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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OVA 封印的来历

OVA封印的来历

少时莫扬:(受伤害怕的神色,背后是撕裂的天空——一层白色的薄云像棉絮样敷在上面,缝隙间隐约看到水蓝色的晴空。)无法忘怀的过去,难以逝去的阴影。

(一)引:

雾气满天,莫扬独自坐在木浆船上,双眼忧愁。双浆随波而动,手柄在他面前摇来摆去。

水中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莫扬微惊,向外探出头。看见水里浮着一张陌生女子的面孔,那笑容甜美怡然,好似从何处见过,如此温暖而熟悉。那面孔对着他微笑,莫扬则只能呆呆注视……

(二)新同学:

清晨,莫扬慌慌张张的赶到学校,推开教室门,首先看表——没迟到,放松下来的莫扬夸张的舒了一口气。

看到莫扬的神情和动作,全班大笑,莫扬摸着后脑勺,憨憨笑着回到自己位置。

“你看,你要再早点来就没人笑你了。坐在莫扬身后的吴云说到,莫扬依旧憨笑回复。吴云无法,叹口了气坐正了身子。

没错,吴云就是莫扬的新“同位”,莫扬的位置几乎与讲台平行。这里是在教室左前角加上的两张桌子。一人独霸双座,这也算是专属于莫扬的特殊待遇。

“同学们静一下,”班主任进来,说道,“有两件事。一个是明天放假(‘耶!’班中齐呼,班主任:汗~~),第二个……”班主任清一下嗓子,神秘一笑:“我们班来了位新问学。”莫扬一惊,昨夜的梦被他回想了起来。

“请进来吧。”班主任慈祥的一笑,微躬身子,手向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班中顿时安静。莫扬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有些不安。

门外,众人期待之人的影子投入昏暗的教室。只有莫扬依借“地理优势”先其它人一步看到了影子的主人:好一个美丽苗条的女子!

少女一身高贵的紫色连衣裙,一头及腰的浅紫色秀发,她微低着头,脸上是淡淡而典雅的微笑,眼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好美啊!”莫扬在心中惊叹。情不自禁的摇了几下头。

“什么样啊?”“就是啊,人哪?”……同学们充满了疑问,因为这个新同学动也不动,始终站在门外。

少女动容一笑,睁开了双眼,正好与莫扬对视,双眸照映出莫扬影像。许久,少女对着莫扬再次轻轻一笑,让莫扬彻彻底底的看呆了。

这是一双美丽轻柔却又奇特的眼睛:瞳色完全一片银灰,以至于找不到瞳孔的存在。这么一双眼加上那美丽到不正常的口鼻耳眉脸,让整个人变成了漫画中才有的高贵少女。

莫扬真的看迷了,一直以来的不安情绪消散,也没了莫名的紧张感和潜意识的警觉,竟有了一种从没体验过的感觉。

新同学不慌不忙,优雅走进教室,来到老师身边,转过身,一双眼自信却带点忧伤的扫过教室里每个同学。场面瞬间静了下来,莫扬听见了微风的声响。

“同学,你就坐在……”班主任一指中排钦零儿背后的空位,新同学在这时把目光投向班主任的双眼……

魔物的波动。莫扬的右眼有了反应,却查觉不到方位!莫扬瞬间紧张起来。

“……喔,你就坐到那儿吧……石兰花同学。”班主任眼神变得发散,伸出的手划出一个扇面,最后指向了莫扬——身边的空位。

“天啊!”莫扬头一下懵了!木木的看向石兰花,只见她甜甜一笑,一点头就轻轻飘了过来。莫扬脑子瞬间变成空白,左右顾视,不知做何。班中的不少男生则因嫉妒而恨的入骨。

“好了,上课吧。”班主任一挥手,转身离开。

好香呀~~莫扬全身紧张着,却闻到了一股奇香:这味道仿佛兰花,又带着一股说不上的美妙气味。莫扬不自主的笑了,身体放松下来,完全陶醉的享受这股香气。

一声轻轻鼻音羞笑。莫扬惊醒,这才意识到,他竟斜靠在了石兰花肩上,头还继续向她贴去。莫扬急忙打住,脸立马全红。却说石兰花也不急,眼睛一闪,轻咬一下水润嘴唇,一扭身子,用纤细温柔的双手把莫扬推开,最后依旧带着之前的笑容看书。

