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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才的定义

两人很快走出了村口,在矮树林子里和被救出的两名少女会合,两名少女当即给他们磕头拜谢。秦淑贞穿上了出舱航天服,和莫森然一人带着一名少女回到了摩崖村。

把两个少女交给她们的家人后,秦淑贞顺路到莫森然的屋子里坐坐,“你和我搭档得还算不错,总算不让我后悔把你留在了摩崖村。”

秦淑贞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一样东西给莫森然,莫森然一看是一本巴掌大的小书,“从现在起你是摩崖村族民了,明天早晨你去广场上练体吧!这是一本练体要诀,我编写的,别看只有这么点小册子,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心血,照着这上面的练,不出一年你就可以练到二级。”

莫森然接过本子看了看,内页是用地球文字编写的口诀,什么“黎明即起,开始练体,吐息纳气”等等,他对这些提不起半点兴趣来,便说,“非要练体吗?如果我不想做这些呢?”

“你必须得做,要是你不肯成为一名废材的话。”秦淑贞肃然道。

“反正我不爱干这事!”莫森然决然说,“再说我在地球上干的职业也是航天员,体质本身就练得棒棒的了,干嘛要进行这些低级练体?”

秦淑贞道,“你现实一点儿好不好?别老是‘地球地球’的了,这里是外星球,是黑铁大陆,是摩崖村,你回不去你心中的那个地球了,在这里生活就得入乡随俗遵守这里的定律,不然这儿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可能是发现自己的情绪激动得有点过了,秦淑贞放低了声音,“我理解你,其实当初我来这儿时也消沉了一段日子,但是我很快战胜了自己,不久就振作起来了。我从头开始做起,扎扎实实一步步走过来了,现在村子里就我达到了练体五级,我依然是摩崖族崇拜的女神。”

莫森然叹了一口气,“唉!想不到我来到这个破星球后,会被现实逼迫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现在真有点后悔了。”

秦淑贞知道一时难以说服莫森然,她起身站起来,走时撂下了一句话,“莫森然,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如果在一年内练不到二级,就会遭到摩崖族民的唾弃,到时候,你头上‘神明’的光环就褪掉了,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一名‘废神’。”

这句话让莫森然岔气了半天,心想这秦淑贞毕竟不能与卓丽雅相比,卓丽雅对他从来都是温顺的,没有以这种口气和他说过话。

“你这背包里闷死了,快放我出来呀!”

莫森然听见瓮声瓮气的说话声,连忙打开出舱背包,一缕青烟从里面飘出来,旋转着化为人形。

“什么破口诀?让我看看,能适合你练么?”

莫森然把那本小册子递给老头,老头随便翻看了一下,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你绝对不能练这东西,以你的灵根练这破玩意是浪费青春,再说,你现在就是想练这东西也不会有效果,因为你虽然有好的灵根,但是天生气海闭塞,一个气海闭塞的人是无法练体的。我看你还是拜我为师,我帮你打通气海后,再教你那套完整的东方修武体系吧!”

莫森然不懂“灵根”、“气海”是指什么,他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此时他正气不顺,没好气儿地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他又看了看出舱背包,“你究竟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藏在我的背包里?还有,你与那个叫仁甫的古怪老头是什么关系?”

老头儿并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说,“问得好,你早就应当问了,我来一一地给你解答,首先,我从哪里来?”他手上拿着那个储存盘,“我就是从这个空间里出来的,想当年我失去肉身之后,魂魄也遭到仇人的追杀,便急中生智藏身在了一本线装古书里。”

说着老头儿爽朗一笑,“哈哈!这正好印证了一句古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也自有好师父啊!”

“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藏在出舱背包里?这好像用不着我来回答了,我既然藏身在这本古书里,自然书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了。仁甫用这个储存盘收录了那本古书,自然我也就迁居到了这个盘子里了。”

莫森然打断老头儿,“我不信,你说你失去了肉身,只是一个灵魂体的存在,那我为什么我能看见你?”

