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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童年欢乐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光飞逝,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转眼间十年就过去了。

南岭杨霞山,万仞峰附近。这里山势险要,崇山峻岭,山间野兽频繁出没,人迹罕至,是一个极为荒凉的地方。而在万仞峰下的一个不知名的山谷中,居住着百十户百姓,以打猎为生,与世隔绝,仿佛世外桃源。

杨霞山系庞大无比,其间隐藏无数妖魔奇兽,或许是一些强大的妖魔根本提不起兴趣来侵犯这些弱小的人类,又或者是受到什么约束一样。在这一两百年来,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很少出事,人类和妖兽相安无事。

清晨秋日温暖的阳光泻入一个布置简单的小房间,一个单人藤条小床上还有人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脑袋埋在被子里,一只小脚桥在被子外面,撅着小屁股,煞是可爱。对于正在和周公的女儿神交的他来说,不拧着耳朵,坚决不起床。

“蓝夜哥哥儿,该起床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要不然蓝姨又该打你小屁屁了!”一个灵动悦耳的声音在床边响起,这样的天籁之音如三月春风,沁人心脾,给人一种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的的感觉。

被窝里的家伙显然还留恋那夜晚带来残留的温暖,翻了一个身,继续不动声色的睡觉,缩成一团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大虾米,当然是一只爱睡懒觉的虾米。

“蓝夜哥哥,真的要起床了!”见还是没有动静,女孩儿脸蛋微红,如熟透的小苹果并且带着浓浓的羞意道:“只要你起床,欣儿就亲你一下。蓝夜哥哥,你起床嘛,好不好嘛?”摇了摇睡着小男孩的胳膊。

一听到这个令人兴奋的暗示,蓝夜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将女孩子搂在怀里,用鼻子在她的秀丽的长发间狠狠闻了几口,一脸陶醉状道:“真香啊!嘿嘿嘿……”

被抱住的小女孩痴迷的依偎在蓝夜的怀里,静静的享受着那份只属于她自己的宁静,对于整个世界来说蓝夜是一个人,但是对于离外面世界很遥远的她来说,蓝夜就是他的世界,就是她的一切了。偷偷的在少年的脸颊上酌了一小口,慌忙的把头缩进男孩的怀抱里,羞得面红耳赤。房间里传出了男孩爽朗的大笑声。

自从她记事起,她就喜欢跟在蓝夜的屁股后面,没来由的喜欢。喜欢他那清秀俊美的脸,喜欢他那坏坏的笑,喜欢他那爽朗自信的神采,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现在还只有九岁的杨欣儿已经可以看出长大后一定是个绝色美人了,精致无瑕的小脸,粉嫩如玉的肌肤,加上清脆动听的嗓音和发育娇小玲珑的身材,将来绝对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谁说鲜花就一定要绿叶的衬托才能更显美丽?曼珠沙华花叶永不相见,不也依然亭亭玉立,美不胜收?由此可见,美丽是相对而言的说法诚然是那些丑陋之人肆意编制的自欺欺人的懦弱谎言…

两个人走出房间,去吃早饭,一个身着麻布长裙的少妇坐在桌子旁边,普普通通,仔细凝视,不是花容月貌,却也十分耐看。一张简单地桌子上摆了两个小菜,很简单却很精致。旁边三只装满稀粥的粗瓷碗。

“娘亲,早啊”小男孩嬉皮笑脸的道。

“蓝夜,早就和你说了一日之际在于晨,早点起来锻炼身体,看看书对你是很有好处的,看看人家欣儿,每天都要早你一个钟头练武也没说苦,回头起来叫你吃饭,你还嚷着太早起床!”少妇拎着男孩的耳朵笑骂道。

蓝夜龇牙咧嘴的低头咕哝道:“疼啊,娘亲,晨睡倍于黄昏嘛,浪费了多可惜!”