莫扬被推了回去,故意摇了几摇,憨憨自嘲而笑。石兰花虽未看他,脸上的笑意越加明显。

话说仔细闻得话,也没那种香味存在啊……

也许是多心了,莫扬用力甩动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好像看见坐在后一排的吴云一反“和善”和“傻气”的常态,带着提防与敌意的死盯着石兰花浅紫色秀发。

谁也没注意到。原本莫扬身边的空桌子是没有课本的,而且留有一道消不下去的划痕。而在手无一物的石兰花坐下后,课面变得整洁如新,桌上也多出两堆高高的课本……

……

放学后的教室,又只剩了莫扬一个人,风起,不存在的余香犹在。莫扬嘴角微扬:天啊!做梦也没想过的好事竟让他这个倒霉小子撞上了。莫扬看了看身边的桌子,用手抚摸着。笑了:“看来我之前对你的照顾可没白费啊……”

“什么吗!只能说你那渣渣运气终于好点了。”是钦零儿的声音。莫扬一惊,慌忙收回手。

“所以,不想要欢呼吗~”钦零儿的表情颇有讽刺意味。

“哼!”钦零儿高傲的扬起头,莫扬盯向钦零儿,不无敌意与抵防。钦零儿白见了一眼,噗吃几下,笑了。“看你那样,跟猫护食似的。”

莫扬可真有些生气了,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抓起书包要走人。钦零儿也不让开,几步把莫扬挡了回去。“哟,脾气没想到还不小吗。”钦零儿故意高傲的讲到。“让开,我还要找人去呢——”莫扬不看钦零儿的眼,冷冷的回答,但语落立马发现露了嘴,噎住了。钦零儿噗吃一下又笑了:“好啦,人家有事先走了,让我给你说一声。”

“呐~所以我看你可怜,今天破例和你走一次吧。”钦零儿很精神的对莫扬一笑。“你……”莫扬咽了口口水。“怎么了,我还连跟你这个倒霉小子走段路的资格还没有?!”钦零儿的食指直指莫扬鼻尖。“没……没有的啦……(天杀的,让别人看见后,再加上今天上午那个新同学的事,下个月我可真得体无完肤了……)”“怎么了?不愿意?表情怪怪的。”那刺一般的眼睛死盯着莫扬。“没……没有啦(神啊,还不能得罪了这个‘钦大小姐’,不然的话,不等别的男生杀了我,也先让她蹂躏死了……)”“那么,我们走吧。”最终结果,莫扬毫无悬念又极为无奈的选择遵从了钦零儿安排……

向大门前进的路上,莫场故意落后几步,紧张的四下张望,直到确认百米之内不存在任何同级男生后,才大松口气。钦零儿见到噗嗤笑几次,费好大力气才忍住没发出声。

“哎,你怎么看那个新同学啊?”钦零儿后退几步问莫扬。“啊——啊?”莫扬还在左右张望。钦零儿有些不高兴了:“(怒)我说:你怎么看那个新同学啊?”莫扬:“喔——是,是……”钦零儿:“……”莫扬:“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钦零儿:“……你找死啊!(暴怒)”……

“天啊,你下手能不能轻点?”莫扬揉着被掐痛的手臂。“你先回答问题。”钦零儿依旧带气,噘着小嘴。“……没啦……只是她很特殊啦,又长又染了的发——应该是染的吧……而且也敢穿那身连衣裙……恩……好像这些明明全是被学校禁止呢……”莫扬回头,没看见钦零儿。难不成又生气了?于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后面,还是没有找到钦零儿。“奇怪,人呢?”

“这儿……”钦零儿冷冷的声音从另一侧的斜前方传来,把莫扬吓了一跳。“你真吓人呢!”钦零儿面无表情,看着脚下接着前进。“还有,还有!”莫扬有些兴奋了,几步赶了上去,“她的身材真是吓人的好,要不是见了她,我真不能信世上真有像这个电视和那个漫画上的美人呢!”

