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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好，但这手艺嘛得改改。”
“要不下次你来。”郑丽华瞟了赵小婷一眼，她一副男孩子的短发型，椭圆脸庞，肌肉长得结实，饱满，如果不是身体长得显眼的前凸后翘，还以为是个壮实的小伙子。
“这就不用啦，你知道我更加‘出色’。”
二人围着一张两平方米大的方形玻璃餐台，室内装修简单、过气，白皙的墙身多处发黄，客厅粘贴的还是那种没抛光的粉红土地砖。房子总面积五十平方米左右，不算拥挤也不算宽阔，租金不到一千块钱，离市中心又不远，所以表姐表妹俩选择此处居住。
“怎么今晚这么晚回家？”
赵小婷找了个借口，说道：“没，下雨嘛那就晚点回呗。”
“唉，难得我做一餐饭，你非得等到菜凉饭凉才回来。”
“没问题啊，天气炎热吃点凉菜好。”
郑丽华扒了一口饭，说道：“最近怎么不见那个修电脑的男孩子。”
“哪个啊？”
“那个呀，姓张的那个，你说他在孤儿院工作。”
赵小婷想起了郑丽华指的那一个人，不就是汶泽儿童福利院的后勤服务员张羽生吗，赵小婷做义工时多次跟他见面、闲聊，感觉他是一个热情、阳光的男孩子。两人相处久了，熟悉度越来越高，好感自然而生，张羽生上门帮助修电脑也是正常的事情。要说有没有产生爱慕之心，这个嘛赵小婷觉得还言之过早呢，反正就是聊得来的朋友呗。
赵小婷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说道：“干嘛，这么在意人家。”
“谁说是我在意，不是你关系亲密的人，他肯上来吗？”
“喂，你说到哪里去。”
“难道我说得不对？我看对方长得高高大大，样子也不差，应该是个靠得住的男人。”郑丽华停下了筷子，邪恶的笑容挂在脸上。
“哎，你是说你自己的对象吧？拜托，别扯到我头上来。”
“你应该多请请人家上来做客。”
“叫来跟你见面么，好啊。”赵小婷歪着脖子，睨视着八卦的郑丽华。
“哎，我是说真的。”郑丽华郑重起来，觉得表妹赵小婷今年都二十二岁，是时候打算打算了，女人嘛早点结婚比较有保障，再说拍拖起来没半年也要一两年，有的甚至一拍两散，很多东西都说不定呢。
“我也是说真啊。”
“难道真的不成？唉，害我空欢喜一场。……不过呢，朋友嘛熟悉多了熟悉多了，慢慢关系就会来了，也不是没有机会。”
“你好无聊，费事跟你说了。”赵小婷把头一扭，只顾着自己吃饭。
“哎哟哟，你表姐是为你好啊，竟然不领情。”
赵小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什么。
……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赵小婷打开睡房的门，准备浏览一下网页就上床睡觉。她坐下书台前的凳子，单手将手提电脑屏幕展开，电脑指示灯闪烁了一下，随即“哆哆”地启动。此刻，赵小婷瞥视了一下桌子侧边的文具，几支签字笔压着今天早上那本诡异的笔记本，真不知那神秘的留言是否依旧存在，有没有新的信息记载。
她感到一阵好奇又害怕，不由得环视了一下室内周围，检查有无异物出现，毕竟快要接近凌晨，而且对方要留言就不得不接触笔记本。
“太可怕了，一定有东西进过我房间，不然怎么写有字体。……不知道有没有更新。”赵小婷内心的欲望颇为强烈，不假思索地把笔记本抽出，缓缓地打开至写有怪异字体的那一页。只见上半页自己统计一个月支出的下方，那段“救救小兰，救救福利院”的文字没有消失，妥妥得呈现在眼前。
“竟然还在，那下一页呢？”
想完，赵小婷翻开了新的一页，结果没发现任何留言，包括之后翻查的任意一张空白页，也许这只是偶然遭遇的事情，不可能天天都出现。她吁了口气，把本子搁到原位，一边操作电脑，一边思索着今天保育员林雅芳交代的话语。
“看来福利院情况越来越糟糕，身为大人的我不该做做什么吗？”
“也许参与调查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孩子们是我们的命根啊，哪能置之不理呀。”
“要我眼睁睁看着女鬼在孩子面前出没，这是绝对办不到。”
良久，赵小婷拿起桌面摆放的触屏手机，点击了一下电话本，接着翻查林雅芳的电话号码。号码一拨通，她就把手机贴在耳畔，静心等待对方回音。“嘟嘟嘟”几道响声过后，对方“喂”地接通电话，赵小婷随即回复：“雅芳吗，是小婷啊。”
“什么事啊，这么晚给我电话。”
“没，还没下班吗？”
“早就下了，正看电视呢。”
赵小婷停顿了片刻，说道：“唉，我有些事想拜托你，不知你能不能帮帮忙。”
“说啊。”
“我想查一下送去福利院的礼物邮寄地址，查得了吗？”
林雅芳感到一阵不解，问道：“干嘛，你想找谁？”
“没，我只想知道是哪些热心人士送礼物过来。”
“这个嘛，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些记录有没有被删除我就不知道，一般都是聂丽丽负责这项事务。”
“等等……”林雅芳感觉到对方不妥之处，似乎要进行什么冒险，“莫非……莫非你想查那只玩具熊？”
赵小婷也毫不掩饰，直白说道：“是啊，我就是想查它。”
“你疯了吗？我不是叫你别管此事。”
“不好意思，我办不了。”
“那我也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面对林雅芳如此坚决，赵小婷丝毫没有改变自己意图，继续打算强干，说道：“那好，我自己去找聂丽丽。”
“没用的，她不会帮你，我不会让她帮你做什么。”
“你非得要这么做？”
“对，为了你好我必须狠下心来。”林雅芳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
“你不应该为我好，你要为孩子们着想，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