他身边的欣儿强忍住笑意。然后各就各位开始吃饭了。

“欣儿,长大了,嫁给我家蓝夜怎么样?”放下饭碗的少妇笑呵呵的看着杨欣问道。

“好,长大后我嫁给蓝夜哥哥,就怕蓝夜哥哥不要我”快把头低到饭碗里的小女孩蚊蝇般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哦,长大后你要嫁给我,不许反悔”。放下碗筷的蓝夜义正言辞的说道。

“恩”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娘亲,我吃完了,出去跑跑步。”蓝夜嚷嚷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不许惹事,欣儿,看着他点,他敢惹事回来告诉我”少妇对着小女孩说道。

“好的,蓝姨。蓝夜哥哥等等我”小女孩边跑边喊着追了出去。

少妇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收拾桌子去了。在这个村子里,最出名的不是老村长沐阳老爷子,不是最优秀的猎手林蒙。而是年仅十岁的蓝夜,

蓝夜不爱习武,但特别爱打架。几乎村子里的所有同龄人他都打过,就连一些习武的小孩基本都被他打过,而唯一打不过的林山,不知怎么被他忽悠了,成为蓝夜最忠实的跟班,当然也是背黑锅的种子选手,让人很是无语。

现在的蓝夜已然成为村子中的孩子王,带领着手下的一群小弟,天天在村子里为非作歹,不是东家的鸡被拔光了毛了,就是西家的鱼被烤了,再不就是北家的烟囱被堵住了。

经常有一些孩子头破血流的哭着跑到蓝夜家告状,和一些愤怒的家长来来问是谁干的。每次蓝夜的母亲有时赔礼又是道歉的,很是尴尬,回来后蓝夜肯定少不了一顿棒槌。但是他依然我行我素,不思悔改。村中的人们都很单纯,也没有谁会计较这么些小事。一堆孩子的胡闹倒是给村子增添了不少色彩,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跑出来的蓝夜坐在村边的一张长石椅上,闭上眼睛,等着他另一个忠实的跟班段飞。杨欣和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坐在他的身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没有打碎这份宁静。原本应该是众人眼里无忧无虑只知道幸福滋味的他此时露出一种深沉的伤感,再没有那招牌式的轻佻笑容,身上没有了玩世不恭的懒散气息,取而代之的是无名的倦怠。

现在的蓝夜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

这个时候一个衣衫破烂的浑身泥巴和血液的小男孩从树林中跌跌撞撞的的跑出来,一个不稳摔倒在蓝夜的面前,后面跟着十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家伙,最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的家伙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慢腾腾的走着,一张肥胖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眯着三角眼,给人一种想吐的感觉。

蓝夜睁开眼睛,因为小男孩背对着他看不到脸,蓝夜才懒得多管闲事,世界上坏事多着呢,自己又不是正义使者,没有义务维护世界的和平。而且自己坏事做的也不少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是同道中人,就更不能破坏人家好事了。

蓝夜转个身,打算小睡一会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碰到坏人见到坏事要挺身而出,那是好人才做的事,自己一个地道的坏人,睡觉才是王道。

很快十来个不断阴笑的小男孩就将那个刚摇晃着站起来的小男孩围起来,那个肥胖的家伙阴笑道:“跑,你怎么不跑了?你以为你跑得出我黄冈的手掌心吗?敢打我弟弟,你不想混了,不要以为跟这个外来户的小屁孩,就成天耀武扬威。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嘿嘿嘿……”周围的人也是一阵放肆的猥琐的笑容。

蓝夜的眼睛募然睁开,嘴角泛起一抹阴森的笑意。一群白痴,不知道本大爷正在休息吗!