“……”钦零儿加快了速度,莫扬只好又加速赶了几步。“还有,她的眼很特殊的。那眼神又忧伤又可爱,很讨人喜欢的。”钦零儿步伐再度加紧。“等等,等等。还有,她身上味道真的很好闻呢……对了,她气质也很高贵典雅呢!……哎,你怎么又停下了?”莫扬无奈,返回去了那几步,站到突然停下的钦零儿旁边。

“我问的不是这个!”钦零儿一脸认真,仔细打量着莫扬的脸,“你怎么看待石兰花这个人,她和静香……”钦零儿闭上了嘴,因为莫扬脸上的兴奋消失了。

继续前往校外的路程……

“我……不知道……”莫扬进入若有所思状态,“好像我对她很熟悉呢……”“难到你看不见她的奇怪吗?”钦零儿提示性反问。“奇怪……”之前的画面一幅幅浮现,“是……有些奇怪……”钦零儿见到这样才笑了。“不过,正因为奇怪才有趣不是吗!”莫扬没良心的眯眼一笑,这不合时宜的表情完全把钦零儿吓到了,又气又不知应不应该配合的苦笑一下。

“好吧,我真受不了你了。还是说正事吧。”钦零儿站住,摇下身子,调皮一笑。面对此版场景,莫扬很是不解。钦零儿嘴角微动:“这样说吧,明天上午8点,玉城公园门前见——静香也去。这可有可能是你绝地反击的最后好机会喔!(笑)”哈?!莫扬大嘴开张,似乎没听明白。

钦零儿嘴角的角度略有改变:“你先走吧。”“先走?!你怎么不走?(奇怪,这里有乍吧……不然怎么这么快就要放我走啦……)”“(要挟口气)你走不走?都到校门口了,你还以为我还乐意和你呆多长时间啊!”“喔,喔,知了,知了。”“你个没良心的,走的时候还气我(一脚踢出,踢空)!”莫扬吐吐舌头跳着跑出去校门。

大门外,莫扬倚到门柱边,望天,叹气。苦苦一笑:“哈,很难说个一二三四五呢……”最后才快步走上回家的路。

“傻瓜……”走出好远,莫扬仿佛听到了什么……

(三)游园会:

“这儿,倒霉蛋!”莫扬在人群中正找的心烦意乱,终于听见了钦零儿的喊声。莫扬消消气,放松下来,穿过人群的缝隙小跑过去。

“少了一个人呢……”不顾莫扬正在说话,钦零儿伸腿去踹莫扬的脚,莫扬躲了过去,“你干吗啊!要杀人喔!”钦零儿瞪大眼去盯莫扬:“你还好意思说。你迟到了多长时间啊!害得我白计划啦。”“这个……这个……不长的啦……只十分钟而已啦……(钦零儿气歪)等等,计划,什么计划?”“没,没什么啦……我们走吧。”钦零儿环顾左右而言它,走开了。

毕竟莫扬不明白秋时的公园会有什么好看的,而且第一次结伴出游,有好多的不懂,所以得出结论: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听从发起者是也。看着钦零儿走向检票口,莫扬灰溜溜跟了上去。

“喂,等等我。我真不明白这时候公园里有什么看头……”因为人群拥挤,两人距离很近,但钦零儿还是走的很快。“喂!喂!别走这么急吗——”好不容易靠近钦零儿,钦零儿一顿足,转身径直走向另一条路了。

此般情况多次反复,几次折腾,两人到了个人员比效宽松的地方,钦零儿才停了下来,把莫扬累了个气喘吁吁。“看来看不成了呢……怎么老是会碰上呢……”“……嗯?什么啊?”莫扬虽然累不轻,但以“好奇至上”的性格让他闻见了好东西,一下子来了精神。

“喔,没……没什么啦……(钦零儿眼神左右闪躲,莫扬不无文章的盯着她)哎!你……你怎么穿成这样来啦!不清楚的人,还得以为我是你的小秘呢!”“是……会……会吗?”虽然谁都听得出钦零儿在转移话题,但也许现在这个话题对他来说更重要。

莫扬穿一件白色衬衫,一件红色商务休闲夹克,一条黑色仿西装休闲裤,脚上一双棕黄色仿皮革休闲鞋。而钦零儿穿一白T恤,套一青色外衣,一条紧紧的灰棉布料的牛仔裤,一双米黄色网球鞋。加上身高和气质各异,确实有点类似的味道呢……两人相互看了一会,都噗吃一声,笑了。

“算了,我们去湖边游乐场去吧。”“好啊!正好能痛快玩起来(还是那个地方不用分季节)”“……(你……穿成这样,要和五六岁小孩样放开玩了……那也……)”“喂,自己美什么呢,笑也不做声……”“没……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东西……那个,我们快走吧……”钦零儿忍笑领路,莫扬谜里雾里的跟上。

