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已经不算是人了,你先不要激动!我要说的是不管你变成了什么你都是你!这很重要,人突然得到很强的力量会很容易迷失自我,所以现在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正视自己!”
刚又想站起来的郑天行听到这里又稍微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撇撇嘴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算我…我是说就算我不是人了!我也还是我,这不用你来强调!”
罗羽叹口气,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说:“你知道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吗?”
“不知道。”
“暴发户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而贵族知道自己的极限是什么,这就是区别!按道理来说‘馋獠’应该能活个几百年,但所有关于‘馋獠’记载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郑天行听到这里算是有点明白罗羽的意思了,渐渐冷静了下来,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是说我要明白自己能做到什么,把握自己的极限,不要得意忘形,是吧!”
“这也是一方面,但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一直纠结人的身份,以后会引来很多问题。”
“?”
不用问,光看表情也知道郑天行不明白,罗羽感觉现在说这些好像有些早了,还是等他自己意识到自己尴尬身份的时候再说吧,“看来现在说这个有点早,你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咱们先不说这个了……”
“不!要说清楚。”见罗羽要换话题,姬青峰连忙阻止,“天行,现在的你也许不明白,但还是要说清楚的,罗羽非要让你拜我爷爷为师就是这个原因,刚开始的时候就给你说过,妖怪见了你就要杀你,像我这样的人刚发现你的时候也会想要杀你,就算知道你不是妖怪而是‘馋獠’也会把作为异类近而远之,比喻一下的话…就像是普通人都会把你当变态来看待一样。”
“额…这么说的话,我实际是上孤立的?喂!别用变态来形容好吗!”
姬青峰不理会郑天行的抗议继续解释道:“其实别人把你当变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并不认为自己是变态或者…自暴自弃的认为自己真的就是个变态,你需要注意的是不管别人是不是把你当变态来看待的,都要认清自己,保持住自我不要迷失。”
“那我到底是要把自己当变态还是不当啊!……呸!呸!不是说了不要用变态来形容吗!”
罗羽也点头认同的说道:“恩!你不要去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不管你是不是变态,你只要是知道你就是你就行了!”
郑天行彻底崩溃了,“我不管你们要说什么!总之我不是变态,也不会变成变态!”
姬青峰和罗羽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现在要郑天行明白这些确实有点难,不过至少现在是提过醒了,以后要是对自己身份迷惑的时候想起今天的话,也许就能慢慢明白,也不算是白说。”
“好了,好了。”罗羽拍拍手打断沉思的两人,“这些不要再想了,这些天天行对于妖气使用的技巧已经比较熟练了,明天我想可以开始教他这些技巧使用的方法和经验,今天都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三人一路小跑来到晒谷场,罗羽和郑天行坐在地上休息,姬青峰则在晒谷场上乱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抱着六七块砖头放到郑天行面前,拿出一块放到地上对郑天行说:“来,打碎它。”
“啊!用拳头?我弄不了。”郑天行连忙摆手,“我才练了几天啊!”觉得姬青峰有点强人所难了。
姬青峰也没强求,“那你用‘凝神’看我怎么做。”
“哦。”
只见姬青峰半跪在地上,抬起拳头屏住气,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的砖头,渐渐的拳头上开始出现像妖气一样的能量,只是颜色是白色的。拳头上的气越来越浓,姬青峰觉得差不多了,猛的一拳击下,把砖头从中间完全击碎了,手抬起来的时候才看到连砖头下面夯实的地面都被打下去一截。
“看懂了吧。”姬青峰站起来摔掉手上转头渣滓,“不要怕,要专注,你只要一怕慌了神,气就散了,没有打碎砖反而会伤到自己。”
郑天行有点兴奋的拿过一块砖放到自己面前,学着姬青峰的样子也半蹲在地上,等拳头上聚集了自己所有的妖气后,狠狠的打了下去……
“啊——喔——啊——”
伴随着砖头被击碎的声音,郑天行的惨叫也传遍了整个晒谷场。
“你为什么不告诉会这么疼!!!”郑天行疼的眼泪都留下来了,一边大声的抱怨着,一边给自己拳头上吹气,希望能缓解疼痛。
罗羽笑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姬青峰忍着笑对郑天行说:“噗…我还没说完,你就自己上了我有什么办法。”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开始大笑。
“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疼痛的感觉渐渐轻了,只是觉得麻,郑天行只好摊开手掌把手和胳膊甩来刷去的。
“哈哈,放心吧,你的手不会有事的,只要有气保护是不会伤到手的,但毕竟是肉!疼是避免不了的。”姬青峰尽量忍着笑对郑天行解释道。
“以后你多打打沙袋,等拳头上长出死茧就不会疼了。”罗羽也不笑了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你现在握紧拳头看看。”
郑天行依言握住拳头,才发现整个小臂和拳头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疼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这明显不是痛觉引起的颤抖,转过头疑惑的看向罗羽。
罗羽解释道:“这就是你的极限了,一拳!一拳就是你的极限!虽然妖气能强化你的打击力,但你肌肉和骨骼的强度是有限,所以需要锻炼你的体能,而且你自己也许没发现,目前的你只能把气集中到一个地方,不能同时聚集到两个不同的位置,也不能控制聚集的量,这也是你的极限。”
“哦!这样啊。”郑天行有点沮丧,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很多东西,现在才发现自己了解的不过是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