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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冯二病倒

时间如流水,一晃十年过去了,冯易长成了十岁的少年,冯易的个子不高,皮肤黑黑的,相貌也长得不漂亮,总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因为长期的劳动和家庭的压力,冯二更加的苍老,比同是六十岁的人沧桑了许多,乍一看,到像是七十岁的人。自从被厂里开除后,冯二便一直打着零工,养活这个家。

妻子今年也年过五旬,头上的白发增多了一半。

儿子已经毕业,现在去了外地打工。女儿在父亲失业后不久便辍学嫁了人家。

冯彪老爷子也在五年前,一病不起,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一日,冯易放学回家,和妈妈打了招呼,便回到了屋里写作业。冯易的成绩是极好的,也很听话和懂事。写了一会作业,听到外面的电话铃声响起,妈妈过去接电话。

“你好,嗯,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什么?”母亲的声音透出震惊。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母亲的声音开始颤抖,听得出已经在哽咽了。

“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冯易感觉到了些什么。

“妈妈带你去见爸爸,爸爸住医院了。”母亲强压着悲痛对冯易说道。

从家里出来,打上车,在路上通知了儿子和女儿,母子二人来到的医院。

“谁是病人的家属,来交一下费。”医生冷冰冰的说道,言语中没有一丝的感情。

“我是。”母亲带着冯易跟着医生到了收银台。

“多少钱啊?”

“病人现在需要做手术就行抢救,先交三万的押金。”

“啊?三万?大夫,能不能先抢救啊,我没那么多钱,抢救完,我马上去借,行不行啊?”

“不行”冷若冰霜的拒绝。

“求求你了,医生。”母亲哭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医生的面前。

“救救他吧。”母亲苦求着。

“回去拿钱吧,拿来钱再抢救。”不管母亲的哭诉,医生抬脚大步走开去。

这一切,冯易都看在眼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他狠狠的看着那个医生,将他的样子记在心里,发誓今后一定要报复这个人。

“你好,你是冯二的妻子?”走过来一个白领摸样的人向着母亲问道。

“是的,你是?”

“我是给你打电话的人,新华机械厂的后勤主任。今天冯二突然口吐白沫,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

“谢谢你们。”母亲感谢到,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

“你在这个解除劳动合同书上签个字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和冯二的劳动关系就终止了。”

“你们...冯二给你们上班的时候犯得病,你们不但不承担责任,居然还这个时候解除合同!”母亲想不到,前一秒中这人还是好人的摸样,马上就成了恶人。

“不签也没关系,冯二的病好不了,或者死了,我们的合同就自动解除了。”

“你们这是违法的,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冯易气愤得对着白领男子大吼。

“呵呵,童言无忌。我先走了。”白领男子不顾冯易母子的愤恨转身离去。

“妈妈,四叔不是有钱吗?我们找四叔借点钱。”

“对,我们找找他。”

找了台公用电话,冯母拨通了冯四的电话,冯二兄弟四个,冯一早已跑的不知所踪,冯三穷困潦倒,只有这个冯四还算日子可以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他。

“冯四啊,我是二嫂,你哥哥住院了,现在需要抢救,你有没有三万块钱啊,先救了你哥哥的命再说。”

“嫂子,三万块钱我也没有啊,我现在也穷,再说三万块钱花出去万一抢救不过来怎么办,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岂不是都打了水漂了。二嫂,你还是给二哥准备后事吧...”

啪!冯母挂断了电话,悲痛到了极点,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不一会,已经泪流满面。

“妈妈,你别哭了,我们去看看爸爸吧。”冯易也哭了起来,哽咽得说。

病房里冯二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明显已经没有了呼吸,嘴角还有白沫,脸色已经慢慢变成了青紫色。身上还穿着工厂里的工服没有换去,送到医院后,医院居然没有做任何处理。看着病床上的冯二,冯易冲了过去趴在父亲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冯母走了过去抚摸着冯易的头,眼泪也唰唰的往下落。与自己相伴三十年的丈夫就这样走了。

“妈,我们回来了。爸爸怎么样了?”儿子和女儿这时也赶到了医院。正看到母亲和冯易在病床边上哭泣。

“你爸爸死了。”

冯康和冯琴都一下子愣住了,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去世了,一时间让他们接受不了。

“爸爸...”冯康的眼泪喷涌而出,冲了过去。

“爸爸,你怎么这么就走了..”冯琴的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

一家四口人在冯二的床边痛哭,都哭成了泪人。

“妈妈,爸爸是送到医院就不行了吗?怎么还是原来的衣服,连嘴角的白沫都没有擦掉。”冯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医院必须要三万块钱才给抢救,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我求医生先抢救,我们筹钱,医生也不答应,耽误了抢救,也耽误了你爸爸的命啊。”

“都怪儿子我没本事啊,我要是有本事,父亲就不用出去打工,不出去打工也不会出事了。就算得了病,也不会出不起治病的钱了。是我无能,我对不起爸爸。“冯康哽咽着,深深的自责着。

此刻的一家四口人都沉浸在悲伤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从冯易的后背上飘出一缕黑气,在空中缓缓的如水一样淌动着,不断的变换着各种形状,最终变成一把宝剑的摸样,迅速的飞到冯二的额头上,贴着额头的皮肤,迅速的融入进去。冯二脸上的青紫色无声无息的迅速褪去,渐渐红润起来。

冯琴正在抱着父亲的右手痛哭,突然感觉到父亲的手动了一下。心中一阵惊喜,又怕是错觉,抬起头来盯着父亲的右手看起来,这时冯二的食指又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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