人群之后,莫扬扫见了静香,她正看着某人开心的笑,第二眼就找不到了。错觉吧,不知为什么,他特别希望是错觉,也当作了错觉,这一眼的情形,他立马忘掉了。

“呀!!!”莫扬惊呼,没想到平常不见几人的游乐园完全被欢笑的孩子们占领,大人们追着到处乱跑的孩子;几个小孩围在一起,悄悄商量着什么恶作剧,而他们的家长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谈得正是风生云起……莫扬看得眼睛发光,就要挽起袖子大玩一场,钦零儿立马揪起他的耳朵就把他拉开了,疼得莫扬连叫了好几声。

“喂,喂!你,你停……停下……好痛的喔!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钦零儿翘脚向后望了一眼,莫扬揉着耳朵也向后白了一眼——什么特别也没发现,唯独感到了某种很奇怪的感觉。

“嘘……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了,你这?”莫扬系上袖口,颇为担忧的看钦零儿,用手在她眼前摇了几下。钦零儿推开莫扬的手,摇下头,叹口气,向湖边走去。莫扬九十分的奇怪,也只有小心跟了过去。

“喂……钦大小姐……到底出啥事了……躲谁呢?”“(怒)你才大小姐呢!找死啊!敢叫我大小姐!”说着伸脚去踢,结果还是让莫扬顺利躲过,莫扬吐着舌头摇着头后倒退,故意气钦零儿,毕竟这里已经不像不似大门口那样宽松,莫扬倒行不远就撞在一个年青小伙身上。

“**找死啊!”小伙子生气了,莫扬一看,这小伙身边正有个漂亮小姐,两人手中都有一瓶饮料,而且小伙衣领已经湿了一半。“完了……”莫扬心想,“这一撞撞的巧的……”小伙转过身来,眼瞪得吓人,钦零儿之前还在追莫扬,看见眼前的状况,也愣到了原地。

“算了,不就湿了一点么,我们不是要划船吗,快走吧,要不然就没快艇了……算了啦……(对小伙做个眼色)人家还是小孩子吗……再说……我也不在乎……”这小姐拉住小伙。小伙狠狠的瞪莫扬一眼,用手指气势汹汹的指指莫扬,转过身抖抖被饮料弄湿的衣领,又和那小姐说笑着走了。

“莫……莫扬……你……没事吧……”钦零儿小跑过去,莫扬木木的呆在那里,眼直直看向前方,眨也不眨一下。“喂……莫扬……莫大少年……扬大少爷……”“……船……划船……”莫扬的脑袋像生锈的机械,转向湖面,面朝那广阔的湖面,看着上面浮着的各色各样小船与快艇……

“莫——扬?……”“……”“……(吓傻了么……这家伙……)”“我们去划船吧!”莫扬叫了出来,如此的突然,完全把钦零儿气倒在地,周边看热闹的人们轻嘘一笑,应声而散……

(四)船·梦

“老板,要一条船。”钦零儿走到售票亭,看了会价目表,取出一个双人踏板船的价钱递进去。“双人踏板船么……好像没了啊……换条别的船好吗?”钦零退回去几步看了一下价目表,又看了一下岸边余下的卡通船……

“那个……真的没有了吗……那有快回来的了吗……十分钟内就可以……”钦零儿的笑容并不好看,艰难苦涩。这位四十出头的和蔼大叔笑了:“这哪能说的准,看看这天,看看这点儿。我敢说那些人上了船,起码得还得玩上个小半个小时多聊聊呢。”钦零儿叹口气,退了回来,对莫扬摊开手:“没船了。”

“没船了吗……”莫扬扭头扫了会岸边。“……让一下。”莫扬挤开钦零儿站到了窗口前,“大爷(大叔:这小伙子叫的这么顺……我有这么老了么……),问一下……最东边那几辆(大叔:这都些什么量词啊……)木桨船还能划吗?”“木桨船?!喔,木桨船啊……(思索片刻)自从进了快艇和双人脚踏船后还真没怎么用呢……”大叔回头看一下水面,“嗯,风有些大……小伙子,会划吗?”“放心吧!决对没问题!”“那……开最西边那辆……呃——条!……艘!别去深水区,小心点!”“谢了,多少钱?”莫扬把手放进腰包

