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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6.四害围攻,安乐捧酒

且説那假扮的二人跟随二姐向前走四五里路放眼处便是一座山镇,此地虽在华县随近,但向来江湖人过此,都要在此地逗留一二日方去。却原来这镇中有一酒庐,凡江湖人士皆是爱酒之辈,而这酒庐之酒不但名声响亮,只要来者在店中点上一两个酒菜,它便不收任何酒资,只取一些住店和菜饭之钱以做日常用度。

那店主姓裘名安乐,是极好客之人,颇受过往人敬仰,不论江湖正邪两派向来都会给上他三分薄面,便是近日东瀛人过此,也是讨过两碗酒喝便走。

此地向来极平静安稳,公仲子也颇守规矩,此人全身是毒,也从未在此危害过仍何一个人。更有一层的是江湖传言他便是昔日魔教长老“千醉圣手“裘正风,自魔教战败后,他便退隐此处,筑起酒庐,整日造酒自娱,其实是仍在暗地里为教中办事。

几十年前,正邪之战,当日教主东方蛊不敌江湖各大门派围攻,一招间输于当时的武林后学南宫生之手,从此教众四散,魔教之名渐泯。却不想边城之地却尚有一息风声澌澌。

米宏毅主仆二人随那二姐拐弯抹脚却不上镇中来,却见她等钻入一片竹林。朝那竹林排竹屋走去。

王刚心知此镇常有魔教中人窝聚,但其行事诡秘,向来无人知晓其藏生之地,见适长几人行事,不由心想难道这几人与那魔教有甚牵连。他早有所耳闻传言此间酒庐店主乃魔教长老一事,那年华县新到任一知县,上任不到半年,便弄得民不潦生,四方怨声载道,却不想一夜间忽暴尸家中。王刚知有能人为之,多方试探那裘正风,却始终未见其露出半点痕迹。

不由道:“诸位如今边城寇匪扣关,而此地看似平静,又似乎暗流涌动,我等小心提防才是。“

史玉道:“王兄为何如此说“。

王刚见各人心下不知,便己心看法向各人简述了一翻。众人心下不由一惊。那闻平光乃是泰山掌门,对魔教之事心中自是了然。当即道:“魔教多年前覆灭,不想这干余孽尽潜隐此地。我三山五岳若查明其行踪,必然力赴蹈灭之。“

诸人见米宏毅三人将马拴在屋外树上,跟着钻进了竹屋内。众人见那边路上村人来往,便绕道到竹房后面小心靠拢。

待众人往屋内观去时,去空偌偌的只见屋内一排桌椅,先前三人早已不见。各人暗自吃惊,见那屋侧一条小路,隐隐有风竹之声响动,便趁势跟去,却不想一路出来,正是镇上一处小巷内,往外便是集市。

这下各人失了头绪,又见那边一干刀客驰来。

众人道:“不好。“正想隐身而去,便见那厢刀客已随众追了过来。

众人当即飞身一跃,上了屋檐,便见四下刀客个个驰纵上檐,飞速追来,当先一人轻功极佳,片刻便追到。但见此人二十五年龄,装着东瀛武士服装,只见抽刀上前便劈,史玉上前抵住,各自对了一掌,心感此人年龄不过二十五六,不曾想内力却如此浑厚,当即抽出铁扇与那人斗成了一团,便在此刻众东瀛刀客也飞身赶到,在瓦檐展开身法敌住史玉,王刚,蒋虹等飞身在前,见史玉被围,各个皆停住脚步,飞身回救。却在这刻,那集巷内一阵咆哮之声,跟着四下路人皆惊恐相避,原来是史玉所养之熊狂哮奔至,只见他几个起落便攀爬上了檐,跟着飞身一扑,便拦在了史玉身前,那干刀客吃惊,提刀不敢上前。那熊接着又一声咆哮,劲风抚面,诸刀客皆不由退了两步。那熊护着史玉便走。这厢刀客稍一踟踽又欲追上,便在此刻只听得一人道:“众赋那里里逃“。只见身后屋檐上又有四人快速奔至,却不是别人,正是四害。

却原来四害当晚奔出城外追了一阵,便与公仲子等相遇,公仲子道:“我等不知敌人下落,分头追吧。“当下四害往东边寻来,公仲子却领人向那边大道追去。却不想到此小镇,便闻得这边打斗之声,跟着便飞身而来。

四害停身在众刀客身前,稍一观视,“不知利害“便道:“追“。

各人追了一阵,只见前面山石叠错,往前是一片农家种的高梁地,高梁地旁一排排柏树相杂,众人追至此处停下身,仰首望去,前面山峦相连,崖岸陡俊,众人诸人等欲从此地逃去,那万万不可。忽见一路石阶向前,那面迎风挑起一个酒帘,正是一家酒庐背面。众人略一思索,那贼人除逃向了此地,别无他去。

