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傲玉说过，丽贵嫔便是姓洛，昭妃却说她也姓洛，两人眉眼又相似，那究竟是巧合，还是两人本就是姐妹？
如果是巧合，那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想来，皇帝突然宠爱丽贵嫔，是知晓了她和昭妃之间的关系。可是，丽贵嫔的父亲也是个正三品的官，怎会让女儿当了戏子？
眼瞧着天色渐亮，江念瑶也唤了珠云为她梳妆。
“最近那几个宫女有什么动向？”
江念瑶知晓有权有势的主儿肯定会在各宫安插眼线，而内务府分来这几个奴才奴婢，也是一定会有的。除了雪雁是刚进宫底子还算干净的，其他人都不可信。于是便早早的吩咐了珠云和巧儿盯着他们的动向，以备有人做手脚。
“春莺出去的频繁，已经确定是林充容的人了。还有便是招喜，奴才还是偶然瞧见招喜鬼鬼祟祟出去，而她去的是--”
江念瑶心里已经猜出大概了，果不其然，珠云接着说道。
“坤宁宫。”
相比林充容的眼线那般明显，皇后显然是在暗处的。招喜本就是她这里不起眼的扫撒宫女，又十分谨慎，甚至报信的次数都少的紧。若不是珠云运气好，只怕还发现不了。
梳洗完毕，江念瑶开口：“去告诉巧儿，本主想吃桂花酥。”
过了半晌，就见巧儿端着一碗红枣汤和一碟桂花酥进来。
“可观察到了？”
巧儿垂首站在一旁答道：“禀主子，小顺子是皇上的人。小安子是淑妃那的人。”
果然，之前看小说她还不相信呢，一个皇帝哪有时间看着每个妃子，可如今看来，还真遍地是眼线。
“你去让珠云把所有奴才叫到正厅，我用完膳就过去。”
巧儿称是退下，江念瑶慢慢悠悠吃完了早膳。
刚到正厅，一种奴才便齐刷刷跪下请安，
让众人起来，江念瑶倚在贵妃榻上。
“春莺，你近日伺候的倒是用心，只是这隔三差五往林充容那跑，未免有些太过勤快了吧？”
春莺原本就有些心里没底，见江念瑶已察觉，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主子，奴婢没有啊！”
江念瑶并没理她，而是瞧着手里的茶杯，过了会儿才开口。：“小安子。”
那小安子虽说害怕，但也比春莺要有分寸，回道：“奴才在。”
“下次你再去披香殿，记得帮本主给墨香姑姑问个好。”
不只是小安子，众人皆是惊骇。
江念瑶将茶杯扣回桌上，发出的声响让众人皆是一惊。
“本主不将你们送去慎刑司，也不会打发你们离开。但你们也得拎一拎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珠云，赏他们每人十两银子，若是日后做的不好，本主有的是方法让你们把银子吐出来。”
众人领了银子更是百感交集，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恐惧。
众人散去，珠云担忧开口：“主子，她们必然不会因为一句斥责就收手，您倒不如打发他们去慎刑司。”
江念瑶瞧着外面战战兢兢的几人，轻笑：“她们自然有把柄掌握在各自的主儿手上，我此举不过是警告，让她们收敛些。况且，若是把他们收拾了必会有更加谨慎的分来，到时岂不是弄巧成拙？况且--”
况且皇上的眼线是万万收拾不得的，但江念瑶瞧着珠云懵懂的模样，并未说出下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