大叔一笑:“看你小伙不错,免了!(小声)女朋友不错,加油喔!”莫扬微微发了会呆,嘿嘿一笑,接过了锁缆绳的锁钥匙。“走吧。”看到莫扬有些艰涩的笑,钦零儿疑惑的跟了过去。

坐到船上,莫扬用桨把船推进水中,好好坐稳,把双桨架上船架,动作颇为流畅。“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吗!”“那是……”结果莫扬一时骄傲,桨叶入水太浅,用力过大,出桨扬起很高的水花,溅了钦零儿一身。“……那个……真对不起……”“……算了……”“不会吧!”莫扬明显受宠若惊,“真不计较了?……”“什么啊,在船上闹不安全,等上了岸有你好看!”钦零儿语出平淡,用手打掉衣服上的水珠。莫扬:“……(汗~~)”

船进入浅水区,莫扬不再划水,降下船速,让风吹出的水流带着船慢慢漂流。“累了吧。”钦零儿问。莫扬边笑边用手背擦擦汗:“还算有眼色,钦-大-小-姐!”“你!算了,还想给你点面巾擦汗呢!”“卫生巾吗?我自己带了呢。”说着莫扬拿出一包面巾纸。钦零儿愣了好一会,笑了。莫扬莫名其妙的眯起眼:“怎么了?哪儿不对吗?”钦零儿笑的停不下来:“没想到,真没想到,静香……静香她竟然……”突然钦零儿打住了话语,整个人木在了那里。莫扬先是奇怪,然后反应过来,进而转变成了沉默。

“……静香……来了么?”“……她……”“果然是啊……有事吧……”钦零儿静静的点点头。

又是沉默……莫扬一拍大腿,扬起头来:“真是的!是朋友竟然不来!真不讲义气!等下次见面……恩!下次的时候……对了,你下次还会叫我们出来玩吗?”钦零儿之前还是一眼伤感,听到莫扬激扬搞怪的口气,笑了出来,接着心里一酸,笑容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化。

就在钦零儿回味这句话时,莫扬露出了一丝伤神,看向岸边,心中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中,售票“大爷”的那句话跳入脑海,莫扬一傻,自嘲笑了……

湖面上,风突然有了变化,湖上的波浪产生了异相,却根本没人发现……

水声很好听,虽然湖上有很多人,但也异常安静。莫扬抬起头,发现钦零儿正看着自己,嘴角是坏坏的笑,这可把莫扬给看毛了。“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吗?”“不……我只是想你其实比听说和看上去要真实多了呢……”“真实的多了?!……”莫扬很奇怪,放松了手上的力量,双浆没了掌控的力道,顺着水流四下乱晃。“是呀……原来认识一个人……算了,我们是来玩的,不提什么大道理了……”“要面对面、平心友善的交流吧……但为什么……到现在只有你——和静香……”“……对不起……真不该这样引你难过……”莫扬笑了:“不是呀,我应该谢你呀……和你的这次游园……”

突然,莫扬眼前一片模糊,渐渐的竟看不见了钦零儿,接着,其它的人和小船也尽数消失不见。“这……这是……”莫扬紧张站起身,“魔物吗……可是……右眼根本没任何反应……”自己的小船已被水流送进了深水区,莫扬观察四周,只见湖上发起了浓雾,有风在其中游走,刻出了水面的波纹。

风力越发强劲,水纹变得更加清晰,莫扬发觉不对,急忙做“念”字诀,默诵咒语,喊一声“散”,用上“散神咒”散出神识,从半空观察湖上水纹,看见这些水纹在湖面上画出了一个法阵,而他们的小船马上就要被送到法阵中心。

莫扬惊异,还想继续辨别何种法阵时,船身巨烈抖动,莫扬收回神识,只见一股尖浪冲来,随后转头切着船弦远去,小船吃不下这股浪的劲头,冲出去不远就翻了过去……

在落水的那刻,莫扬再次散出神识,注意到自己正好落进法阵中心……

完了……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不过他好像早就预见过这种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预见到的什么呢?为什么又记不清了……而且,既然知道自己又为什么还要去做?

