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彼此厮杀的命运
艾恩葛朗特74层boss攻略已经过了几个星期，浩太还是寡言少语的在SAO里漫游着，他现在已经对井上不抱任何期望了，这种太好强的女人果然不是他这种宅男可以追求的，他现在只是静等桐人通关了，再好的游戏玩了快两年也有些厌倦了，况且一直都在玩。
但意外总是不请而至，当浩太还在75层悠闲地杀着小怪时，一份语音联系打断了他。“浩太吗？我是樱，现在我们遇到了麻烦，你能过来帮我们吗？我们在74层的沼地，一定要快点赶来啊。”
浩太无奈的收起自己的斧枪背在身后，也不管未杀完的小怪打开了传送水晶直接走了，虽然自己是个怕麻烦的人，但对于曾向自己微笑的妖精之森的人绝不能不管不问。
艾恩葛朗特74层的沼地，妖精之森的人正和一个小队对峙，他们人数差不多，妖精之森的装备和等级上有优势，但如果论起决斗PK她们就不行了，争勇好斗永远不是女孩子的天性，所以两方人就在此僵持着。起因很老套也简单，一个队伍中的人看中妖精之森的井上，然后死缠烂打，如果现实中可能就成了，但这是死亡游戏，公平性是毋庸置疑的，双方都不愿意有损伤。
“那位美女，我大哥可是结城家的大少爷，知道什么是结城家吗？就是日本第一财团的家族，如果你跟了他，下半辈不用愁了。”龙套A说着调戏语的经典台词。（名字都懒得起了，如果一定要取的话，大概就是路人甲、小兵乙了）
“哼，再有钱的大少爷不也被困在这个游戏里吗？谁知道什么时候能通关？也许你回到现实后，发现你家都破产了呢。”妖精之森的另一个女孩绿野讥笑道。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龙套B恼羞成怒的说。
“不客气就不客气，谁怕谁啊。”一个刚烈的女孩说，她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决斗PK，并不清楚技术的可怕，如果技术好，甚至可以越级击杀，这也是井上她们沉默的原因。
“等一下，你们想干什么？别忘了我们的身份。”看到手下和妖精之森的人谈得那么僵，一个首领样的男子说。
“对不起，我对我队友的失礼表示道歉，我只是想知道小姐的芳名而已，他们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实在很抱歉。”男子语气诚恳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众女也看他顺眼多了。
“那要多管管你的手下了。”一个女孩冷冷的说，把那男子也说得很尴尬。
“既然没事那我们就走吧。”井上没来由一丝恼怒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刚才她失态了也让事情的结局向坏的方向发展了。
“拦住她们。”首领样的男子见自己的花言巧语不起作用立刻变脸。
“干什么？”井上他们问，场面一时间剑拔弩张。
“你说干什么？上。”男子没有回答，虽然SAO里有不能强制对方做那种事，但是在生命的威胁下什么也就变成可能的了，他显然也打着这样的主意。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愤怒的怒吼在两边人耳间响起，主角也总是在这种时刻姗姗来迟，浩太终于赶了过来，最让他愤怒的便是他的哥哥一郎居然是事件的起因。
“哼，这关你什么事？”一郎冷哼道，现在他可不是那是需要仰人鼻息的低端玩家了，他现在也接近浩太的等级了，所以说话也没那么尊重了。
“她们是我的朋友，让她们走，这事就算完结，否则…”浩太威胁的说，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相信一朗也明白，这是个死亡游戏。
“别以为我怕了你，吹雪一直让我忍让你，我真不明白他怕什么，我们那么多人你还能一个人打过？”一郎中气不足的说，他也为畏惧浩太的实力，但他更受不了这种忍气吞声的生活。
“哼，翅膀长硬了吗？不服的话现在就开打。”浩太语气冰冷，他心中已起了杀意，长久以来的压迫像梦靥一样回荡在他的脑海里，这让他十分痛恨与过去有关的东西。
“别得意，我们有机会在算账。”一郎在留下这条狠话后逃之夭夭，他们的公会现在人没齐，而且足智多谋的吹雪也没在，他也不敢现在翻脸。
“你们认识吗？”井上语气冰冷的问，找麻烦的居然与浩太认识，她心中即使再感谢，也会怀疑浩太的企图。
“恩，差不多吧，他是我的哥哥。”浩太心情低落的说，手足相残他也不太愿意，但他有感觉这一天不久就会到来。
“你们也走吧，如果他们突然改变主意就不好了。”
“恩。”井上回了一句，然后浩太在妖精之森其他女孩千恩万谢中分别了，这一别就是在游戏里的最后一面了。
一郎的公会驻地里，吹雪正静静的听着一郎的抱怨，他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却渐渐沉了起来，他可是知道这个弟弟的性格，恐怕报复很快就会接踵而至，虽然不可能杀掉自己，但看着一郎的样子，已经不可能善了了。
