着办!"

"**的还威胁我。"

"还有把其他那些男生都叫上,少一个,你就等着吧。"

"喂,喂。。。。"

许伊沁也不管那些男生和他熟不熟,这刻自己能想到的也只有他能帮了。看着许伊沁为了自己焦急忙绿,文艺委员开始为自己的小心眼羞愧。

"伊沁,还有王正阳,他不会听沈辰枫的,怎么办?"文艺委员抽泣着。

"你有王正阳的号码吗,我打过去让他过来,如果他不来我就告诉班主任,让他拖我们后腿!"

拨了号码,许伊沁缓缓气,等着电话打通。

"喂?"

"王正阳吗?"

"嗯,你是谁?"

"许伊沁,那个我们都在排练了,你怎么还不过来,文艺委员都急死了。"

"你也在了?"

"对啊,周三就要演出了今天是最后的彩排了。"

"我知道了,十分钟就到。"

"哦,那个你能不能叫其他男。。。"

"嘟嘟嘟嘟。。。"

"没事,他说他马上来了。"

"伊沁,还是你这大嫂厉害。"

"说什么啊!"许伊沁脸红了。

"我说真的,我挺羡慕你的,成绩好,人漂亮,有人爱,虽然沈辰枫有点那个什么,可至少楼下不知多少女人恨死你呢。"

许伊沁欣然一笑。在她们看来这个年纪有人恨,有人羡慕,被人瞩目,成为名人是件非常值得羡慕的事情。无论是好学生还是坏学生,说到底都不过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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