想不通啊……莫扬吐出最一口气,继续向下沉去……

(五)封印的来历

这是个灰蒙蒙的世界,一切都埋在灰暗的色调之中,天空更不作美,非晴非阴还布满了碎云,太阳只能在厚实的云层之后暗淡失色……

铃声响过,安静的萌实小学瞬间喧闹了起来。

先是那些被父母接送的孩子们连蹦带跳跑出来,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首先离开。然后那些不被接送的孩子们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校门,确认被接送的同学们都走光后才说笑起来,成群结伴的回家去了。更在这些人之后,正是被人所轻视的少时莫扬独自走出校门。他并没沿大路走,而是转个弯走进了小巷。

这个小巷通向里一条道路,那条路是与大路完全平行,所以对莫扬来说,走哪条路都一样远近的。莫扬之所以走这条路并不是为了躲人,相反,正是因为这条路会经过一个小市场,所以才如此行动。当然,过市场也不是为了买菜,只是因为父母叮嘱莫扬要多到人气重的地方去。为什么?谁知道,反正莫扬照着做就是了。

“小伙子,来,来,来看看。”一个陌生声音传过来,起初,莫扬还以为这个声音是对着其它人发出的,而很快,莫扬发觉那个人确实是在叫自己。

这是位老伯,头上包着毛巾,拎一杆旱烟,半蹲在他的摊前。

莫扬四下再望一圈,对着老伯指一下自己,老伯笑笑点下头,露出一口残缺发黄的牙齿。“老爷爷(老伯:‘老爷爷’……我有这么老么……),你叫我吗?”“是,没错,来看看这些东西吧……”莫扬犹豫一会,最终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摊子,下面只铺了一层白色编织袋,上面摆的东西却很特殊:两把均是青铜柄、铁制身、一臂长的铁剑,而且做工精细,剑身侧面平坦,一把饰“風”字变形符文,另一把上刻更复杂与抽象的“雲”字变形符文;一封卷轴,上有许多好似浮于其上、如汉字般有力的符文;几打各式符箓;一块玉制徵章。莫扬看得眼睛放光,不住惊叹。老伯只在一边看着莫扬笑。

“咳,咳。小伙子,想要么?”莫扬一听,安静了下来:“……那个……这些东西都很好……只是……我没足够的钱……”老伯又笑了,换了个蹲的姿势,用旱烟杆一一指着说到:“小伙子,这些东西可不是用钱买的(莫扬:??怎么会??)……你看这两把剑……你可以拿你双手的灵活性或者让某只手残废一年来换(莫扬立马把手背了过去)……这些卷轴上的符文吗……这个……也就用降低你一半精气总量做交换条件吧(莫扬抖了一下)……额……这些符箓……降你一半元气固性就给你(莫扬退了半步)……”老伯说着,颇为沉醉的样子,而莫扬现在已用十分受伤的眼神盯着老伯了。

“……这个徵章的话……不好说呢……因为是你必须要的呢……还要无条件的把其它那些都给你呢……更不过呢……它还会影响到你存在的意义呢……”

老伯思索了一下,吸了口烟,“好吧!就只能这样了!”眨眼间,老伯飞速站起,对着徵章张开手掌,而徵章也应势浮起,伸出数道彩色触手,卷起双剑,吹起符箓,吸起卷轴上的符文,把它们拽进里面。片刻后,徵章射出一道粗短的蓝光,打入莫扬右眼,正此时,老伯踏前一步,把徵章按入莫扬右眼……

“这是一个上古封咒,要破除它就需要向所喜欢的人表白。一旦回应的人真的喜欢上了被咒人,他身上的封咒就会解除,打开其它封印的灵匙也就会出现了。但是,回应的人会永远失去内心的感情,这是破坏了封咒的代价——另一个上古封咒。”

……

时空在扭曲,之后的事变的难以想起……

“喽喽,小猪哭喽!假小子哭喽!”“来呀!傻爪,你的帽子在这儿!来追啊!”“我们才不和你玩呢,你又好哭又不壮,和你玩一点劲也没有。”……“喂,小子,以后小心别再找麻烦,记着,这些活就是你的!你想不替我们干都不行!”“呸!记住,别以为你成绩比我高几分、挑位顺次在我前面,就能占我要坐的地方。不然……哼!小心我的拳头!”“找揍是吧!你丫从旁边整个狗眼往这儿瞄,把我们状态全看没了!害我们输了球赛!上拳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莫扬!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短一篇作文都背不下来……这样吧,把作文抄十遍,下了第二节课送到我那去……啊,还有,前二节课的卷子也要做完哈。”“你说什么?是他们合伙欺负你?好笑,他们凭什么会欺负你啊?什么?他们没说啥,上来就动手?呦~我怎么打听着他们个个都说的是你把××的脚先踢伤了,他们上来说你不对,你先动手才这样的。××脚昨天就伤了?!你知足吧,你到底不就是眼肿了、起了几个包吗!比的上人家脚伤吗!无理取闹!就该挨揍!揍的轻!”……

