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洛子送我回的小区。他走在前面,背上背着他心爱的电吉他。到小区门口时,洛子突然转过身轻轻的抱住我。我全身一震,刚想推开他。就听见洛子轻轻的声音:“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是一个安慰的拥抱,我了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说:“谢谢你,我明白。”
我感觉洛子僵了僵,他松开我。说了两个字,梵温。
我惊怔着回头,看见梵温站在我背后十米外,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看我,脸上没有一贯见我时的微笑。我感觉全身僵硬了不能动弹。这一切只是误会。但是只有我和洛子明白。
他走近我,看了眼我身后的洛子。眼神复杂的我看不懂。
“这只是误会。”我抿紧了唇,想解释却发现根本解释不清。干脆就什么也别说了,免得越涂越黑。而且我确实有错,出了事没告诉梵温,反而选择告诉洛子,我只是担心,担心自己在梵温心里的模样会变坏。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梵温笑了,却不是以往阳光温暖的微笑。
“你相信我。”我咬牙倔强的说,我知道我应该解释,也知道自己不解释的做法会让我们关系一点一点破裂。但我还是想证明自己也没有把握的东西。我想梵温相信我。
“我很想相信你。”梵温眼神凉凉的,然后他摇了摇头。
我咬紧唇,用力让我很疼。这时候我感觉身上又开始难受。舌尖有咸咸的液体。原来用力让我把嘴唇咬出了血。
我看见梵温眼神黯了黯。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洛子有些生气了,他走到我面前揪住梵温的白色衬衫吼道:“她说让你相信她。”
梵温淡漠的看他:“你凭什么为她出头。”
“我们是朋友。”我盯着梵温,一字一句。
“是吗?”梵温眼里隐藏不住怒火,笑起来,指着洛子问我:“你是要朋友还是男朋友。”
洛子冷笑:“可是我这个朋友却比你这个男朋友更有价值,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在。”
梵温看着我,眼神已经彻底失望了,他看着我说:“可你从来没给过我机会。”
我觉着难过极了,我明白反问的感受,但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可是身上很冷,很难受。和那天马路上的感觉一样,很痛苦。我压抑着对他说:“也许我们都要好好想一想。”
梵温笑起来:“很好。”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街灯暖黄色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而我终于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上,洛子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减少痛苦。
梵温,你不知道,也许你的苏年不再是苏年了,剩下的只能是夭年。这样也好,要考虑的不是你,而是我。变成夭年的我还有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心口疼得厉害,我紧紧攥住衣服,洛子的脸在我眼前模糊,连同一起模糊的还有那把黑白相间的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