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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离去

吴悠匆匆回到自己的秘密基地,一个布置得挺温馨的山洞,叶家和李远楠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山洞倒也没啥变化,就是柴火食物少了些。吴悠急吼吼的冲进去,开始四处翻箱倒柜的找黄庭经,黄庭经的夹缝里藏着两本秘籍,吴悠小叶子为了把书给弄到火堆里,不知道还剩多少,吴悠在一个已经熄灭的火堆里找到了一些书页的残片,已经烧得所剩无几了,吴悠长叹口气,把剩下的书页都翻出来,然后很用心的把这些残叶整理好,贴身藏在小衣里,感觉有些郁闷。

吴悠坐在洞口的山石上眺望远方,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安静的看风景了?好久了吧,自打自己下山惹祸以来,就没这么安逸过了。山脚下的通城现在应该恢复了吧,不久又会有一个新的县令过来,百姓的生活要安稳很多吧。吴悠在通城七搞八搞,弄死弄伤了无数豪门子弟,得罪了不少人,可是却越活越安逸,这是有原因的。第一自己实力够强,最重要的是吴悠的心愿与官府豪门的利益是一致的,有序而安定的通城对大家都有好处,再大的豪门也不能人心向背,否则死路一条。

吴悠想着,通城已经走上正轨,有没有自己或许已经无所谓了,要是前几年的现在,吴悠鬼知道在那个几家旮旯里行侠仗义,突然想到,自己能这么安逸的胡思乱想,也是自己努力的功劳,吴悠觉得满满的成就感。或许自己该离开了,去寻找自己突破先天的路,人总不能这么没有追求,十八年之约,和肖傲宇之战,自己也很期待呢。当年的肖傲宇就是先天了,现在的肖傲宇又有多强,自己总得突破先天才行啊,至于能不能赢吴悠没考虑过,甚至肖傲宇当年是不是哄他玩,吴悠也没想过,现在的吴悠,站在大山石上,迎着永恒的虎啸山,他有新的目标了,突破先天,和肖傲宇一站。

有了目标之后的吴悠,感觉不是那么迷茫了,回到山洞,烤了几块大肉,狼吞虎咽的吃完,擦了擦油乎乎的手,来到了自己秘密基地藏匿小舟的地方,他决定,沿河而下,去寻求突破先天的奥秘。

封了洞口,带了干粮和银票,上了小舟,顺流而下,这已经是吴悠漂流的第七天,这七天里吴悠就坐在船头,盘膝打坐,船只顺流而下。吴悠自打练武以来,就从没如此认真的打坐过,这天也玩,月照将夜,吴悠盘坐船头,心中一片空灵,吴悠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他似乎看到江水成雾,袅袅而上,无数的水汽汇集一处,便变成云,云继续吸水,遂形成雨,雨落大地,滋养万物万生,又变成水,水云雨的变化不停的出现在吴悠的观想里,吴悠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滴小水滴,经历着天地的循环。不知过了多久,吴悠长舒了一口气,对于自身的流云心诀理解更上层楼,坐舟看江观月,吴悠脑海里出现了无数条新的运气路线,在吴悠周围无数的水汽将其笼罩,吴悠自己的真气运行汹涌澎湃,冲击着任督二脉,人脉如同洪水中的小堤坝,岌岌可危,吴悠丹田处陡然变动,所有真气朝着任脉汹涌而来,噗一声轻响,打通天之玄关,吴悠继续运气修行,缓缓收功,聚集在吴悠四周的水汽渐渐散去。

吴悠知道,这些年的感悟在这大江之上厚积薄发,不仅感悟出新的运功路线,更是打通天之玄关,已然是半步先天。但是吴悠从没听说过这样的情况,一般不如先天,打通任督二脉,都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从没听说过,打通了任脉打不通督脉的情况,还有就是别人成就先天,都是在拥有先天功法的前提之下,从没有说谁能够凭借一本玄级或者说非先天功法就步入先天的。吴悠心道“我算是开创了一个流派?如果我真正的进入先天,是不是说我自己就创造出一本先天功法。”吴悠有些自嘲。

吴悠感觉整个天地都喧闹了好多,虫鸣水流之声,木生草长之景,似乎自己都能听到看到,一种好神奇的感觉,吴悠不知道其他的先天有没有这种感受,体内的真气均转化为半液半气的胶体存在,估计也算是武林史上的一朵奇葩了。

吴悠没有为自己的真气状态烦恼多久,想不通就不想,这是吴悠的有点,江流水声,月明风高,吴悠从修炼状态出来,炮灰船舱,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日上中天,吴悠从船舱出来,环顾茫茫大江,吴悠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迷路了,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大定王朝疆域辽阔,很多地方还未开发,未有人涉足,吴悠自己也不知道在江上漂了几天,这又是哪里,要是跑到莽荒江域,吴悠哭都来不及,要是再遇上江中水怪,吴悠可以直接领饭盒了。