过去痛苦记忆一一浮现出来,如泡沫般覆盖住了刚才的回忆。莫扬开始还能忍住,但终于心疼而流下了泪,喉咙更是有东西堵塞……

“莫扬……莫扬……”这是急切的呼喊声,混乱的世界被什么东西触碰,看见了光亮,而喉咙的异物感更加明显。有什么东西对口一吸,于是一阵痒感发出,莫扬坐起来,终于吐出这口卡在喉中的湖水。

视线模糊,莫扬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被一群人围着。回念一想,返过神来,完全醒了,急忙四下寻找,直到看见一身湿透,跪坐在一边,侧开脑袋的钦零儿。

“太好了……只是呛着水了,没大事……”有人站出来驱散观者,等围观人群散开,莫扬看向了钦零儿:“我这是……”钦零儿抬起了头,站起来背向莫扬伸出了手:“没什么……掉进水里了……找半天才找到你……喔,不说了,起来吧,反正现在没事了……”

莫扬依旧坐着,用手背擦一下嘴唇:“不……不是……不是不是,是那个……有人给我做人工呼吸了么……男的女的?……谁呀……我可还没干过那个……那个‘kiss’……”“没……谁给你……给你‘kiss’啦,快起来吧,别再丢人了,快点。”如同利刀一样,钦零儿的话斩断了莫扬的发言权。

莫扬站起,一脸狐疑,只看见钦零儿微红着脸,眼角闪烁的水星,用手背用力擦了几下双唇……

(六)遗失的记忆

一间因争斗过而异常混乱的客厅,东西不豪华却也不庸俗。中午饭后的知了丝毫没有发觉异样,还在不住的叫着。

客厅中央,是少时的莫扬。莫扬睁眼张口,早失去了意识,有三个人把他抓持住,另有一人用手做诀,指着莫扬右眼。离开几步远,在翻倒的沙发前,另两个人抓着一个小女孩,女孩的面像正如莫扬梦中所见,吃力的挣扎着。这六人一身黑色风衣,帽子下露出一张张怪异的脸,却各自呼应,自成体系。

“小妞,别挣啦!就算现在我们放开你,你也毫无回天之力啦。”抓着小女孩的一个人形魔物笑到,小女孩依旧挣扎,张着口像在呼喊,却听不见声音。

“真是的,禁声、禁音,你们两个消停一下不行吗。就算大家都长于封印、解印,可是破这个麻烦的上古封印也是需要时间还有安静的啊——要不然会让你们俩干控制那个女孩的轻活啊。”指着莫扬右眼的魔物回头喝道。

“真是的,好在解这个印和激发要作的那个印能同时进行……不过这个印又正好压制了要开启的那个封印……哎……复杂的关系啊……”抓着莫扬右肩的那个魔物喋喋不休,抓莫扬左肩的那个却默然不语,哈气连天,不住点头,只差鼻翼冒泡了。“禁印,‘羽之封印’开始松动了。”抓住莫扬后背的魔物貌似颇为正常,向指着莫扬右眼的魔物说道。

“干的好!禁封!还有……禁听,你就别自言自语了,再多送些气进来。另外,禁神,你提提精神,连你送的气都不稳了。”禁印忍不住数落一下两人,禁听“切”了一声,超不情愿地合上嘴,禁神也点下头,打了打精神。

