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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易的童年

“奶奶,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要等着我………”小易张着嘴大喊道,不过声音都被掩没了。直到孤儿院和熊奶奶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坐回到车座上。

李定国看着双手紧握拳,双眼含泪却用力不让眼泪流出来的小易,叹了一口气,用手在小易的脑袋上抚摸了两下,不过却什么也没说。

………………………

小易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和一个老乞丐在一起。老乞丐是一个哑巴,小易虽然会说话,但是基本上不说。每天小易都和老乞丐一起乞讨来维持生活,周围的人都叫他们老哑巴和小哑巴。

乞讨时小易吃了很多苦,遇到好心人还好一点,可以找到吃的,但是如果遇到狠心人,东西没讨到,有时候还会被骂,严重的时候甚至挨打。而且他们经常遭到周围乞丐的欺负,乞讨到的东西还会被抢走,主要是小易他们比其他乞丐讨东西要容易些。

小易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下午,那天老乞丐病了,发高烧。所以乞讨的任务就落在了小易身上,小易的运气很不错,他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婶,给了他几个热腾腾的大馒头,这对小易来说已经是非常丰富的大餐了,他跑到一个废弃地建筑工地也就是他们的落脚地准备饱餐一顿。

很不幸的是小易被几个乞丐看到了,一直追到小易的“家”。虽然那几个乞丐比较瘦弱,但那也是相对于一般的成年男子来说的,小易和老乞丐根本没有一点的反抗余地。

老乞丐死死的将小易压在身子下面,独自承担着拳打脚踢。过了好一会儿,那几个乞丐才拿着他们的战利品离开。

小易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刚才小易只是受到了一点擦伤,拳脚都被老乞丐挡住了。直到他们离开了好一会儿,他才推了推老乞丐。老乞丐动弹了两下,挣扎着挪到了一边。

小易爬了起来看向老乞丐,老乞丐全身是伤,嘴角还流着血。小易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失去方寸,以前也有几次老乞丐被打得浑身是伤。他像以前一样将老乞丐挪到一个舒服点的位置,照例又要出去找吃的去了。

老乞丐抬起了手,嘴里发出“呃呃”的叫声。小易以为老乞丐是担心他,就没怎么在意。小易找了一个下午,终于讨到了两个又冷又硬的馒头,并在垃圾堆里找到了几块啃的不干净骨头。他高兴坏了,肉对小易来说是一种奢侈品,小易用衣服给吃的包的紧紧的往回跑。

小易回来时看见老乞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跑了过去推了推老乞丐,老乞丐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小易献宝似的将骨头和馒头伸到老乞丐的面前,老乞丐将手伸到小易的头上来回抚摸。

小易将馒头和骨头分成两份,大的一份放到老乞丐身边,自己拿起小的一份狼吞虎咽起来。等到小易吃完,擦了擦嘴,吞了口唾液,怀念那肉骨头的美味。当他看向老乞丐时,发现东西都没动,他以为是老乞丐没有力气,就拿起肉骨头,用手撕下一点点的肉丝伸向老乞丐,老乞丐微微张嘴将肉吃到嘴里。

过了一会儿地上就只剩下不带一点肉丝的骨头,小易将手指头伸到嘴里吮吸着,好像手指头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接下来小易又要喂老乞丐馒头,老乞丐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吃。

天快黑了,小易架着老乞丐到他们平时睡觉的地方,也就是一些烂草铺在地上。老乞丐刚躺下,脸突然变得红润了起来,老乞丐将小易拉到自己身边,小易觉得老乞丐的力气好像突然变大了,被他用手握着的地方都有些疼。

小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现在的老乞丐和平时的不一样,不过他又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老乞丐对着小易“呃呃呃”地叫着,但是小易听不懂。接着老乞丐的脸突然涨红了起来,头歪向一边,张嘴吐出刚吃的肉丝。吐完后没有停止,继续吐着清水,然后便是鲜血,一口一口的鲜血被吐了出来。

小易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得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扑到老乞丐身边。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爷爷……”

“我以后会听话的爷爷,我长大了要买大房子给爷爷住,天天给爷爷好东西吃的……”

………………………

小易哭着喊着。过了一会儿老乞丐缓过劲来,手伸了过来,小易连忙抓住老乞丐的手。老乞丐眼里充满了欣慰、不舍和担忧,欣慰的是小易终于叫了他一声爷爷,不舍是不舍得和小易分离,担忧是担忧小易以后该怎么生存。

