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从幼儿园接了荌荌出来,季青爽拦了一辆出租车,荌荌靠在坐垫上吃着季青爽买来的蛋糕,一旁的季青爽想着事情。她跟周总编委婉的提出自己只是个刚过实习期的小编辑,没有采访的经验建议还是由别人去比较好,谁知周总编不但没有同意还训斥了她几句,什么“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没志气”,“你的冲劲儿哪去了”,“不要辜负社长的好心”之类的语重心长的话,当时季青爽真想打断他的话,跟他说这些话她小学的时候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那边荌荌一边吃一边拉着季青爽说话。
“妈妈,你怎么没有骑车车来接荌荌?”
知道荌荌说的是她刚买了没几天的二手电动车,“车车摔坏了,今儿坐出租车冷风吹不到高兴不?”
荌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说:“欣然阿姨说妈妈每次做完出租车总是手掌疼的想要剁去,荌荌不想妈妈手疼。”她说着伸出小手在季青爽的手掌上搓了搓,“荌荌给揉揉是不是不疼了?”
季青爽感动的同时在心里又把赵欣然骂了一遍,她不就是小气了一点嘛,八百年前她开玩笑的话也跟孩子说。
“妈妈不疼,你欣然阿姨瞎说呢!”
听着前面司机大哥极力压抑的笑声,季青爽感觉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有那么好笑吗?
“大哥,你放开声笑吧,等你笑够了少收点钱哈!”
前头司机立刻噤声,聚精会神地开着车,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真小气!季青爽撅起嘴巴表示不开心。
深秋将至,窗外阴雨绵绵。
丰柏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这样的日子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喂,柏暄,我跟你说话呢!”
对面的池煜见丰柏暄对自己的话充耳未闻不耐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干咳一声,“柏暄啊,我前面的提议怎么样?”
丰柏暄回神,疑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池煜愤然,真是的,他在这里为他的生日出谋划策,尽心竭力,心血来潮,咳咳,总之就是尽心尽力,他丰柏暄居然在对面给他开小差,不可饶恕!
“你气死我了,每次都这样,枉我和方昀为你的生日操碎了心!”
“哎,别扯我,我对你这个提议可是一百个不赞同。”方昀打断池煜的话。谁不知道池煜虽然是个点子王,但是他出的点子都是馊点子啊!
丰柏暄一头雾水的看向方昀,询问道:“他说了什么?“
“柏暄,你不知道,刚才他提议来一个泳池派对,亏他想得出来,别理他了,我看他就是私心作祟,不把你的生日会弄个乌烟瘴气不甘心!”
“谁私心作祟了!”池煜气得跳脚,“我只是觉得柏暄不是要订婚了吗,趁现在还没在婚姻这份无自由无激情无味道的合同上签字之前疯狂一把吧,你没看到他这些年就像一滩死水一样,怎么着也该有点浪花吧,不然那多乏味。”
“嗯,最后一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方昀笑看向丰柏暄。
丰柏暄接收到方昀调笑的目光忍不住把头偏向窗外,“没兴趣!”
池煜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趴在咖啡桌上,和方昀对视一眼,计划失败。在他们眼里丰柏暄就是个没有任何趣味的“僵尸人”,整日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这让一向自诩最会玩的池煜常常怀疑自己怎么就和这么个“闷瓶子”做了朋友呢,还做了五年的朋友,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