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在巨鼠跳向阿雪背部的时候,我的唐刀也正好赶到,瞄准它的头部,狠狠地从空中劈了下来,砍掉了那巨鼠的前半个嘴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这一刀会这么的利落,不过由于惯性,巨鼠一百来斤的身体还是重重撞击到了阿雪的背部,阿雪顺势一个前弓翻化解了力道,但和她对抗的巨鼠也随之扑向了她。
正在我为阿雪紧张的时候,那还有半个嘴巴的巨鼠又快速站了起来,模样极其难看,头部的黄色粘液不停地往下落,由于离我只有一步之远,我冲着它的头部又快速挥出一刀,这下斜劈掉它半个鼠脸,那巨鼠嘶叫一声倒地挣扎起来。
我立马把目光再转向阿雪,只见她骑在一只巨鼠的背上,两把利刀已插进了巨鼠的头部,刚才就担心她出事,毕竟对付这些家伙可都是力气活。
“***!”此刻就听胖子狂吼一声,握着半米长的尼泊尔弯刀,直面冲向一只巨鼠,那巨鼠也不含糊,全身腾起,扑向胖子,眨眼之间,胖子硬是在半空把巨鼠的整个脑袋砍了下来,那巨鼠没了头部,但仍能站起身来急跳两下,从脖子上喷出的黄色粘液溅的到处都是。
胖子见这一刀劈得过瘾,便高举弯刀大吼两声,很像他当年打篮球的风范。
随着胖子把那只巨鼠解决之后,我们有惊无险地拿下了这场人鼠之战,我大致数了一,挂了的连同残废的,一共加起来十九只,庆幸的是我们都无大碍,雨依旧下得很大,溶解了地上的黄色鼠血,可谓是血流成河。
此刻,计谋完成,那两个大鼻子也折了回来,看见满地死伤的巨鼠,又想起刚才被巨鼠咬死的村友,非常地愤慨,同时对我们更是无体的钦佩,随后两人一个扛着铁锹一个举着弯刀,把那些还在嘶鸣的巨鼠一个个就地拍死。
我们快速整理一下装备,又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刚才一战消耗了我们不少体力,我们便在原地躺下休息,顺便还能洗个露天雨水澡,冲掉身上的黄色粘液,若不是阿雪在场,我和胖子早就一丝不挂了,回味一下曾今在大学宿舍里裸睡的那种感觉。
五叔生怕那些逃走的巨鼠回去打报告,再带一票过来,因此我们休息没多久,又开始出发,此时雨点变小,不久之后便停了。
接下来三十多里我们没再碰见那些东西,但体力上都有明显的不支,可为了甩开巨鼠,我们还是加紧往前赶。此时已近凌晨四点,不过四下还是漆黑一片,夜色凉意很重。
大概又走了十多里,此时天色泛白,黎明将至,可能见度还是比较低,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开启手电,防备那些巨鼠。虽然这一路它们没再跟过来,但此刻我们体力消耗得都比较严重,因此不能犯半点错误。
胖子一百八十斤的体重,累的两腿已经发软,并时不时地喘几下粗气。
走着走着,这时天空已经朦亮,我们便关了手电,只见前方灰茫茫的一片,离近一看才知是一片芦苇地,一连数百亩挡在了我们的前面。听那老头说这些芦苇,每年都会长,而且横亘很长,过了这片芦苇,就离洛夫克城不远了。
眼下要绕过这片芦苇并不容易,因为我们现在的体力都非常有限,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穿过去。
芦苇有一人多高,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东西,为了方便行走,当然也为了防身,我们拔出刀具,边走边砍,打起十二分地精神注意自己周围的情况,如果此时再奔出一群那些东西来,我们将很难应付。
幸好上半夜阿雪聪敏,提出就地解决掉那批巨鼠,不然让它们跟到此地,我们可就要赔本了。
芦苇长得很密,严重影响我们前进的速度,且刚下过一场大雨,地上积有近两分米深的雨水,淹没了我们的脚踝,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好在这芦苇地地势平整,没什么水陷。
