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
一叶一重天。
无情,望断花开花不开。
转身,漫山花开。惆怅,花开千万,但求一朵。”——来自天羽衣舞《帝王们的诗歌》
至从妻子不在身边,天使羽翼养成了一个习惯。来到妓院——的后院,品茶、听古筝。当然最最重要的询问妻子的下落。这算是花心么?算么?不算么?
听着古筝,品着上好的茶水,随着音乐的节奏,左手的食指非常的漂亮,在雕刻着桃花的樟木桌上点着节拍。他当然知道屏风背后有浓妆艳抹的女子们在议论着自己,但是他是不在意的,他本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只是闭着眼睛,欣赏着古筝的他并不知道,弹着古筝的千人求一面、万金求一见的花魁红着脸,不时的偷偷看他。还好这首音乐是她最熟悉。最经常演奏的,不然一定早就出错了。
屏风后面,女孩们正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着。
“这人长得好生奇怪,黑发黑眼的,我还从未见过。”
“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长得很帅么?若是成为我的入幕之宾......”
“帅什么帅?长得和妖怪一般,居然比我们长得还要美。而且人家是纯男一只,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了?你不也和我一样?”
“所以我不会愚蠢到心存妄想。”
“叮。”虽然这样的话翼不在意,但显然还是有人在意的。
花魁跪下行礼,翼摇摇手,并不在意。于是她再一次走到台阶之上,丫鬟已经送来一把全新的古筝。
听着美妙的音乐,翼倒在席上休息。老婆要找,音乐也是要听的。上蹿下跳的并不容易找到人,何况已经有一大群的人为他上蹿下跳的为其找老婆了。
好舒服的音乐,缭绕在心,仿若天籁,使得听得入神的他渐渐入睡。
台阶上的人看着心上人的睡颜,露出了恋爱之中的小女人的甜蜜笑容。之上耳边那些喳喳的声音让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恨不得将古筝丢到屏风那边去。
“别挤我,别挤我呀。”
“是你挤我好不好。”
“别踩我的脚。”
“要倒了,要倒了。”
屏风将要倒下的那一刻,花魁绿袖一挥,一阵怪风吹起,将屏风移到另一边去了,没有流露出半点儿的声响。
花魁悬浮在半空当中,眸子里一会儿闪现出蓝光,一会儿闪现出绿光,一会儿又闪现出紫光。众女子知道某人要暴走了,都想要跑,感觉脸上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但是并没有声音,虽然不少人的嘴角都流出血来了。
她们的心中同时涌现出花魁的声音,虽然现场并没有声响,花魁也没有张嘴。
“轻轻的,慢慢的,不要发出一点声响的滚出去!”
一群女人如做贼一般的陆续而出,没有发出一点儿的声响,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到那没有开心的,几乎都在生气——生闷气。
花魁用装满柔情蜜意的眸子看了翼好一会儿,不经意的还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是在喜欢的人面前的一种不自觉做出的动作。
花魁忽然站了起来,走下来台阶——是那种走在空气当中的走法,因为怕发出声响。
她很早开始就在意他了。在戴着面纱的她和他擦身而过之时。望着他走向后院的背影,她出神了。忘了原本要前往的约会,悄悄的跟着他走向了后院。
他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很爱自己的妻子。她的心中感到非常的暗淡,直觉告诉她这男人只会将心给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妻子。
他一进门吟的那首诗让她感动绝望,但还是挥挥手进行自己的安排。
左右两排,每对面的两个女孩穿同一色衣服,无论是丫鬟还是友情客串丫鬟的,都在翼进门时一起弯腰行礼说:
“欢迎你,主人。”
她感觉翼在两个穿绿衣服的女孩面前停了一步,她立刻躲进台阶之上的屏风后面,将自己那身漂亮的紫色衣服换成了绿色,虽然她是喜欢穿紫色衣服的,而且大家公认她穿紫色衣服最妖媚。但从这天起,她决定从今往后都穿绿色衣服。
花魁在翼的身边跳舞,是一种从古老传说当中流传下来的舞蹈。故事的主角是一位纯真的公主,爱上了魔王,将自己献给魔王的故事。她跳的这一段舞蹈是公主向魔王表露爱意时跳的。
在翼的梦中有一只绿色的蝴蝶在梦中飞舞,是碧儿么?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想到碧儿呢?他所喜欢的不是兰兰么?对,他所喜欢的只有兰兰,这只是男人的一时迷惑而已,何况这只是在梦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