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经意间过去,气温越来越冷,清水的天气一到冬天就很少有放晴的日子,也不下大雪,只是偶尔下点雪砾子,更多的时候是飘着毛毛冷雨。一连好几天都处于这样的状态,天空也一直处于灰蒙蒙中。让人觉得冷都可以变成一种压抑。
偶尔几个人还是一起聚聚,不过每次春会拉上方信,而付付也有了自己的伴,在上次春对我发出死命令,要是我下次不找个公的一起去聚会她就给我好看之后。我最后的最后想到了他。
记得那时他一脸惊讶,“不是吧,你们几个女人聚会拉上我。我怕打扰你们兴致。”
“没有,她们两个各自都带家属的。反正你也认识她们俩,你现在也单身着跟我去没有后顾之忧,再说你也无聊,我这是为你着想才想到的这个绝好主意。你要是不同意,不行,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没给他留别的路。
“哈哈,告诉你,舒思涵,我虽然单身,但怎么也算是黄金单身汉,我行情很好的。先贿赂一下我,我再考虑考虑。”
“是,现在市场猪肉价也挺高的。”我不屑道。
“舒小姐,请问你这是求人该有的姿态吗?不去。”斩钉截铁的一句。
“好啦好啦,去吧,好不好。你凭良心说,做这么久朋友我求过你一次没有。就当帮帮我行了吧。我还没要你为我两肋插刀,就这么点子事你还跟我磨叽。”对于他,我深通软硬兼施最为有效。
“去吧,服你了,弄得我多那个一样。”
当几个约好见面时,春揣着明白装糊涂,挽着方信的胳膊做天真状:“我你一对,付付一对,思涵你们什么时候也成一对啦?”
这女的,就喜欢捉弄人。我们这点子事除了我俩就她最清楚,明知故问。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答中。一旁的颜墨搂过我的肩膀气定神闲地吐出一句“恩,我们几个月前就是一对啦。”说完,还用头蹭了蹭我的脸。
啊,这事我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疑惑地看看他,不是吧,开什么玩笑,这么熟的人,没必要骗她们,肯定是开玩笑开玩笑。
春也看着我发懵。
打着哈哈,我象征性地推开,接道“还不是因你那句话我才想到的招,他总算是符合条件滴。我经过慎重的考虑,觉得你的那个要求,虽然不妥,但其实是为我着想,你们都带男朋友,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怕我觉得尴尬。所以在这我还是谢谢你的美意。反正他也没事,我就拉上他了,不过绝没有你们所想的那种关系。”看向颜墨,“他就爱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总算说清楚了,天,要是以后知道我们是骗她,得费多少口水才能解释得清楚。
聚会要散时,春把我拉在一旁,低声对我训道“我说你们自己到底什么关系你自己要拿捏清楚,那颜墨也真不是个什么好人,跟你老这么暧昧着他究竟想干什么。我可提醒你啊,虽然他很帅又多金,你也别花了眼,当初那个谁还不是这样呀!我前几天还看他跟一个女的在茶餐厅喝茶,你想谁没事会跑那种小情小调地儿去……”
晚上送我回家,两个人独处时,似乎感觉到了他有点不悦。几次试图说点话调节下气氛,却每次被他简短的“哦嗯”搞得实在没了兴致。就这么闷坐着回了家,他也随即离开。
晚上他也没再打过来,记得以往每次聚会后他都会打个电话说一大堆,直吵得人睡不着。本想打过去问问,终究忍住。
躺在床上,想想春说的那些话。突然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弥漫。
不是没想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是究竟没什么可想的。或许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对我好点,或许是看我一个人在这边挺可怜的,或许因为两个人都这么孤单所以需要相互取暖,或许本就连想想这种关系是什么都是不应该的。还有一个女的,茶餐厅,今晚的不悦。是我多情啦。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突然让人很怀念家乡的一切。快一年没回去了,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说着说着竟哽咽了。“妈,我想你们了,还有老哥,”下一秒立马定下主意“妈,我请到假了就回家一趟,到时给你电话。”
“好好,你爸也老念叨着你,回来看看吧。小涵,你都这么大了,要是找到合适的男朋友就带回来给我们瞧瞧。要是没有,你三姨说是有一个小张条件不错要给你介绍。”
“嗯,好,我知道了。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回来”
这一次我准备听从他们的,这世界上,无论怎样,他们始终是最在乎我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而曾经是我太任性,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心。
由于以前从来没有请过假,再加上公司这几天也没什么大事,再者可能是自己努力,我随后就被批了一个星期的假。于是整理行装,给爸妈哥嫂买了点礼品便只身一人去火车站搭车,一个人在这边就是没有牵挂,去哪里都不必向别人报告,来去自由。本想给春挂个电话但想着马上就会回来没必要弄那么大动静,于是给她和付付发了个短信。想想颜墨,最终还是没有做任何打算。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叫傻犯两次那就是蠢。男女关系男女朋友我自己都嫌自己越界了。
一个人坐在火车上闭目养神,对面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和她男朋友在嬉戏打闹,全然不顾忌周围人群眼神,诸如青春活力年少无畏纯洁可爱等词一股脑的涌出,对于她们,我始终是羡慕的。
下了火车,是哥哥开车来接的我。由于家里没了负担,哥哥也在市区开了个洗车行,这几年做得不错,也挣了些钱,再加上爸妈的一些积蓄在市区买了套房子,四室一厅加厨房厕所,爸妈也被从乡下接来一起住了。嫂子脾气也好,一家人倒也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