各人相及飞奔而至,却不想到得近处,那酒庐正面乃是一条大街,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酒庐里正炊烟袅袅。

那酒帘上赫赫绣着一个裘字。四害也常来此地饮酒,即见这裘字便知酒庐正是裘安乐所有。便不由按下兵刃,相继进了酒庐。四下一观却见史玉等正坐着那边桌椅兀自饮酒吃来。混没把他等放在眼里。

众人皆知这酒庐规矩,当下各人按耐不发,皆要看对方动静。

那原本在庐中吃酒的众客,见此等架势,不由先后出了庐去。

那裘安乐正在酒窖里取酒,混不知这厢来许多不速之客。四害坐下招呼掌柜取上两坛上好的酒来,各人先干了两碗。

那边众刀客见桌椅不够,站的站坐的坐,当下也饮下两碗酒去。

此刻看那屋中形势,分明成合围之状。那熊在庐外林中左蹦右跳,见此状早已按耐不住,随及破窗而入站在史玉背后,做那等凶狠模样吓唬众人。

史玉做个使势,摆手叫他仍旧出去,那熊见此心中好是不甘,抱拳在胸前呯呼捶了两下,身子前倾又呼呼的喉了两声,才转身往窗外行去,刚行了一半,只见它又挑转头恶狠狠的盯了众人一眼,方在扑进庐外,在林中窥视这边动静。

只说这边“祸害无穷“霍免性子暴躁,早已按耐不住,提起酒碗劲贯碗身连碗带酒的就要往那熊身上飞去,好在不知利害拦住,那熊才安然离开。

好一晌,方听祸害无穷道:“史兄,你我兄弟好久不见了,来老哥敬你一碗。“他就势将刚才欲飞向那熊的酒碗顺势向史玉飞了去。史玉知这人功夫了得,且能力不在己下,欲待去接恐怕自己讨不了便宜,便闪身让过一边。

只见那酒平平稳稳的到了史玉身前,突然失了势道,就空下落,一边蒋虹见此,手上内力暗使,伸手便向那碗接去,去的好快,右手二指刚好把酒碗捏住,突觉一股刚猛之极内力贯过他手心,他下意的松开二指,身体不由的长椅上放了一下,只听砰的一声那酒碗掉在地上,一片粉碎,跟着酒水四溅。

蒋虹不由一拳捶在地上,恶狠狠的盯一眼祸害无穷。

只听那图财害命笑道:“看来史兄弟嫌碗太小了。“只见他又一拍桌,原本桌上的两坛酒跳了起来,跟着飞速向史玉等射了去。只见那酒坛口朝着这边诸人,坛未到而酒箭却相及射拢,诸人见那酒箭来势锋利,直向各人面门扑来,诸人内力暗催,抵住酒箭,那酒箭待到得近处,忽然住势,不偏不移正好落入诸人碗里,史玉等暗道:“好了得的内劲。“那酒箭刚收,坛身又如旋风般向史玉等飞拢,看来两坛美酒又将毫不留情的挥洒掉,便在此刻一人身形飘动,身子一转,双手便接住了双坛,更为惊异的是那二坛并未如先前那般一碰便碎裂掉地。

只见那人身子矮瘦,约莫六十左右,一席长衫上尽是酒渍,脸上不大不小一个酒糟鼻,看上去颇有些滑稽,只见他眼内精光外露,却又令人不觉为乐。诸人一看此人正是此间主人裘安乐。

裘安乐在地窖取酒而回,恰赶上了这等场景,当即接住二坛,他借力使力轻意便卸掉了附在坛身上的内劲。

只见他双肋下各挟了一坛,双肩上又各是一坛,而这双手所提却是适间图财害飞来二坛。众人见他漏了这一手功夫,心下皆好生佩服。却见他双肩又是一抖,肩上二坛陡然飞起,跟着他身子一纵,双足在坛身上轻点,那二坛便安然叠在了柜台后的一堆酒坛上。

裘安乐当中站住,朝四下一观,看清形势,当即乐呵呵道:“鄙人茅庐,贵客光临,好生幸会。来来来,吃酒,吃酒“。当即又吩咐柜台添了一些小菜,四害本知这裘安乐与拿魔教有染,又见他显露了这身功夫。当即便欲抽身出庐。

