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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比试

CD,古为蜀国地,秦并巴蜀为蜀郡并建城,汉代因织锦业发达专设锦官管理,故有“锦官城”之称,五代蜀时遍种芙蓉,故别称“芙蓉城”。

作为当今中国西南地区经济,科技,文化,教育中心之一,CD无愧它自古以来的名声。

从南充到CD二百多公里,坐着汽车下午接近五点才刚刚到。墨风下了车,先在之前预定的旅店落脚,由于手里除了一个背包,别的什么都没拿,到了旅店他也就是取了钥匙便赶往目的地——蜀大学口腔医学中心。

这里是全国口腔高等院校的最高殿堂,它是中国第一所口腔学校,从民国时建立到现在,这里走出去的口腔界名人数不胜数,甚至中国当今另外四大口腔名校的建立也是它的传人促成的。

这天是周五,周六、日学校都放假,是以现在六点多去学校看到的都是各种放松的状态。看到这样的场景,墨风不禁回忆起几年前上大学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这般,轻松自在。

只是他也想不到,这几年间,他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他改变了这么多。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路上,看着那些年轻精力旺盛的面孔,心中没什么感慨,只有平静地呼吸。

忽然,他听到一阵欢呼声从一处传来,循声望去,似乎是有什么比赛正在举行,看那些学生激情四射的样子,看来不会太无趣。

到了跟前,透过人群中的缝隙,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原来是个跆拳道比赛。现在跆拳道在中国发展的势头倒是很猛,国术都有要被掩盖的趋势。不过万元归一,只要能强身健体,就没有必要有国家的限制。

他虽然也学过一个月的跆拳道,不过毕竟是半吊子,具体了解不多,看着场上的双方,似乎是势均力敌,短时间内也分不出胜负。

这时旁边一个学生跟另一个同学说道:“要是空手道社团的人和他们比,不知道谁能赢?”

另一个同学说:“空手道社团人少,好像还是因为是日本国术。不过空手道真的很厉害,我看过他们的比赛。要是他们比赛,都是高手过招,我也不知道了。”

墨风也同意他的看法,只是没说出来,不过来到这里,既然不能学习,那怎么也要留个纪念吧。

他走到那个女主持旁边低声说了几句,女主持人很漂亮,应该是属于校花级别的,估计追求者可以凑足一个加强排了,不过看其气质,似乎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墨风也没去在意太多,把想说的说了。女主持惊疑地看了一眼墨风,沉吟了一下,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多双眼睛看到他们的举动,那真是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在一米开外的男主持,若是此地没有其他人,他恐怕会马上扑上来要揍墨风一顿。

待这局落幕,女主持走上去,清脆的声音传遍四方:“今天我们的比赛有一个额外的环节,以增加这场比赛的趣味性。刚刚这位学长说他练过几天跆拳道,想跟我们的比赛选手过过招。接下来这场就请他和我们上一届跆拳道校内赛的季军晓风上场。”

话音一落,场边顿时爆发出一阵尖叫,“原来他是来挑战的啊,还以为和我们的凌美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我觉得凌美也不可能和他这个模样的人走的太近。”

“晓风,好好表现一下你的风采。”

“学长,加油!”“让学弟学妹们好好看看我们高年级的功夫。”

场边各种声音乱作一团,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顿时越来越多的学生向这里汇聚,交手还没开始,周围的人群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甚至有十几个老师闻讯赶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个从未出现的热闹。

场中赛台上,上届季军晓风长身而立,一种英姿刻意散发出来,现在的学生都是这样,总是会在各种场合尽力地表现展露一下自己。墨风自知形象和对面的晓风无法相比,依旧神色淡然,不为外围的嘈杂声所动。

晓风行了一个标准的跆拳道礼仪,“学长,待会还请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还请你手下留情。”墨风淡然微笑,眸中精光一闪而没。他对胜负没什么想法,就是很单纯的想在这个梦想的地方留个纪念。

“开始”裁判一声令下,晓风立刻后退两步,摆出防御姿态。墨风缓缓退了一步,看姿势竟然是咏春的起手式。场边一个武术老师露出一丝惊讶。这个学生似乎没有什么武术功底,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可撼动的力量。

跆拳道以腿功见长,段数越高,腿上功夫越厉害。当然,最高级别的跆拳道运动员却不见得是跆拳道里最厉害最能打的。因为跆拳道评级中最高等级的评定已不再是武力值得高低,而是他的武术修养,以及对跆拳道的贡献。

