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心里想什么就来什么。
“顾蔓蔓，我这老婆子听着怎么好像兮儿受了委屈？”
这下饶是顾蔓蔓再镇定，也忍不住起身跪在了地上，“娘，您这是哪里的话，兮儿怎么说也是妾身的亲生女儿，妾身哪里舍得委屈了她？”
“既然如此，兮儿怎会说出你待她要比以往好上不少这样的话来？”
“祖母……是兮儿方才一时着急说错了话，姨娘待兮儿自是极好的……”
这话明着是为顾蔓蔓辩解，可暗着不知道有多少种意思。
顾蔓蔓心里头有气，可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这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在这一刻，她甚至有些后悔生下了姬婉兮，如若不然便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可却又不后悔，因为若是没有姬婉兮，她与姬婉如的错处便没有人来替罪，所以她对姬婉兮的心多是愧疚，而对姬婉如才是真正的母爱。
“是啊，祖母，三妹妹毕竟是如儿的亲姊妹，姨娘怎会厚此薄彼？”
虽是问话，更多的却是肯定。
姬婉如能在这个时候还为自己辩解，顾蔓蔓心中是真的感动，可这话在此时说出来，只会更加适得其反。
心中暗叹女儿还是经历的少了，却也没有法子，现在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早知如此，昨日晚膳之时她就不该提出今日要带着她们姊妹二人一道来这暮晚院给老夫人请安了。
看着姬婉兮，话却是对着顾蔓蔓说的，“若你平日里待她好，她今日怎会当着我老婆子的面说出这番话来？”
“娘，您真的误会我了……”
此时的顾蔓蔓除了说这一句话，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老夫人身后的李嬷嬷，希望李嬷嬷能出来为自己说句话，可李嬷嬷也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李嬷嬷这一辈子只忠于老夫人一人，能偶尔提点顾蔓蔓已经是看得起她了，若是她妄想得寸进尺，也就休怪她日后无情了。
见李嬷嬷不肯帮助她，心中便略有不快，但想到日后还得靠着李嬷嬷的提点，顾蔓蔓只得先咽下这口气。
“兮儿，来，起来，到祖母跟前来。”
听着老夫人放轻柔了的声音，姬婉兮听话的站起了身，乖巧的走到了老夫人的跟前，任由老夫人拉着自己的手。
看着这一幕，姬婉如想起了一个月前的场景，那时候是姬婉兮跪在地上，而她乖巧的在老夫人身边，之后姬婉兮便被罚去祠堂思过了。
顾蔓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瞧着姬婉如此刻的模样，内心肯定是愤怒的。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自己心里明白。
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姬婉如的手，见姬婉如转头看来，顾蔓蔓轻微的摇了摇头。
“祖母，您别生姨娘和二姐姐的气了。”
“你啊！”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原以为你生来便是个孤僻性子，现在看来怕是你那姨娘待你不好，否则你该是个讨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