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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曾经的战场

◎这并不是大家熟知的世界。这里拥有着历史,存在着隐秘,还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故事的开始并不是起点,因为距离最初的本源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

序·曾经的战场

这里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色调,那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的苍白星体烙印在天空之上,零散的惨淡薄云缓慢在头顶上随意漂浮。战场上竖起的旗帜随风而动,山丘间的小小盆地被这庞大的队伍占据过半。

这里是人界最初也是最终的防线,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不能输的理由:手心上的项链,口袋中的照片,心中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天幕颤动,所有人都收起了方才的思绪,举起武器,警惕的四下张望。

空间发生了扭曲,跳跃的弧光在这个仿佛无边又如同铁罐的环境中狂奔,战士们有些慌乱,不安的细碎声音如同瘟疫,将胆怯迅速传染开来。

“切。”少年在人群中安坐,对身边的情景很是不满,“竟然有如此缺乏觉悟的信者存在……”无音的口型才刚刚做完,那弧光已然跳入人群,一声爆裂,化作数条蟒蛇在其中游走。少年还未举起长枪,就被生生吞噬。阵型被打散的战士们毫无战意,四下逃亡。

“咔!”爆裂点像是破碎的玻璃,又似被撕裂的残布,一片虚无出现,先将周遭吸引,然后吐出了大片的黑烟,在上空聚拢成云。

“哈哈哈哈!”黑烟中传出狂笑,落下箭矢如雨,没人能够逃出这次死神的收割,所有人都倒在了这密集的攻击中。地面上箭矢化为人形,手持各种怪异武器,成为新的军队占据了这片领地。

“哼……”轻佻的一笑,南面山丘上的大将一身纯白戎装,玩弄着头盔上的羽翎,还是一副稳操胜券的神色。

黑暗大军竖起了整齐的旗帜,不过不久旗帜就显得有些混乱,因为,地上的尸体突然尽数消失不见,变成了满地的符箓……

“吼!!!!!!”绝望的声音在盆地里环绕,冲天的大火燃起,那里陷入了一片火海。

“冲啊!!!”山丘上的战士们跳出隐藏点,迈动起有力的步伐,挥动着各自的武器,向着敌人冲去。

有人跑到军帐前,向大将通报了什么,大将听完,脸色瞬间惨白,手上的头盔掉落在地,那惨痛的表情完全扭曲了方才的怡然神色。

盆地里的战场中,人界前锋进入战斗区域,步伐猛然减缓,手上的兵器也放了下来:在火海中熊熊燃烧的不过是一些劣质的假人而已。

东方的山丘上展开了真正的次元通道,魔界军队踩着整齐的步伐走了出来,声音叠加在一起如同战鼓,人数之多完全将地面踩得震动不已。魔界领军挥动皮鞭,狂野的魔界人举起兵器如蚁群推下山坡。

当双方的军队接触,兵器交接的瞬间,第二次跨界大战拉开了序幕……

这是场屠杀,就算人界精英战士系数在此,信者们也各怀异能,但始终斗不过海啸一样的魔界攻势,这场战争已经毫无悬念可言。

“哼……”人界大将看着被魔界人轻易冲散的部队,那已经无法识别的面部神色一点点黯然,面无表情的提起座旁的长枪,默默戴上头盔。身边侍卫还想要阻拦,大将却先一步冲了出去,拖动着那银白色的枪身,让闪烁的枪头碰撞在褐色的山石上,溅起四散的火花,留下深深的痕迹。

战场上的争斗如此惨烈,大将在乱舞的兵刃间穿梭,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忍耐:身边的同伴在斩杀十数人后,被围拢上来的魔界兵乱枪戳死;相识不久但技术了得的一个信者在用完最后的符箓后,手举脆弱的桃木剑拼死抵抗,可还是逃不过被一群强壮兽人撕成两半的命运……

大将用最娴熟的枪技撂倒任何妄图靠近的敌人,执意前进:枪尖上的鲜血画着战场上最威严的立体图画,把所有的情绪都展现在这幅画作之上。他就像是一颗急速的子弹,射入平静的水面,目标直指站在高处的魔界领军。