莫扬右眼发出了蓝光,“封月瑶”的一角露了出来,后背散出了两团黑气,禁封和禁印明显变的有些兴奋。远处的小女孩停下挣扎,看事至于此,咬住了嘴唇。

见小女孩不再挣扎,禁声和禁音也松下了力道,小女孩却因势滑脱出两人的大手,一个箭步冲向禁印。禁印大惊,但已来不及反应,立马被推倒于地。

小女孩咬破手指按向莫扬右眼,只是为时已晚,封月瑶吐了出来,掉落于地,唯独那团蓝光勉强按了回去。就这样停顿数秒,莫扬身子抖了一下,禁神、禁听和禁封全被弹开,倒飞出去。小女孩口中念咒,正见莫扬右眼眼球将蓝光吸收,瞳孔于是化做蓝色,许久,最终变回黑色。而莫扬左侧后背的黑气中夹杂进大量蓝色尘埃,很快将色彩转变,片刻后,背上这一黑一蓝的气息一起融入莫扬后背。

“死小妞!数百年的辛苦全坏在你手上了!”禁印大骂,站起就要抓小女孩,却让禁神抢了先,把小女孩高高举了起来。小女孩挣扎几下,见没什么效果,用力低头,咬住了禁神的小手臂。禁神大叫一声,松开女孩,女孩落地,连退数步,顺手捡起脚边的水果刀,指向自己:“不要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禁听起身,大骂着要冲向女孩,禁封拦下禁听,禁印虽怒又不得不忍住:“破掉你的术,不然不用你死给我们看,是你死的很惨。”

女孩冷笑几声:“我们爸妈马上就要回来了,没有我解开这个术,你们根本没有足够时间来完成你们的计划——你们应该很清楚。”“大哥!先杀了她!解印的事我们再找机会就是。反正只要有她在,我们再几次也不一定能成动!”禁听貌似颇为气愤,禁封也放下阻拦的手,看向禁印。禁印思索了好一会,看了看其它人。“杀!”这就是禁印的最终决定。

女孩见已无望,一咬牙,举刀刺入心脏,疼痛之中,倒落在地。女孩依旧咬着牙,向着莫扬,伸出手掌:“弟弟……一定要找到……找到真正的……自己……存在的……意义……”女孩抽动几下,停止了呼吸。

鲜血沿着刀子流满一地,禁印一行人只能木在原地,一动不动。

“禁印……”禁封刚发话,就听有歌声传来。声音从封月瑶中传出,是粗犷的SX山歌,一个老汉用力喊着,而歌词并非其它,正是一句句咒语。完全在反应之外,封月瑶中伸出数条触手,生生把禁印一行人捆绑并拽入其中……

一切归于安静。少时莫扬醒来,看见了这一切的结局,冲向自己的姐姐,但怎么也叫不醒那个“坏心眼”的人了……

世界崩坏……留下的只有在血泊中亡去的莫潇和痛苦自责的莫扬……

这是片残破的记忆,离开这里,还可以看到更多的片段:莫潇姐弟一起嬉闹,一起学习……莫扬正对莫潇恶作剧,却被提前发现……莫扬因为被其他孩子冷落而哭泣,莫潇抱着莫扬给予安慰……一切的一切,都只存在于这片虚无之中。

注视着这些的双眼闭上了,有滴蓝色的泪水流出。它悲鸣一声,展开蓝色的双翅飞起——这是一只碧蓝色的凤凰。它飞行于每片回忆之间,眼泪如露珠散下……

月假结束,莫扬回到学校,才刚坐下,就听见了石兰花的轻笑。

莫扬对石兰花回一个微笑,考虑如何打招呼最好。正这时,老师又领一新同学出现:新同学个子一米六露头,已经穿上了本校校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面像清秀而恬静。

“这是……”莫扬傻了……“你一定会见到的人喔。”石兰花微笑着说,莫扬不解,看向石兰花,石兰花用那美丽的笑容做出回答。

“同学们,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叫司徒珉,大家欢迎一下吧。”掌声响起,司徒珉立马红了脸,低下了头。之后好像发现了什么,司徒珉向这边看来,见到石兰花,脸色复原,两人相视而笑,样子竟然比静香更加可爱。可是,很不小心,司徒珉看见了眯着眼、一脸困惑的莫扬,脸又红透似苹果,头也垂了回去。

“司徒珉同学,你就坐那吧。”班主任指向钦零儿身后的空位。钦零儿正怒现于面的死盯莫扬:“小子有艳福是吧……下课就让你知道代价有多厉害……”这可把司徒珉吓了一大跳,直接躲到了班主任身后去……

另一方面,莫扬依旧还是保持着一脸呆得可爱的迷惑,傻傻的看着现实中的超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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