一夜下来,不是巨鼠就是大雨,眼下又逢这片芦苇水地,这让我们实在难以吃消。但听那大鼻子老头说这片芦苇纵深不长,只有一公里多,好在没给我们心里太多负担。
心想在走个十多里,今夜也就熬到头了,到了洛夫克城里得找个旅馆好好大吃一顿,最好是一个大羊腿,然后睡个天昏地暗,养足精神,再去找灵珠。
我正在憧憬时,胖子从身后按住我的肩膀,道:“小飞,你等我一下。”
“干什么?”我问道。
“还能干什么,开闸放水。”胖子说完,向回走了两步,接着背对着我,两个手臂向一个方向靠拢,开始嘘起了口哨,接着就听哗哗直响。
转眼间阿雪他们已消失在芦苇中,虽然我知道他们仅离我们十多米,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急,催促胖子道:“快点,胖子,怎么放个水都这么慢。”
胖子抖擞了一身子道:“好了,好了,别催了,马上就好。”
见胖子差不多完事之后,我转身往前走时,就听胖子一声大叫,随即就传来哗啦的落水声,且动静非常之大,我本以为是胖子不小心滑倒了。
哪知我回头一看,一条青斑水蟒缠在了胖子身上,水蟒的腹部完全露出水面有我大腿粗细,其它部位半没在水中,长度至少在四米以上。
胖子的一条胳膊被水蟒缠在里面,另一只手则狠狠按住水蟒的七寸,水面上露出蟒蛇半个头部,张着大嘴发出嘶嘶的叫声,那头部和四十五六码的篮球鞋差不多,如果完全开颌,估计能把胖子吞掉。
胖子和我一样,从小生长在农村小城镇,对蛇鼠并不惧怕,经历过刚才的巨鼠,对眼下的水蟒,胖子倒没有显得非常惊慌。
“小飞,快过来帮忙,泥马我都快挂了!”胖子的表情此时显得非常痛苦。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来福,但想想容易伤到胖子,于是拔出腰间匕首,两步奔了过去,帮助胖子按住蛇头,然后举起匕首,对准蛇的颈部,一阵猛刺,周围的水域立马被染成了红色。
还剩半条命地水蟒,没了刚才的力气,胖子趁机摆脱,站起身来,抽出弯刀,随着两声“我***!”水蟒被胖子从腹部拦腰砍成两半。
水蟒的战斗力,远不比巨鼠,加上我们手里有家伙,以致五叔他们听到响动,回头赶过来时,我们已经结束了战斗。
五叔看我们没出什么事,说了两句关怀的话,随后叫小超把蛇胆取出来。在得知水蟒未受感染时,我和胖子每人割了二三斤蟒肉,简单洗了洗装进食物袋中,以填补没吃到野兔肉的遗憾。
碰见水蟒之后,我们接下来都会时不时地注意自己的脚下,而且走得更为谨慎。确实像那老头所说,这片芦苇地纵深并不是很长,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我们便钻了出来。
此时已是早上五点多,天已大亮,出了芦苇地之后,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心情也很舒畅,只是体力有点扛不住。
眼下既没巨鼠,也无水蟒,天也亮了,我和胖子提议休息一下,但那大鼻子老头说,洛夫克城不远了,就在前面,到那找个旅馆再好好休息。
我们心里明白,这个时候一旦休息,那必是躺倒睡上一觉,虽然已是白天,但置身野外,难免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
五叔和阿雪也同意老头的说法,到了城里确实能睡个安稳觉。
为了让自己还能继续维持体力走下去,我和胖子便聊起了羊腿、大床、美女,心想到那应有竟有,别说这望梅止渴的法子,还真让我和胖子觉得身体轻了不少,腿脚也有了力气。
在登上一个大斜坡之后,我们便看见了一道绵延五六里的城墙,那壮汉和老头,指着城墙向我们大叫道:“洛夫克!洛夫克!那就是洛夫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