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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凤凰之歌

“这世界,有几种芬芳

谈笑间,孤零独放

这梦里,有多少惆怅

你与我,情断愁肠

有一首词曲,唯因你而咏唱

看那日月轮回,我心长锁,不曾忘

梦之神啊梦之神,昨夜你可曾到访

这里精心栽种的,是充满爱的希望

梦之神啊梦之神,今生你为谁而殇

天边的祥云不散,光明因你而燃亮”

走在路上,林凝耳畔隐约响着这样一首歌,若即若离,仿佛漂泊天边淡淡的祥云,又好像是流淌在崎岖心间丝缕的思绪,他不由停住脚步,四下眺望,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贤者,您这是在寻找什么?”兔子回头问道,女孩分明看到兔子回首的时候目光如同一柄利剑划过自己的肌肤,似乎想要将她吃掉,随即,兔子又狠狠道:“梨雪,若不是有贤者护着你,我一定把你撕碎了炖汤喝!”

“天啊,兔子都开荤了?”林凝心想,嘴里却没说,他一边惊疑自己这个梦怎么还不醒,一边回答着兔子的问题:“这歌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你们听见没有?”

听了林凝的话,梨雪和三个动物都仔细去听,这时梨雪才如若陶醉了一般,轻轻闭着眼开始欣赏,同时几只动物也一副满足的表情。

片刻,兔子才开口:“回贤者,这曲子应该是凤凰唱出来的,只有凤凰才能够言语之间就拥有如此媚人心弦的力量!”

凤凰啊……

林凝虽然赞许,心中却更多了一份向往,这歌曲充满了忧伤,似是因为离别,似是因为惆怅,可他终究也说不清楚这歌的含义,此时一旁的猪也连声说道:“一定是凤凰不会错,我们都是被人类杀死的动物的恶灵,我们这些可怜的恶灵现在以人的形式生存,与人越相似就拥有越强的灵性,能力也就越强,从那么遥远的地方都能飘扬过来,这歌声又优美动听,一定是凤凰唱的!”

“对啊,就是从那边的溟火峰上传来的,一直听说那上面是凤栖之地!”鸡在一旁搭腔。

林凝‘哦’了一声,觉得这几个动物其实也挺有意思,不过令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手一直被梨雪拉着,已经出汗了!

歌声悠悠扬扬,在林凝心田乱撞,没一会,林凝他们就站在了类似于山寨之外的地方!林凝看着上面一个大大的字——‘兔’,便知道这应该是兔子的居所。

告别了猪和鸡,林凝跟在兔子后面走进了‘山寨’!

‘山寨’门口就有不少兔子手持武器在守卫着,这倒不足为奇,令林凝大惊失色的是原本用来圈养动物的笼子竟然关的是人!那些人见到林凝和梨雪走进来的时候便都开始躁动,更有开口求救的!

兔子大喝了一声:“你们闭嘴,谁再嚷就先把谁撕碎了炖汤喝!”

果然奏效,那些人都不言语了,不过他们的目光充满了乞怜,这看得林凝更不自然。

或许是看到林凝的神情迥异,梨雪趴在林凝耳边说道:“你怎么了?很吃惊?”

林凝急忙点点头:“虽然是梦,可这梦太真实的,这种真实的梦境让我觉得难受。”

梨雪怔怔地眨眨眼:“梦?这可不是梦,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做梦能梦到这么美的人吗?”

“这不就看见了吗?”林凝反问。

“这倒是…”梨雪刚沾沾自喜,却又急忙改口:“天,我在说什么呢,不对,你在说什么呢?这里不是梦,这是幽梦大陆,在这里人类已经沦为最低等的生物,而这些动物现在是世界的主宰者,他们正在联合捕杀人!”

林凝一听,乐了:“捕杀?要捕杀也是人捕杀动物吧?”不过他仔细想想,所谓弱肉强食,能力强的一方自然站在生物链的顶端,如果在这个地方的话,没准还真是像梨雪说的那样,是动物捕杀人类呢!

不过这又怎样?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不可能,这不过是梦而已,一会我就要梦醒了。”林凝再次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跟在兔子后面。

“如果他一直认为这里是梦,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梨雪心急如焚。

正当兔子推开门准备带林凝跟梨雪进去的时候,梨雪突然用力一拉林凝的胳膊,林凝回身之际,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袭来,那种来自舌尖的感觉他竟然在一天之间从两个不同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两次,他刚有些陶醉,却顿觉自己如今不应该被这种事情所牵绊,他应该在意的是……自己竟然真的有这种真实的感觉?!

