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睡了一世纪,当安莘再次醒来,浑身痛苦不堪,那叫一个疼。明明睡觉是挺舒服的事,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痛苦了。
缓缓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有些失落。房间依旧,当然睡在席梦思上就更不可能了,安莘坐到了床沿上,打量着自己睡的这间房。
木制的大床,上面挂着花纹很漂亮的布?床围子?不不不,那好像是挂床沿的才对,反正就想蚊帐一样的东西;木制的圆桌,木制的的圆凳,就连门窗都是木制的,要说这屋子不是木制的东西可能就是茶杯和铜镜了,铜镜?!
安莘看到了铜镜,突然想起来那天看见自己已经变小了,好奇的就是长相了,于是起身走到了铜镜前。镜中,是一张充满稚气的脸,不过到还算满意,直挺的鼻梁,一双明目,应该不近视,就是皮肤太白又太好了,一点也不像男孩子。向后走了一小步,左右照了照全身,连身体也不像男孩,这么瘦小,看来要是以后真以这个身份、这样的长相活下去,得好好锻炼这个小孩。
安莘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铜镜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顿时痛的咧了嘴,喃喃的说:“如果我是在做梦的话,为什么我好像很清醒,感觉都是这么真实呢。一切都是这么逼真,一切都是这么荒谬……”说罢,安莘又瞥了瞥嘴,来到这就看见一群“公公”,连带着自己现在说话都有些不正常了,越来越娘娘腔的。只是他不知道,在另一个地方,有着和他说着同样话的人在郁闷着。
“吱纽……”开门声打断了安莘的思绪,放下镜转身看了过去,却看见一名男子满脸的惊喜,叫道:“安莘少爷,您醒了!我这就通知大公子去。”说着转身就要跑。
“喂,等等。”连忙把那人叫住,再来个什么“大公子”的,他是干吗地,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莘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很友善的冲着他笑了笑,说:“我记得这间屋子应该有个叫梅的还有个叫兰的是吧?”
那人顺从的点点头。
“那你是谁?”
那人诧异的望着安莘。
“那个,这个是什么地方啊?”
“……”
“嗯,我叫安莘对不对啊,好像听你们都这么叫的?!”
“……”
随着安莘越来越多的问题,那人的眼睛睁的也越来越大,嘴巴张的也越来越开,最后从嗓子眼中挤出一句话来:”安莘少爷,您到底在说什么?厮不明白,厮这就叫大公子来,您先躺着休息休息吧。”说着又要往出跑。
“站住,让你走了吗?!我还没问完话呢?!”有些生气的又一次喊住要跑的人,”自己还没问完话呢,就想跑,老子在警察局的时候什么样的难缠的家伙没见过,切……。安莘愤愤的想。
那男子怯怯地从门口又折了回来,低着头说:“厮知道错了,安莘少爷有什么话就问吧,厮一定把所有知道的都跟少爷讲的。”
安莘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边说,安莘边回到床边坐了下来。那名自称“厮”的人手里也没闲着,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递给安莘。
“安莘少爷难道连兰都不记得了,厮是兰啊。”兰满脸委屈的说着。
安莘想了想,又继续问到,“噢,对啊,还有一个叫梅的是吧,他人呢?”
“梅去了食房了,怕是少爷醒了饿,就先过去张罗了。”
“噢”安莘会意的点了点头,”除了你俩还有谁跟着我啊?”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厮们跟您那么长时间了,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听了这话,再看那个叫兰的委屈的样子,安莘更是郁闷了。他现在可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啊,以前的名字怎么能再用呢,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自己是冒牌货,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想到这,安莘无意的喊了句:“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你们是谁啊。”
听了这话的兰不禁一怔。
安莘暗想自己过于冲动了,怎么能说大实话呢,立刻笑着说:“嗯,我是睡觉睡的有点多,昏昏沉沉的,所以就来问问,让自己清醒清醒。”
“噢,那厮就知道了,御医也是这么说的。”兰紧绷的脸又缓和下来,还天真的点了点头。
“嗯?你知道了?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了?”这回变成安莘好奇了。
“那天少爷从亭子上滚了下来,大公子和将军知道了,就赶紧把御医带来,可是御医说,可能摔到了脑子,轻则头痛几天,重则可能就醒不来了。那天大公子看见少爷醒了,别提多高兴了,可是少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谁都不认识了,起初大公子以为公子怕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请玄士过来,将军不同意,说什么家中不会出现这么邪的事,于是大公子就把御医请了来,御医问了问大公子少爷的状况后,就说少爷那是摔到脑袋,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至于不记得多少就要等少爷您醒了才能断定了。”兰说着,又停了停,看向了略微沉思着的安莘。
安莘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一直跟在少爷身边的只有厮、梅、竹、菊,现在少爷待的地方就是少爷的静斋。”
安莘听到这又点了点头,可是半天兰也没在说话,只是看着安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