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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跌宕起伏的叛逃过程

巨大的金属门并没有完全打开,就像是在可惜那些投入大厅的耀眼的日光,只有那么宝贵的一缕金光突破了重重高楼的阻挡,然后还被灰色的金属削去大半,余下的那么一点,斜斜的,似乎都能听到辛苦的喘息声。

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阳光照入这空旷的大厅里了。从御坂2号左边斜照进来的光明的利剑,把她与那群驱动铠士兵之间分割成两块陷在阴影里的对垒。

“天空似乎很蓝,”御坂2号的角度并不能看到天空,她只能猜测着,“有多久没看到天空了?”

御坂2号没有理会那些站立在大厦阴影里,依然显得威风凛凛的驱动铠士兵,那些士兵的头盔处闪动着血红色的灯光,像是冥土的骑士站在大地上。

冬日早上的太阳还带着夜中刺骨的寒气,投在御坂1号倒下的地方的不远处,在磨得光滑的白色大理石板上,反耀着一片能让人落泪的美丽。

“大家都辛苦了……”御坂2号想着,通过意志的链接,她知道,那群驱动铠士兵根本不会手下留情,御坂们还没跑出多远便被这几十名驱动铠士兵包围制服,八名御坂几乎个个带伤,有几名甚至有几处骨折以及内出血。

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没有下杀手,并没有直接使用明明就有携带的大规模打击武器。

御坂2号抱起御坂1号,慢慢地站起,向那缕阳光走去。

整队驱动铠士兵立刻举起手中那巨大的武器,对准御坂2号,随时都可能开火。

“实验体!停下你的动作!”看来是驱动铠的领头,那名男人吼叫着,音量被驱动铠的扩音器放大了好几倍,震得人耳膜生疼。

御坂2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扯了一下,自顾自地走向阳光照射到的那块大理石板。

那人看着御坂2号的动作,通过通讯向驱动铠士兵传达着“不要开火”的命令,随后他又对御坂2号说道:“怎么?还想用那具尸体当作你的挡箭牌么?”

御坂2号什么都没有回应他,她已经走到阳光下了,阳光已铺满了她染着鲜血的衣物,散发出一种温暖与冷冽交织着的残酷而异样的美感。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把阳光吸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御坂1号躺在自己的左臂的臂弯里,轻轻地用右手环抱着她的头,望着她那双已经毫无光彩的眼睛,茶色的瞳仁里没有了一丝生气。

御坂2号忍着放声痛苦的冲动,俯下身子,压抑着有些颤抖地声音,悄声说道:“姐姐,那就是太阳哟……我们跑出来的原因,就是要看这个太阳哟……很漂亮是不是?……”

“不要浪费时间了!没必要进行无谓的反抗了!克隆人!”那男人再一次怒吼着。

御坂2号扭头看了他一眼,后又轻轻把御坂1号放在地上,放在阳光能够完全照耀到的地方后,起身,对着那队驱动铠士兵,说道:“确实,看上去,你们现在确实将了我一军的样子……话说,你知道我是几号么?”御坂2号笑着问着。

“你!……哼哼!”那名驱动铠士兵的领头看请了御坂2号手中什么武器都没有拿着,冷笑着,正要上前抓捕。

“再问一个问题可以么……为什么你们会动用这么多的资源,只为了抓捕我们?嗯……换个说法……而不是直接击杀?”御坂2号再一次问道,她嘴角上虽然挂着微笑,眼睛里却充满了冰冷,“哦,或许你们没法回答吧。那么,现在,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吧,你知道你上头派你们来,又是在做什么实验呢?”

女孩的声音就像一把匕首掉落在空旷的大理石地上发出的那样清脆的声响。

“什……么……你……可恶!给我上去抓住它!”

但他的士兵还没有对他的命令反应过来的时候,瞬息间,御坂2号身上闪亮起极为缭乱的闪电,那些似乎龙蛇飞舞一般的闪电重重地砸中了那些驱动铠士兵,巨大的闪电把十几名的士兵都连在了一起,能够听到士兵在铠甲中发出带着极度恐惧的尖叫,然后,所有的驱动铠头盔上的红光全部熄灭。

“怎么……怎么回事?”那名领头的驱动铠士兵还保持着抵挡的姿势,随即,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却动弹不得,就好像给予他以行动支持的驱动铠在闪电中化成了他们的牢笼一般,“怎么……怎么关机了?”

“EMP啊,白痴。”御坂2号说着,跑向被制服的御坂们,用电磁力扯碎反扣住她们双手的有能力限制功能的手铐,对她们喊着:“困不了多久的,照顾受伤较重的3号4号,全部给我再跑出去!”

