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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章《秦玉任统帅,求活命反固安》

两军阵前刘玉惨死,刘老夫人听到恶讯后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便驾鹤西游了,满府上下连孝服也不敢穿。那刘世芳丧子之痛难以接受,一下子口吐鲜血,引起了旧疾,情况十分严重,军医官与城内大夫都束手无策,刘世芳奄奄一息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刘府上下为此乱作一团,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一家人正在焦虑之时没想到就在第二天深夜里刘世芳突然精神好转,他命管家刘安召唤固安州众将深夜来见,说有大事商议。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固安州众将来到后宅见过刘世芳礼毕分站两旁。

刘世芳见众将都已来齐,说道:“如今反军兵临城下,我军寡不敌众,为今之计只能固守。几日前我已向朝中精锐步鹰旗发出战报,用不了几日旗主就会亲率大军赶来。”

众将官一听个个心喜,面露笑容。

刘世芳又道:“在场的诸位将军,多数都是与本帅南征北伐多年的生死弟兄。再有一些晚辈后生,这些孩子大多也是我与诸位将军看着长大的。今夜没有外人老夫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请问诸位将军?老夫多年来为官怎样?”

刚说完,老将徐文仲出列回道:“自元帅您继位起,末将就跟随元帅左右,春去秋来,近五十个年头。元帅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元帅你治军严明,赏罚分明。每逢出征前必定亲自点兵,凡是家中独子,没有妻室子女的人,一律留守,不允出征。两军阵前无论大小战役,不管危险怎样,你总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而且治军铁令如山、待兵亲如兄弟,我等诸将对元帅您是佩服有加,元帅对我等恩重如山,一言难尽矣!

老将徐文仲刚说完,在一旁的杨勇、陈康岸二位老将率领两旁的众将官齐说道:“元帅!徐老将军所言极是,我等与徐老将军想法一样!”

这时监军倒刺阿说道:“元帅!虽说我来固安州仅仅数月,我原以为元帅您是虚得浪名,夸大其词,没有真才实学,可末将后来的所见所闻证明我错了!元帅你的的确确爱兵如子,治军严明,对朝廷真是披肝沥胆,忠心无二。末将这里向元帅赔礼了,还望元帅多多包涵!”

说完倒刺阿抱腕拱手深施一礼。刘世芳急忙回道:“你我同为将官,扶保朝廷乃你我之重则,虽然有些问题看法不同,但你我都为朝廷效力,请将军不必如此,快快免礼。”

倒刺阿道:“是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紧接着,倒刺阿回转身形,看了一眼众将,话锋一转回身说道:“元帅今夜急传我等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请元帅直讲无妨?”

刘世芳说道:“好!既然诸位将军都在,那本帅有一件要事相托,还望诸位将军鼎力相助?”

话音刚落众将齐道:“谨遵元帅吩咐,我等誓死听从!”

刘世芳高道;“好!”

说完刘世芳脸色一变说道:“老夫能与诸位将军相识,实乃三生有幸,可恨永清王造反兵围我固安州,我儿无能惨死两军阵前,老夫自知大限将至,难以再率领诸位将军同仇敌忾,共守固安州了,有道是:‘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为今之计,大家不但要死守固安州,还要选出一位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将军来担任元帅一职,带领诸位将军共同保我固安州。我推荐秦玉为帅,不知诸位将军同意否?”

秦玉一听出列就想推辞,却被身旁的老将徐文仲一把拉住,往回一拖又站到了原位上。这时徐文仲出列,向刘世芳表明已见。

只听徐文仲说道:“元帅我知您言出必行,请恕我直言!秦玉是咱们大家伙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品性敦厚,贤良品德,由他担任统帅一职最好不过。不知诸位将军怎看?”

一旁的杨勇、陈康岸等众将听徐文仲都这么说了,在一旁齐声回道:“同意!我等谨遵帅命!”

