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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暴雨前夕

柔顺的雨线划过我的唇边

就向你离别的吻一样冰凉

是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还是雨迷藏了你的背影

是雨迷乱了我的眼睛

还是你的泪划伤了我的心

——海豚双恋

“这是?……”他把一个圆圆的东西塞在我的手里,摸上去感觉很滑嫩。貌似是什么果子,软软的。

“是秘果,知识古树的果实,虽然不很稀少,但现在也不怎么常见了,曾经的战火烧毁了大片大片的丛林。现存的知识古树也不是很多了。”他有些哀怨的说,难道这里以前很美丽,是他向往的地方么?

我轻轻擦拭了一下,含在嘴里咬了一口,很多汁,果肉很细腻,味道稍微带点生涩的酸味,也许是还没有成熟吧,不怎么甜,但是有种说不出的清新,好有爱。

“好吃么?”

“嗯~~”我嗨皮的说。

“秘果很清新,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因此可以常吃,天就要亮了,我们也该走了。”精神抖擞了起来。

我擦了擦嘴,准备回去,可是……“我们从哪边回去呢?来的时候是从悬崖上跳下来的额。”

“原路返回,很随意!”他得意的说。

“可是我……”

“有什么好可是的,给我老实点!”说着,他就一手把我拎起来,扔在了他的后背上,背着我顺着悬崖向上跳。还是第一次被背着,感觉很舒服,紧接着困意就来了。

“你可不准乱摸!”他很正经的说。

“混账,我摸自己也不会摸你。”我气愤地说。

“小子,脾气大了是吧,咦,我怎么踩不稳了?怎么回事,踩不稳了……”他还是真孩子气,左晃晃右晃晃,把我左甩右甩的,我奋力的抱住他的脖子,就这样,完成了第一次的修炼,回去喽!

再后来的几天里,他都是这样带我去消隐湖,帮着我一起训练,可是这消隐还真不是简单的事,探知的能力提神的很快,在陆地上已经可以察觉他的位置了,但是对于自己的融合完全还没有头绪。

一周后,他还是照常把我带来这里,但是却不跟我一起训练了,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我看估计是觉得枯燥,去偷看精灵美眉了吧,就他那德性,也只有这种事儿重要了!他走的时候告诉我,要最贴近的接触环境,换句话说也就是裸着吧,反正没人,我也就照着做了,把那身百年不洗的脏衣服扔在了岸边,说是衣服,也就是一件极不合身的亚麻布片,哎,皇宫那么华丽,窗帘都是丝绸的,但是我身上……

我转身记忆了下位置,就朝着湖中走去,还是不太适应裸着啊,找水掩盖下,走得不快,我可不想我的行为被定性为裸奔。水渐渐淹没到小腿,我继续往里面走,直至腹部淹没在水里。

水流从身上涌过,很滑润,也有点痒痒的感觉,啊,不好,有什么东西撞我腿上了,还不止一次,我伸手钻进水里抓了一下,原来是条鱼,扁扁的,身体细长,可是头倒是不小,嘴贼大,身上也挺扎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鱼,必须杂鱼。都怪这条杂鱼,搞得我一点都静不下心来,算了,去休息下吧。

我又走回了岸边,捡起衣服披在了身上,找了几块大点的圆滑的石头垫在下面坐了下来。水滴静静地在身上滑落,还来不及掉下来,就被温润的风吹干了,湖水时不时涌上岸,挑逗我的脚趾,好安逸啊,这种孤独的安逸很舒服,爱上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习惯了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肆意地挥霍着偷来的快乐,心在烈火中蒸发,飞向辽远,困了,累了,停下来了,凝结在指尖触及不到的遥远,化作阴霾,摇摇欲坠,最终还是变作雨,坠落心底。心是一个可以掌控深度的渊祭,却隐藏着不可预知的辽远。

虽然不习惯,但总在灰暗的阴影里,选择躲在潮湿的角落,逃避这场浩劫,以一颗宁静的心审视这场盛宴的繁喧,开始凝思,渐行渐远。以为可以安逸地躲在角落里,直至末日,却在慕然回首间,发现原属于安逸的明澈已被夜的污浊浸染,冻结在渊祭的静默之间,散发荧光蓝色的冰冷。

心已为此做了公证的裁决,我亦找不到辩护的理由,我想我恋上了孤独。

孤独是善良的,它要我牵着风,走在光与影的斑驳间,凝望昏晓的地平线(我好想真的看看),然后印下夕阳撕裂般的微笑。我却固执的依偎在它身旁,不肯离去,因为恋上了孤独,恋上了回忆柠檬草清濛的幽香;恋上了孤独,恋上了角落里独占的安逸;恋上了孤独,恋上了丛林夜雨湛蓝的宁静;恋上了孤独,恋上了一个人漫步山间的闲逸;恋上了孤独,恋上了在古树下细数落叶,然后泪流满面……

孤独是一面镜子,里面映照的是无需修饰的真实,感受是真实的,即使是一丝发动,也会波动到心脏的末梢神经。

都说孤独是苦涩的,其实苦的是闲愁,恋上孤独,拥抱自己,恋上孤独,拥抱一份宁静的快乐。

我还是选择藏在小小的角落里,恋上孤独,一笑倾任。

吼吼,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继续消隐呢!“啊!”大喊了一声,振作起精神,抖落衣服,向湖中进发。

‘嗖’的一声,不对,有异常。身后的树上,有什么东西。可是,突然在瞬间一点痕迹都没有了,难道说是消隐了么?看来今天埃辛诺斯活动结束的早啊,来个模拟考试,我喜欢。我故意装作没察觉,继续背对着树丛,但是我的神经已经绷紧了,做好了随时迎击的准备。

我调整气息,寻找埃辛诺斯的气息,他的感觉,我已经相当熟悉了。很快就能找到,吼吼……

可是,有点不详的感觉,不行,必须静下来。什么,找不到,根本就没有一点痕迹,这是什么情况。

“啊!”左臂挨了一下,有撕裂的感觉,我用右手捂住伤口,可以摸到,是爪痕,很深的五道,符咒的纹路也被切断了,鲜血直淌。疼痛占据了所有的感觉,不行,这次可不是什么模拟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咬紧牙关,调整呼吸,静下心来。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对就是这种感觉,左前方六十度,双臂交叉护在胸前,挡!

“额~~~~~”依旧中招,一爪抓在左脸上,飞了出去。右臂在地上擦了好远,皮肤都磨破完了。我平摊在岸边,双臂都受了伤,撑着站起来的力量都很难了,左额有两道伤痕,鲜血顺着眼睑流进眼中,也流进了嘴里,令人作呕的腥味。

他的速度太快了,察觉了也毫无办法。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么?天怎么还不快亮,埃辛诺斯回来就好了。

‘哐’他的拳头完全打入地下,我感觉到他的进攻之后,用尽力气迅速向右滚动,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可是只是躲,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血还在不停的涌出,湖水荡漾在右侧,冲刷着我的右臂,血的腥味稍微淡了点。我会死吧,然后我的血染红整个消隐湖,呵呵,也许太少了,流进去就淡的不见了鲜红。

等等,水……吼吼!

我咬紧牙关,奋力撑地站了起来,面对正前方的恶魔,坚定的摆出迎击姿态。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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