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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过得还好吗

见叶诗佳没有说话,秦晨羲尴尬地说:“你们的叶老师可能是有些害羞,你们先散场吧,谢谢各位的支持。”会场的人陆陆续续地散了,只有程子扬一动没动,愣愣地盯着糖盒上两个卡通人物亲吻的画面。秦晨羲在前面打了一声响指,“哥们,拜托快点行吗?我们还等着下班呢。”

程子扬缓慢地抬起头,正对上叶诗佳错愕的眼神,四目相对,程子扬一步步走向前台,他们越来越近……

“诗佳,我们一会去吃饭吧,我想给你一个浪漫的情人节,这次你应该不会拒绝了吧?这是我们这几年的约定,今天你不会不守信吧?”秦晨羲顺了顺叶诗佳肩上的长发,试探地问。

叶诗佳迟疑着。与此同时,程子扬拿出随身携带的普通钢笔,潇洒地在签到簿上签下了公司的名字:CY国际对外贸易公司。然后拿起留言簿,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下几笔后合上了。

他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想问一句:“佳佳,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可话说出口竟变成了:“再见!”诗佳愣愣地说:“再见!”这是他们五年后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再见”,是不再相见,还是再一次相见?还处在兴奋状态的秦晨羲,没有发现他们之间语气的怪异,只以为他们是出于礼貌的招呼。

程子扬转身离去,留给叶诗佳一个修长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的背影,以前程子扬总是让她先走,然后默默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程子扬无力地坐在车子上,没有将车子启动,他默默地盯着培训大楼的门口,果然没过多久,那个他正眼都不想看上一眼的男子与他日夜想念的女孩走出大楼,那男子一定是太高兴了,连走路都差点撞上了玻璃门,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幸福,逗得叶诗佳都笑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拽着男子的西服衣角。他们走向程子扬旁边的法拉利跑车,秦晨羲优雅的打开车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叶诗佳矮着身子坐了进去,他俯身,想给叶诗佳系上安全带,叶诗佳微笑着摆了摆手,自己将安全带扣好。秦晨羲失望的摊开双手,绕到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驶离了校园。

一切画面尽在程子扬的眼里,她成了他的女朋友吗?好像叶诗佳并没有点头,可那小子为什么那么高兴,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是他所错过的呢?程子扬心里乱极了,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车子使出校园的小巷,驶向了城市的主干道。最后停在了市中心一家高级的西餐厅,秦晨羲和叶诗佳相继下了车,因为叶诗佳没有等他为她开车门,便自行下了车。

秦晨羲刚要去拉叶诗佳的手,她便抬起手弄了弄头发,避开了。秦晨羲拉下叶诗佳举起的手,替她弄了弄头发,语气温和地说:“四年多的时间还不够么,你还要考验我到什么时候?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么?”叶诗佳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抹印在心底熟悉的身影,对着秦晨羲淡淡地说:“我们进去说吧!”

程子扬坐回车里,手握得紧紧的,方向盘被他握得吱吱响,看着他们走进餐厅,他没有勇气再跟进去,怕他们幸福的画面,刺痛他尘封许久的心。

猛地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去,一个急刹车,车子仅差一厘米就撞上了风风火火赶着过马路的漂亮女孩,女孩刚想骂上两句,一看车子的主人,随即就笑了起来,绕到副驾驶,敲了敲车玻璃,“子扬哥。”

程子扬听到有人叫他,便按下车窗,看了一眼穿着时尚的、画着彩妆的女孩,微微点头问到:“雨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子扬哥,你送我去一趟SY电视台,好吗?我的车被同事借去了,恰巧又有一份材料要送回台里,一会录制。”沈雨珊着急地说。

“上车吧。”程子扬招了招手。

车子在五分钟后停在了SY电视台门口,沈雨珊下车前对程子扬说:“子扬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程子扬淡淡地笑着点点头。

两分钟后,沈雨珊一路小跑地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坐到车里,平复了一下气息,兴奋地说:“子扬哥,你陪我去找我哥吧,我也想看看未来的嫂子。”程子扬满脑子都是他与叶诗佳四目相对的画面,没有思考地答了一句:“好,你带路吧。”车子在五分钟后似乎又回到了刚刚的地点,刚刚的餐厅,只是没有刚刚定格的画面。

程子扬黯然失神地被沈雨珊拉着胳膊走进餐厅,远远地就看到沈宇寒与一位金发美女在一起谈笑风生,看到自家妹妹,拉着好友上司一同出现,一闪而过的惊奇被抬起的手臂代替。沈宇寒招呼道:“小丫头,快过来!”随即在金发女孩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金发女孩点点头。

看着程子扬一步步地走近,沈宇寒嬉皮笑脸道:“今天的课上得怎么样?你这是准备和我妹共度情人节了?”

话刚出口,正巧被路过准备去洗手间的叶诗佳听到,她抬起头看着挽在程子扬胳膊上的手臂,脚步一顿,继而离开。沈宇寒看了一眼背影,忙叫道:“叶老师,在和男朋友约会么?”叶诗佳回过头,目光掠过程子扬,微笑着对沈宇寒点点头,然后离开。

程子扬不知道叶诗佳点头是对沈宇寒的礼貌回应,还是承认了她有男朋友。程子扬连忙问道:“宇寒,叶老师有男朋友了?”语气里有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我哪知道呀,只是随便猜的,情人节她能够一个人来这么高级的餐厅吃饭吗?”说完他朝着程子扬坏坏地一笑,“我说你这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不会是真看上我们的叶老师了吧?”

没等程子扬开口,沈雨珊在一旁说:“哥,你都还没让我认识一下嫂子呢。”说完她便拉起金发美女的手笑着说:“我是沈雨珊,是沈宇寒的妹妹,你叫我珊珊就好了。”金发美女忽闪着大眼睛,笑着说:“我的名字叫何展欣,爸爸妈妈希望我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的!”“真好听的名字……”她们聊得热火朝天。

秦晨羲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满眼笑意地等着叶诗佳回来,足足有二十分钟了,秦晨羲坐不住了,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再试一次,依然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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