刘世芳见诸位将军无有反对,全部赞同秦玉担当元帅一职。刘世芳心中大喜,多日压在心头上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在了地上!刘世芳吩咐管家刘安取来文房四宝,刘世芳又命家人将自己搀扶到桌案前,提笔刷刷几笔,写好了委任状,又命人取来了帅印,兵符,在众将的面前交到了秦玉的手上,秦玉还想推辞。刘世芳喝道:“秦玉!身为将官就要服从命令,如今你身为固安州统帅应当,以大局为重?率领诸位将军齐力协力守城才是?岂能如此如此退缩?”

诸般大事安排完以后,已将近子时了,刘世芳便命众将离去安歇,刘世芳怎样被家人扶到了床上休息暂且不提。

单说这个数月前朝廷派来的监军倒刺阿。固安州虽远离京师,但是固安州的人马,多年来南征北伐,锐不可当。数年来战功赫赫,几代君王对固安州都有很高的赞扬与嘉奖,不仅如此固安州在众多的州城府衙之中固安州的人马是最多的。由于兵强马壮,在周围一带实力最强,因此也叫朝廷几任君王对加以重视。元明宗登基后对固安州刘世芳不放心,便派心腹倒刺阿任固安州监军一职,虽为监军,但实为监视固安州的一举一动。今晚倒刺阿心里十分不痛快,对刘世芳的这个决定极为不满。因为?秦玉生身父亲秦博涛身在敌营,就是那个官拜军师之职的青云道人。常言道:‘父子连心’倒刺阿担心秦玉掌权后会反水。所以心里面千个万个不同意秦玉担任统帅一职,倒刺阿也没有想到固安州的将官如此推崇秦玉。可自己权职有限,孤掌难鸣,当着满屋众将是敢怒不敢言。强忍着怒火回到了监军府,来到寝室内倒刺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气得一点睡意没有,便起来叫家人炒了几个小菜,独子一人在寝室内喝起了闷酒,倒刺阿越想越不放心,有心去找刘世芳,可兵权已经交接完毕。一个人在寝室内越想越后怕,一会的功夫一斤酒喝进了肚里,倒刺阿酒意正浓刚要叫家人取酒。

这时身后的房门却被推开了只听得甲胄作响,脚步沉重走进一人,倒刺阿就是一愣急忙回头观看,见此人身有一丈开外,头大项长,虎背熊腰,面如黑漆,黑中透亮,两道剑眉,一双大眼,狮子鼻,大嘴叉,长胡须飘洒胸前,铁盔铁甲,皂征袍,脚穿鱼鳞靴,这员将官几步来到倒刺阿近前道:“这么晚还没歇息?注意身体才是!”

倒刺阿借灯光仔细打量,一见不是别人正是跟随自己,一同前来固安州的好朋友大将罕烈,这罕烈乃是元明宗的心腹近臣。元明宗怕倒刺阿一个人到固安州遇事情,孤掌难鸣,所以此番特派罕烈相随,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倒刺阿拖着僵硬的舌头说道:“怎么还··没睡?”

罕烈说道:“少喝点?怕什么?”

倒刺阿看了看罕烈自己有点摸不到头绪?不知道话中的意思?

罕烈见倒刺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望着自己。

罕烈来到桌前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说道:“不必担心,别看那青云道人是秦玉的父亲,以秦玉这个人的性格是不会弃城投降的。”

倒刺阿问道:“真的?亲······亲父子呀?”

罕烈回道:“秦玉为人正直不会投降,他会以死奋保固安州。无论投与不投恐怕你我弟兄也难逃活命!”

倒刺阿问道:“这话怎讲?”

罕烈说道:“秦玉若投降,你我乃朝中亲派的官员,你想他们岂能容下你我。秦玉若不降,到那时城破人亡,你我也是难逃活命!”

倒刺阿一听就是吓得一哆嗦,酒立即醒了一半急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罕烈说道:“反军围城想逃出去,简直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如今唯一能活命的办法,就是投靠永清王保住性命再作打算不迟。我已经一切安排妥当,就待明日早上咱们借助换防之机,我们与永清王大军里应外合拿下固安州。”

倒刺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自己的确没有听错。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可是叛国呀?”