“你已经无法忍受了吗？”吹雪突然问道。
“啊，是的，我讨厌他，甚至有些想杀了他。”一郎被吹雪打断后反应过来后说。
“是吗？”吹雪心中暗暗叹息了一下，他知道比一郎更多的东西，心情更是沉重了许多，对于家族的传统他也是知道一点的（请联想火影中宇智波家族的兄弟们），但他还是狠下心来说：“那就把事情完结吧。”
“什么？”一朗诧异的问，他有些不明白吹雪的意思。
“我是说杀了他。”吹雪脸色狰狞的说，把一郎都吓了一跳、
“没必要那么狠吧，我们毕竟都是兄弟。”一郎反而迟疑了，平时欺负浩太一下只是让自己心情更舒爽，现在让他下狠手他却有些不忍心了。
“你忘了你平时怎么欺负他的了，你难道不知道他的性格？你感觉你能活到游戏通关吗？”吹雪冷笑着说，现在的他可比一郎吓人多了。
一郎被吹雪的话吓了一跳，他脸色阴沉走了几圈才说：“好吧，我同意了，但究竟要怎么做？”
“我自有安排。”吹雪不是不想告诉一郎，但又怕他泄露口风，所以才故作神秘。
“好的，听你的。”一郎也没多想就同意了，今天他第一次见到吹雪的真面目，以后会加紧小心吹雪了。
傍晚的时候，浩太又接到一份语音通讯，这是吹雪发给他让他去72层挖掘神秘的恶魔宝藏，虽然感觉有阴谋，但浩太出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以及对宝藏的好奇还是决定去了，这也许是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72层死亡山谷，这里是死者长眠的墓地，然而有一天却有人打扰了死者的长眠，所以死者从长眠中醒来杀死一切打扰他们休息的玩家，这是一个很昏暗的山谷，传说这里有着恶魔的宝藏，虽然有人辟谣道根本没有，但总有些傻帽不死心的前来探询，结果只能失望而归。
“你们是在聚餐吗？”浩太穿过已经枯死的树林后看到却是吹雪和一郎如同野餐一样的样子，一块干净的桌布摆在地上，上面还摆满了食物、饮料，他有些搞不明白了。
“差不多吧，你也来吃一点吧。”吹雪打招呼道。
“恩。”浩太答应道，虽然早上才跟一郎差点闹翻，但对于抱有好感的吹雪他还是无法拒绝。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吹雪露出回忆的神情说，连带着浩太和一郎也开始回忆起来。“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我们在一起吃，在一起玩，那时候可真快乐啊。不过长大后，人们才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谋划，也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浩太冷冷的说，他对自己的过去毫无兴趣，听到吹雪谈论过去更是心情烦躁。
“只是感伤过去而已，今天让你过来只是庆祝一下我们三个还活着而已，没有比的意思。”吹雪解释道，真有什么目的也只有他最清楚了。
浩太没有说话却坐了下来，走了那么长时间他也有点饿了。三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开动起来，正当一郎有些口渴准备拿些饮料时，吹雪却阻止了他，浩太却没有留意到，他随便拿起一瓶饮料喝了下去，也把他带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
“怎么回事？”浩太忽然全身无力，当场倒了下来，他的HP条现在正被平常不会存在的绿色闪烁框线给包围着，他已经中了麻痹毒了，但他很快想清楚了一切，愤怒的问：“吹雪，你这无耻的小人，谈论美好的兄弟情却做着如此卑鄙下作的事，你不觉得可耻吗？”
“成王败寇，强者决定弱者的命运，这是世界上不变的真理，就像我们一样，我们无法决定命运的走向，却可以成为命运的制定者。”吹雪冷酷的说。
“可恶啊。”浩太动着无法行动的身体怒吼道，他不甘心就此失败，明明他是最强的，明明他有一大堆底牌，但却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偷袭了，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因为他并不打算向任何人低头，他的傲气和自负无人能及。
“不甘心吗？也没关系，你马上就会安息了。”吹雪脸色平静的说，就像说杀死蚂蚁一样。“一郎动手。”
“呵呵。”一郎发出恐怖的笑声，现在的他既害怕又兴奋，但他还是拿着剑一下刺向浩太，嘴里喃喃自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就因为你小时候过着富裕的生活，而我却在贫寒的亲戚家过着我的童年，虽然后来被接了回来，但看到你那幸福的笑容我就是不爽，现在终于让我得偿所愿了。”