任凭小易怎么哭喊,老乞丐还是离开了他。那天夜里小易一直哭到晕了过去,还是第二天一个好心的拾破烂的看见了他,帮他的爷爷送到了火葬场。小易在那一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爷爷火葬的时候默默地流着眼泪。

从那以后,小易就一个人乞讨。他每天都会乞讨到够自己吃的东西,这也是他身为一个小孩的优势。但是时间一长,周围的乞丐都听说了,他们都过来抢夺小易的食物。刚开始,小易的食物总是被抢走,但是时间一长,小易也知道用计了,他经常会将讨到的一部分食物藏起来,另外的一部分打发乞丐们。

时间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有一天小易藏的食物被发现了,乞丐们狠狠的打了小易一次,并将小易赶出了小易以前的家。那天夜里下了大暴雨,小易无处可藏,被雨淋了一个通透。第二天天就晴了,但是小易却病倒了,发了高烧。

小易感觉口干舌、浑身难受,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易好像梦见爷爷抱着他,暖暖的,很舒服,小易很喜欢那种感觉。

小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被子很干净很暖和。他眼睛四处转着想找到自己的爷爷,不过他失望了,并没有看到爷爷,只是看见了床边坐着一个老奶奶。老奶奶面带慈祥的看着他,伸手朝小易的头上摸了去。

小易向后缩了缩身体,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让老奶奶的手摸在了他的头上。老人的手摸在他的头上,小易闭着眼睛很享受似的。不一会儿小易又睡了过去。

后来小易通过老奶奶的介绍才知道自己到了孤儿院,他是被老奶奶捡到的,老奶奶看见他时他正发着高烧,老奶奶给他带了回来,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治好小易。

从此,小易就在孤儿院住了下来。不用再为食物担忧,不用再害怕挨打。小易很羡慕小朋友们的游戏,他也很想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但是是小朋友们都不和他玩,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几天,也许是觉得小易好欺负,几个小男孩可是抢夺小易的玩具。刚开始小易并没和他们争,直到有一天他们在抢玩具的时候骂了一句“小哑巴,你就是没人要的小哑巴。”

小易在那一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爷爷,长时间压抑的悲痛化为怒火,小易冲过去和他们扭打了起来。虽然小易比他们小,虽然小易只有一个人,但是他好像不知道疼痛般,像个野兽一样将他们追得团团转。直到熊奶奶过来才停了下来。

从那以后,就更没有人和小易玩了,不过再也不敢欺负他了。

小易大部分时间都是和熊奶奶呆在一块的,他最喜欢听奶奶讲故事,特别是孙悟空的故事和熊战天叔叔的故事。小易最希望的就是变得厉害,变得勇敢,那样就不会再受到欺负。如果自己以前就很厉害,那爷爷也不会死的,自己和爷爷每天就都可以吃饱。

无聊的时候小易也会摆弄自己的玩具,他不是像小朋友们一样玩,而是自己拆开然后再组装。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将玩具弄坏,过了一段时间情况好了一些,虽然在组装成的东西很难看,但起码是成功了。

今天孤儿院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和照片中的战天叔叔穿的一样,很好看。不知道他和熊奶奶说了什么,熊奶奶居然不要自己了。和熊奶奶在一起是那么的幸福,小易不要离开奶奶。

原来跟着李叔叔可以变成英雄,战天叔叔就是跟着李叔叔的。小易也想变成英雄,但是小易不想离开熊奶奶。

“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奶奶的,我一定要很快地学会本领,早点回来保护奶奶……”小易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

李定国知道小易心里肯定难受,也就由着他,没打扰他。很快车就到了天京,停在了一个四合院前。四合院的门口有这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

“小易,到了。”李定国拍了拍小易的头。

小易从自己的回忆中回到了现实,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小易看到那两个士兵感到很激动,这就是和战天叔叔一样的英雄吧,周围的一切让小易暂时忘却了离别的伤痛。

李定国牵着小易的手走进了四合院,正对着的大厅门前站着一个少妇和一个小女孩,少妇很漂亮,而小女孩就像是粉雕玉琢一般,就像是一个瓷娃娃。少妇微笑着看着李定国和小易,小女孩则是摇头晃脑的对着小易伴着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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