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调闹钟了,醒过来时已是八点了,立马以风般速度迅速搞定,还是没能挽回迟到的结果。唉,这个月的全勤奖又得泡汤了,想来这可是第一次。女人,现在你得养活自己,你没那个资本去伤春悲秋,给我正常回来吧!就这么过了一天,发现没有手机真的很不方便,想打过去,却又怕打过去。买一个新的手机需要金钱,最重要的是很多联系电话在那个手机上面。下班后,对着座机纠结了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拨出了自己的电话。
“喂,你好,对不起,这是我的手机,是被你捡到了吗?”在对方还没有说话前,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了几秒“舒思涵,你是故意的吧?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原来手机在你那里呀!我还以为被别人捡到了,打个电话试试运气。那正好,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拿吧!”惊讶的语气一出来,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演技的炉火纯青。
“我今天公司有事,可能要忙到晚上八点了,搞定后我给你送到家里!”
隐约听到旁边同事正在跟他说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你有事就先忙吧!手机我明天过来拿就好了。”迅速地挂掉电话。
下班高峰期还在继续,看着公交车上人挤人的场景,懒得回家再动手做饭,索性在路边一家小店吃了个晚饭。想着走回去也就四十分钟左右,就当是餐后的散步了。
还没到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了下来,路边的霓虹灯也早已亮了起来,北风呼呼地吹过,往人脸上,脖颈,身上直扑,狰狞着要撕开人身上的衣服,而路上的人群行色匆匆,只顾奔往自己的目的地。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突然觉得格外的寒冷。而此时已经快走了半个小时了,我这是在干什么?这要是冻生病了,又没人照顾。快速地走到家,打开门,才感觉没那么寒冷。沙发冷冰冰的,电视机也冷冰冰的,书桌也冷冰冰的……赶紧把空调打开,才觉得家里有人气。索性洗了个热水澡,吹好头发后,门外传来了小春的叫唤声。
打开门,才发现是小春两口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小春已说话了:“冻死我了,赶紧给我倒杯热茶……”闺蜜终究是闺蜜,还没聊几句,方信直接被她撂到了一边看电视,拉着我关上房门开始审问。
“一句话,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自己坦白吧!”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情况,她放弃了让我坦白,开始进入审讯模式。
“你那天晚上和颜墨在一起?”直接进入重点。
“嗯”偷偷看了看她的脸色。
“他是不是欺负你呢?”又是手起刀落。
“嗯,没……”这种事让我怎么说。
“难道你是自愿?你个傻子,他那种性格,以你怎么可能掌控得了。肯定是他欺负你喝醉了。”
“……”我对着她支支吾吾扯了半天。
好不容易给解释清楚,可最终还是云里雾里。把她拉出了卧室,让她看给她从外地带回来的东西。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想着颜墨有可能会过来,我找了个借口催着小春赶紧回。正要开门出去,就传来了敲门声,心里一阵叫苦,得怎么解释清楚,乞求老天保佑不要是他。万般无奈,还是开了门,诚如所料,老天没有保佑我。
“哎呀,舒思涵,你魅力挺大呀,还有人跟我一样大晚上过来看你。”小春是个直性子。
“小春也在这里。”虽是跟小春打招呼,却掏出了手机递给我,“我过来还你的手机。”
“一起进来说说话呗,反正也这么久不见了。”小春主动发起了邀请。
我在那里说好不是,说不好也不是。一旁方信看我为难,拉着小春要离开。
“颜墨,眼光不错,你女友挺漂亮的,那天你们怎么会一起去医院呀?得保重身体呀!”小春在一旁阴阳怪调的自顾自说话,却没注意到我们几个尴尬的脸,最终方信拉走了小春。
我知道她想让我明白什么,也清楚她的好意,如果说在这边还有什么人可以完全依靠的话,除了她,我想不出别的人。
那一瞬间,我希望时间是静止的,可是又希望它迅速滑过。两个站在门口边,于我,实在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心情邀请他继续坐下去。于他,谎言被当场揭穿也算是一种煎熬。
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我努力告诉自己。那一次只是意外,是你们各自欲望造成的意外。如果说我难过,只是女人在这方面似乎总是吃亏的一方。
“谢谢你专门送过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睡觉了。拜拜”看,连借口都找得那么烂,要知道现在还没九点。
不想再看见他的脸,随即就要关门,一只手已挡住,他的身体也早已走了进来,背后响起“砰”的关门声。
我知道我现在只要一说话,就会声嘶力竭。索性不管,坐在沙发上自己看电视。他也跟着坐在了旁边,“你这几天去哪儿呢?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装作没听到,眼睛继续死死盯着电视画面。反问“这个演员漂亮吗?”
“我们那一次,我说的都是真心的——”
“这个演员是北京电影学院出来的,名校出身呀!”直接打断他的话。
“你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吗?那一次你是怎么想的。”他已经有点愠怒。
“我忘记了。颜墨,你看看,我们之间已经连闲聊都不行了,你还想继续跟我说什么好听的话。难道我这样给你台阶下,你都不会顺着往下走吗?那一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你负责了吗,还是说你要我负责?你的交友经验这么丰富,想必也不在乎多一个我,少一个我,是不是?”我得承认我装不下去了。
“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肯给人解释的机会呢?每次遇到事情除了逃避,你还做过什么,你知道那天我找你都找得快要发疯了吗?”他似乎更生气了。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现在是你什么人了吗?你找我有意义吗?还是说要继续跟我说着你没有女友,你不是玩玩。好,就当做是我玩你了,行吗?”我突然觉得很荒唐。
“舒思涵,你一定要把话说那么难听是吧!你除了会逃避,还会专门拣难听话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坦诚地谈一谈了。你知道那天我醒来后,看到你逃了,我是什么心情吗?我以为你是同意的,我以为我们都是成年人,大家都很理智了。我在乎你怎么看我,包括那晚。我是很认真的。”
我承认他话说得很理智,我也承认自己这事做得过了。可是我无法忍受他对我大呼小叫,我无法理解的是他现在的语气,至于他说了些什么,我已全然不顾。于是,也不辩解,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看得眼睛生疼,倔强着不肯服输。
四目相对时,他最终软了下来。伸手抱住我的头:“思涵,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刚刚太激动了,我只想到自己的着急痛苦,我没有想到你又是怎样。原谅我好不好……”
这些话让我起起伏伏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眼泪也吧嗒吧嗒地滴下来。
“思涵,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刚刚望着我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都疼了,我在想我刚刚在干什么。以后,我要是再敢控制不住脾气吼你,你就哭给我看,我立马乖乖投降。”他眼底的深情此刻彻底融化了我。
“你是说你以后还要惹我哭吗?”小媳妇般委屈得抽抽噎噎。
“我……”
句子还没结束,唇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我知道,我此刻是愿意去抱他,也愿意让他吻的,一抓住就不忍再放手,生怕一推开,就又会回到从前各自不相干的世界。我终究是舍不得他的。卧室的门被打开,睡衣也自然的滑落……已是寒冬,此刻确春意盎然。
“思涵,我和她——”
“不要说,我不想知道,就当做是从来没有那一个人好不好,永远也不要说。”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我知道我又选择了这样的一种方式来逃避,做一只把头埋进沙滩的鸵鸟。
“可是——”
用手捂住他的嘴唇:“我现在选择相信你,无论你以前是怎样,我都不管,只要你以后只有我一人就好,所以不要跟我解释从前,行不行?”
“嗯。”静默很久之后,耳边终于传来这么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