在墨风眼里,晓风应该达到了跆拳道黑带五段左右,对付一般的人完全绰绰有余,只是今天晓风恐怕要失望了。

见墨风一直没有动静,晓风渐渐按捺不住。忽然间一个喝吼,一个前跃步到了墨风跟前,紧接着右腿侧踢,击向墨风面部。行动间风声涌动,这一下若是踢实,一般人估计也就丧失行动力了。

墨风看着速度缓慢,似乎来不及躲闪,然而当脚距离头部一尺时,墨风的手好像早就在那等着一样,直接格挡住晓风的侧踢。晓风的反应不慢,一击未果,立即后退。只不过墨风却并未像他想的那样立即反击,而是立身不动,似乎没有一点反击的意识。

晓风以及场边几个跆拳道和武术高手目露震惊之色,要知道刚刚那个侧踢力量之大一般人根本不敢硬接,就算接下来肯定也会被震伤。而墨风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半步都没有移动,而且还是用的单臂。

晓风自己还感觉自己像是踢在了铁棍上,脚背生疼。

其他的同学看的是热闹,是打斗的精彩性,内在的行道可是根本不懂,见到晓风帅气的进攻,顿时又是一阵欢叫。

墨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晓风感觉刚才可能是错觉,当下觑准时机,突然冲至,连续两个三连踢,分别攻击墨风上中下三路,速度之快,有点让人反应不过来。墨风接住五下,最后一踢好像跟不上了,硬生生用后背接了下来。终于勉强退了半步。

伴着场边尖叫的节奏,晓风见自己的攻法有效,立即组织快速有效地进攻,就这么,场中时不时地听到砰砰的声音,都是晓风攻击落在墨风身上的声音,而墨风只是一味地防御,这让刚开始为他加油的人不免有些失落,均想:看来他就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愚蠢的无畏吧。

然而,似乎有那么两三个人发现了不对劲,一个刚赶到的武术老师,一个年轻的高个子学生,还有一个就是女主持凌美。前二者觉得这墨风身体抗性太强大,这么下去就算晓风踢到腿断了,墨风都不会有太大的体力消耗,更谈不上有太大的损伤了。

而凌美却看到了墨风一直噙在嘴上的那一抹浅笑,他似乎在享受这个过程,而完全没有一点输掉比赛可能会被嘲笑的忧虑。墨风人样貌很一般,在场多数男生都会比他帅气,但是现在他在场上那种别样的气势似乎把场边所有的帅哥都比了下去,这令她感到很异样,这种感觉似乎让她不得不相信,这场比试过招最后会以墨风胜利而结束。

这场比试没有正规比试那种时间限制,这除了考究双方的功夫功底之外,更考量谁的耐力更胜一筹。

果然,十五分钟之后,周围众人都看出来晓风因为一系列的攻击动作,体力已经有所透支,正在大口喘气,汗水早已打湿了背心,反观墨风,依旧是那副防御姿势,呼吸丝毫不乱,好像刚才的大幅度躲闪不怎么费力一般。

这时凌美看到晓风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种锐气,墨风的眼神依旧那么平静,平静地让她感觉有点可怕,突然墨风眼中精光一闪,她的心突然一颤。

众人只见到墨风手掌在晓风胸前一拍,没听到什么重击的声音,晓风却已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刚要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不听使唤了。终于,他长出一口气,抬起头对墨风道:“我输了,心服口服。”场边因为刚才的突发情况都静了下来,这时听到晓风的认输,顿时尖叫欢呼四起。原本让晓风好好指教墨风的那些人也趁乱起哄,本来他们俩谁赢谁输都跟他们没关系,只不过是对刚才墨风和凌美的举动有点气而已。

墨风笑了笑,弯腰伸手,将晓风拉了起来:“不必客气,我又没有用跆拳道,就不算赢你,在跆拳道上你还是比我厉害的多。”

他的这句话顿时令得晓风对他好感大增,道:“学长,待会我请客,不要推辞。我换完衣服咱们就走。”

墨风笑道:“好,正好我也没吃晚饭。那兄弟你就破费了。”

看着墨风扶着晓风走下赛场,场边顿时响起了震天的掌声,这场比试没有人想到墨风会赢,没有人想到会打这么长时间,更没人想到二人打着打着竟然打到心甘情愿请客吃饭去了。

场边的两个老师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互有谈论:“晓风跆拳道功底扎实,是个好苗子。”

“嗯,不错,那个跟他打的学生更不错,心性如他那样,恐怕没有什么干不成的事了。”

“只是好像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么一个学生,看来得找学生好好打听打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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