吴悠望着着莽莽的江水,一望无际,一艘船都没有,吴悠只得硬着头皮去碰运气,吴悠将船打横,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无忧觉得,自己顺江而下,那么不知道会漂到哪里,毕竟走的是江的长度,但是橫舟前进,走的是江的宽度,总会上岸吧。吴悠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不过吴悠运气不错,在大江上行走了一天一夜,小舟终于碰到了一艘渔船,吴悠远远的冲着渔船又喊又叫,打渔的汉子们看见这么一艘小舟朝他们是来,也抱以善意,减速,等着吴悠的到来。吴悠来到渔船的边上,冲着黝黑的带着斗笠的中年汉子稽首道“敢问这位老乡,这里是哪里?我从远方而来,在江中迷路了”打渔的汉子爽朗的笑道“我就说哪来的小后生,原来是迷路了,这里是云梦大泽,你又从何而来?”吴悠一阵无语,自己究竟在江上漂了多少天,怎么跑到这个云梦大泽来了。自己在的通城在九州之中的扬州最东,云梦大泽则在荆州的中心之处,之间相距何止千里。

吴悠连忙答道“多谢这位老伯,我从扬州顺流而下,想要游揽大江壮阔的景色,不想竟迷失方向,流落到此,不知老丈可否带我回到岸上。”渔民老伯哈哈笑道“这算什么,后生,我看你漂泊至此,许久未进食了吧,到我船上吃一点。”吴悠是在装文化人,跟李远楠学了一点,实在是大定百姓对文化人都挺尊重,对武夫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毕竟武者老欺负百姓。看渔民老伯的样子,果然还挺吃这一套。听到老伯邀请他吃饭,吴悠这干粮啃得都要冒酸水了,一听到吃的,口水直流,也不矫情,对着渔民老伯躬身施礼,“多谢老丈”渔民老伯很是开心。

吴悠上得渔船,将自己的小舟系在渔船身后,渔船不大,总共有四个渔民,无人围着一张小方桌,菜肴也是鱼鲜虾蟹为主,有一盘青菜,还有一桶米饭。渔民老伯介绍道“我姓杜,因为是我们村的打渔能手,都叫我杜鱼牙,这个是我儿子”杜鱼呀一指跟他有几分相似的红脸青年小伙子,“他叫杜关保,别看年轻,打渔手艺不比我差”杜鱼呀提起自己的儿子不无骄傲的说。这是桌子旁边另一个年轻人说笑道“杜叔,你就别吹牛了,保子打渔还不如我呢”杜鱼呀笑骂道“你个小崽子,还不是跟着我学得手艺”说完,指着这个搭话的年轻人道“这是我们村第一打渔能手,比我这个做师傅的强”说完揉了揉这个年轻人的头发,看的出杜鱼呀对这个小伙子很满意。年轻人对吴悠道“我叫杜有,我爸妈希望我什么都有,又指着最后一个青年道”你别看他五大三粗,其实最害羞了,他叫杜力,我们都是云梦泽边杜家村的村民。”杜力确实如所言,五大三粗,但是很腼腆,吴悠冲他打招呼,杜力才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没一会儿又低下头去。

吴悠对着桌上的四个淳朴的渔民道“我叫吴悠,练过几天功夫,是个猎户”杜有奇怪的问道“看你的身材,你像个读书人,不想猎户”吴悠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也读过几天书”道经算是书吧,吴悠倒不是不想说自己是干嘛的,可是怕说了,人家误会,对他印象不好,普通老百姓最怕和这些江湖人扯在一起。

“我就说嘛,后生像个读书人,很有学问,哪像我们大字不识一个,来来吃饭”桌上还有一小壶酒,吴悠从不喝酒,被他们四人分了。吴悠虽说啃了那么些时间干粮,狼吞虎咽的,但是比起那四个大老爷们,居然算是文雅。没一会儿,杯盘狼藉,,杜力看着抢得最少的吴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吴大哥,你吃饱没?”吴悠僵硬的扯扯脸说“饱了饱了,你们吃,你们吃”杜鱼呀估计也觉得不好意思,对着吴悠道“吴后生,平常我们都吃饼子裹小鱼,今天有客人来了,难得煮饭炒菜的,让你见笑了”吴悠好奇的问道“杜大叔,平常你们都吃不到这些吗?我听说云梦泽是鱼米之乡啊”杜鱼呀长叹口气,没有说什么,杜有则是不满的道“还不是九村分三湖闹得”

“怎么回事”杜有刚想开口,杜鱼呀咳了一下,杜有愤愤的闭上嘴,看人家不愿意说,吴悠不好多问,反而道“我是个猎户,船上有不少腌肉,大家要不要再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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