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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不堪回首

昨天我们三个聊到了很晚,也聊了很多,我不提,他们在我身边也都闭口不提伊雪。几次看他们欲言又止一脸担心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无法自拔的酸涩。

五年前我就是担心他们这样我才一声不吭的去了天山,虽然这次不同,我却不想让他们过多的为我担心。

这两年来我尽量让自己装成若无其事,可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伪装自己都不可能瞒过他们,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老文开车送我去车站的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说,有些话不说,是因为我们都懂,有些话不说,是因为我们知道,说了只会增加伤痛,只会让我心里更加难过。

我很感激老文,他总是为我着想,可我也不希望他们一直为我担心,想想这段时间以来老文和晓敏为了我和伊雪的事忧心忡忡,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有时我在想,如果我和伊雪从来就没遇见过,那么我的生活是不是更多的就会是快乐,朋友们也就会少了很多的担心,老文和晓敏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我知道我这是在自欺欺人,事实上,我的生命中如果从来没有出现过伊雪,那么我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真正的爱一个女孩,去坚守一个女孩。可能我的人生就那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我也就无法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什么是刻苦铭心。

只是有再多的可能也已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也没有人希望会改变------

看着正在开车的老文,我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可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连打破沉默的勇气都变得是那么稀薄。

“在想什么呢?”

“嗯?”

“在想什么呢?看你一路上都在发呆,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还能想什么啊,你不用瞎担心了,用心开你的车吧。”这一刻是那么突然,又好像是自己早就期待着的。

老文笑了笑没再说话。

“你傻笑什么呢?开车都不老实啊,想到什么好笑的了?还好晓敏不在,要不然她又要说你了?”

“呵呵,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我有多久没叫你小李子了,刚想起来就情不自禁笑出来了。”

“呵呵,是吗,的确好久没听你那么叫我了,不过我看你还是别叫的好。”

“嗯,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这习惯我看是很难改过来了,什么都藏在心里都快成焖蛋了,你摆摊卖焖鸡蛋生意肯定不错。”

“哎哎,这大秋天的我怎么听到蚊子嗡嗡叫了,不过你的注意的确不错,这到可以考虑考虑。”

“你这小子,得了吧,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事就说说吧,憋在心里总归是不好的。”

呵呵!

“听你这么说,我只能苦笑了,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你这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

“瞎说,我们两个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吗?”

“是啊!”

“好了,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该怎么做------

可事实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能说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能做什么,似乎无论我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人都有软弱的时候,我不希望老文发现我此刻的软弱,可眼眶依然忍不住的酸涩。

我闭上眼睛,假装我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毫不露痕迹。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此刻我知道我要做的就是对老文和晓敏说一声对不起,不管他接不接受,至少说出来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老文,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说。”

“什么话?说说看。”

“这两年来发生了很多事,弄的我现在的生活一团乱麻,如果没有你和晓敏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会怎么样。我和伊雪五年多的感情,我爱她,所以我不后悔,可是为了我和伊雪,你和晓敏付出的也太多了,我一直都想对你们说声对不起。”

我看着老文,希望他会说些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两年前老文和晓敏本来要结婚的,可伊雪突然得病,最后又不知所踪。老文和晓敏为了我和伊雪的事情把婚期也给拖后了,结果这一拖拖到现在也没结婚。

伊雪的病来的太突然了,她不告而别也太突然了,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更让我们都措手不及。

两年前伊雪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别,约下两年的时间。现在我和她两年的约定马上就到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不管怎么样,这次回来我都希望老文和晓敏必须把婚结了,我想,这也是伊雪希望看到的。”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老文没有回头看我,直到我说完他才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沉默。

“干嘛说这些,你和伊雪的事我和晓敏能不管吗?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都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也不存在谁对谁错,况且我又没怪你们,晓敏也不会怪你们的。”

我以为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会好过一点,可是,听了老文的话我心里反而更加的过意不去。

我能说些什么呢?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不会给我带来一点点的压力,可是,我也不希望他们承担太多的压力。

老文和晓敏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文叔和晓敏的父母一直希望看到他们两个快点成家,好不容易接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了,却又因为我的事情给耽搁了。虽然他们没说什么,可我知道他们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我和伊雪能有你们这两个朋友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哪怕最后只剩我一个人我也无怨无悔了,不是还有你们这些朋友陪着我的嘛。无论如何这一次你们也要把婚事办了。”

“哎!别想太多了,伊雪一定会没事的,她可是亲口答应过要做我和晓敏的伴娘的,我和晓敏的婚礼怎么可能少了她,现在什么也别想了,车站要到了,一切等你们回来再说吧,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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