罕烈道:“因为你我交情莫逆,所以今夜我才向你吐露实情,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请你三思?想通了明早与我在城门会合。”

说完罕烈起身离椅转身而去!倒刺阿看着罕烈远去了的背影,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苦思了许久,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倒刺阿决定反水暂保性命。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闲言少叙,第二天一早罕烈率领着两千名在京师带来的卫队,顶着蒙蒙细雨来接替副统制邢凯换防,这时倒刺阿也顶盔挂甲来到了城上,都是熟人例行交接,简单寒暄了几句邢凯便带着三千守军下城楼,直奔灶火司吃早饭。罕烈与倒刺阿怎样行动暂且不提。

表一表刘府老帅刘世芳,昨夜刘世芳将一切重任交给了秦玉,众将走后刘世芳突然病情加重气喘吁吁,军医官与大夫一番紧张救治。可叹救治无效,刘世芳将近卯时咽气离世,刘府上下哭声一片!

那真是:

两日里失三人,贤良殁谁不痛。

为人忠义肝胆,生与死两世间。

苦不尽相思泪,言不尽一生烈。

悲悲叹叹怨天地,为何不留忠良在。

且说统帅府内众将早已聚齐,秦玉正式接任统帅一职,命传令兵,传令三军知晓。之后秦玉又与众将商讨御敌之策。有道是:‘将帅一心,万事不难。’你一言我一语几项对于防守的大事情,一会就都定下来了!决议定完,众将各往其处,准备防御之事。正在众将要离去之时,老管家刘安身披孝服,来到统帅府告知众将刘世芳死亡的消息。秦玉与众将不听还好,听完噩耗之后。不由得在场的男儿们放声痛哭直奔刘府。

这刘家世代忠良多数皆为武将,而刘家武官死后却留下了一个规矩:‘宁披大旗简单葬,不求甲胄黄金衣。’什么意思嘛后人不曾得知,只知道要摘下城旗,为的是摘去晦气,挂上新的朝气。刘安不放心别人去摘旗,自己报完消息便奔着城楼而去。没走几步迎面来了邢凯。

邢凯一见刘安的打扮就明白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说道:“大伯!”

刘安回到:“好孩子!别哭?随我去摘旗。”

二人到了城楼上邢凯摘下了城旗,辞过了罕烈与倒刺阿爷两个就下了城直奔刘府。刘安跟随刘静之南征北战多年,经验与阅历很丰富。刚刚刘安见城楼上角落里推着好几处干柴,哪罕烈与倒刺阿二人神情不大对,而且守城的军兵都是京师来的卫队,这两个人不应该在一起守城呀?倒刺阿身为监军应该是和秦玉他们在一起才对呀!刘安百思不得其解走到一半多的时候,刘安突然停住脚步说道:“不好!”

邢凯问道:“大伯!怎么了?”

刘安急道:“孩子!昨夜是你值的班?”

邢凯回到:“是!”

刘安又道:“凯儿!发现了没有城楼上的角落处堆积的干柴?”

邢凯回道:“是呀!我还纳闷呢?干柴是刚刚搬上去的,做什么用呢?不仅如此他们怎么还备下了马匹呢?”

刘安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子说道:“不好!狼烟信号,他们要反固安州!”

说完刘安把托在手的城旗往地上一扔,转身奔着城门飞奔跑去。

邢凯想喊住刘安,已经晚了刘安已经跑出很远了,邢凯一看不敢耽搁向集兵营跑去。刘安来到城门处一看,气的刘安一拍大腿说道:“完了!”

只见罕烈与倒刺阿已将城门打开,城楼上狼烟滚滚直冲九霄。刘安跑到一个军兵近前,伸手抓住军兵的大枪,下面啪得一脚将那军兵蹬了出去,哪军兵扑通重重的摔倒在地!

刘安提大枪来到罕烈与倒刺阿二人近前高声喝道:“呔!尔等鼠辈,想反我固安州没那么容易!”

这才引起一段刘安怒挑倒刺阿,护城河外遭鹰偷袭失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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