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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惊天大案

第三十一章惊天大案

由于是提前赶到的广州,南洋那边的商人也并还没有到。所以那几天,马苏(马文的叔叔,也就是当时的二掌柜)便都是住在马家丝绸驻广州的外戚马献家中,那批货物则是被安排放到了城里的军需库中代为保存(当然相当于租,还都是得给钱的)。

等了约有五六天,南洋那边的货主终于是来了,见了面,寒暄了一阵,当天也都没有谈生意上的事,也都有点像现代公关的样子,先把人请到城里玩一通,玩痛快了之后再来谈这生意便也好说话多了。

到城里的军需库验货,签收,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等到了货物要上船,该交付剩下的六成货款(还有两成得压着,只要你以后还想跟我做生意,这是必然的,相当于一种潜规则,何况假如你这批货物中间有些出了问题什么的,总得压一笔货款在他那。)时,却先被他们推辞了一下,说钱也是在船上,只是先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因为海雾迷了方向,还得等两天才到。这样一来,这马苏那自然是不敢先让他们把这货物运上商船,便吩咐先暂且还是把这货物押回去,等到他们钱到了再给他运到船上去。自己则是陪着他们去船上先看看是不是真的先来了一部分。

原本这样的小心是一点都没错,可关键就在这码头到城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码头到城里有大概那么七八里路的样子,中间也有一小段的林地。

三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又开始往回走,只是到了那小林子的时候,马车车队的副队长说是是暂时歇息一下,反正总共也就这么来点距离,歇一歇喝口水喝点水也没什么大碍吧。何况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在这城里还能遇上强盗不成。

只是奇怪的是,这一歇息便歇了个把时辰,一直到下午四五点中,这副队长才又重新组织大家继续赶路,而且大家这会才发现,这正队长也是不见了踪迹。

又行了大概两三里路,却是看见这正队长骑着马赶了过来,在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把他们拦了下来,说是马苏刚刚通过飞鸽传信,南洋的那些运送银两的商船恰好刚刚回来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便还是把这货物再运过去。

这样一来,这车队只好是又调转车头,向着码头行去。

等到了码头,却是暂时不见二掌柜在那里等着,这样的话,众人也是不敢擅自把这货物先运上去,而且这时的车队长也像是没了主意,一群人便就那样一直等着。

一直等了约2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摸黑时,才看见两艘插着南洋旗帜的商船缓缓靠岸,这下这两车队长才又像是回了魂似的,指挥着众人把这东西运上去,只是原本需要装三艘的,现在这会装两艘多多少少是感觉挤了些。

把东西运上船,却是依旧没有看见二掌柜在船上,众车夫不仅疑惑起来,便也就去找正车队长和这马献派来的管事问了一下。

见这东西都已经上了船,这两人倒也像是松了口气般的,也不明说,只是吩咐马夫们先行赶着空车回去,自己这几人便留了下来,说是在这里等等,把事情弄清楚,见着二掌柜了再回去。

车夫们听后,也就慢慢的赶着马车回去了。

约摸一个多小时后,等这群马夫拉着空车回到城里,到了马献家里时,却被告知下午时候已经有30多辆马车赶着货物回了军需库,怎么这会又多出这三十多辆马车来了。

一听这话,马夫们也是吓了一跳,自己这一下午不是先折腾了两道,这会天黑了才赶回来,怎么说下午来过一趟呢?这下即便是脑子再笨,也该明白其中有猫腻了。

赶紧把这事找马献来问,也是大吃一惊,先前向自己报告跟踪这事之人居然不见了踪影,急急忙忙的赶到军需库一看,马车上拉的居然全是些木头。

而且之前这马献听之前那人说,马苏陪南洋的客商商量事情去了,估计要晚上八九点钟回来,这会一看时间,也该差不多到了,再回去看了下,还是不见马苏回来。

干脆也是不等了,先上城里上报了此事,城主一听那是吓得满头大汗,这么大一起案子要是是真的话,那么后果实在是不敢想象了。也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急急忙忙把城里的守军和停泊在港口的海军一起叫上,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沿途追寻,但却是一夜下来,毫无结果。