不知利害道:“裘先生,乃此间名士,我等与对面桌上众贼有些瓜葛,适间多有冒犯。“。

裘安乐道:“来者皆客,幸江湖上朋友待见,此处方少有事非,客气。“

不知利害道:“先生所酿酒,天下闻名,适才我等皆已饮过,告辞。“

裘安乐道听如说,便道:“诸位再饮些走不防,适才酒翁到酒窖里取来了五年到酿下的龙涎垂,这日刚好可饮,诸位不如饮上一碗才走。“说着揭开坛盖,往四人碗中各斟了一碗,四人见那酒色透亮,无半分杂质,知此酒难得,说着各人端碗便互相喝了,那龙诞垂本是出了名的烈酒,四人饮过都暗道这老儿酿酒的技艺是非寻常。当即各人抱拳,道了声叨扰离庐而去。

这壁厢裘安乐见四害走远,回转身来,看看了史玉诸人,见王刚也在其内,见他形容惨淡,知其受伤尚未全愈。当下道:“王兄弟,内伤未愈,老翁这龙涎垂酒恰能疗伤“。说着端着诸人碗中的酒喝了,又各自斟上,显然有逐客之意。

便在此刻一阵火箭朝茅庐射来,四下火起,跟着一群人满身是伤的飞奔了进来,裘安乐见此眉头一蹙,欲言又止,只见一人上前附耳到裘安乐耳边如此这般一说。裘安乐不由心惊,转身向庐外看去,只见那边街上黑压压一群人飞奔而来,街上众人见之唯恐避之不及,四下街坊也到处关门闭户,没了声息。及到近处,只听当先一人声音尖厉的道:“裘老儿,躲了这么多年,难道俺老太婆找你不着“。

跟着又一人道:“婆婆,少跟着这些魔教妖人啰嗦,杀进去便是“。史玉王刚等一听便知此人正是今日那林中二姐。只听那婆婆又道:“不行,大娘交待要活捉这贼人,拿去问罪“。

裘安乐一听此婆子声音,心道毕竞自己隐逸这边城小镇终久还是被她等找到了,当即道:“公孙婆婆,昔日恩怨你我早已了清,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呢“。

那公孙婆婆道:“你害得我李家满门抄斩,这等怨仇怎能了清,众是老爷当年死前交代勿与你过节,但你闷心自问,这事能了清吗“?

裘安乐当即一叹道:“即如此你找我一人便是,这些年来你等一直与我教过意不去,却不知为何。“

那公孙婆婆道:“此事难道与你魔教无关?“说完不由哼的一声。

史玉等皆想原来这裘安乐真是魔教

中人,却不知他与这等人有何过节,当下暗自不动。

只见裘安乐忽转身他说道:“诸位,请便,我与老妇有些过节,就不多留了“。

泰山掌门闻平光向来不屑与魔教中人,更加上此人自称为裘公乐,看他功夫必定是魔教十长老之一的“千醉圣手“裘正风。当下一抱拳道:“讨扰“便领头往庐外走去。却不想刚出得庐就被众人逼了回来,只见裘正风跳出庐道:“公孙艳,这等人与在下素不相识,放他等走。“史玉等皆不想搅入他等事非中,那公孙婆婆听如此说,便呼喝手下众人让开,却不想此刻四害从一旁跳出来道:“休想走“,说着举着兵刃便向史玉等挥了过来。

那裘正风道:“诸位到裘某处,便知此地规矩,何必动武“。说着便拦在史玉等身前,混不辜及己方也是强敌在侧。

四害见裘正风已是强敌在伺,便趁势不顾的向裘正风攻了过去。

那公孙婆婆见裘正风与四害斗在了一起,跟着也抽出兵刃,向他攻了去,一旁李二姐也带人向魔教伤众拼杀了过去。

那公孙婆婆功夫实是了得,她和四害合斗裘正风一人,那裘正风堪堪十余招便被公孙婆婆手中弯刀架在了脖子上。

这边史玉王刚等正于众刀客斗一处,那边魔教众人也与李二姐等在一处酣斗,显然力量悬殊,众教众不敌,一个个命归黄泉。

四害见那孙婆婆擒住了裘正风,上前便和众刀客围住了史玉等,专眼不敌史玉等也相即被擒。

那熊呼呼欲要奔近,却被一干刀客夹击,不能上前,见史玉夜擒,呼喉一声,便向林深处奔去不见。

四害眼看擒了史玉等正要转身离去。那知那孙婆婆上前道:“诸位慢来,这等贼人,即被你我合力擒住,那就交由婆子替你等发落吧。“

四害见此便要发此,但四下一看,对方人众远多于已方,如若不从恐动起身来讨不了便宜。

只听不知利害呵呵一笑道:“若如此,就交给公孙婆婆吧。“

公孙婆婆一拱手道:“甚好,告辞“随及吩咐了四下众人收拾了兵刃,竞往那大娘处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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