一郎的剑刺偏了，虽然想刺浩太的喉咙，但因为紧张一下刺到肩膀了，吹雪在旁边皱了皱眉头说：“一郎快点，不要节外生枝。”
“我就要死了吗？就像废物一样无能无力，我这两年的努力都算什么，我要力量，我一定要杀死这些杂碎。”浩太心中愤怒的喊着，他的眼望着吹雪二人抽满了怒火，把二人吓了一跳，但想到浩太还中着麻痹毒，心里又放松起来，却没有发现浩太的斧枪正散发着淡淡的黑雾。
正当一郎准备动手了结浩太时，正当浩太闭目等死时，一阵黑暗的声音在浩太耳边响起：“想要力量吗？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吗？”
“当然，即使化身恶魔也在所不惜。”浩太大声回应道，他已经被死亡激昏了头脑，说什么也不管不问了。
一阵熟悉的黑雾包围了浩太的身体，这一状况把吹雪二人吓了一跳，一郎连忙加紧了刺剑的速度但却太迟了，一双带有手甲的手握住了它，只见这时的浩太全身弥漫着不明的黑雾，双眼发红，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淡淡的看了自己的hp条，浩太发现他的hp条正被淡淡的红色闪烁线包围着，他并没有太过高兴，这只是游戏，没有什么爆发这一说，桐人那是有茅场晶彦给的外挂，但这是什么，附加状态或者变身什么的，茅场晶彦到底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这一切都困扰着浩太，他的恶魔斧枪已经彻底变了样子，原先漆黑的斧身已经被血红的光芒覆盖，上面弥漫的黑雾散发着骇人的杀气，但他轻轻一笑一掷了事，管那么多干什么，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着，而且要杀死这些杂碎。
“你到底怎么了？”一郎颤抖的问道，他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但他的剑就是纹丝不动，他已经被吓到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过我现在感觉很好，而且你马上要死了。”浩太没有停顿的挥动斧枪砍在一郎的脖子上，然后一郎就在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化为碎片消失了，浩太的脸上却流下一丝血泪。
“都出来吧，别以为你们躲着就能置身事外，别忘了我们家族的传统。”吹雪没有因为一郎的死亡而失去冷静，而是理智的呼唤了帮手。
浩太无所谓的看着一郎公会里的成员，心里却在感叹省了很多事，这件事情他肯定要灭口的，如果被现实中的警察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麻烦，现在他可以大开杀戒了。
淡淡的从一个龙套的身体里抽出斧枪，浩太随手甩了甩上面的鲜血，他现在已经彻底是个红名玩家了，但他有洗红名的药水也不太过担心，他面临的最后一个幸存者吹雪。
“说说你有什么遗言。”浩太不带一丝感情的问。
“呵呵。”吹雪苦笑了几句，又正色的说：“浩太，你不用太难过，这一切都是我们自找的。”
“想玩感情牌让我放了你吗？”浩太嘲笑的问，怎么没见当时吹雪手下留情过。
“不，只是请你杀了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即使我活了下来，到现实中也是死亡的命运，你知道为什么吗？”吹雪悲戚地说，却没有打动浩太，他已经准备动手了。
“你知道结城家的传统吗？那就是只留一个指定的继承人，其他的兄弟不是被杀掉就是被流放，知道这一代的家主——结城野田，他并没有过人的天赋，却凭借的自己的残忍夺取了家主职位，但他心中有愧，所以不再生多个儿子了，只留下一个正统的儿子，其他都是领养过来的，而你便是正统的继承人，我和一郎不过是培养你的工具罢了。”说到这吹雪苦笑了几句，可怜伊朗到死都没明白他的身份，大概是从哪个破落户领养来的，吹雪也只是从冒着危险告知自己的父母那里得到消息的。
浩太听到后不置可否，这种事情太过奇特，他也无法相信，但今天吹雪肯定要死的，他可不想做一辈子的牢。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以后你会明白的，希望你善待我的父母，最好杀掉那个老头，这也是我身为兄弟最大的期望了。”吹雪动情的说，却没有说如果浩太被杀他真的可以成为正统的继承人，不过那有用吗？失败者是没有如果的。
扛着斧枪浩太向死亡山谷的深处走去，他相信那里应该有自己想知道的。
“想要得到力量就要付出代价，力量和代价是等价的，可笑我现在才知道，恶魔骑士与所爱的人之墓。”浩太轻轻念出一个墓碑上的字说，这也就是恶魔的宝藏了，也是对浩太一生的描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