第二天一早,却是见马苏从城里冒了出来,两边人马一合计,完了,还真是一起惊天大案。想要找出昨天参与了此事的几人,却是发现,连家眷在内,一伙人消失的毫无踪迹,中午时刻,连夜出海的海军也是回来了,也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那这事真实的情况到现在也还是不清楚,只是马家由此没落了?”见这朱七像是在感叹着什么,突然间就不说话了,萧灸好奇的问到。

“也不全然是这样,虽然那批人是跑了,但是通过细致的分析及后来掌握的一些情况来看,这真相也有了个大致的轮廓。”

一连两三个月,那些人和货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正当马家上下都一片绝望的时候,从北边的山东省却是有消息传来,之前山东那边的渔民在外出打渔时,救起了一个中年男子,被救起来的时候也是一直都不说话,这样一来,渔民也没办法,只能是把人送到了县里专门处置这类流浪汉的地方。

在这县里的救助站住了两个多月,这人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一开口便说自己跟南方的那起特大丝绸丢失案有关联。

事关重大,也管不上这人到底是不是胡言乱语,赶忙是把这人连夜送去了济南,到了济南城做了个备案,又快马加鞭的把这人直接押送到这虔州来了,经过辨认,确定此人就是之前出逃的当时车队的副队长。

连夜的审问之下,这事情也算是大概有了些名目。

这副队长原名叫高掘,也是虔州城里土生土长的人,只是命运算是有点坎坷,父亲也是这城里人,只是嗜酒如命,虽是个铁匠却总是连自己的酒钱也很难挣到,母亲则是以前北方饥荒时南下的难民,见丈夫如此模样,没办法,只好出去找了一份活来维持生计。日子虽然过得紧凑,但也好歹能生存下去。

只是好巧不巧的,在这高掘刚刚出学那会,准备接父亲的班也做个铁匠时,家里突然遭遇一场大火,家里最后一点家当烧完了不说,连父母也都双双搭了进去。

把铺子卖了,给父母安葬之后,也不打铁了,开始出来谋生路,也就到了这马家来做了个车夫,见他身世可怜,而且这人看起来也聪明机灵,没几年,便也把他提拔到了副队长级别。

只是后来这家伙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别的恶习没有,却是沾上了大恶——赌。

把先前这几年攒下的些积蓄赔进去了不说,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突然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找上了自己,说是帮自己把这些债给还了,只是需要帮他做一件事而已。

“后来想必你也能猜到了吧?”说到这,朱七开口问了问。

“恩,大概也能猜到点,只是难道说消失的三人都是受到了这陌生男子的引诱,最后才合伙导演了这么一场戏?”

“也不全是,反正中间什么样的隐情我们不知道,只是通过他提供的消息,加上一些我们的猜想,最后大概把这事情给还原了一下。”

盯上马家应该算是有预谋的,而且策划这事的人对马家及我们这边应该都很熟悉才是,所谓南洋的客商其实只是个幌子,真正说起来,其实应该是叫做高丽那边的客商才是真的。

幕后主人先是下了这么大一个订单,等马家把这东西准备好后,通过内应,先了解这事大概的流程之后,再开始一步一步的具体策划。

知道对于这么大一笔的生意,马家肯定是会小心又小心,便将计就计,在验完货之后,故意推辞说钱还没到齐,这样一来这马苏自然是不敢先把货物交给他们,但是又怕他起疑,便说先来了一部分,这样不仅算是打消了这马苏的疑惑,更是直接把人也给骗开。让这马苏跟马献两边失去便捷的联络,只能是靠手下来传递信息。

至于那假的三十辆马车,那只是之前准备好的罢了,到了小树林的时候,故意提出先休息一下,让这正队长和马献手下那被收买的家伙带着这些人先进城去,把马车放好之后,一行人兵分两路,这两人去把城外的那批真货给拦下,其他人则去十几里外的一处地方,把之前准备好的船给开过来。

至于那幕后主人,则是陪着马苏去看那先来的银子,之后通过内应,报了个虚假的信息给马苏,在海上绕了个圈,陪同他们从另一处城门进城,到城里再去好好的商谈一下这其中的一些细节,其实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等到收到货已上船的信号之后,便是把这马苏留了一下,自己则是先行跑了,等到这边反应过来时,那边的船早已经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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