“放开我!我老大不会放过你的!”小男孩没有丝毫的惊慌很淡定的的的叫嚣道。“叫啊,有本事你就叫啊!看谁来救你,我黄冈的事情谁敢管!我倒是不介意你那所谓的老大来找我,顺便一块打了,哈哈哈……”黄冈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猪头难道不知道他笑的很难听吗,“垃圾!”蓝夜咒骂一句,大声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躺在在椅上,不时的蹭蹭杨欣的大腿,弄得杨欣面红耳赤的。而这个家伙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一付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这个时候一向目中无人的黄冈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几个个不识相的家伙,看见自己打人竟然还不滚一边去,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朝身边两个小弟一个眼神示意,那两个人朝蓝夜走去,一个拿着板砖的壮实家伙道:“你们几个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蓝夜看着两个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白痴,敢说本大爷活得不耐烦了,你们才他妈的的找死,嘴角的笑意溢出浓浓的狠毒味道,“是啊,杂种!有本事就来打我啊!”拿板砖的小男孩发怒的一板砖向蓝夜的头上拍去,蓝夜不屑地笑了笑,联动都懒得动的,旁边的傻笑的林山一拳闪电般击中他的腹部,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那个家伙眼睛睁的死大的缓缓滑倒在地上,足见这一拳的力道之大,趁另一个人发呆之际,蓝夜一个斩手刀把他给轻松搞定了,真是一点挑战性也没有,林山摇摇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孩,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震了一下。

“老大,是段飞”林山愤怒的叫道。

蓝夜猛地站起身来,捞起地上的板砖,就冲了过去,林山紧随其后,旁边的杨欣早就司空见惯了,躲得远远地。

倒在地上的段飞这时候也爬了起来,用尽全力的一拳挥在黄冈的脸上,一声惨叫,几颗大牙凌空飞舞。旁边的十来个小男孩傻眼了,这家伙不是个软柿子吗。反应过来后,拿起板砖棍棒嗷嗷叫的冲了过来。一通噼里啪啦后,十几个家伙躺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

摸了摸自己被打了一板砖,胖乎乎的左脸。蓝夜一脸恼火,照着拍他板砖的那个小男孩的脸又是一通噼里啪啦的拳头,边打边说“让你把我英俊帅气的脸打坏了,我以后怎么找媳妇儿啊”。直到给那个男孩打成了一个猪头,还不解气,又踹了两脚。

这是杨欣过来了,拿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蓝夜的左脸,眼泪巴巴的问道“蓝夜哥哥,痛不痛啊”。

“没事,干嘛非要打我脸,回家又要挨骂了,乖,宝贝儿,不哭了,来给爷笑一个,嘿嘿,啊”刚一脸坏笑的蓝夜将杨欣搂在怀里,就扯动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破涕为笑的杨欣摸了摸蓝夜的脸蛋笑骂道“傻瓜”。

然后四个人扬长而去,留下一堆哀嚎的倒霉蛋。

“林飞,怎么回事啊?”蓝夜边走边说。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山上打的邻村那个鼻孔朝天,拽的跟个二百五的小屁孩没,那个胖子是这是他哥哥,我今天早上上山砍柴被捉单了,没跑掉。”段飞说道。

“是那个傻X啊,牛的不行啊,被我们打的一头包的蠢蛋,哈哈哈哈哈哈。”蓝夜很没品的狂笑道。

几个人无聊的闲逛着,摘了刘婶家的雪梨,几个人跑到了村东头的小溪边,边吃着梨子,边戏着水,很是惬意。吃饱喝足的几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石板上晒着太阳。

小孩的日子就是这么简单,吃了玩,玩了睡,无拘无束。每个人都有童年的回忆,那是最美好最单纯的一段时光。长大以后每每回忆起那些小事都会让人忍不住嘴角挂上微笑。

午饭时间到了,四个小屁孩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走到村口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在那吵吵闹闹,就止住了脚步。

仔细一看,旁边那一堆哭哭啼啼的小孩,不是今天自己痛扁的一堆吗?

蓝夜气愤的道“奶奶个腿,丢不丢人啊,打架打输了,回家叫大人,太无耻了,王八蛋,下次扁死他,回家又要挨打了,哎,中午不回去了,我们去后山躲躲吧”。

几个人就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后山。。。。。。。

因为找不到人,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邻村的那堆人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了,很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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