“干的不错,但,到此为止了!”一名脸上有着狰狞刺青的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在他身后是又是一队武装到牙齿的士兵,“你们之间的交流真有意思,不过用得着喊么?”他突然对着御坂2号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混蛋……难道低估了御坂们在他们眼里的价值了么?怎么这么多人!”御坂2号暗骂了一声,连忙带着御坂们跑入大厅,她本想用能力把那扇金属门关上,但是一阵头晕扰乱了她的计算,“可恶……能力……过载了吗?”御坂2号晃了晃脑袋,尽力保持清晰的思绪。

“你们从那扇门跑!”御坂2号想着,一跃而起,用电磁攀附着墙壁再跳了一下,翻入那间玻璃墙被打的粉碎的观察室,她回头看了一下,发现驱动铠士兵们已经重启了,头盔处的红光慢慢亮了起来。她忽然想到,如果之前的实验真能成功,自己达到了LV4或许就直接电死他们了,那里还要用电磁脉冲只做到扰乱程序引起关机的程度。

她通过链接起来的意志,看到御坂们还是在大厦的走廊里遭遇到了几名伏兵,不过她们合力利落地收拾干净,还获得了几柄武器,这让御坂2号才有些放心下来。

她忽然发现,从早上到现在,为什么御坂们在意志中几乎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她一边思考着,一边把前面丢在地上的箱子拾起,然后走回玻璃破碎的裂口处,从上而下地看着下面已经彻底开机驱动铠士兵以及后来的那队士兵。

“你还在啊?居然还这么悠闲呢。”脸上带着刺青的男人站在大厅里,抬头看着御坂2号,“这个东西,你不要了么?”他踢了御坂1号一脚,让她的尸体滚了一圈,从阳光下重新回到了阴影里。

御坂2号阴沉着脸盯着那人好一会,似乎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脑子被锁住了,什么念头都生不起来?”那人在士兵的簇拥下,哈哈大笑着。

“真没想到之前的那群狗屁研究员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么有趣的现象啊!那是有多白痴你知道么?”他继续说着,御坂2号只是呆呆地站着,似乎在神游天外一般,“看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呢。”

“喂,替我感谢一下那个叫做‘木山’的,居然能想到那么棒的理论呢……”他对身边的士兵调侃着。

御坂2号的身体在发颤,似乎在尽力摆脱着什么。

“那个理论是怎么说的?借助AIM的不知觉扩散,应用相同的脑波构筑的脑内电子网络?话说,这比什么量产能力者都来得天才啊!!……”

“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意志里就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御坂2号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大危机中,她的注意力居然硬生生地从她的战场上剥离出来,去注意起自己脑内的活动起来。

就像是有一个不可抗的命令在操作着自己的大脑,“怎么办?”她明明能看到听到那个脸上刺青的人的动作以及言语,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我……御坂……动啊混蛋……”

御坂2号觉得自己思维都有些混乱了。

“好像那个能力还没有名称呢……嗯……就叫‘御坂网络’吧!多天才的名称!是不是很和你的意?用的可是你们的代号呐!最能衬出你们作为工具的名字了!”

“木原,快去抓起来吧,不要再耽误时间……”那个驱动铠的领头说道。

“滚开白痴,一大队人马居然差点放跑了几只老鼠,要不是我们立刻把最后一只克隆人拿来制作了司令塔,你就可以去死了,青上!”

“它们脑部链接的消息也是我最先发现的!你没有资格批评我!木原数多!”

御坂2号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她居然把自己想的东西全说了出来:“什么是司令塔?根据关键词‘最后一名克隆人’,判断出你们制作了大量的御坂们,那么一共有多少名,都在哪里?御坂表示非常在意你们的对话,并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担忧。”

御坂2号突然觉得想吐,整个大脑似乎全力运转起来,各种思绪的碎片疯狂涌出来又随即湮灭,在她看来,就像是有人把一整个机械工厂全部塞进了自己的脑袋里

“哦哈哈哈哈!看见没有青上,司令塔的反暴动功能多么强大!这又是多么完美的人格设计,量产计划的那些个研究员还不是那么废啊!”木原数多疯狂地大笑着,拍着身边那个高大的驱动铠,“这学习装置运用的好!值得鼓励!”

“啊……哈哈……是啊是啊。”那名叫做青上的驱动铠驾驶员有些不尴不尬地应和着。

“看在你这么乖的情分上,告诉你吧,我们两天就培养了……加你……嗯,地上这个……是叫做御坂1号?”木原数多踢了踢御坂1号的尸体,“总共……我算算,哇,有两万零一个呢!”

“御坂1号……姐姐……御坂……御坂……”御坂2号呆呆地说着,如果有人仔细的观察,便能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御坂2号的眼睛开始充血。

没人知道,现在御坂2号的大脑里正在发生着一连串谁也无法形容的反应——一股来自外界的对她来说是无上的意志的干扰,再加上她自己的本身就非常成熟的自由意志。在这样矛盾的思维中,御坂2号彻底无法控制自己了。

可是电脑程序出错死机重启之后或许还能挽回,但作为人类的意识活动出现了根本意义上的矛盾错误了呢?

“啊啦?你叫它姐姐?不要那么搞笑地煽情了,现在就给我乖乖地下来!”

“御坂要杀了你!”双眼已经通红的御坂2号,突然发狂地把手中的箱子狠狠地扔到大厅上方,随即全身上下爆发出炽热的电火花,凝固成一条可怕的电龙,迅猛地击中了那个向下掉落的箱子。

然后,一连串能把整座研究大厦震得几乎坍塌的爆炸声,从大厦一层的大厅里,凶猛地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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