‘唔。’

梨雪抿了抿嘴,一双真诚的双眼中映着呆滞的林凝,郑重其事地重复道:“这、不、是、梦!”

“这…这…不是梦?”林凝舔了舔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香润:“真的是真的?”

原本就已经一脸羞红的梨雪也是迫不得已才用这种最快捷的方法向林凝证明了自己所言非虚,她还在苦闷着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给了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的时候,看到林凝竟然舔着嘴唇,好像在回味一样,当即连死的心都有了。

“你这变态,竟然还……”

“你这小丫头才是变态!竟然敢如此称呼贤者?”坐在屋子里面的‘人’大吼一声。

林凝如今不得不相信自己真实地感觉到了这一切,他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每一个人都疯了,尤其是刚刚大吼了一声的那个…那个长着兔子耳朵,一身人的皮肤,血红的眼睛,两颗兔子一样的门牙……

“贤者,您能大驾光临,是我们兔子的荣幸!”那‘人’开口!林凝倒吸一口凉气,他期待着梦醒,然而却没有,他看到那‘人’说自己是兔子的时候仿佛连眼神都传递出一股寒气,他觉得头发发麻,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论文,其中就这样写到过‘试想,如果有一个长着兔子眼睛,兔子耳朵,兔子牙的人出现在你面前,并和你侃侃而谈,自称是兔子,你会怎样想?’

他如今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说他是神经病了,因为他现在就觉得这一切都荒唐的可笑!那兔子舔了舔自己一对大牙,阴森的表情令他觉得恶心,觉得厌恶!

“贤者,我是兔族的首领阿布,您请上座!”阿布走下来,那人一样的脚,人一样的腿,人一样的身体,看的林凝更是不寒而栗!此时他不管梨雪怎样想要摆脱他的手,他依旧紧紧抓着梨雪,坐了过去。

见林凝上座,阿布很开心的样子:“吩咐下去,挑几个白白嫩嫩的,今天炖了,给贤者大人补补!”

兔子侍卫尴尬道:“族长,这贤者不是从不吃肉的吗?”

阿布也迟疑了一下,看着林凝问道:“贤者大人,我是知道您没吃过肉,也没杀过生,那么……人肉怎么样?要不今天尝尝鲜?”

闻言,林凝差点晕过去!

“不行!怎么可以随便杀人,甚至还想要吃人?”林凝注意到一旁的梨雪脸色已变,他也紧张起来,他知道,这名叫阿布的兔子不是在开玩笑!

阿布眼睛一翻,猩红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似是翻了个白眼,遂又礼貌地反问林凝:“贤者,您怎么想不明白?以前人杀我们的时候,吃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没有什么怨言,也没有人来为我们主持公道,如今我们强大了,要吃人了,这有什么不对?”

兔子所言正中林凝痛处,林凝之前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虽然现在他脑中也残存着这种想法,可如今他却无法对此视而不见!兔子吃人?这还真是新鲜事!

“不行!只要我在,你们就不许吃人!”林凝恼怒起来,可他却胆怯,不敢发火。

这是,一名兔子侍卫匆匆跑进来,在阿布耳边说了些什么,阿布大惊失色之后又和颜悦色地朝着林凝拱了拱身子:“贤者,刚刚得到消息,动物们已经将人类逼入绝境,现在开机因为地盘的争夺而引发战争,如果您能够帮助我们的话,我们以后不杀人,也不吃人了!”

这显然是在威胁自己!

而自己也显然只能被他们所威胁……

“好,一言为定,不许杀人,不许吃人。”林凝还不知道兔子想让自己做什么就答应下来。

阿布狡黠地笑起来,对兔子侍卫喊道:“去,把那些人都放了,让他们去做苦力!”

不待林凝再说什么,侍卫已经去执行了,梨雪不知该庆幸还是叫苦,只能跟在林凝身边寸步不离,在阿布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的房间。

这里与人居住的地方一样,只不过稍微矮小一点,阿布瞪了一眼梨雪,冷笑了一声,而后又笑着给林凝介绍到:“贤者,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刚才已经被打扫过,就由您来住吧,您保护的这个既然是您的女人,我们也不会伤害她,这点还请您放心,晚饭的时候我们再商讨关于战争的事情,您先休息。”

阿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可让林凝和梨雪在意的只有一句,两人听到阿布重重地关上门之后就都瞬间脸红了起来,林凝还好些,倒是梨雪原本如雪似冰的脸颊现在像晚霞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否认还是默认了!

林凝清了清嗓子,什么也没说,装作没任何事发生一样,回头看了看这房间,刚想躺下歇歇,却发现只有一张床,只好坐到椅子上面,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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