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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秘东主

古艺自然不会想到这些日后才会发生的一切。从玉红楼出来,他便又赶到了善玉坊后堂,并到了那几名接待和跟踪过他的伙计。在将几人的记忆用同样的手法抹去之后,他这才一口气来到城门处。四下观察无人,便习惯性的从土城墙之内一穿而过,然后全力施展修为之下,不多时便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燕浮部区。

掀帘进入毛毡房之内,不多时他便又如往常一般,盘膝于厚厚的毛皮之上吐纳打坐起来。帐中央的火炉之内安静异常,边缘矮桌之上的那盏油灯,也彻底地融入这黑色之中无从寻觅。屋外寒风乍起,似乎在宣示着冬日的来临;而冰冷的帐内,除了古艺吐纳元气所发出的细微声响,便只剩下一片漆黑。

古艺此时并没有入定,而是在反复思考全量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是顺利应征成为一名银甲军,亦或是从鲁贤明那里得来的隐秘,对欲寻找修仙界的他来说都是极为有利的。因此,他要好好地思索一番,以便更好的安排自己日后的行程。

思量之间,思绪也不知不觉地便回到银甲军最后一轮的选拨之时。当时顺利通过武试的三十余人,被带到那金甲将军面前。这自称方啸坤的将领在简单介绍了自己一下之后,便开始了选拔。选拔听上去十分简单,却又十分残酷。那就是三十余人大混战,直到剩下十个人为止。

由于大家实力相当,因此这期间的过程可谓激烈异常,整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最终决出胜负。古艺自然还是奉行一贯的闪躲之策,看上去一直在狼狈之极的左闪右突。以至于入选之后,被围观者公认为历年来最水也最幸运的银甲军。

除了古艺之外,那天生蛮力的巨汉以及那对擅长联手的子弟,也不出意外的入选。其余几个入选之人,也个个都是武艺非凡的世家子弟。

按照往年的惯例,这银甲军的选拔仪式到此便应该正式结束了。可谁知这方将军不知是为了立威,还是本人就是一个极为喜欢战斗的角色。他竟当场提出,要独自一人和这十名入选者大战一场,这自然又在即将退场的众人间,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接下来,本欲擦亮眼睛看热闹的众人,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全部都哑口无言,整个演武场上显得是静寂异常。那是因为这方将军实在是太过于生猛,一个回合之下,那名被众人给予厚望的大力青年,竟被他单手扔飞了出去。

尽管此后其余几人收了轻视之心共同围攻,但也还是没有讨到丝毫的便宜。并在不久之后露出了不少破绽,继而被这方将军乘胜追击地一一放倒。虽然古艺是故意给对方留出空档,并作出佯拜之状。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这方将军的实力,若和他单打独斗之下,胜负还真说不好。

经过几次轮番的战斗,这十余名子弟除古艺外可谓个个疲惫至极,并且身上都是受了不少的隐伤。因此,方将军在为每位子弟配发了这印证银甲军身份的银甲令之后,又给了每个人十天的假期。一来是可以这些年轻儿郎趁此机会养好伤病,二来也能让他们好好地与亲朋故友辞行一番。因为十天后,众人就要到统领府集结,随大队一道返回天都。

古艺收回思绪,想象着和方将军对战时,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危险感,即使现在也是觉得心有余悸。起初他甚至怀疑这方啸坤和自己一样,是一名修仙者,但随着和其交手便慢慢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对方出手,完全凭借的是他精湛的世俗内功以及极高超的身法,并未有丝毫的元气波动流露。正因此,古艺则更加在心里暗暗地提醒自己,不但对修仙者,就是凡人也不能有丝毫地轻视大意。

不过比起这方啸坤,古艺对那善玉坊的老东主更是感兴趣一些。据那鲁贤明所说,十几年前,他和几位鉴玉师正是在觐见了这位神秘的老东主之后,才被分别提拔为下辖分部的掌柜,他也是从那时开始主管这土城镇分号的。当时他们几人受宠若惊之下,自然纷纷自表忠心。但那老东主随后的要求,又开始让这几人患得患失起来。

原来若想在这分号掌柜的位置上做长久,则必须每年向那老东主定量提供他所需要的一种神秘玉石。若是不能完成任务,则只有被裁撤一条路可选。据说这种玉石十分稀少,块头一般不大,很多人即使见到,也不见得能将其与一般的美玉区分开来,因此需要他们这些和玉打交道多年的鉴玉师亲自来识别。

由于这样的玉石数量极少,即使一小块儿寻觅起来相当不易,所以那老东主给他们定的量相对也不是很多。但即使这样,几年下来,他们之中也有数人因未能达到定量,而被后人取而代之。而到了十几年后的现如今,原来一起赴任的十几人中,甚至只剩下他鲁贤明和陇镇分号的一位董姓掌柜。

今年的鲁贤明似乎是吉星高照,一年下来竟陆陆续续地收集了数块儿符合要求的玉石。为了能在开春前将玉石安全的送到老东主手中,他早早地便飞鸽传书总部,让总部派一名高手前来护送。而那名被派遣来的高手,则正是之前被古艺击毙的风姓老者。

听说这人名叫风天,在青凌部落也算得上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了,在坊内也可谓是那老东主最为仰仗的得力助手之一,诺大的善玉坊也只有老东主一人能使得动他。由此也不难看出,他们对这些玉石的在乎程度。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风天一行人几天之后,就将会带着那几块玉石踏上回古阳城的路程。谁料今日古艺来到善玉坊,并拿出一大块让他们苦苦寻找的东西。

初听店伙计说,那鲁贤明是一脸的不相信。因为别说那有人拿出巴掌大小的神秘玉石,就是一节手指大小的此玉,他也是从来没有寻到过。因此他半信半疑来后堂见古艺,待仔细辨别之后才终于确认了正是那神秘玉石不假。早已心中狂喜不已的他,一面故作不知的应付古艺,一面想通过银钱买将下来。但谁料这看上去稍有寒酸的少年,竟对钱财无动于衷并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了他。

见古艺拂袖而去,他患得患失的犹豫了半天,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还是决定派人强行将此物夺来。如此这般,这才有了后面风天夜袭古艺的一幕。

待其叙述完毕之后,古艺便向他问起了那善玉坊的老东主寻找这玉石有何用途。但得到的回答,却是“一无所知”四个字。古艺无奈之下,便又问了一些关于他们那位老东主之事,结果还真让古艺吃惊不小。

据说他们那位老东主深入简出、神秘之极,坊内几乎没几个人见过他,就连他的年龄也说不太准。就是鲁贤明唯一的一次觐见,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若不是那玉石的辨别方法需要老爷子亲自传授,恐怕这一辈子他们也彼此接触不到。外面的人只知道这位善玉坊的真正主人姓陆,门下日常的营生则是由他的几个嫡系晚辈们在操持着。

接下来古艺又详细的向鲁贤明,了解了一些关于善玉坊总部的事,这才将其击昏并施针消神。

“陆老鬼,看来小爷不得不亲自去会一会你!”收回思绪的古艺随口嘟囔了一句,便将全部心神一收,心无杂念的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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