老头儿摸了一把下巴上的长须,“你为什么能看见我?这事儿放在以后跟你解释,这个问题有点儿玄奥,稍安勿躁,还是让我先给你解答第三个问题吧。第一,我得说说仁甫,别看他神经兮兮,其实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天才,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天才离疯子只有一步,这从仁甫身上能很好地体现出来。”

莫森然皱起眉头,眼前出现那个缠上他几年的古怪老头,“天才?你说那个疯老头儿吗?为什么说他是天才?”

“从表面上看,仁甫只是一个工程学博导,但是他的才华远远不止这些,除工程学外,他还精通天文地理,并且利用自己天才的头脑钻研玄学。多年前他就发现旻星上存在人类了,并且算出这个星球什么时候进入太阳系轨道,也就是说与地球近距离接触一次,于是精心编制了一个开发旻星的计划,可是他的计划递呈到G国的科学部门,被所有官员认为是一个疯子的幻想。”

老头儿接着说,“天才与庸人就是不一样,就说玄学吧,仁甫一次当访问学者到中国,在一个古董商店里看到了这本线装古书,就发现了其中的玄奥,于是花高价买了下来。我可以肯定地说,仁甫从这本书里不仅读出了一套修武体系,而且发现了我的存在。”

“什么叫天才?”老头越说越激动,“天才就是与众不同,是千里眼顺风耳,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还有一副好的脑子,能想别人想不到的事。可惜天才的思想往往不被人理解,比如仁甫的旻星计划就是如此,这次人类失去了一次开发旻星的机遇。”

“不过,”老头儿的情绪平复下来,“有一点总算没有让仁甫失望,经过他的不懈的努力,G国的航空航天局采取他的建议,同意你上‘A九’进行出舱太空行走,并且按照他计算好的精准时间发射A九,这样才有你和我来到旻星的机会。”

“哦!是这样吗?”

莫森然明白了两点,仁甫为什么要选择他进行太空行走?还有一定要他把那个储存盘带上,他是有意把他和这个叫虞信的老古董送到旻星上来的。

其二,秦淑贞说她来这儿整整六年,她所说的“年”是指旻星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不多不少是地球上的五年,也就是说秦淑贞是在三十年前来到旻星的,正好是上一次旻星进入地球轨道之时。

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秦淑贞在三十年前来到这个星球,是不是F国开启了征服外星球的计划?或许,F国也有一个像仁甫一样的超级天才,但是被所有人看作是科学疯子而不被人理解。

“你不要想多了,”老头儿读出了莫森然的心声,“我反复地求证过这件事儿,那个漂亮妞儿之所以来到旻星是一次纯粹的意外,与其他什么都毫无干系。”

莫森然拿起秦淑贞给他的小册子,“你说人家的是破体系,你那个体系有什么好处吗?”

老头儿道,“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虽说这套体系里有那妞儿的独创,与那些土著部落纯粹的练体比要好得多,但是太过于简单了。我这套体系则是相当完整的,共分为凡武、仙武和神武三大境界,也可以说成是人武、地武和天武三大境界,这三大境界又可细分为九个境界,至于是哪九个境界,等你拜我为师后再跟你细说。”

说到这里,老头儿脸上露出得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当你练完凡武境之后,可以在黑铁大陆获得一定地位,练完仙武境可以统一黑铁大陆,与青铜大陆相抗衡,至于练完神武境,嘿嘿,完全可以征服所有大陆,甚至掌控整个旻星球。”

莫森然不耐烦听下去,“我重复一遍,我莫森然没有什么伟大理想,只想着把日子过得好一点,所以选择更为简单的活法,不必接受你那一套成了老古董的什么体系。”

老头丝毫不生气,“不要紧,我不是给了你三天时间考虑么?这还是第一天,不过我再三提醒你,那妞儿给你的的练体体系真的不适合你。”

莫森然突然来了拗劲,“嘁!我干嘛要听你这老古董的?你说这套体系不适合我,我偏偏要试一试,就不相信我莫森然还赶不上那些土著族民。”

尽管他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老头儿也有可能听得到,他脸一唬冲着莫森然做了一个表情,然后身子一旋化为一缕青烟,“嗖”地钻进了出舱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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