到达目的地时,大将站稳身形,收回长枪,枪身上的血液四散出去,在地面上画出了一朵艳丽玫瑰,玉白色的盔甲上却一尘不染。

“还我的将士……还我的娇儿……”嘴唇做着这样的动作,魔界领军只是扬嘴一笑,举起了皮鞭。天上落下巨大的斧锤,还没作何反应,大将就被劈成两半,四散的鲜血染浸地面,美丽的血玫瑰变成了凄惨的苍云图。

领军身后的通道扩展,一只巨大的手掌伸了出来,接着是手臂和头部,巨人的身体正从窄小的次元通道钻出。

大将已死,魔界的援兵即将到来,尽显败势的人界完全失去了希望。

天空照下圣光,飘飞的萤火聚积,生生在半空撕开一道缝隙,天界的战鼓擂起,号角吹响,飞行的天界人张开幻化出的羽翼冲入战局。像是因为那耀眼的光芒,人界人的战意重振,魔界兵开始退却。

“哼……哈哈哈哈!!!”又是那恐怖的笑声,战场正中的黑烟四散开来,遮蔽了天空,光芒完全被遮盖,并且生生将天界的次元通道堵塞。

“咳……”一片黑暗中,身着青衣的天界信者队长于空中挥动利剑,撕开烟雾,看到的却是被血色光芒映照的天空。吃惊时,一个褐色身影闪到身边:这是个只有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脸上画着妖艳的纹饰,并不强壮,也没有任何武器,只是身上的装束颇为华丽,多以铁链做饰,肩上披着长长的披肩,如同飘带一样被高高甩起。

“哼!”没错,面前的人正是那诡异笑声的所有者,天界信者队长还没作进一步反应,男子就挥动双手,在血色的眼神注视下,在血色的天空,青衣信者变成了血色花朵,在天空纷飞凋零……

于是,这个神秘人物的到来让狂虐的魔界人更加疯狂,没能全员到齐的天界援兵根本无法逆转眼前的战局。

当魔界的胜利将要成为定局时,神秘人突然显出异样,几次恍惚,差点在半空坠下。另一方面,好不容易从次元通道中钻过来的巨人捡起了斧锤,高高举起,震天高吼。这次,斧锤砍杀了站在脚边的魔界领军。

“哄!!!!!”巨人发出了信号,魔界通道中冲出了新的部队,不同的是,他们右肩之上都系着代表起义军的红巾。接着,魔界的次元通道关闭了……

“……”神秘人确实有些异常,好像是受了什么内伤,在勉强苦撑,刚才的气势完全不再。在吃力的解决掉三个天界信者后,这个神秘人物最终还是被信者的束缚链绑住,无法做出抵抗……

“右护法……”神秘人奋力咬着牙根,“你竟然……”

新来的巨人与魔界部队很快将之前的魔界兵抹杀:其中有不少士兵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倒在了“同伴”的刀下……

战斗结束后,神秘人被押到天界缝隙之下,放在了一个巨大的法阵中心。一群蓝色装束的人靠拢过来,里面甚至还有九旬老媪和尚未断奶的婴儿,他们围着魔法阵站成一圈,举起右手,念动咒语,法阵发出蓝色光芒,他们的手背上显现出了蓝色的凤凰图案。

“……将我们一族……化为禁锢……将此等罪人封印……直至永远……”神秘人只能从那位长老的口型中读出这样的信息。

然后,蓝色的光芒爆发,闪光结束后……

“额……”某个时间与空间里,某个人睁开了眼睛,“好像又在做根本记不下的梦境了啊……”

时间尚早,四周还是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他转一下身子,深吸口气,然后叹了出来。

为什么,竟然想起来了那时候的事情呢……明明都快忘记了啊,而且那件事明显是不可能的吧……

将手放在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如果,如果是真的话……

那该多好~

某人幻想着那样做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继续安心睡觉了……

蓝色的凤凰飞舞,这会是个如何的好梦呢?那美丽的眼眸下嘴角微扬,甜甜一笑。

期待你的表现呢……

莫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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