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着院子和大厅中的各处剑痕，都是剑气切割开的，其中的威力恐怕就只有气境才能做到，甚至还超越了她。这般恐怖的威力，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味，这一切都让李馨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眼睛直直盯着其中地面上一道深达一尺的剑痕，瞪大了眼睛良久说不出话来。
尽管早有预料林序很强，但也没想到他强到这样可怕的地步。
那剑气除非气境三重，否则真难办到。
可偏偏这院子里有，那么只能说明林序的地方可能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刚才察觉到林序这边有动静，明显不是练剑，因此才慌忙赶过来。如今看来，似乎来的太晚了。
她却是不知，林序心中非常感激她的到来。若不是她，庞耀阳定然不会这么急着离开，如不是他，可能下一剑就是他分尸的时候。
一屁股坐在书桌前，收起了断岳十八斩的秘籍，剧烈喘着粗气。一坐下，就感觉疲软到了极致，一点动作都做不出，胸口更是因为用力过度的剧痛而使得呼吸、心跳困难。
这一连串的变化，都让他难受到了极点。
若不是这些天一直在炼体，此刻早就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终究还是太弱了，若不是奔流意境，根本没有机会。”
几招剑法的串联都是因为奔流意境，否则也无可能抵抗甚至不用说重创庞耀阳了。这也多亏了对方一开始的小心，中间的轻视，后面的惊讶。否则就算有意境，也不可能伤害到对方。
后天和气境是一个巨大的差别，单纯真气凝聚的剑气就锋利无匹，随便一剑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因为妖丹的缘故，他的内气积累比一般后天八层强了数倍，可到底只是内气，发挥的威力也极为有限。
“林序，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你。”
李馨妍走进了书房，这一路过来才算是有些了解林序对手的实力。心中惊讶之余，对于这厮，也更加好奇。
如今看到林序难得疲惫而露出软弱的神色，不由也是好笑。
“一条疯狗而已，不用管我。答应你的事总会办到，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走了。”
“你又何必这么急着赶我走呢！你还没告诉我呢。”
一听到这话，李馨妍就眼睛一亮。看林序的神色，似乎并不是很担心。而且进入院子时看到的那滩血迹以及林序的站位，更是让她浮想联翩。不由妩媚一笑，不由自主的要上前。
“我要睡了，你如果要侍寝的话随便。”
懒得看这个自以为成熟的未成年少女，站起身就推开了卧室房门。
李馨妍俏脸一红，啐了一口，红着脸扭捏着离去。出了书房破烂大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看，奈何回答她的却是重重的关门声。
“哼，迟早你得死在我手上。”
低吟着，脸上却是更加红润了。
“看不出这家伙居然这么强，看来是有希望了。”
很快，这独门小院彻底安静下来。回到卧室的林序也忘了外面的某人，躺在木板床上，还不等思索今晚的战斗，一股倦意涌上心头，就连每日必做的修行都没管，就沉沉睡去。
没一会，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就响起，透过屋舍墙壁，依旧传荡四方。
……
木板床上，沉睡中的人突然睁开双眼。窗外，阳光照耀，阳光下稀疏的灰尘在轻舞飞扬。
不知觉中，一个夜晚过去。
拍了拍额头，正要起身的时候，突然愕然。
体内早就干涸的内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就连大脑都感觉一阵清明，四周的情景比往日更加清晰。体内的内气奔涌中，也更加澎湃。
不知不觉一个夜晚沉睡，却没想到不但内气尽复，甚至已经达到了后天八层的巅峰。而且大脑的清明，显然精神力也有所进步。
虽未费心思去关注内气，内气却自主流动，其间隐隐有一股奔流意境在酝酿。
“想不到，无主的意境游走，居然还带动内气，前些时日花费的精力看来都没白费。”
几个月不曾有过的彻底沉睡，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他知道是昨晚生死关头的突破，但收获实在太大了。如此一来，根本不需要花费心思去关注内气的运行了，体内就会自主运行，甚至还会有意境带动，每时每刻都是修行。
这样的大好事来得太突然了，虽早有这样的设想，依旧让他兴奋不已。
起身无视掉书房和大厅的破烂，随便找了点吃的填了肚子，就迫不及待的来到那山崖上，取出重剑，一招一式慢慢演练。
这一刻他又感觉有了很大不同，重剑不但轻松，而且每一招式都是自然而出，再无之前的生涩。
他知道，昨晚的生死一战，不但内气和精神力都有了极大提升，就连对剑法的理解也有所进步，甚至这个进步还非常大。
在生死关头，若是能抗过去，进步总会有，这就是人的潜力，更何况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正是潜力大爆发的时期，这也是修士在少年时代进步最大，往往天才横空出世的时刻。
林序也没想到这具身体的潜力会这般巨大，或者说昨晚的一战有那么大的收获。
奔流剑法、拂柳剑法和七十二剑路都到了大成阶段，一招一式无不随意自然，再不用按照招式去使用，都能轻轻松松的使出，甚至还带着各种招式特有的气势和气息。
而玄级剑法断岳十八斩的一剑斩也彻底学成，这只是一个夜晚而已，若是被铁铮知道，非吓到不可。
随着剑法施展，周身内气爆发，剑气凝聚剑锋，聚而不散，锋利的剑锋劈碎了身前的空气，汹涌澎湃。
就算重剑，在施展拂柳剑法时刻，亦是那般灵动。
一套套剑法不断施展，直到内气和体力完全消耗，热汗淋漓的时候这才停下。
深吸了口气，掩盖不住脸上那灿烂的欣喜。
就站立着，任由内气自行游走，快速恢复。
休息了一会，再度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负重装备全部穿戴上。整个装备也换了一套两百斤重量，如今穿戴上，这才感觉到沉重。
熟悉了一会，又开始了往日的一套练习方式。
其中的艰苦已经懒得理会，只要力量增强，无所谓痛苦与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